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说完,便听角落传来沈棠的声音。
“嗯,他是很强。”
众人循声看了过来。
一人问:“你怎知道?你见过?”
沈棠淡淡回答:“我知道,因为打过。”
众人懵了一下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要知道斗将有个规矩——
斗将是双方武胆武者的交锋环节,文心文士是不允许插手的。一旦插手,不止坏了规矩,同时也是发起冲锋的前兆。另一方文士也可以肆无忌惮出手,不论手段!
沈棠作为文心文士想插手,只有一个选择——她亲自下场与人斗将,如此可不受限制。
也就是说——
众人默默看着她。
新盟主问:“因为……打过?”
谷仁也问:“斗将?”
沈棠点头道:“嗯,是的。”
言罢,又补充了一句。
“轻视他的,都可以来跟我打一场。要是能胜过我,大概就能跟公西仇争个胜负了。”
若连她都胜不了,还是别逞口舌了……
因为丢人!
沈棠轻描淡写一句话,却让在场不少人都黑了脸色——一来,他们对沈棠这话的真实性持怀疑态度;二来,即便是真的,沈郎主这么说,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仗都还没开打,连公西仇人影都没看到,自己先生出胆怯?一人之威,怎敌万军之勇?他们有五万之众,还惧怕一个公西仇?
就在这时,一人出列。
此人正是谷仁帐下行九的义弟。
他是来请战的!
新盟主不认识他
谷仁笑着解释:“这是在下义弟,也是帐下得力猛将,威猛不输于人!”
新盟主问:“那公西仇实力深不可测,你可有把握?”
第226章 首功算谁的?
“自然有把握!”
他神色傲然地回应。
只是还未等新盟主说话,众人耳尖听到一声轻微短促的笑。在场都是耳聪目明之人,顷刻锁定发笑之人。看过去,竟然还是沈棠!请战那位登时恼怒道:“你发笑作甚?”
沈棠诚恳:“你不是他对手。”
众人闻声暗暗冒汗。
即便真不行,也没这么直白的。
那位行九的男人忍着即将发作的怒火。
言辞尖锐:“沈郎主究竟是哪一方的人?何必一而再再而三长他人志气?”
“我的立场还需要多言吗?”沈棠丝毫不怵男人的怒视,轻描淡写,“你不是公西仇的对手,跟他斗将,九死一生都算生还几率大。我只是阐述事实,免得你枉送性命。”
她的眼神坦诚而直白。
毫无打压的意思,只是阐述一个事实。
偏偏是这样,更加让人恼火。
饶是谷仁这样脾性,也被沈棠接二连三的操作弄得有些不悦——不管能不能赢,气势上不能输。渲染公西仇的强大,便是打压己方士气,更遑论是人心本就不齐的结盟!
“既然沈郎君醉了,还是下去喝碗醒酒汤,醒醒酒、冷静冷静脑子比较好……”此时又出来一名眼熟的壮汉,正是那日放话说“不过是十三等中更”的谷仁七弟。
他目光微微斜视沈棠。
似乎眉梢眼角都写着某种傲意。
谷仁也用上少有的冷硬语气:“这点不用沈郎主操心,我这几个兄弟,各个义薄云天、不畏生死,即使公西仇阵前突破晋升至十四等右更,可他境界未稳,我等——”
沈棠打断谷仁的话:“不是。”
谷仁问:“什么不是?”
“公西仇不是十四等右更。”
谷仁蹙了蹙眉,强行压下情绪:“可是先前沈郎主带来的消息,不是说他阵前突破……”
“他是突破了,不过不是十三等中更晋升十四等右更……”她的声音不大,但能清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沈棠语气不带一丝起伏,“他是从十四等右更突破至十五等少上造。”
一时间,营帐内寂静无声。
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但下一息,这局面被骤然响起的嘈杂打破,议论声嗡嗡乱响!倒不是说十五等少上造不可能达到,而是公西仇这个年纪过于惊人!
倘若这话是真的——
众人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还是个人吗?
历数有名有姓的强大武胆武者,特别是那几位世间罕有的二十等彻侯,他们晋升十五等少上造的年纪跟公西仇差不多,甚至有更年轻的,但无一例外都是战功赫赫!
通过战功换取无数武运,接连突破,所以比他们实力更早扬名的是他们的战功!
但是——
公西仇是谁???
名声不显,战功如何也不知。
这意味着他的晋升是靠着自身修炼的武气,而非战功换取的武运!侧面可见,此人天赋究竟有多可怕!若让公西仇在战场上绽放光芒,十年之内,此子必成彻侯!
就算抛去天赋这点不谈——
十五等少上造,哪怕是突破没多久的十五等少上造,己方精锐尽出,人家拿不了三连胜也能拿个两连胜,两军士气就会被拉开极大距离。一时间,愁云笼罩众人心头。
新盟主内心也暗叹。
他帐下精锐不少,本以为彘王叛军最高武力至多十二等左更或者十三等中更,来的时候信心满满,但一听沈棠这话,却觉得有些悬。
他扫了一眼面露退怯之意的众人。
不屑撇了撇嘴。
讲真,他也以为沈郎主是敌军派来的卧底了,三言两语就让刚刚成立的联盟走到解散的边缘。人心不齐啊,仗怎么打?愁得内心挠头,余光看到心腹冲自己使眼色。
他瞬间心领神会,点头。
皂衫文士出列:“先前沈郎主似乎说过,你跟公西仇阵前斗将还……全身而退了?”
他视线在沈棠身上停留片刻。
没缺胳膊少腿,的确算得上“全身而退”。
不是沈棠实力太强,便是公西仇徒有虚名,沈棠夸大了他的实力,要不就是公西仇阵前放水,没对沈郎主真正下死手。
皂衫文士很好奇,究竟是哪一种?
沈棠沉吟了一小会儿,认真道:“不是‘全身而退’,要不是元良他们‘移花接木’的言灵用得及时,我最轻应该也是重伤。”
谷仁七弟哂笑,忍不住阴阳怪气。
“倘若公西仇真是十五等少上造,会给你身边文士用‘移花接木’的机会?早就一戟杀你,神佛亲至都保不下!还是说,你一个文心文士能与十五等少上造正面对垒百招而不死?”
沈棠:“没有对垒百招。”
众人越听越纳闷。
他们也不知阵前细节,只是下意识认为斗将应该是力量和力量厮杀、拳头与拳头对轰。
沈棠如实道:“他的马跑得太慢,他腿还短,一时半会儿没抓到我……抓不到我,自然也杀不死我,但你们不一样。你们的马比他的还慢,跑不过也打不过,的确不行。”
众人:“……”
顾池私下跟祈善嘀咕:【摸良心说,在座这些人能力如何且不说,但涵养的确好。】
这样都没将沈郎轰出去。
祈善:【……】
又一人笑道:“既然如此,不如请沈郎主打头阵?多多消耗公西仇的武气体力,料他天赋惊人,武神转世,第三场也必会力竭。我等再趁机将其斩杀,取其首级,如何?”
十五等少上造,不指望第二场赢了。
第三场可以试一试。
前提是——
第一场的沈棠得完成目标。
面对全盛状态的公西仇,风险自然大,但她能夸下海口,若不实现,不也证明此人涮了在场众人?话音落,又有几人出声附和,其他人则保持缄默不言,唯一人反对。
此人也是谷仁的义弟。
行十二的晁廉。
新盟主内心眼睛滴溜一转。
没想到谷仁这几个义弟也不是一条心嘛,瞧,这晁廉就是个异类。晁廉的确是不赞成,一众铁骨铮铮的汉子,面对强敌却似那多嘴怕死的奸佞,推着别人去送死……
沈郎君才十二啊。
这年纪,即便不懂分寸吹牛说大话,也不是不能理解。至少,罪不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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