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信,收钱那个?”叶芦莫名奇妙,“用的啊。”
竹听眠说:“现在带我去看你扫干净了几间房。”
统共就整理了两间,其余时间都忙着吃瓜,看得出来真的是很爱凑热闹的一款阿姨。
竹听眠把两间房的钱转给她,通知她可以离开。
叶芦相当不快,说话时几乎要鼻孔朝天,“我可告诉你,你这门口还有混混,离了我,没人来给你做工!”
竹听眠微笑着指出方向,“阿姨,门在那。”
叶芦一连串地念叨着什么,离开时应该是面子放不下,所以倒戈向齐群。
“要我说!你们拦这就对了!这城里人,手里捏着几个破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啦!”
很体贴,相当大声,生怕竹听眠在院里听不见。
“你也滚!”齐群吼她。
叶芦这回算是哪头都说不上话,震惊之余,立马开始反击,“你凭什么叫我滚!你算什么东西!”
话虽如此说,她也离开得很迅速,嘴巴没停。
“没爹没妈还当自己——”
哐当!
板凳砸到叶芦脚后,齐群的手臂还维持着扔东西的姿势,另一只手扯住想要扑过打架的杠子,“你再说一遍?”
叶芦当然要再说一遍,连走带跑且喊地满足了齐群。
气氛彻底变味。
几个混混已经开始询问要不要今晚去堵叶芦家,顺带让齐群别气。
“堵个屁,就守在这。”齐群恨恨地看了眼院墙。
一墙之隔,竹听眠听完全程,掂着手机若有所思地上楼去。
*
齐群堵门这件事。
李长青是整个李家最后一个晓得的人,还是孙明来电告知,讲明消息时,孙明和王天人已经在竹听眠院子里。
李长青连家都没回,小金杯也来不及停回三叔后院,他选了条距离老屋最近的车道挤进去,插空乱停,关门拔腿就跑。
不出意外地瞧见一排人蹲在老屋院前,体现出一副被太阳烤得快要失去生命的样子。
脚步声匆匆忙忙,齐群立刻分辨出来人是谁,然后投去阴鸷目光。
“你动她一下试试。”李长青指着他走进院子,然后呆住,脸上威胁人的表情都来不及撤走。
满,院,人。
刘霞和陈兰协同几个姐妹拎着水桶扫把在楼层之间穿梭,李慎和孙叔正在沿墙安装监控线路,孙明和王天互相协作,把遮阳伞安装撑好,此时两人共同抱着灌了水的底座缓慢移动,瞧见李长青进来也只是再寻常不过地打了声招呼。
一切都分工有序极了。
就显得李长青的这份担心有些多余。
他觉得自己有一万句话想问,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都不太关注他是否出现,大家都有事儿做,并且忙碌。
李长青决定先去找竹听眠,扫眼看过一遍没瞧见人,就在视线进行第二次扫描的时候,目光匆匆掠过屋顶上有道碎花影子正在缓慢移动。
李长青定睛一看,看得头皮发麻。
大概是因为身着老太太的碎花衣服,所以竹听眠勇敢得离谱,居然敢跨坐在楼顶边缘缠灯带。
服了。
李长青风一样卷上楼。
李慎惊讶于大侄子的速度,乐呵呵地同老孙炫耀:“我家这小子身体素质不错吧?”
老孙瞪着他,“你别锤在我手上就更不错了!”
这边,李长青上楼时三阶并坐一步地跨,推开天台的门时,心中已经有了要如何责备人的初步方案。
然后才看清竹听眠腰间其实缠着绳子,几乎像是她被捆在天台上。
……很扎实的安全防护了。
阳光下,竹听眠不慌不忙地转过头,笑着问:“后头有鬼在追你?”
李长青跑得气喘,得知消息之后实在忍不住想:要不是因为自己,齐群也不能这么针对竹听眠。
也难免开始害怕万一真的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总之就是一路被自责和担忧推上了过山车,急冲猛俯地安稳不了。
但一切不安定的因素都在瞧见这个人之后烟消云散。
“我看齐群在外头呢。”李长青直接说。
“他这人就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事儿。”竹听眠倒是有法子一次性解决,但觉得对于齐群没必要,这人还远远够不上“坏”的那个层面。
所以她的解决方式就是不解决。
“担心我被欺负啊?”竹听眠问。
李长青撑着门笑起来,对她说:“要戴帽子啊,太阳很大。”
“你来弄我就不晒了。”竹听眠开始给人安排工作。
“那你干嘛?”李长青卷袖子准备接手,先帮竹听眠把绳子解开,又问,“谁给你绑的,跟卤猪蹄似的。”
“你很会说话,”竹听眠讲,“快点,我已经准备好监工。”
相隔咫尺,李长青盯着她瞧,末了又摇头,动作时尽量不碰到她,以至于整个解开的过程都进行得缓慢无效。
但是再缓慢和小心,李长青解绳子这个工作难免碰到竹听眠。
“还会跑么?”竹听眠问他。
李长青低着头笑,告诉她:“你别管。”
两人相视一笑,居然都能体会到对方未言的愉悦,也就不再说多余的话搅乱节奏,夏风算得上温和,卷进院子里,引得下边一阵嚷嚷,听声儿是孙明的帽子飞了起来,王天没能抓着,倒是被二楼走廊的刘霞伸手捏住,李慎立马捧场说媳妇儿真棒,大家都听乐了。
热热闹闹的,老屋多年的沉寂被一扫而空。
晚上,竹听眠坚持要请客,选了镇上一家口碑不错的饭店送菜过来。
这是她顺理成章地表示感谢,所以无人阻拦她做东,大家有说有笑,都比较快乐。
除了门外敬业的混混。
“哥,我们吃饭去吗?”杠子问完,望向早上被齐群砸到墙上又弹落在地的烧麦。
沾灰不能食版本。
他们已经在这蹲了一整天,原因无它,主要是没地方去,干脆聚集在一起混迹,有人相约着无所事事总比自己发霉要好。
但要是固定呆在一个地方就另提,他们这个组织并没有太强的黏性,下午已经走了俩,倒是杠子自认同齐□□好,所以心甘情愿地陪伴他。
“杠子,你回吧,”齐群说完,又朝身边几人说了同样的话,而他本人还蹲在原地不动。
杠子听他状态不佳,再次扭头看了眼地上的烧麦,还是选择同齐群蹲在一起。
齐群则是懒得再劝,听着院里渐次响起的欢笑声,心里越发怨恨。
凭什么。
李长青能轻而易举从厄运中挣脱,居然从天而降一个竹听眠,不仅解决了李长青的经济问题,还让他每天乐呵得像什么似的。二丫也很快就要出嫁,齐群就差没有把心挖出来捧给她,到头还要被取笑。
所有人都过得很好,除了他齐群。
到底凭什么。
齐群思绪从怨恨变得扭曲,特别想推门进去把他们的饭桌砸烂,警告他们闭好嘴巴不许再笑。
这样的冲动越来越浓烈,以至于出现了幻听。
“可是恨的人没死成,爱的人没可能。”
齐群想,倒是很应景。
“呜,呜,呜……”
怎么还哼起来了?
齐群拧着眉转头,看见杠子正把手机掏出来,她的手机还在响:“捂住嘴别出声。”
“……”齐群面无表情地盯着杠子。
“妈!我不回家吃饭!哎……我和群哥在一块……”杠子把身子偏过去,小声讲,“你别这么说他,好,知道啦。”
“回去吧。”齐群又对她说了一遍。
“不回,我挨着你。”杠子说。
齐群拗不过她,只说:“把你铃声换了。”
“哦。”杠子拿出手机开始操作。
“回吧。”
“不回。”
这样的对话反复进行,竹听眠推开院门准备邀请齐群时,恰巧听见他在劝人,但是被开门声和灯光打断。
“不饿啊?”竹听眠问墙边蹲着的那俩。
两人一瞧就是五脏庙正在受苦,却还是在她现身的第一时间表现出凶狠的状态,不忘初心地瞪着她。
如果没记错,早上还有五六个人,到现在已经失去了同伙。
竹听眠喊不动他们,只好朝院子里呼唤帮手。
齐群的表情在看见李长青站出来的那一刻变得更加难看。
“进来吃饭。”李长青邀请。
“滚蛋。”齐群拒绝。
李长t青看向竹听眠,复述:“他叫我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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