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想着,身形一晃,她脚步轻轻一踩,踩上了苏长缨的肩膀,然后猛的在空中一翻,从上往下朝着李廷尉刺了过来。
李廷尉再怎么厉害毕竟只有两只手,他身形一闪,就想要避开,可这一动弹,却是对着苏长缨露出了一个破绽,虽然这个破绽转瞬即逝,但还是被苏长缨捉住了,他手中的长剑猛的一刺,直接刺穿了李廷尉的胸膛。
李廷尉呼吸一重,看向苏长缨的目光格外幽深。
“你们三人一块战斗,果然远比自己单打独斗更加厉害,当年若是可以,我真想连周昭一起掳走。”
他培养了许多细作,不知道杀过多少人,可从未见过像是周昭同苏长缨还有刘晃三人配合得这般默契的人。
他们就像是生了同一个脑袋一样。
不对,周昭是他们的脑袋,他们在战斗的时候,用的是周昭的脑袋。
李廷尉想着,只觉得身体里可用的内力越来越少,他心道不妙,“若是老夫内力全在,你们四人都不是老夫的对手。”
周昭听得嗤笑一声,“若是有用的话……若我是爹,直接不生你。”
第287章 挟持人质
李廷尉勃然大怒,他手指在长剑的剑柄上一摩挲,也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先前还照得出人影来的剑一下子变得乌青乌青的,像是要渗出墨汁来。
这骇人的颜色但凡不是傻子,都能猜得出来乃是剧毒。
见血封喉。
果不其然,此剑一亮,那二位大内高手明显眼中多了忌惮,出招也不敢那般迅猛了。
李廷尉不止于此,他突然发出了一声诡异的吟叫声,站在一旁的苏长缨同景邑同时身子一顿。
周昭心道不妙,暴喝出声,想要打断他的叫声。
只不过此时为时已晚,只见景邑的长剑已经挑开了系着樊驸马的绳索。
而苏长缨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交战的动作都变得迟缓了起来。
樊驸马没了束缚,一把揽住了樊黎深,就要往外冲,“大人不要恋战,走!都给我让开!”
李廷尉闻言两把毒剑舞得飞起,朝着门口挪动而去,他一边走,一边嘴中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周昭见状,手下不由得下手更加狠辣,惹得李淮山看了过来。
他那张平日温和无比的脸,此刻突然冲着周昭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笑着,猛然暴起,手中的长剑朝着被吟叫声影响了的苏长缨刺了过去。
苏长缨站在那里看上去有些呆滞,周昭心急如焚,袖中的棺材钉朝着李淮山飞去。
李淮山轻蔑一笑,手中毒剑已经到了苏长缨身前,可就在他即将刺中的那一瞬间,先前还呆若木鸡的苏长缨此刻突然暴起,长剑直直地砍向了他的胳膊。
苏长缨猛地一抬头,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头前来复仇的头狼,像是里头流淌着火光。
“义父,你的手不如我的长。而且,你已经控制不了我了。”
苏长缨的话音一落,李海山只觉得一阵剧痛,他那刺向苏长缨的手臂,整个被砍断了下来。
鲜血喷涌而出,李淮山赶忙点了自己的穴,血一下子就止住了。
趁他病要他命!
周昭想着,提着匕首就朝着李淮山的脖子刺了过去。
“周昭!住手!”
正在这个时候,门前突然出现了周不害熟悉的暴呵声,周昭定睛朝门口一看,却是脸色一白。
只见一个道士站在门前,他手中的长剑架在了周夫人,也就是她阿娘的脖子上。
“放开义父,不然的话,我就杀了你阿娘!”
周昭看着门前,母亲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裙,她整个人瘦弱得像是要羽化而去,瞧见周昭还站着,她那双死水一般的眼睛突然有了光亮,顿时激动了起来。
“阿昭,阿昭,你没死!你果然没死!阿娘不敢来,阿娘不敢来看你!”
因为她的挣扎,白皙的脖颈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血痕,鲜红鲜红的格外刺目。
周昭的心情格外复杂,自从周府收到了她死了的消息,母亲便立即晕了过去,躺在床榻之上起不得身,一次也没有来过灵堂。
她这三年亏空得厉害,好不容易因为周承安的到来而好一些的身体,这一下子仿佛又被掏空了。
“阿昭,不要管阿娘。李淮山就是杀了你哥哥的凶手对不对?你不用管阿娘,你一定要杀了他,为了你哥哥报仇!李淮山,你还我儿子来!”
“阿娘!”周昭轻唤道。
李淮山见状,突然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周昭,看来今日你杀不了我了。此番老夫当真是阴沟里翻了船,算是栽了,不过你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他说着,目光扫过了苏长缨,又扫过了周昭,最后落在周不害还有廷尉寺众人的脸上。
“你们也曾前朝为官,享了朝廷俸禄。陛下被人说是暴君,可并未薄待诸君。大难临头,你们毫不犹豫的背弃旧主,你们这样的人,也配为人臣,也配称为士族吗?
老夫不是乱臣贼子,你们这些才是该杀干净的叛国之臣!
你们有什么脸站在这里,审判我?
我只是想要拿回被人夺走的江山,这算是什么过错?该死的不是我,不是公子予,而是你们。”
李淮山说着,门前那持剑的道士,激动地不住点头。
周昭屏住了呼吸,脑子转得飞快,她的余光一瞥,瞧见了门前廷尉寺那群人堆里的李有刀还有长姐周暄。
她眸光一动,同二人视线交汇,手中的棺材钉毫不客气的朝着挟持着阿娘的道士飞了过去。
“周昭!”
周不害的暴喝声突然响起,他的声音里带着怒火和不敢置信。
那棺材钉又急又快,持剑的道士手中长剑一松,朝着袭来的棺材钉打去,就在他的长剑离开脖子的一瞬间,周暄的长鞭像是游蛇一般卷住了阿娘的腰,她猛地用力一拽。
道士打落了棺材钉,觉察到这一幕,立即伸手去抓,只是在他动手的一瞬间,李有刀的大刀直接朝着他伸长的手臂砍了过去。
道士一骇,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就在人质被救的一瞬间,数道箭支射了过来,直接扎在了那道士身上。
他的双目圆睁着,失神地看着李淮山的方向,倒在了地上。
李淮山地笑容僵硬在了脸上,这一幕发生得实在是太过突然,谁也没有想到周昭敢突然对着挟持她阿娘的人发难。
要知道她被人用剑架在了脖子上,只要稍有偏差,周昭说不定就会杀了自己的亲娘。
她是怎么敢的!
“周昭,你连你阿娘都要杀,同你哥哥周晏,当真是大不相同。”
李淮山说着,脚步重重一点,朝着门口杀了过去,只不过此刻苏长缨同周昭身形一闪,直接拦在了大门前。
周昭冷冷地看着李淮山,“你的机会也只有一次,现在没有了。你想要带着樊驸马离开,是因为他手中有一支军队,只要你们离开这里,就算没了北军,你也还有一战之力。
只不过很可惜,算算时辰,樊驸马你手下那群盗墓贼,已经束手就擒了。
你们该不会以为,我们是单打独斗吧?”
周昭的话音一落,同苏长缨二人同时动了,那两个大内高手见状,亦是立即强攻了过去,四人皆是使出了自己的最强一击,一时之间整个灵堂之上杀气弥漫。
白幡呼呼的鼓起,地上棺材的碎屑震动着,成败在此一举。
第288章 你怎么猜到是我
李淮山有一句话说得不错。
她的机会只有一次。
从云间观下来之后,她死亡的消息一传开,义父必然会同苏长缨见面,一来问清楚情况,二来确认他是否已经如他所料被操控。
她装死,苏长缨装作被控制杀了她,而阿晃砸在他脸上的那一拳便是他们特意留给义父的“证明”。
之前他们一直在明,义父在暗。
这一回她看穿了他们的身份,知晓义父就是廷尉李淮山,且樊驸马是他除了苏长缨之外的另外一支“兵权”。
她看穿了他们,而他们不知道。
这个局之所以能成,就是因为这一点。李淮山同樊驸马在不知道自己是否暴露的情况下,一定会来吊唁她。因为樊黎深是她的好友,樊驸马同她的父亲周不害也算是亲近。
李淮山就更加不用说了,廷尉寺的廷史在办公差时出事,他作为廷尉岂能不来?
只要他们二人还需要披着身份的皮,他们今日就必然会来。
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局,只能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做一次,若是让他们逃走了,那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义父有易容术在手,随时都可以换一张皮卷土重来。
机会只有这一次。
是谋算也是侥幸,若是堂堂正正对决,她同苏长缨加起来也不会是义父的对手。
更何况,若是没有解药,三日之后,她就会死亡。
她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所以,李淮山今日必须死在这里,血债血偿。
周昭想着,手中的匕首猛地朝着李廷尉的胸口扎了过去。
李淮山此前已经被苏长缨砍断了一只手,加上那香中毒素已经起了作用,这会儿自是知晓大势已去,他啐了一口,阴狠地看向了苏长缨,“你以为杀了我,这天下就姓刘了么?
你被我控制过,那姓刘的,当真就能信得过你,敢让你带兵么?苏长缨,你的人生已经在四年前彻底的完了。”
他说着,感觉身前身后一阵剧痛,四把利刃齐刷刷的捅进了他的身体里。
李淮山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紧接着,四把利刃同时拔出,李淮山用手中握着的长剑插在地上做拐杖,一只脚跪了下去方才勉强支撑住了自己。
“周昭,你胜之不武!老夫很好奇,你是怎么知晓,我就是义父的。”
周昭没有回答,她看向了刘晃,“阿晃!”
阿晃的斗笠点了点,他从旁拿出了一根铁索链来,猛地用力朝前一送,那铁链直接击穿了李淮山的琵琶骨,他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但还是扶着剑,勉强的站住了。
周昭没有犹豫,接住那带血的锁链,同阿晃同时转圈,猛地用力,直接将李淮山来了个五花大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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