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谁来竹听眠这里都知道他叫李长青?
李长青尽量表现得宠辱不惊,压着嘴角把人迎进去,瞧竹听眠热情地出来和那人拥抱,又叫她“王老师”。
李长青这才明白,这位女士就是竹听眠之前同贺晴说过的,多次帮助竹听眠,又要在春天里过来,还能帮助辛光的心理老师。
爱吃杨梅和山竹。
王老师立刻得到民宿上下的最高礼遇,大家都围着她寒暄,李长青也没准备在这个时候挤进去表现。
他把自己的书本收进包里,在一众热闹声音中迈腿出去。
秋芒镇一直有对外销售这类水果的业务,本地人也爱吃,卖东西的地方就能找到杨梅和山竹。
比如三叔的杂货铺。
说是杂货铺,但门前总是摆着应季水果,还有时蔬,反正乱七八糟什么都卖,家里老太太爱种水果,三叔也会挑几篮到自己铺子摆着卖。
像山竹这种老太太没种的,三叔也会去集市上找熟人带两篮,就奔着谁路过买个顺手,解个嘴馋。
就是会有这样的事儿。
比如三叔赶早去集市拉回来,比如李长青赶时间不想去集市,直接来三叔享受老叔的劳动成果。
都是顺带手的事儿。
“怎么样?”三叔还是很关心辛光这孩子的,“那老师来了能行吗?”
“竹听眠说行,那就能行。”李长青挑挑拣拣,总觉得下一个更好,干脆把袋子甩到一边。
“干嘛?”李慎问,“你多拿点啊,喏,还有那杨梅,都新鲜的,短了哪都不能短了民宿的。”
三叔这样明白道理,侄儿李长青十分欣慰。
他朝三叔咧嘴笑笑。
三叔不明所以,正要接着劝,就看自己的好大侄一手一篮,干脆全都抱走了。
要不说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身使不完的劲儿呢,就这么两大篮,一手一篮揽上就走。
“你可当心点腰啊!”李慎追出去喊,已经看不见臭小子的身影。
“猴一样,”李慎对着李长青离开的方向摇摇头。
老孙从隔壁肉铺出来,笑呵呵地给他递烟, “家里有长青这样的孩子,你就——”
“我就偷着乐!我还明着乐呢!我乐得少吗我?”李慎没让老友说完,接过那根烟来叼着问,“我说你累不累,每次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
“你还指望我给你说出什么有文化的事情来?”老孙瞪着李慎说,“我反正就指望我家那小子安生点。”
“你可知点足吧,”李慎咬着烟屁股说,“你家孙明不都处对象了吗,你也别成天在外头说他,万一被人姑娘家听着,不好。”
“你还指点上了?”老孙话是这样讲,但提起儿子处对象这事儿,他还是愉悦不少,表情舒展地顺着墙角的凳子坐下去。
“人小竹老板在这,你不也成天说李长青,你不怕人家听到?”
“我?”李慎满足地哼笑一声,“我还担心什么,那小竹老板对我家长青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护着呢。”
“也是,”老孙回忆起之前那几件事儿,“动斧头了还,哎。”
他转身问李慎,“记得吧?当时小竹老板头一天来,我就觉得她不是一般人。”
“记得啊!”李慎点上烟,往曾经竹听眠拖着行李箱过来的方向指了指,“就从那来的么,去年夏天的事儿。”
“时间过得可真快。”老孙感慨。
*
“太快了。”竹听眠瞪着李长青的手,已经三遍,还是没能看出他究竟是怎么把那张扑克牌变出来的,所以要求,“再来一遍。”
“那不行,”李长青说,“再来几次你就要看会了,就不惊讶了。”
他就偷空学了这一个小魔术,还没学会其它的呢。
李长青现在很明白,关系的发展得保持新鲜感。
“你还欲擒故纵上了?”竹听眠问,“你都没有言听计从,可见你的喜欢做不得数。”
“竹听眠!”李长青稍微大声,“你别诽谤啊。”
就这会难得有空,王老师在楼下和辛光说话,也没继续和竹听眠叙旧,竹辞忧母子又在院里晃来逛去,马上要吃饭,李长青结束了下午的课,立马就奔上楼来见她。
居然听到这样的质疑,简直令人生气。
“除了这个么,都没学别的呢,”李长青商量,又说,“真喜欢你。”
竹听眠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脸,然后也不再为难他,低头看短视频去了。
要是这样,李长青就得好好竖耳朵听。
毕竟竹听眠是一个看腹肌的惯犯,还只看别人的。
并不识货。
他也不好直接去看她的屏幕,就在旁边忙碌地清理桌子,但其实所有精力都在那头。
这也太明显,竹听眠想不发现都难。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想不逗他,也很难。
她递过去给李长青看。
视频里是各种喂食集锦,狗狗亮着眼睛接过主人手里的食物,有的小心翼翼,只敢露出门牙来叼住,有的已经吃出“阿巴阿巴”的声音,还有的在爆米花雨中努力跃起,结果一颗都没接住。
“你看它好笨啊。”竹听眠乐得不行。
李长青就看着她笑,忽而听她说:“我也想玩。”
“玩什么?”李长青一时反应不及。
“你来接好不好?”竹听眠提议。
李长青当然发现在竹听眠的世界里,他总是会被拿去和小狗作比较。
有的时候,他甚至能够在竹听眠眼里看到关爱宠物的目光。
对李长青来说,这无疑是对他作为男人的身份不认同,以及人格的质疑。
他当然要有所表示,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容忍下去。
李长青不悦地反抗道:“那只能丢饼干,我不爱吃软糖。”
第47章 安澜
自从拥有了精准的切入点, 调查就推进得顺风顺水。
矿难的原因就是苏燚介绍的那一批附加材料的问题。
而且,李长青提供的资料扶正了材料公司和化工厂这场官司的天平。
材料公司那个法人自知躲无可躲,干脆从实招来, 积极表现, 以求宽松量刑。
他承认五年前是自己通过苏燚介绍和李平搭上线, 也承认批号问题, 之后又说明被查到的时候, 他只提供了锚固剂的样品, 之后被要求追加粘合剂,他给的是另一个批次。
而后他改名换姓, 重新注册公司, 又做起材料的老本行。
“为什么要改名?”原告律师这样问他。
他说:“因为发生过那场矿难么,我觉得晦气,所以想要重头再来。”
“当时, 你是否知道自己提供的80327-081这个批号的防水粘合剂存在质量问题?”原告律师问。
“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技术层面的问题?都是技术员去调去配,我——”材料公司几乎就要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 而后紧急地发现自己正身处庭审, 所以立马改换态度。
“我不知道。”
原告律师问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材料存在问题。
“是手底下一个技术员告诉我的, 他说自己做实验,发现会有反应, 搞不好秋芒镇那矿塌了就是因为这个。”
他又接着说:“之后我给他封口费,让他别说这个,谁知他去找了苏燚。”
从时间上来看,发现原因距离矿难发生已经过去了一年半。
在这一年半里, 苏燚没少为了查清矿难原因而四处奔走。
在材料员找过他之后,没多久,苏燚就改换了经商道路, 从重工到服装外贸。
他知道。
他果然一早就知道。
法官问。
“请你具体说明日期,被告知的场合。”
“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向有关部门报告?”
“你是否能保证所述证词真实有效?”
材料公司的法人说日期,说了地点,说自己害怕赔款而且也怕坐牢,保证自己所说句句属实。
“苏燚是知道的,他告诉我就让这件事这么过去,我告诉过他,如果被查出来,他作为介绍方也要担责任,苏燚说让我处理掉上一批防水胶。”
结果就是,材料公司这个老板舍不得那一批材料白白浪费,所以秉着侥幸心理再次做了单生意,谁知这一侥幸,就出了事故,还被告上法院。
他没本事联系到有能力的人,这才想起苏燚近几年混得不错,所以干脆拿这件事去威胁他,让苏燚帮自己打官司。
“就是这样。”他陈述完毕。
法官又接着询问他是否知道苏燚现在人在哪里。
他说:“我不知道,他应该是要出境。”
“现在,我最后问你一次,所提供的证词是否完全属实?”法官问。
“全是真t的,都是真的!”他说。
法官抬起手臂,李长青坐在原告席上,听清了命运敲槌落音的声儿。
案件性质恶劣,数罪并罚,目前已将材料公司这个老板缉拿归案,仍在追捕逃脱在外的苏燚。
三月底,李长青带着正式文书回到秋芒镇。
同时,官方向全镇公示文书,责任认定书,安全生产事故调查报告,还有执行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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