“我押你赢。”谢昭说,“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请给我一个贴身的信物保护我吧。”江慈弯腰,像中世纪的欧洲骑士一样,向他选定的心仪女士请求给予一件私人物品作为比赛时的护身符。
谢昭将胸口的珍珠胸针递给他,江慈郑重地别在心口,和家徽别在一起。
他低头行了一个吻手礼,然后抬眼看她,“那么我将为你而战。”
*
比赛即将开场,谢昭和其他人拿着望远镜跑到露台上向下看。
骑师和赛马们都已准备就绪。
江慈换了一身纯黑的骑马装,精致的硬壳骑士帽上刻着凌霄花的暗纹家徽,骑马夹克是纯手工定制的,savile row的henry poole制作,衣料轮廓硬挺,剪裁贴身,显得身形格外颀长挺拔,他的胸前别着她的胸针。
他的马是通体乌黑的纯种马,修长的腿,优雅地踱步。
观众席的欢呼中,他稳稳坐在马背上,微微歪了一下头,神色懒散。
一身枪响,绿色的闸门刷得瞬间打开,热门马红色彩带出栏最快,穿着代表皇室彩衣的紧随其后,谢昭只盯着江慈的马,他的黑马在外栏暂时在第二排。
直道只有很短一段,马上就要拐弯,所有的马都全速前进,队伍稳定缩成一团,极为紧凑,第一排是热门马红色彩带,其他马紧随其后,在拐弯时,江慈的那匹黑马在内侧缓慢拿到了位置。
最后400多米,整个马群逐渐拉开架势,比赛的节奏加到最快,前三匹马杀出重围,把其他马狠狠甩在后面。
红色彩带跑在最前面,江慈的黑马开始发力全速前进,逐渐追了上来。
两匹马可以说是齐头并进,只有最后几十米了。
江慈坐在马背上,身体前倾,双腿紧夹马腹,马快如风,他坐得很稳。
没想到他的腰这么有力气,谢昭突然想。
看不出来,平时懒惯了的人,在马背上完全变了,神采奕奕。
他的手戴着纯黑的手工皮质手套,轻轻挥舞马鞭,随着马狂奔,窄腰上下微动。
大屏幕的镜头一切到他,就是一片更高的尖叫。
冲击终点线,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谁赢了?”谢昭转头问。
露台上一片惊呼和哀嚎。
江慈的马肯定是前三,但她买的是独赢,他必须是冠军才行。
谢昭拿着望远镜在赛道上找,江慈悠悠然骑着马,他抬头,美丽的绿眼睛在人群中转了转,立刻笼罩住了她。
金色的午后阳光下,他眉目飞扬,意气风发地冲她一笑。
她立刻放下心,她赌赢了,江慈为她赢得了百万英镑。
王室成员的人群一窝蜂涌到颁奖处,国王要为赢了的骑师,马主,训练师颁奖。
闪光灯中,江慈拿了奖杯,他立刻翻身上马。
他长腿微微用力,黑得发亮的手工骑士靴利落地踩在马鞍上,几步到了人群前。
大屏幕又一次切到了他的镜头。贵族漂亮男人,这一场的冠军。
他骑着马,捧着奖杯悠然地走到观众席前,这里都是公主贵女,只有她们才可以靠得近。
观看屏幕的所有人都意识到,他要像中世纪骑士一样将奖杯献给某一位女郎。
尖叫声像海浪一样汹涌。
三十万现场观众,百万直播观看,全球同步的赛马会。
贵族,美貌,冠军,这个第一次亮相就引得观众和媒体发疯的年轻人,悠然越过所有公主贵女,将象征皇权与胜利的奖杯递给谢昭。
他穿骑装英武,但声音却斯文有礼,温柔的声线通过媒体的麦克风对百万观众响起:“这是我献给你的胜利,我是为你而战。”
第164章 王冠
*
谢昭把金杯放正在书桌上,金杯光色可鉴,映出她的影子,微微笑着。
她抱膝坐在软沙发上,风蓬蓬得吹过发丝,像坐在敞篷车上。
窗外是明亮的粉紫色,英国的夏天日落得晚,她像坐在落日飞驰而过的车子上,又像是坐在马背上,心仍然砰砰地跳着,也许是因为赌赢了百万英镑,也许是因为那个让她赢的人。
“明天瑞文斯格夫特家族的宴会,dress code是粉色,我没有带粉色衣服怎么办?”比尔敲门进来。
“现在去买吧,一起去。”谢昭心情非常好,“我刚赌赢了钱,正打算也买点小东西呢。”她像龙一样喜欢收集亮晶晶的珠宝,以及古着衣服。
“那正好天还没有黑。”比尔也很高兴。“我也赌赢了,江慈先生还是很靠得住的嘛。”
”我还没有问呢,后来你坐在那里,其他人是不是不敢再说三道四了?”谢昭说。
“那是当然,自从看到你跟着皇家侍卫队走了,他们诚惶诚恐,就差没把我供起来。”比尔得意道。
谢昭住宝格丽套房,附近正是各种购物区,两人一拍即合,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还没出门,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
“请问是谢昭小姐吗?我是来送邀请函的。”西装革履的的年轻人站在门口,他鞠了一躬,然后递上印着凌霄花家徽的信封。
“好正式啊,我们明天会准点到的。”比尔说。
“还有这个。”年轻人突然推着一个衣柜走了进来。
“这个是江慈先生送给谢昭小姐的。”
“什么啊?送衣柜啊?”比尔震惊。
“谢小姐是我们瑞文斯格夫特的家族最珍贵的客人,江慈先生想送一个小小的礼物以尽地主之谊。
明天宴会的dress code是粉色,据说谢小姐又喜欢收集古着裙子,但是江慈先生并不知道谢昭小姐具体喜欢哪一种粉,所以冒昧选了所有粉色种类的古着高定,从1950s到千禧年间。”
啥?跨越半个世纪的高定?这巨大的衣柜推进来,谢昭和比尔两人目瞪口呆。
他们俩本来打算去疯狂购物一下,买点新衣服,没想到江慈把衣帽间送过来了。
“请允许我为您介绍展示一下。”年轻人戴上白色丝绸手套,然后打开衣柜,一件又一件,打开展示给谢昭和比尔看。
幸亏宝格丽套房的面积够大,床也够大,够他折腾。
“时间先从近再到远,您现在看到的先是千禧年间的。”
千禧年间的春夏高定礼服,第一件是人鱼一样闪闪发亮的吊带裙,粉色褶皱缎面,金线流苏,亮片及水晶繁复的刺绣反射出瑰丽的光线。
“这个酒店的光线不好。”年轻人嫌弃道,“如果是明天的宴会,在水晶吊灯,壁灯,巴卡拉水晶雕的辉映下,这件衣服会更加闪闪发光。”
第二件,古典油画里一样的挂脖长裙,闪着珍珠光泽,是饱和度较低的马卡龙粉,素雅简单的剪裁。
“优雅复古的选择,与明天的城堡非常相配。”他向谢昭推销道。
“这种裙子应该配珍珠。”谢昭换上,尺寸刚好,她摸了摸面料。“您说的一点也没错。”他变戏法一样,将一个小盒子捧到她面前打开。
“您请看,这是一串浅金奶油色的三排珍珠项链。纯天然,海水珍珠,来自两个世纪以前。”
“好漂亮啊。”比尔向鹅一样伸长脖子,但没戴到他脖子上,年轻人给谢昭“咔”得戴上了。
“在皇室礼仪中,奇数珍珠比偶数的更加正式,您喜欢吗?”
珍珠莹润的光泽与优雅的缎面长裙相得益彰。
“这是你搭配的吗?”谢昭感叹他选择得专业。
“不,这里的每一件搭配都是江慈先生的选择。”年轻人微笑道。
江慈,平时看他从来没有一次正正经经穿好过衣服,没想到审美其实挺好呢,谢昭心想。
第三件,粉调偏紫的掐腰蓬蓬纱裙,上衣是珠光料,巨大的裙摆,一层又一层手工叠纱,像上世纪美国黄金时代好莱坞女星走红毯穿的礼服又好像电影里的戏服。
“这的确是上世纪电影里的戏服,后来被拍卖收藏了。请看这裙摆上的水滴型蕾丝,都是手工一点点缝上去的。”
这一看就是谢昭平时喜欢的华丽夸张款式,她爱不释手,但下一件立刻迷晕了她的眼睛。
这一件她认识,千禧年香水广告里出现的,烟粉色的丝绸罗纱流苏晚宴裙,超长曳地长羽毛裙摆,奔跑起来裙摆像粉色的海浪。
整个裙子订着细小的水晶,足足有三千颗,裙摆边缘是几百根鸵鸟毛和纯手工的流苏。
“这是孤品,当时为了广告纯手工打造的,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件,平时在档案馆里,最多会借给明星出席红毯。”
“江慈先生猜测您也许会喜欢这个款式,重新修整,现在特别按您的身量调整过。”
“真是疯了。”比尔说。
在他的惊叹中,下一件王妃同款被拿了出来。1989年的高定礼服,奶油色和鲑鱼粉真丝绉沙的v领长裙。
“戴安娜王妃穿过这款礼服的改编版,改的是领口。”
他在谢昭身上比划了一下。
“款式太素了。”她摇头,她更喜欢夸张一些的。
一件吊带玫粉钉珠花朵裙立刻送到她面前,
“几十年前好莱坞女星在红毯上穿过同款,配上钻石耳钉合适。”
他一件又一件展开这些昂贵的面料。
蜜桃粉,樱花粉,干枯玫瑰粉,轻纱,真丝钉珠,重磅缎面,羽毛长裙,迷你裙,低腰长裙,宽肩西装——满天的粉色丝绸飞舞,天下所有的粉色衣服好像都在这里了。
这些高定礼服在套房里跳舞,房间立刻变得纸醉金迷。
“我太难过了,从没见过这样好的衣服。”比尔忍不住叫了一下,像了不起的盖茨比里黛西一样,摸着这些豪华的衣服几乎啜泣。
谢昭无视了50岁老头的表演欲,她从千禧年间的礼服,一直往前看,到了最开头,1950年代。
白色的丝绸手套缓缓打开防护罩,就像古埃及法老的宝藏被打开,谢昭几乎屏住呼吸。
第一件是1953年的郁金香系列晚礼服,浅香槟粉色欧根纱,掐腰大裙摆。
从胸口,腰间再到裙摆,白色金丝线人造宝石花朵的刺绣蜿蜒,花蕊镶嵌着水钻,做工极为细致。
第二件是1949年的叫法兰西玫瑰,斜肩缎面长裙,玫瑰一样浓烈的色彩和剪裁。
第三件像沉睡千年的美人躺在水晶棺里,谢昭不敢发出声音惊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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