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情上,李长青坚持和三叔统一战线,叔侄俩坚决不允许李长真带对象回家。
然后李长真还是带着对象回家来。
去接人那天,竹听眠踊跃报名,开车拉着不情不愿的李长青,在县城停车场里等人的时候,又幸灾乐祸地欣赏自己丈夫的表情,并且拍照留念。
“气嘟嘟哒。”竹听眠戳他的脸。
李长青瞥她一眼,“你还笑呢,你都不担心么?万一那个男孩图谋不轨,而且他比李长真年纪小,能是什么靠谱的人?哎哟我真的是,一天天操不完的心。”
他严肃地抱起手。
一听他的离谱用词,竹听眠笑得更欢了。
“长青啊,我发现你这人记性真不太好,你还比我小三岁呢,居然这么批评别人?”
光说还不算,她甚至“啧啧”两声。
“竹听眠?”李长青立刻露出受伤的表情,他瞪着她,毫无逻辑而且不讲理地说,“我不管,这件事情上你必须要和我统一战线。”
“统一着呢,这不都跟你一起来接人,陪你耀武扬威了么?”竹听眠哄着他,顺便打开录像功能。
“你最好是。”李长青整理着衣服,盯着停车场入口的目光已经变得嫉恶如仇。
他表现得既要又要——既要关心,也要干涉。
竹听眠笑得脸酸。
李长真的对象听说还是个越级上大学的小天才,见面了瞧着也是个小伙子,爱笑,清清爽爽的,挺懂礼貌。
丫头手上捧着杯奶茶,她对象就跟在后头大包小包挂了一身。
小伙子见着竹听眠和李长青又是点头又是问好的,光是放行李这么会时间,“新年快乐”都说了好几遍。
“花言巧语。”李长青在重新上车的时候和竹听眠小声告状。
他全程沉着脸,展示出某种黑恶残余势力的状态。
别说,李长青本来就高高大大,笑得时候能甜蜜,没有表情的时候也足够有气势。
那小伙子被他弄得有些无措,回程路上,在车里更加活跃地找话题。
“哥,我一直都听长真说你呢,我特别佩服手工这行的人,我——”
“谁是你哥,”李长青冷声打断,“别乱喊。”
小伙子一下卡住。
李长真直接伸手拧了李长青一下,
她已经和老哥为这事吵了八百来回,兄妹双方互相拉黑,又没吵过瘾,把对方放出黑名单接着吵,然后接着拉黑。
李长真问:“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李长青意味不明而且极其高冷地“哼”了一声。
要不是场地限制,真不好说这兄妹俩会不会当场打起来。
“嫂子,”李长真转头对竹听眠说,“你看看你把他惯的!”
“哎,”竹听眠笑着说,“你们别扩大矛盾范围啊。”
“一看你们夫妻俩就是一起的,”李长真转头朝自己对象说,“叫嫂子!”
“不准叫!”李长青立马转头瞪人。
“就要叫!”李长真回瞪老哥。
一路上热闹非凡,到了民宿,小伙子更是在李长真的引荐下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叫了一遍,甚至连骂骂咧咧的小花都有被照顾到,更是收获了“花哥”这句称呼。
竹听眠注意到,在他喊出“花哥”的时候,李长青差点没抿住嘴角。
等几个年轻人聊作一堆,李长青才把竹听眠拉到一边,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亲戚攀的。”
“太幼稚啦小青哥。”竹听眠和他十指相扣。
“我幼稚?”李长青“哼”了一声,“我这是有原则。”
关于那个小伙子的试炼远没结束,之后李慎叫人跟着出去散步,并且不准李长真跟着。
李长真为此担心,又找竹听眠问这怎么办。
“你家人担心或者反应过度,这是正常的。”竹听眠安慰她。
“我哥都疯了。”李长真说。
“不准当我面说你哥坏话,”竹听眠抬手弹她的脑门,然后轻声说,“好啦,我把你哥哄好,你把你爸劝好,其它的事情,就让你那小男朋友自己面对吧,如果真想长久,怎么能连这点压力都扛不住呢?”
“那你真的要帮我,我哥反应太大了。”李长真捂着脑门说。
“他很爱你这个妹妹的。”竹听眠揉揉她的头,保证道,“放心吧,你哥,一开心就会很好说话。”
“我感觉他所有的开心都花在和你结婚上面了。”李长真说。
“谈恋爱也好,结婚也好,快乐都是需要产生的,哪能什么都不变?”竹听眠告诉她,“你如果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就首先考虑之后是否还能更加快乐。”
这个问题有点高深。
李长真没明白,但很快就看到了竹听眠的行动。
今天也是趁老哥不在,她才有空能和竹听眠说这些话,听说是老哥有同学要来镇子里玩。
*
李长青接上林文。
同学们几天没见,话题也不少。
李长青给他们介绍镇子里的风景,说自己家民宿的事情,也保证之后会带着他们回木工铺子看看。
林文一直展现出有话要说的样子,后来决定还是去民宿眼见为实。
李长青回头看了他好几次,终于趁着其他人去拍照的时候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婚姻不太幸福?”
林文惊讶道:“我可没说啊!”
“你表情上都写着呢。”李长青笑了起来。
“这么明显啊?”林文被拆穿,讪讪地揉着脑袋,干脆也不再遮掩,直接说,“之前,听你打电话,被凶,也看见你俩在商场里,你挨打了。”
“这样啊,”李长青笑了笑,随后说,“我说呢,那天瞧你表情不对劲,问你,你也不说。”
“多管闲事始终讨嫌啊,”林文苦笑道,“但也没法装作不知道。”
“真的多谢关心,”李长青拉住他,郑重不已,可必要的解释还是需要说明,“我吧,这事儿真是你们多虑,我知道你们都叫我恋爱脑,其实我也不觉得这是一个贬义词。”
他先说:“首先呢,大部分时候啊,我都会有意识地去招惹我媳妇,吵吵闹闹的,她急眼了也爱骂我,还会拧我两下。”
又说:“全身心去爱一个人,而且一直为她着迷,这件事不容易。”
林文看着他,久未说话。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李长青干脆指了指前面,示意林文顺着继续往前走,接着说,“包括身边的朋友,都经常讲我俩秀恩爱,他们也爱抱怨,被折腾了吼两句,也是正常的,我是很习惯他们吼人了。”
“说白了,”李长青笑道,“都是自找的么。”
他敢于招惹,是因为确信这样的“招惹”不会伤害他们的感情根基。
林文想了半天,最终笑着摇头:“其实你没必要和我说这些。”
“还是得说,”李长青讲,“可能因为认识不久,交情不深,但不论如何,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因此而错看竹听眠,无论是哪种身份,她都值得收获别人的骄傲。”
“她真的很爱我。”他非常笃定。
林文的表情出现明显变化,而且逐渐浮现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他原本以为李长青是个恋爱脑,甚至可能是个受气包。
但李长青的价值观实在令人动容。
“是我眼界短浅了,”林文诚恳道,“以后,如果有机会,还是希望能同你多多交心,做朋友。”
李长青灿烂地笑起来,“我们已经是朋友,再次感谢你的关心。”
微风,远山,逐渐临近的年味儿,没有什么时候能比现在更加治愈的了。
林文畅畅快快地笑起来。
李长青忽然改换表情,严峻地说:“我老婆,我家人都是很好的人,民宿上下的大家伙也很好,但是。”
他蓦地停顿,搞得林文也跟着紧张起来,“什么?”
“一会到了民宿,有个小伙子,是我妹妹的对象,”李长青说,“不要给他好脸色看。”
他直白地拉拢同盟。
林文的表情重新变得复杂。
李长青也不再解释更多,严阵以待地带着人前往民宿,几个同学不明所以地跟着他前进。
“就是这家,早就给你们留好房间!”李长青推开院门,热情介绍的同时准备迈步往里,忽而停住脚。
他看见原先空无一物的影壁上面,多了一方十分显眼的相框。
框着一张彩印的结婚证,隐私的证件号码都被黑笔打了码,但照片和名字却清清楚楚地留着。
是竹听眠和李长青的结婚证。
这。
这……
李长青愣在那。
林文本就跟在他身后,一眼瞧见这结婚证,人都看呆了。
“你家……你家这民宿,用结婚证揽客啊?”
他问出了口,依然觉得这句话怪怪的。
其他几位同学也围过来欣赏,表情颇为微妙。
李长青的脑袋经历了短暂空白,随即迅速运转。
不用想,这肯定是竹听眠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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