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见谢昭态度软了下来,以为她被自己拿捏住了。
“我虽没有文化,但也活了大半辈子。我吃过的盐比你们走的路还要多。”老头咧嘴,一口黄牙叼住了香烟,他向江慈抬了抬下巴。
“你来伺候我抽烟。”
江慈看向谢昭,谢昭冲他略微点了点头,两人的眼神迅速交换便明白彼此的意思。
江慈也带上了透明手套,他拿出打火机点了烟之后又交到老头手上。
老头把玩着镀金打火机,“这是个好东西,这玩意儿也怪值钱的吧。”
“爸,喜欢就拿去吧。”谢昭微笑。
“姐姐让我孝顺你们。我没有做到,确实是我的不对。”
她摘下自己脖子上的纯金项链,纯金耳饰,还有还有手腕上的纯金蛇镯。
“一点见面礼,希望爸笑纳。”
“闺女早这样咱们何必扯得这么难看呢?这就对了嘛。”老头喜笑颜开,把这些金子往自己的包里塞。
“可是我就算答应了爸的条件,如果妈还不同意在旁人面前乱说,我可怎么办呢?”
“她敢。老子让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老头说,“一会儿我就打电话让她坐车从乐乾公司回旅店去就得了。”
“那么现在就请爸打电话吧。”谢昭将老头的手机递到他手上。
“现在怎么打?口说无凭啊,姑娘你可不能光嘴上说说。”
“二姐,你先在你公司给我安排个工作呗。再给我们汇钱,把房子转到我名下。”
谢昭突然尖叫一声,保镖们立刻冲到门口敲门。
“谢小姐出了什么事?”
“我的首饰价值连城,你们持刀抢劫,这可是重罪,可以判25年。”谢昭低声靠近老头。
她嘴角带笑,但眼睛没有笑意,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是我现在就叫警察,还是你现在打电话?”
“你要栽赃陷害啊?”老头大怒,他想把金子从包中倒出来。
“不要动。”江慈拿过打火机,啪嗒一声按开,蓝橘色的火苗在他掌心腾空。
打火机靠近了窗帘。
“打火机上只有你的指纹。”他的语调不急不慢。
“纵火在这里是a级重罪,本来该死刑的,现在改为终身监禁。水果刀上只有你儿子的指纹,持刀抢劫关25年,还是当纵火犯终身监禁。就看你喜欢哪一种咯。”
江慈的语气温和柔软,眼睛似笑非笑地弯了起来。
“贱女人!”小畜牲叫道,谢昭抡起烟灰缸就往他头上一砸,砸得没声了。
老头见儿子被砸了,心疼得要跟谢昭拼命。
“谢小姐,你在里面还好吗?我们要进来了。”保镖们在门口敲门,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快点打电话吧。”谢昭微笑,吐出两个字,“爸爸。”
等老头挂了电话,他怒视着谢昭,“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当然。”谢昭微笑着看他,然后突然提高声音尖叫:“救命啊,有人要杀我,有人抢劫啊。”
保镖破门而入。
“贱人,你不讲规矩。”小畜牲趁乱一下跳起来抬手狠狠甩了谢昭一巴掌,猝不及防,她脸上多了一道红印。
老头被保镖们一下按到在地,抓了个人赃俱获,而小畜生敏捷地从保镖中间逃了出去。江慈追出了门外。
“这些歹徒持刀抢劫,差点谋杀我。你们先好好教训教训他,然后报警。”
保镖们把老头拖拽出去,一路拖到无人走廊上。
老头嘴里一直在不干不净地骂她。
谢昭缓慢走到他面前,一脚踏在他脸上。
“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你敢诬陷你亲爹,造了反了。”老头痛骂道:“你这没有良心的贱胚!我不信了,没有王法了,颠倒黑白,我要告你去,我要告你去。”
不错,不错,这老头的文化水平还能说出颠倒黑白呢。
谢昭蹲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说是黑就是黑,我说是白就是白。你搞搞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
我有最好的律师,不要说警局,就是司法部都有我的朋友。”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而你是什么东西?一个非法入境企图黑下来当非法移民的流浪汉,居然敢和资本家叫板?”
“我诬陷你?在这里你觉得你说话谁会信?她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你尽管去告我吧,去吧。”
“再好心告诉你一点残忍的真相,父亲。我就算是现在亲手杀了你,也能无罪当庭释放。”
“狗仗人势!”老头叫道。
谢昭直起身,抬脚就狠狠踢了他的头一下。“用错词了爸爸,这是仗势欺人。”她微笑。
“还等什么?动手!”一秒后,谢昭的脸冷了下来。
保镖们一拥而上,连踢带踹。
老头很快就从痛骂改为哀求,“看在你姐姐的份上。”
她小时候就是这么被打的,不论她怎么痛苦,他都不会停手。
“我平时给你们发的钱太少了吗?今天这么没力气?”谢昭冷眼旁观,“谁第一个把他的腿打断,我给谁奖金。”
小畜生一路逃,逃到了走廊尽头只有一片开着的大窗户。
江慈站在他身后,缓步走来。
金色的阳光笼罩着他,江慈的脸上带着平静温柔的笑意。
“别杀我。”小畜生被这笑容搞得不寒而栗。
“你打了一位女士,这是很不礼貌的。”上等人的语调。
“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小畜生直往后躲。
江慈只是笑了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他站在他面前,拿起手机打了电话。
“需要救护车,出了点意外,有人意外从二楼掉下去了。”
“多严重吗?不清楚,也许会瘫痪吧。愿上帝保佑他。”
小畜生张开嘴,想尖叫,回应他的只有耳边的风声,他口袋当中的金子与他一起掉了下去。
“等会儿警察到了,我们要录口供。”谢昭见江慈远远地走了回来,她看着他,你明白该怎么说吧。
远处是一声声的惨叫,江慈站在她身边,两人一起站在背光处,阴影里,并肩而立。
“遇到持刀抢劫,只好见义勇为。”江慈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散漫看她。
“你是好市民。”她弯唇一笑。
第102章 警察局
*
保镖接受过训练,知道该往哪里使力气。
老头身上的骨头估计快要被踹断了,但脸上依旧干干净净,一点血迹都不沾。
警察要来,所以他们不打脸,这样乍一看过去就没有明显的重伤。
他抱着头蜷缩到墙角,从奋力骂街到哀求,声音已经越来越弱了。
谢昭的弟弟被江慈从楼上推了下去,当然从2楼摔下去楼层并不高,他运气不错,没有摔断脖子也就不至于死人。
他从绿化带上滚下去猛砸到了水泥地上,也许是身上骨头碎了,他哼哼唧唧地叫苦喊娘。
“不会是内脏出血了吧?还是脑震荡?”简伏在谢昭耳边问,“谢总,看这人叫的挺严重的,这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
尽管公司的窗帘全部拉上,摄像头全部关闭,这个区域已经清场,但万一公司当中的员工不小心看到总怕是不好。
“这不是没死掉吗?他既然能叫的这么响亮,一定是很健康。”谢昭无所谓地弹了弹指尖上的灰。
一声比一声凄惨的叫声从楼下传来。
“行了,你们找人去把他拖过来。”谢昭蹙眉说,“在那边鬼叫让人听到了像什么话。”
小畜生像破塑料袋一样被人拖着腿在地上拖拽了过来。
他哼哼唧唧,嘴里三句喊疼,七句骂谢昭。
谢昭抬了抬下巴,两位保镖把他架起来,她二话不讲上去就是两个耳光。
打得他一下就闭嘴了。
但他仍瞪着一双牛眼睛死死看谢昭,那眼睛就像剑一样,想把她来回捅死。
这眼神谢昭再熟悉不过了。
小时候,姐姐不在家里,爸妈逼地位最低的谢昭照顾他,陪太子读书。
但不论什么事,哪怕无事发生只要他一哭,谢昭就得挨揍,并且被惯上恶毒姐姐欺负了弟弟的罪名。
甚至弟弟明明吃饱了,还非要抢她的食物吃,吃到撑吃到吐,在家长眼里也是谢昭的罪过,是她有心机,故意害自己的亲弟弟。
她就是全家免费的出气筒,由于她爹妈多少白天有事要忙,所以使用频率最高的是她的弟弟。
人之初,性本恶。何况她弟弟小小年纪就体会到了权力的滋味,有权利让别人痛不欲生的滋味。
他非常上瘾。
所以只要他有一点不顺心,他的爷爷奶奶就像太监跟宫女一样,只要太子一声令下,立马左右开弓打谢昭哄大孙子。
不过还好,这对老东西归西得早,她爷爷心脏病发作的时候,家里只有他和奴隶谢昭两个人。他使唤奴隶出去叫人,谢昭当然没去。
他给她取名叫夭夭,从她一生下来他就巴着她死,给她取的名字也是像催命符一样催她快点死。
“老东西,那就看咱们谁先死。”在别的家庭其乐融融祖孙和睦的时候,谢昭小小年纪就已经和他们开始互相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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