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沈惊鸿等人,方成一愣:“你们也没走?”
“怎么走?”赵九用手肘捅了他一下,“查得这么严。只能再等几天了。”
杨纪点头:“嗯,还好食材还剩了一些,能再撑好几日。”
停顿了一下,他又道:“就算吃完也没关系,我今天没看到我的画像,我和赵九,我们可以出去采买,顺便打听消息。”
“嗯,是极。”赵九也跟着点头。
虽然情况不如人意,但几人心情还不错。赵九和方成甚至在商量着晚上做些什么吃食。
只有一旁的雁翎一声不吭。她眼皮直跳,心里莫名地不安。
她今日出逃,也不知道贺家那边怎么样了。
说来也怪,先前一直谋划着逃出贺家。如今真出来了,心里反倒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
“阿翎,在想什么?”沈惊鸿注意到了她的异样。
雁翎下意识摇头,勉强笑笑:“没什么。二哥,你的伤用不用再包扎一下?”
沈惊鸿低头看一眼伤处。今日折腾许久,身上的伤早就裂开了。好在在马车里时上过药。这会儿伤口不再向外渗血。
“不用再包扎了。”沈惊鸿压低声音,“你随我过来,画图。”
“好。”雁翎收起杂念,随二哥前往房间。
然而,还没走到房门口,沈惊鸿就脸色一变。
“二哥,怎么了?”雁翎顺着他的视线,也向上空看去,只看到烟花散去时的余晖。
她迟疑着问:“是有人放烟花吗?”
沈惊鸿神情凝重:“不,不是烟花,像是信号。”
仿佛是在应和他的话一般,那个怪异的烟花再一次燃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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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雁翎也看见了。
蓝色烟花,图案与寻常烟花不同。
“二哥……”
“我们可能被人盯上了。”沈惊鸿立时有了决断,“这里不安全,必须尽快撤离。”
杨纪等人听到动静,惊问:“出什么事了?”
沈惊鸿简单讲明情况。
众人神色立变。
方成当即一跃而起,想找出潜伏在暗处的人。
隐匿在暗处的流云躲得严严实实,哪能轻易让他发现?
这群人里,真正实力远胜于他的也只有沈惊鸿,可偏偏沈惊鸿有伤在身。
赵九有些不确定:“会不会是看错了?和我们没关系。”
“我不知道。”沈惊鸿摇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是冲我们来的呢?”
赵九默然不语。
“人多目标大,我们分头撤离。若是无事发生,那自然最好。”
“好。”
众人来不及收拾东西,意欲离开。
流云暗道不好,国公府的人还没过来,不能让这些人就这么跑了。
他匆忙跳出来,试图拖延时间。
看到他脸上的面罩,方成还有哪里不明白的?当即怒吼一声,打了上去,口中叫道:“我缠住他,你们快撤。”
见方成一人斗不过对方,赵九连忙上前援助。
以一敌二,流云渐渐落了下风,左右支绌,只能眼睁睁看着剩下几人匆匆离去。
他心内懊悔不已,早知道,他也应该带个帮手的。
或者一路留个记号跟上去。
有方成等人断后,杨纪驾车带人驶出了巷子。
他们在京城总共也只有这两处宅子,一个已经被查封了,这个现在也不保险。
杨纪不免迷茫,不知道接下来要往哪里去。
沈惊鸿建议:“去城东吧,那边我熟。”
此次进城后,他曾在城东住过一段时日。虽然当时
住的是客栈,但也知道哪里能暂时躲藏作为过渡。
“好,那就城东。”杨纪一口应下。
雁翎也不反对,她行走江湖的经验远不如他们,这种情况就不提意见了。
夜色渐浓。
街上行人步履匆匆。
杨纪专心驾车,一路向东。
然而刚行没多久,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声若奔雷,越来越近。
正自驾车的杨纪抬眼看去,只见为首者面沉如水,赫然正是他曾见过的贺庭州。
这一队人马行得极快,须臾间就到了跟前。
杨纪拽着缰绳的手无意识地一抖。
马车趔趄了一下。
坐在马车里的人不由地一惊。
沈惊鸿出声问:“怎么了?”
“没事。”杨纪尽量镇定,“手滑了一下。”
“嗯。”
京中道路宽阔,双方各行一边,倒也相安无事。
杨纪悄然松一口气,额上早已冷汗涔涔,继续驾车往东去。
然而,贺庭州一行人又行一段距离后,突然心思一动,脑海中反复回响那句“怎么了”。
这个声音像是在哪里听过。
“掉头!”
第48章
与贺庭州一行人错身而过后,杨纪才扭头告诉马车里的人:“刚才碰见的是贺庭州。”
雁翎心头一跳,下意识攥紧了手,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她方才没有掀帘去看。
虽然没亲眼看见,但听那如雷的马蹄声就知道他带的人不少。
还好还好。
沈惊鸿看了雁翎一眼,催促杨纪:“再快一点。”
他疑心贺庭州就是看到那些信号过来的。
“好,我知道。”杨纪答应一声,再度扬鞭。
然而众人刚松一口气,约莫半刻钟,就再次听见了马蹄声。
竟是从车后而来,逐渐逼近。
沈惊鸿掀帘看了一眼,离得远,看不清楚,但看其人数,听其声音,知道是贺庭州他们去而复返,不由神情立变。
——尽管不知道哪里露出了破绽,但他已隐隐猜到,原路返回多半是冲着他们来的。
马车的速度到底不如骑马快,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追上。
沈惊鸿当即做了决定,肃然道:“他们折回来了。杨纪,带阿翎先走。我来断后。”
“不行,你身上有伤。”雁翎与杨纪异口同声。
沈惊鸿却认真道:“阿翎有藏宝图,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雁翎抿了抿唇,她当然知道藏宝图的重要性。她此次进京,筹谋许久,就是为了它。
可是,她又不能让二哥去送死。
城中到处都是二哥的通缉画像,真被抓到就没命了。
“你是朝廷捉拿的钦犯,落到他们手里必死无疑。何况你身上有伤,又能撑多久?”杨纪摇头,“阿翎又是从贺家逃的,和你差不多的处境。只有我,我还安全一些。这样,你们跳车先撤,我来阻挡他们一段时间。再说,也未必是冲着我们来的。”
“可是,咱们是一伙的,我们危险,你又能安全到哪里去?”雁翎脱口而出。
其实细论起来,她和二哥的处境是不一样的。
可惜双方距离越来越近,此刻已来不及细细分辩。
马车拐了个弯,迎面行来一个醉汉,歪歪斜斜坐在马背上,手里还拿着酒袋正往口里灌酒。
杨纪眼睛一亮,手上马鞭挥出,略一使力,将人从马上拽了下来。
醉汉踉跄几步才勉强站定,经这一吓,酒醒了大半,“啊”的尖叫出声。
“兄弟,对不住了,借马一用。”杨纪说着,掷给他一块银锭,扭头又对车里人道,“快,你们骑马先走!来不及了!别留下来连累我。”
——说是不想被连累,实则想将追兵引开。
事已至此,雁翎不再推让,同二哥一道下车,骑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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