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说有心事就有心事。
“不妨与我说一说,或许能开解幼梨一二。”祈善一派知心邻家大哥哥的架势。
沈棠:“……”
完犊子,祈·金莲·善的“心灵鸡汤”已经递到嘴边,沈·大郎·棠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她低头不说话,足尖踢着两块小石子儿玩,祈善也颇有耐心地等着她开口。二人就这么干耗着,平时时间溜得飞快,此时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沈棠不知何时额头布满热汗。
终于还是祈善先有了动静,一声复杂莫名的轻叹从唇角溢出:“幼梨不肯说……”
以后说也行。
但这话滚入沈棠耳中,却似电流过体,让她浑身汗毛炸开,整个人瞬间精神。她几乎脱口而出道:“我不是不说,我是——”
祈善耐心看着她,等她下文。
沈棠抿了抿唇,想问的话在喉咙滚了无数圈——即使她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是想问个明白。终于心一横,眼一闭,脚一跺,狠狠问道:“元良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
沈棠闭了闭眼:“我的文心!”
原是为了这个???
祈善失笑,竟毫不避讳:“自然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然幼梨以为是什么时候?倘若第一个见到你文心花押的人不是我而是其他什么人,兴许坟头杂草都有一人高了。”
沈棠下意识反驳:“……坟头草哪有长这么快!我可没那么容易狗带。”
说完才意识到这不是重点。
又向他求证:“……一品上上?”
“不然还能是几品?当时善便跟你说过,一品上上文心是圣人品、虚品。幼梨可知什么是虚品?虚品就是不设品!不设品自然‘无字’!可见,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棠:“……国玺?”
有国玺未必会有一品上上文心。
但有一品上上文心必然有国玺。
问题来了,国玺它在哪儿???
“是,不过你放心,善没打算要它,不是任何人拿到国玺都能使用的。沈幼梨,你可以选择信任我。”祈善这番坦白来得猝不及防,又郑重地强调一遍,“最好一直信任我。”
沈棠有点儿欲哭无泪。
“因为你的文士之道?”
祈善笑眯眯:“是啊,幼梨聪慧。”
沈棠表情都要裂了:“……”
好家伙,强行绑定啊。
祈善淡声宽慰:“你不用这般恐惧。”
“我没恐惧,真的,谁怕谁是小狗!我只是——”沈棠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出“小小”的距离,“虽然有猜测,但猜测被证实还是有点儿小小的震惊。”
惧怕,还真没有。
顶多就是他的气场跟教导主任、班主任太像,每次被喊“幼梨”都有种下意识的怂。
但这是她的错吗?
这不是她的错,是九年义务的锅!
而且——
“元良这么缺offer吗?”
明明先前翟欢也试着递出橄榄枝。
自己一穷二白也发不起工资俸禄。
祈善:“……说人话。”
“我只是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偏偏会是我?”拒绝了翟欢的示好,反而选择大半时间不在状态、对周遭还迷迷糊糊的她,怎么看怎么不正常。这明显不是理智至上的谋者会做出的选择,更何况是其中的佼佼者。
沈棠扪心自问,自己身上有什么特殊地方能吸引祈善下注吗?想了一圈还是没有。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祈善避而不谈:“没什么理由。”
沈棠吐槽:“你这话骗三岁小孩儿?”
“沈小郎君可不就是三岁未满?”祈善笑了笑,差激得沈棠点儿撸袖子跟他拼命,“真要说理由,大概是沈小郎君出现得过于巧合。那个时候出现的是你,所以就是你了。”
沈棠:“……”
信你这话就有鬼了。
看祈善的架势,他不愿意说的内容,即便将他捶死他也不会说。沈棠只得跳过它,问出最想问的一个问题:“所以,你是想割据搞事?你真觉得——我是那块料???”
专业的事情不应该找专业人士去做,何必这么想不开找她一个蹩脚青铜选手???
震撼她全家一整年!!!
“你不行?”
祈善一个问题就戳中沈棠死穴,她几乎要跳起来问候祈善的户口本,叉腰仰头:“谁不行了?你才不行!祈元良,你礼貌吗?”可惜个头不够,气势没能百分百发挥出来。
沈棠又想到了褚曜。
“无晦……也是一个想法?”
“没人甘愿平庸,腐朽而亡。”
变相回答了沈棠的问题。
“我要是让你们失望了怎么办?”
让她画画她可以,只要甲方爸爸出钱够多,肝上长一个她都行。可让她争霸,真有点儿怯场。九年义务也不教这个啊,即便教过,她的专业也跟争霸基建不对口。
难搞哦~~~
“世道如此,失败才是常态,尽力即可。”
祈善神色平静,隐约还带着点儿愉悦,他从不担心沈棠会拒绝——几次试探,沈小郎君的态度都相当微妙,即便是现在也只担心他们会失望,只口不提撂挑子不干。
即便没他和褚无晦,沈棠也迟早会走上这条路,除非沈小郎君能无视“目之所及之饿殍,耳之所闻之哀嚎”,彻底摒弃凡俗。只是,其脾性注定做不到无视,入局便是必然事件。
“只求无愧于人、无愧于心、无愧于己。”
祈善说得坦荡从容。
沈棠听了甚是触动。
她狠下心,将手放在腰带上:“元良,你与我如此坦诚,有些事情,我也想跟你坦白。”
祈善:“你作甚???”
第135章 售后不负责
“给你看个东西!”
沈棠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祈善退了一步,警惕道:“看什么?”
沈棠扯腰带的动作停了下来,在祈善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将腰带蝴蝶结重新打了回去。他居然在一直“厚颜无耻”的沈小郎君脸上看出了几分窘迫尴尬,耳垂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
“元良,你先别说话,停,站在那儿别动,我没事,你只当我脑子被摩托踢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啥,沈棠头疼地捂着额头,抬手制止祈善上前,嘴上还不忘甩锅,“全赖你们几个,整天‘小郎君’、‘小郎君’地喊,害得我真以为自己有那么个零件。”
祈善挑了挑眉尾:“你究竟想作甚?”
沈棠:“我一开始想脱上衣。”
祈善眼睛抽了抽,忍耐着脾性道:“更深露重,你无故脱衣作甚?也不怕染了风寒?”
沈棠一拍大腿附和道:“所以我电光石火间改了主意,不打算脱了!谁让我这身子满打满算十一二,该发育的还未发育,即便脱了上衣,估计狸力的上身都比我像个女人!”
讲真,毒蜘蛛馋狸力的身体不是没道理,那肌肉,那身段,肌肉起伏间带着特有美感。
反观沈棠——
真就没有一点儿起伏。
光膀子出门都不会惹来围观。
兴许还会有人说句——“没胸肌腹肌,肋骨可见、排骨身材,也好意思露出来”。
“因此只得半道打消注意,脱裤子。”
“沈小郎君若要出恭,自己择一处地方便是。”祈善越听脸色越黑,转身准备离开,经验告诉他,沈小郎君又开始废话连篇了——这位小郎君哪儿都不错,可惜长了一张嘴。
“元良先别走啊,我是真打算跟你坦诚相……呸,坦白一切的,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沈棠伸手阻拦毫不留情转身的祈善,最后还是她灵光一闪的一句话成功让这位停下了脚步,她道,“我连无晦都没告诉,连他都不知道的秘密,你不想知道吗?”
念在“褚无晦都不知道的秘密”的份上,祈善愿意匀出三分耐心听沈棠的废话。
他道:“你说!”
沈棠便说了:“那我继续说了——我刚准备脱裤子,你一问,我冷不丁就想起来一件很要命的事情——咱俩男女有别。虽说我现在年纪还小,但礼记有云‘七岁不同席’,我这都十一二了,真要这么干,我这算流氓罪吧?幸好及时刹车,犯罪中止。”
祈善听后冷冷一笑。
“沈小郎君想表达什么?”
“表达一下我的性别!”
祈善嗤笑:“这就是你要说的?”
“额……是啊。”
祈善很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更深露重,沈小郎君早些回去安睡吧,别做梦了。”
沈棠被他的反应搞得脑袋嗡嗡、表情一片空白——不是,她都如此坦诚以待了,为什么还是不肯信?祈善长腿一迈,沈棠小跑着跟上,不服气叫道:“什么叫‘做梦’?”
非要等几年,这具身体来月信或者第二性征发育明显,他才会相信她是个女的?
“信我是女的有这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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