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吧,谢昭拿过手机。
“谢总。“warner的声音很好听,向来被夸赞是最干净的少年音,毕竟从最开始他出道就是凭着像山间泉水一样清澈的歌喉走红。
“怎么了?“谢昭明知顾问。
“你帮帮我吧,不,你得救我,你能救得了我。“现在是国内的凌晨3点,他的嗓音已经有了几分哑意,听起来楚楚可怜。
“我当然想帮你了。“谢昭叹气,“只是你的事闹得也太大了,我爱莫能助啊。”
她看向窗外,今天天气真好。
“求你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我不是在以朋友的身份求你,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我拒绝那些人的追求是为了谁?这么多年我对你——”
他演惯了偶像剧的男一号。深情款款的台词拿捏得抑扬顿挫。
人着急就会做蠢事,说蠢话。
谢昭轻轻地叹气,他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从前warner正当红年轻长得帅,名利场中她也曾与他逢场作戏几句,但不过是把他当一只声音好听的画眉鸟逗两句罢了,他真还以为她对他情有独钟,把自己摆到了旧情人的位子上。
本来嘛,看在以往他也算是一个合格棋子,他的确是帮她的客户解决过财产变干净的问题,她本是想指点他几句,让他别死得太难看。
但现在他拿男公关哄骗富婆的低级招数来骗她,实在是惹人不高兴。
“你从前送我的那块手表已经停了,可我还一直戴着。”他还在打感情牌。
“行了。”谢昭不耐烦地打断他。“从前的事情说了也没意思。你年轻,又这么上进,我相信以你的努力一定很快可以另攀高枝。”
“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演艺事业就这么毁掉吧?我这么多年的努力,我吃了多少苦,你也是知道的!我可是也帮过你!你过河拆桥了?”
她毫不留情地掐掉了电话,拉入黑名单。
一只颜色鲜艳的美丽甲虫从车缝中爬进来,正慢慢地在她的窗沿上爬,她的手指挡住了它的路,它要爬到她的手指上。
谢昭欣赏了一下它美丽的外壳,然后下巴微微抬了抬,助理立刻打开白色的纸巾把它碾死,把它的尸体从车窗丢了出去。
“永远不要再让他和他的经纪人打电话进来。”阳光很好,谢昭又闭上了眼睛。”
江慈起来时,谢昭已经出门了。听说她今天有重要的工作要处理,中午也不会与他们共进午餐。
“据说她要收购韩企ju,去和董事会谈判了。”长廊上,陈彬浩低声告诉他,“是从以撒手上抢来的。”
乐乾和ju都算是庞然大物。
作为私募股权公司,她如果要收购任何一家,肯定都是杠杆收购,高杠杆。
蛇吞象本是不易,何况同时吞两只象。她这样声东击西,陈董他们一定更认为谢昭是无害的了,江慈心想。
江慈站在二楼的楼梯拐角向下看。
一楼挂着画的长廊上,在托勒密,天文学大成的画作复制品前,陈庆正在与那个亚麻色头发的服务生小女孩德洛瑞丝理论着。
他咄咄逼人,德洛瑞丝一直在哭。
陈庆肯定是想逼问出一次性手机到底是谁放进他卧室的。
江慈走了下去。
“我并没有说什么重话,她就突然这样,搞得像我怎么欺负她了一样.”陈庆看到江慈过来,赶紧解释,他非常愤怒。
但是他现在也不敢怎么样,因为谢昭一会儿还会回来,如果闹大了不好交代。
消极进攻。江慈看了一眼德洛瑞丝,这个小女孩其实挺聪明的。
江慈淡淡地扫了一下陈庆,”你再这样得罪谢总,陈董会高兴吗?”
陈庆听到他父亲,心中一沉。
陈董现在还未给他判死刑,只说这几天会彻底调查清楚,再来解决他,但是等待死刑的过程是最痛苦的。
他现在已经被推上了断头台,等待着,不知道头上的刀会不会砸下来。
在他看来,江慈显然是护着谢昭的,陈庆不想跟江慈多说,直接走开了。
江慈一言不发,给德洛瑞丝递上纸巾。
他捏着纸巾的手指修长漂亮,动作斯文。
德洛瑞丝其实对他的印象很好,因为江慈也曾帮过自己,而且他相貌极其英俊举止又很温柔。
江慈站在画像前,头顶就是赫利俄斯,赫利俄斯是光辉之神,世界之眼,世间的任何人的秘密想法都无法逃脱他的眼睛,他可以知道所有人类和神明的秘密,他喜欢像光一样照出所有暗处隐藏的秘密。
“我不能回答你任何问题。”她垂下眼,没有忘记谢昭对她的嘱托。
“你不用回答任何问题。”他温和地笑了笑,笑容像阳光一样晃眼。
德洛瑞丝的头垂得更低了。
江慈还不至于要刁难一个小女孩,更何况他根本就不需要听到她回答,就可以判断出她有没有在撒谎。
他温柔地笑:“你只要听我说就行。”
*
谢昭想收购乐乾,但她不直接动手,而是按她之前的计划转而先收购韩企ju公司。
乐乾是家族企业,是硬骨头,如果直接上是硬战,她要走迂回的战术。
从以撒给她的情报可以知道乐乾最大的股东是沈先生,而且沈先生还是乐乾第二大股东合舜银行的董事。他目前最眼馋的正是ju公司的股份来实现他的产业整合,但他暂时不好下手,还在观望当中。
她要抢在沈先生之前把ju股份拿到,然后与他谈判换股,让沈先生这个最大的股东来帮助她吃下乐乾。
谢昭的游艇行驶在海面上。一排排丝柏树像巨人一样站立在岸上。
阳光和斑驳的树影从她脸上不断交替掠过。
很快她就来到了自己在托斯卡纳的房产,水上庄园别墅。
今天来的几位董事都是反对她收购的。
*
ju公司的董事在金屏风外已经等了很久,不满连连。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 屏风后传来谢昭的声音。
绕过十九世纪的金箔屏风,是一张黑胡桃实木的西洋古董桌。
桌上摆着一套微缩的镀金中国亭台楼阁,很精巧,能看到楼上的小人。楼阁旁有棵绿叶的大树,突然一只毛茸茸的白爪子袭击了宫殿,树叶纷纷落下。巨猫透过宫殿的窗户在窥视着小人,准备进攻。
然后它就被一双修长的手捞了起来,盆景得到了拯救。
谢昭抱着白猫坐在背光处,她向后斜靠着沙发,背脊疏懒。
她穿古着高定黑裙,白山茶花腰带点缀,颈上缠了两圈珍珠项链。
因为在暗处,她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
一小方阳光透过窗户格子落在她的膝盖上,她左手腕缠着的一条黄金灵蛇镯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白猫在她怀里挣了挣,被她的手按摩着脑袋一会就安分地团成了一团,但尾巴还扫来扫去。
非正式董事会谈开始。
她客气地请几位董事先落座,再亲自斟茶,谦恭礼貌。
四个董事都是中年老男人,鱼泡眼,啤酒肚,长得像同一个人复制粘贴,只不过有的窄些有的宽些。
两位两米多高巨人一样的壮汉小心翼翼地端着一小碟子一小碟子的各色小点心摆在桌上。
张董手一摆:“我们不是来喝茶的。”
翻译坐在旁边,帮董事们把韩语翻译成英文转述给谢昭。
谢昭微笑道:“当然,我持股比例超过百分之五,正式举牌贵公司。你们在担心我是不是之后想要控制权。”
“不用再猜了,我的确要收购贵公司。”
她和气地说:“不过这场收购是善意的。高于市价百分之二十的报价收购也符合大多数股东们的利益。”
她的话被翻译后,董事们互相对视连连摇头。
张董率先发难:“你的收购方案我们绝不会通过。”
谢昭和颜悦色道:“你们还没看过我的方案。”
“不需要看,我们肯定不会满意。
一旦谢昭掌权,公司的管理层面临大换血,董事们位置不保,所以他们会是收购的最大利益受损者。
她态度恳切:“我没有敌意,各位应该知道,有三位董事包括董事长是赞成我的。”
董事会目前三位支持,剩下五位反对。
” 谢总很擅长说服人。” 张董道。
“别被这贱人唬住了。一个这么年轻的女人,是靠什么身居高位的?”旁边的胖子不怀好意地用母语说,“她这一路是靠什么说服男人的?”
其他人听了心领神会地笑了笑。
他们丝毫不把谢昭放在眼里。
崔董事转向谢昭,语气傲慢:“ 我们想先听一听谢总收购后对管理层是什么安排?”
翻译当然只敢翻最后一句话,没敢翻之前的侮辱。
谢昭认真地听完翻译后,彬彬有礼道:“ 我准备了两个方案让你们选择。”
“plan a为表示诚意和尊重,收购后会给各位及管理层一笔优厚的遣散费。”
“包括股权奖励,三年工资及各种奖金,全部的退休保证金。具体价格可以商量—”
听过翻译后,董事们用母语低声地嘀咕商量。
金董事说:“这个条件还算优惠。”他们公司章程里没有设置金色降落伞。所以如果她的收购斩首行动成功,遣散董事本不需要付出多少成本。
张董事反对:“谈判哪有上来就答应的道理。”
胖子嗤笑道:“这蠢女人急着收购,我们拖一拖时间这个贱人会给我们更多。”
老男人们会心一笑。
他们对翻译说:“ 告诉她,我们还是不满意。”
谢昭耐心等翻译转述完,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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