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珂没说话,准备离开前,她看见落地窗前一道熟悉的身影,与房间格格不入的清贵气质,然而他并没有不自然,好像陪妻子哪里都能住。
孟珂视线黯淡了一秒,转身离去。
叶青澜回到沙发上研究药膏,旋开,是比瓶身浅一色的淡绿膏体,味道很清凉,带着淡淡的草本中药味。
她抹一点到胳膊上,通透的沁凉感。
虽然已经洗过澡,但去医院折腾了一通,身上又出了汗,叶青澜去浴室重新冲了个澡,出来时发尾微湿,披在吊带睡裙上。
周别鹤坐在沙发上,身旁搁着一个手提袋,应该是刚送来的衣物。
叶青澜在小吧台前喝了半瓶水,缓缓心神,准备跟他解释今晚的误会。
周别鹤隔着一段距离看她胳膊上、脖子上连片的红疹,热水冲过显得更明显,像新雪间的点点红梅。
他心绪不稳只有方才那短暂的时间,微不足道的气消散,留下的只有心疼。
叶青澜走过去的时候,被男人拽住手腕轻轻一拉,跌进他怀里。
周别鹤指腹蹭了下她胳膊上的红疹,语气恢复了些温度:“痒不痒?”
她如实回答:“有点。”
“不要抓。”他说着去洗了手,回来拿起医院开的药膏。
叶青澜按住他:“用这个吧,孟珂送的,她皮肤状态健康,应该很管用。”
周别鹤无异议,旋开,指腹捻了黄豆大小的药膏,另一只手挑起叶青澜的下巴,先往她脸上涂。
薄而嫩的皮肤,稍微长点东西都很明显,他敛眸涂了一圈,接着往下,探到锁骨而颈间。
药膏清凉,他的手和呼吸却是有温度的。
叶青澜仰头,往沙发后面靠了靠。
她没穿内衣,胸到腰的起伏被睡衣勾勒得格外明显,周别鹤低眸,拨开睡衣蕾丝领口,药膏抹上锁骨。
叶青澜盯着他骨相绝佳的脸,低声开口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涂完,周别鹤合上盖子,道:“我到的时候,你正在跟邝裕说话。”
……
然后就是他打电话来,她随口编了个谎。
叶青澜坐直了一些,认真解释:“我是准备去药店拿药的,下楼恰好碰到他了,电话里也不是故意的。”
周别鹤俯眼:“为什么骗我说要休息了。”
他逆着光,叶青澜不确定他是不是笑了一下。
无论如何,不再是车里那么沉闷的气氛,周别鹤好似已经不生气了。她身体微微往前靠,十指挤进他的指缝,顿了下说:“因为是小事,不想让你担心。”
她说的声音很轻,周别鹤还是听见了,反扣住她的手,低身,女人身上的草药香混合皮肤香气缕缕钻入呼吸。
他咬了下她的唇。
“青澜。”只是简单地亲一下,两个人的气息都霎时凌乱,周别鹤稳了下,抵着她的额头告诉她,“我们是夫妻,关于你的事,不要擅自否定我的知情权。”
叶青澜低低地嗯
了声:“知道了。”
她伸手抱他,药膏蹭上他的衣服,仰脸唇齿缠绵地亲了会儿,周别鹤捏了捏她的脸,抽身而去:“很晚了,我洗个澡,你先休息。”
叶青澜睁开眼,一时迷茫:“不做吗,我不在生理期。”
一句话弄得周别鹤呼吸沉重,他掌心贴上她还在发热的额头:“你看我像混蛋吗?”
第44章 除了爱,我对你别无所求……
他手上还残留着药膏的清凉香气,身体相贴地在狭窄的沙发上接吻。
叶青澜也分不清,自己身体的热度,是因为发烧多一点,还是因为周别鹤多一点。
她脑袋靠着沙发背,仰脸看着周别鹤,不那么明亮的灯光,将他的脸部线条描摹得更深邃。
手绕了绕他的衬衣——
“再亲一会儿好不好?”
“亲”字刚出来的时候,周别鹤就低下头,掌心扣住女人的腰,吞下她清腻的,像薄荷糖化开般的尾音。
叶青澜唔了几声,手拽住他的纽扣,脖颈仰出漂亮而修长的线条。
这个姿势只适合方才的浅吻,不适合此时的深吻,她头仰累的时候,被周别鹤抱了起来,坐在他腿上继续接吻。
空调开得很冷,像雪丝缕缕吹上皮肤,又很快被浓烈的热意化开。周别鹤扣着叶青澜微湿的长发,另一只手随情欲漫去。
他本想浅浅吻过就离开,哪知她主动开口挽留,要再亲一会儿,丝毫不知这句话对男人的杀伤力。
青筋分明的手隔着一层薄薄布料抚上弧度优美的背脊,睡裙款式清凉,领口开得松散,大片肌肤裸-露在外,被他力道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夫妻之间的熟稔,他几乎知晓她身体的每一个点。
叶青澜胳膊泛起一层鸡皮胳膊,离开周别鹤的唇,轻轻喘了口气,低头看软肉溢出男人指缝的画面,像一只雪白鸽子被把玩,攀在他肩上的指尖不由得蜷缩。
他好像打定主意要做不趁人之危的君子,所以衣冠楚楚,慢条斯理地跟她调情。
这无异于凌迟,叶青澜伏在他肩头,身体软成水。
睡裙掉落在腰间,周别鹤吻着她侧脸,缓和气息,挑起两根肩带,重新给她穿好衣服。
“亲够了吗?”
他嗓音温哑,像是故意问。
叶青澜很想去捂他的嘴。
在沙发上抱了一会儿,身体温度慢慢降下来,药劲泛起让人抵抗不住的困意,叶青澜打了个哈欠:“你今晚还走吗?”
周别鹤感觉到她困了,抱起人,搁到床上。
他放下她,手顺着撑在两侧:“刚来就赶我走?”
叶青澜稍微动了下身体,拉上被子:“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留下。你从纽约飞来的吗?”
“有时间。”周别鹤告诉她自己的安排,“我昨天到的香港,来看看你这边怎么样了。”
“能留多久?”
“明晚回去。”
周别鹤说着,轻捏她的鼻尖:“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你和邝裕这段时间相处得不错。”
“只是工作关系。”叶青澜不知道他怎么还在介意,脑袋往上枕了枕,“我和他没有其他接触的。”
周别鹤很淡地扬了下眉,伸手捏她脸颊。
他去洗澡后,叶青澜独自躺在床上,药物带来困意,她迷迷糊糊快睡着时,脑海中忽然划过一个清明的念头。
周别鹤是在吃醋吗?
神经一跳,叶青澜思绪都活跃了两分。
以他位高权重,所求皆唾手可得的人生。
居然也会因为她,而吃另一个男人的醋吗?
一夜好眠,叶青澜吃了药,夜里反反复复出汗,又是被人抱在怀里睡,早晨醒来时,身上黏黏腻腻的。
不过好在,烧退了。
虽然烧退了,但吃过早饭,周别鹤还是让她吃了两粒消炎的药。
叶青澜对着酒店看自己的脸和胳膊,孟珂给她的药膏果然功效显著,不过一夜,那些红疹就不痒了,甚至隐隐有消退之感。
估计涂上两三天,就能痊愈了。
周别鹤晚上才回香港,他和叶青澜一起去了拍摄现场。
今天的拍摄计划延续昨天,依旧是休闲放松区域,叶青澜想要户外一日四时变化的镜头,因此一到片场,她就召集摄影组和灯光组开会讨论细节。
没有正式的会议室,大家就围在户外露台的弧形沙发上讨论。
孟珂到时,现场气氛忙碌而安静,大家都在做手头的事,几乎没有一句多余的聊天。
这安静有些诡异。
拍摄了这么多天,因为叶青澜并不是一位压榨人的监制,相反,她很有自己的原则,所以组里的气氛一直颇为和谐融洽。
孟珂觉得奇怪,叫助理把买的咖啡分给大家,同时打听打听发生什么事了。
助理很快小跑着回来,带来一手内幕:“姐,周总过来了。”
孟珂坐在化妆台前,闻言掀开了眼皮。
她昨天便知道周别鹤来了。
在叶青澜房间里看到那个身影时,她第一反应是错愕,而后心头涌上万千复杂的情绪。
不是不了解周别鹤。于他而言最宝贵的是时间,能让他心甘情愿浪费时间的,必定是对他而言珍而重之的人。
没见到叶青澜前,周别鹤的妻子于她而言,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形象。
他结婚,不妨碍她继续喜欢他,反正她不会打扰他,只是这么多年习以为常的仰慕。
现在好像不能了。
化妆师给她打理好最后的唇妆,亲切道:“孟老师,好了,您可以去换衣服了。”
孟珂点头,起身准备去另一个房间换衣服。
扭头之时,她恰好看到了露台角落里正在交流的两个人。
周别鹤一身黑衣,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身姿挺拔而闲散,一手搭在玻璃栏杆上,正在慢悠悠看着对面的人。
叶青澜穿着一如既往简单,白t长裤,头发挽在脑后,简约而干练不影响工作。
她跟他说话,双手合十,他轻轻一笑。
那样的柔情万顷,孟珂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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