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请您听我一言。”
叶青澜打开电脑,屏幕上并列两份策划案:“之前我们尽力达成您的要求,也希望能给您,给四幕提供选择的空间。现在两个演员都空出了档期,我想辅助您做最后的选择。”
她嗓音柔和,如光滑的素玉,语速不紧不慢,加一张漂亮矜贵的面庞,实在很难不吸引人的注意力。
翟总面色缓和:“你说,我听一听。”
落日的余晖穿过通透的落地窗,逐渐爬上灰黑色的墙面,后方弧形沙发里,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握着咖啡杯,视线忽而向某个方向抬了抬。
“周总?”
对面的人见他眸光落向自己身后,于是也转身看了看。
并无异样啊,咖啡厅中的人或是谈工作,或是休憩远眺,总体静谧无事。
周别鹤收回目光,依旧温和:“你继续。”
那一抹白色身影依旧在视野中。
他的方向,看得到她的精致侧脸,长发不再温柔地散下,而是挽成职业风的低马尾,红唇开合,娓娓从容。
上午才出院的人,下午就跑来见客户。
这边,叶青澜沉浸在工作中。
她记得对方只给了自己二十分钟,于是尽可能地将自己要表达的内容凝练,缩在了十分钟以内。
边说,边留出空隙,给翟总反应的时间。
她出的策划案处处围绕着四幕的品牌风格和预算来考量,选中的模特气质也贴合,两相比较,与孟珂谁更合适,自然一目了然。
听完,翟总突然问了她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和vicky认识多久了?”
叶青澜:“我们是大学同学,刚毕业的时候在同一家公司共事过。”
“难怪她这么信任你。”翟总眉头松动,笑了,眼底流露出欣赏,“叶小姐,你的确是一个很认真,很负责的人。”
“就用你原来选定的那位吧。”
叶青澜松了一口气:“多谢您愿意和我沟通。”
“这事责任在我,我那天看了孟珂的一部电影,很喜欢她的演技。”翟总开起玩笑来,“果然专业的事要让专业的人来做,我请叶小姐喝杯咖啡吧。”
他说着,叫来了侍应生。
叶青澜点了馥芮白,少冰。
少顷,戴着白手套的侍应生端着托盘走过来,弯腰放下一杯咖啡和一块切角蛋糕,礼貌道:“叶女士,您最近要注意肠胃,馥芮白给您做成了热的,咖啡液也换了低因的,这是我们额外赠送的黑芝麻牛乳蛋糕。”
翟总笑道:“万隐的服务做得这么好了,连客人肠胃不舒服都有记录。”
侍应生微笑着颔首:“叶女士是我们的终身白金会员。”
她什么时候成万隐的终身会员了。
叶青澜平时出差都是跟同事们一起住普通的商务酒店,只有旅游度假时才会住奢华酒店,她不是爱飞来飞去的人,怎么也住不到这个级别。
咖啡杯口还冒着热气,叶青澜端起来,对侍应生客气地笑了笑,视线默默向四周逡巡,寻找周别鹤的身影。
没找到,难道他已经走了吗?
叶青澜垂眼,用咖啡杯掩面,默默喝了一口。
没坐多久,翟总要离开,他的确另有急事。
叶青澜拎上包送他,到了电梯里,正要按关门键时,她余光忽然瞥到外面一尘不染的玻璃走廊上反射出两道挺拔的男人身影。
叶青澜心一跳,反指按住开门键。
几秒后,周别鹤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面前。
她抬眼,视线碰到他的。
黏连一刻。
他们走进来,另一个男人道了谢。
轿厢宽敞,壁面挂着一副优雅的艺术画,灯光静谧柔和地环绕。
叶青澜稍微向后站了站。
脚下踩着厚实的羊毛地毯,她不知为何没站稳,身体微微晃了一下,被人伸手扶住胳膊。
“小心。”周别鹤嗓音温和地提醒。
“谢谢。”
与周别鹤同行的人禁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心里暗想素闻周总在美色上淡薄,原来碰上漂亮女人,也是会怜香惜玉的。
男人嘛,谁能逃得了那点劣根性。
他不知道的是,周别鹤握住人家胳膊的手没有松开,垂落而下,捏住了女人纤细而柔嫩的长指。
叶青澜心跳骤紧,指尖在他掌心蜷缩,被男人握住。
她看向站在前面的翟总,屏息,挂在臂弯的铂金包微微下滑,遮住了无声的亲密。
手指不自觉扣住了周别鹤袖扣。
金属质地,凉凉的。
她睫毛垂落,在他掌心写字。
修建圆润的指甲,轻轻地刮着皮肤,不疼,只有密密麻麻的痒意。
周别鹤感受着她写的一笔一划。
密封的空间,放大了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花香。
很短暂的功夫,电梯数字跳动至一楼。
叶青澜拎着包和翟
总一起走出去。
周别鹤摩挲了下掌心,眼皮微压,眸底掠过一丝淡淡笑意。
她写的是——
不好喝
第29章 着陆为心底的倾慕
送走翟总,叶青澜回缔听开了个会,宣布四幕的项目周一起恢复正常拍摄。
江书峦依旧不在,他应酬缠身,叶青澜准备找个时间再和他沟通这件事。
临下班前,接到元伯的电话。
“青澜,最近工作忙吗?”
“不是特别忙。”叶青澜问,“是爷爷有什么事吗?”
元伯笑着叹了口气:“老爷子倒是没什么事,只是这两天睡不好,说总梦见你,心慌得厉害,一早起来让我打电话问问你还好吗?”
叶青澜怔住,心里滑过一阵涩意。
她从小跟爷爷奶奶最亲,陈素和叶凌峰波折的那几年,她一直住在爷爷奶奶家,两个老人家感情很好,白头偕老了一辈子,后来奶奶去世,叶秉山的身体才开始越发不好。
亲人间的心灵感应一直是玄而又玄的事,即使她和周别鹤都有意瞒着叶秉山,老人家还是在心里担心她。
“元伯,您跟爷爷说一声,我今晚过去看他。”
“好啊,厨房有两条黄鱼,晚上给你蒸黄鱼羹吃。”元伯念叨着,又问,“周先生过来吗?”
他……叶青澜指尖刮过手机背面,“不知道,我晚点问问他,不用让张妈准备得太隆重。”
“晓得。”元伯乐呵呵地应了。
挂掉电话,叶青澜找到聊天框给周别鹤发消息:[爷爷想我了,我今晚去茶庄看他。]
顿一下,又补了句:[今晚也住那儿。]
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周别鹤的回信,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于是打卡下楼。
周五晚高峰堵车,将近一个小时,叶青澜抵达茶庄时,天色已晚。
元伯提两盏灯笼出来迎她,见她空身一人:“周先生不来吗?”
叶青澜想起一直未来得及看的手机,打开——
周别鹤:[好,记得早点睡。]
这意思,是不打算来了吧。
叶青澜视线定格几秒,压住心里冒出的异样失落,对元伯笑了笑:“周别鹤不来,我们进去吧。”
院子里,叶秉山正在树下逗鸟,甜豆扑棱着翅膀从他手里飞走:“青青——青青——”
鸟语怡人,叶青澜心情好了些,拿了块猕猴桃干蹲下来喂甜豆。
叶秉山目光慈爱道:“青澜,喂完它就洗个手来吃饭。”
“知道了爷爷。”
元伯扶着叶秉山往餐厅走。
“他没来?”
“是,青澜一个人过来的。”元伯说,“夫妻俩别是闹什么矛盾了吧,我瞧着青澜神色不大对。”
叶秉山往后看了眼,一笑:“青澜的性格你还不清楚,不开心也不会往外说,咱们也别问,儿孙自有儿孙福,夫妻之间的事最忌讳旁人挑拨。”
元伯也笑:“是,就是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能抱上外孙,那可就是四世同堂了。”
叶青澜陪着叶秉山吃了晚饭,在周围散了一圈步,回到二楼自己的卧室。
卧室里是张一米五的单人床,她从小睡到大,虽然舒适度远不及绿溪,但比起医院的病床,还是要舒适得多。
躺在床上,左边是古朴的缅花衣柜,右侧是框着庭院与山峰夜景的木窗。
昨天这个时候,她还一转身就能看到周别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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