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州微微一笑:“这个不急,等有了重孙,再一并敬茶也不迟。”
老夫人皱眉:“二郎,别哄我,你和泱泱到底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事。”贺庭州半真半假道,“先前得罪了一些人,他们想把泱泱从我身边夺走,我不放心,才让她待在西院,派人日夜保护。”
老夫人将信将疑,想起旧事:“还是因为那次外出,她替你挡了一箭那事?”
贺庭州眉梢微挑,顺着老夫人的话应下:“嗯。”
“那些人还没抓到?也太胆大了一
些。可那,那也不能一直拘着她啊。”
贺庭州安慰:“不会一直拘着的,等那些人解决,就好了。”
——泱泱现在很好,但他并不放心。或许只有她怀孕、生下他们的孩子,他才能更放心一些。
“那些人大概什么时候解决?”
“不清楚,可能个把月,也可能更久。”贺庭州沉吟,“不过,应该不超过三个月。”
老夫人想了想:“若是一两个月的话,那也还好。这段时间别太委屈她了。”
“嗯,祖母说的是。”贺庭州辞别祖母,回到西院。
此时天色已晚,房间里黑乎乎的,也没亮灯。
“吱呀”一声,贺庭州推开了门:“怎么不点灯?”
怕雁翎无聊,前几日,贺庭州在架子床旁边另放了桌子,摆些瓜果糕点,也摆一些话本灯烛。
无人应答。
房间里安安静静,仿佛只有他一人。
贺庭州心中一凛,顾不上点灯,径直走向架子床。
他刚行至床边,就听叮当几声响,床幔被猛地掀开,伴随着淡淡的馨香气息,一个身影乳燕投林一般扑进了他的怀里。
贺庭州猝不及防被她撞了一下,微微一怔,顺势将她揽进了怀里,唇角不自觉勾起。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温声道:“等我一下,我去点灯。”
“不要。”雁翎抱着他的腰不肯松手,脸颊还在他胸前蹭了蹭,撒娇卖乖,“你让我再抱一会嘛。”
她说话算话,又过数息之后,才松开他:“好了,你去吧。”
贺庭州点亮了灯:“用过晚膳没有?”
他不在府上,交代仆妇每日按时送饭。
“没有。”雁翎摇头,“我想等你回来再吃。”
贺庭州笑笑:“正好我也没吃,那就一起吧。”
他出门吩咐几句,不多时就有仆妇送来膳食。
雁翎戴着锁链,只要在贺庭州面前,就坚决不肯动筷,非要他喂食。
贺庭州不厌其烦,极富耐心,甚至比一开始更加熟练。等雁翎吃好后,他才开始进食。
饭后,雁翎懒洋洋地翻着话本,贺庭州则在灯下处理一些事情。
未几,他抱着她沐浴擦身。
若是不知内情,恐怕真的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晚间,雨收云散。
雁翎枕着贺庭州的胳膊,对着他耳朵轻轻吹气:“二郎,你要锁我多久啊?”
贺庭州身子一僵,将她正在作乱的脑袋往他胸前按了按,不答反问:“现在这样不好吗?”
“你说呢?”雁翎索性抱住他,“我又不是牲畜,一直锁着我算怎么回事嘛。再说,你难道就不想和我一起散散步,赏赏花吗?”
不等贺庭州回答,她就又道:“二郎,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算你现在还不解气,也得给个具体的期限吧。要是我就这么被锁一辈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雁翎抬头,亲了亲他的嘴唇。
两人圆房这么久,她也逐渐摸出了点门道,知道做什么最有用。
贺庭州握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亲吻。
直到两人都有点气短,贺庭州才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快了,可能再过一两个月。”
他的动作堪称温柔,雁翎却是心里一惊。
一直以来,好像有什么被她忽略了。
两人时常亲近,那她会不会因此而怀孕?
雁翎对贞洁看得不算太重,所以当时并没有强烈拒绝,还因为私心而主动迎合。可她从没想过生下他们的孩子。
她装作没有听明白他的暗示,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好困啊,睡觉。”
随后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过了很久,她意识朦胧,将睡未睡之际,突然额头微凉。
雁翎瞬间清醒了几分,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贺庭州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这个亲吻无关情欲。
许久之后,雁翎才回过神来,一时之间,心绪复杂。
此前雁翎觉得,贺庭州对她,是对“未婚妻”、“妻子”这一身份的占有欲,是情欲,是对她出逃的不甘,可这会儿突然觉得,好像、可能、大概,他对她这个人是有感情的。
雁翎定一定神,压下心中翻涌的念头:她现在手足被缚,兄长被囚,连自由都没有,考虑这些做什么?
不知不觉中,她沉沉睡去。
夏日水果多,送到西院的更是不少。
雁翎虽然出不了房间,但时令水果没少过。
次日,仆妇送来清洗过的水果,小心翼翼放在桌边,也不敢往床幔里面看,放下后就退了出去。
确定仆妇走远,雁翎才掀开床幔,看向桌上的瓜果。
精致的白色瓷盘里,放着紫色的葡萄、玉白的甜瓜,还有圆滚滚的毛桃。
雁翎目光微顿,视线落在毛桃上。
她心脏砰砰直跳,一个想法倏地浮现在脑海。
……
六月初三那日,除了雁翎与沈惊鸿被捉,其余人等皆侥幸逃走。
城门口守卫森严,京城里也时不时地有士兵巡逻。原先的两处宅子都被封了,杨纪与方成等人在京城躲藏数日,才凭借独特的联络方式汇合了。
几人全部乔装打扮,简单交换了信息。
“听说定国公府如期办了喜事,阿翎姑娘现在应该性命无忧。可是惊鸿就难说了。”
“他不在大理寺?”
“对。”赵九点头,认真分析,“城中到处贴着他的画像,若真被官府抓了,那或审、或判、或杀,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毫无动静。”
“那你的意思是,没被抓?”杨纪皱眉,“不可能啊,那天我亲眼看见……”
当时他费尽千辛万苦甩开贺庭州的人,想去援助雁翎和沈惊鸿,却远远看到他们都被抓了。可惜敌众我寡,他最终没能现身。
“那,会不会被贺庭州扣下了?”赵九猜测。
杨纪更加费解:“他一个大理寺少卿,私扣劫囚车的囚犯做什么?”
众人皆摇头,表示不知。
唯有方成心思一动:“会不会他也想要藏宝图?毕竟那半幅藏宝图,是被他的人给抢走的。”
赵九摇头:“不至于吧,我看国公府家大业大的。”
“可是,谁会嫌钱多呢?”
几人一时默然,无不发愁。若是明确被关在大理寺或者其他监牢,还能一起想办法。若是被私下扣住,那得先打探具体方位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现在沈惊鸿他们究竟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
……
今日大理寺事多,贺庭州回去的也晚。
换了衣裳后,他直接回了房间。
和昨天一样,房中漆黑一片,无半点光亮。
想到昨晚她故意在黑暗中扑进他怀里的情景,贺庭州胸中一热,心中生出些许期待,故意放重了脚步。
然而,他行至床畔,却不见雁翎有丝毫动静。
贺庭州只当她又在玩什么新花样,也不点灯,掀开床幔,坐在了床沿。
他听见了明显的呼吸声,但奇怪的是,这呼吸声有些异样,远比她平时要急促的多。
“泱泱?”贺庭州轻唤,“睡着了吗?”
还是在装睡想捉弄他?
不知怎么,贺庭州忽的眼皮一跳,莫名的有些不安。
他点亮了灯,房间骤然明亮起来。
贺庭州转眸看向雁翎。只一眼,他便瞳孔骤缩,神情立变。
她双目紧闭,脸上、脖颈、手背,露出的各处都泛起了不正常的红,间或还有一些疹子。呼吸急促,不是睡着,而更像是昏迷。
贺庭州来不及多想,拉起她的衣袖,看见她雪白的手臂上也生出
了不少的红点,乱糟糟的,甚是可怖。
而且,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臂,只觉烫得惊人。
她这是怎么了?
贺庭州知道情况不对,他稳了稳心神,忙让人去请郑太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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