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简直服了他,“闭嘴吧你,小狗毛茸茸的,你怎么好意思和狗比的?”
“我也有。”程野拉着江时的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按在自己腹肌上,“在这里,黑色的,很多,但怕你觉得丑,我给剃了。”
“江时。”他压着声音说:“摸到了吗?”
入手的触感很奇怪,温热,有弹性,甚至还有点扎手。
被程野剃掉的毛快长出来了。
江时烫到一样猛地收回手,“谁、谁要摸你了,你能不能要点脸程野,随便逮个人就让摸吗?”
“怎么会。”程野说:“只让你摸,也只有你能看。”
江时:“……”
谁能有程野骚?
这屋子他是再也呆不下去了,江时一把推开程野,埋着脸出了屋子。
江时一走,屋子里陷入安静,细小灰层在光里起舞,程野整个人陷在了被江时味道包裹的狭窄空间里。
江时睡过的床,江时走过的地方,江时用过的衣柜,江时呼出的每一口气……
程野难受的眨了下眼睛,低头。
还好刚刚江时的注意力不在其它地方,不然今天就真的把人惹毛了。
十八岁的少年,吸入一口心上人的呼吸都能让他一整晚睡不着。
裤子紧得难受,程野扯了扯腰带,往前两步,站在江时床边。
江时不会叠被子,被子滚成乱糟糟的一团放在床上,床头放了本看到一半的小说。虽然有点乱,但很干净,光是站在床头,程野都能嗅到被子上传来的浅香,跟江时身上的香味如出一辙。
他的呼吸一声重过一声,受到蛊惑一般跪在床前。
小熊印花的被子固然可爱,可程野还是喜欢那床大红的喜被,红得像火,很适合被他摁着,雪白的肌肤陷进如火的红里,欲望和血液都在燃烧。
他低下头,脸贴着床,脊背弓起,像变态一样低低嗅着。
江时站在门口敲门,“程野,你好了没啊,这都几分钟了。”
裤带垂下,白色的带子在水泥地面上拖拽出一条痕迹,最后一丝光也从窗边滑走。
程野抓住江时刚刚换下来的衣服,仰着头,把衣服盖在脸上,呼吸沉闷。
“快了。”他说。
-
天边最后一丝光隐退下去,黑暗笼罩着溪柳村。
高新和站在江时家门口的梨树下,他黝黑的脸蛋浮现着兴奋的潮红,身上穿着新衣服,看见蹲在门口的江时,高兴地喊:“小表哥,你们好了没啊?我们一起出去玩!”
江时端着个碗蹲在门口的院子里吃饭,黑红相间的彝族衣服将他衬托得更加白,和带着点野性的传统彝族人相比,他看起来更像是来拍写真的小少爷。
小少爷捧着和他脸差不多大的海碗,身边围着一群鸡,遇到不想吃的就挑出来给大公鸡。
江雪听到声音,从屋子里端着个碗出来,“新和啊,来得正好,快来吃饭。”
高新和说:“我吃过了……”
“吃过了再来吃一点。”
于是高新和捧着个比江时还大的海碗跟江时排排蹲,他先塞了口饭在嘴里才开口,“程哥不是在你家吗?人呢?”
江时把土豆戳烂了拌着米饭,“穿衣服,半天也穿不出来。”
浑身脱得只有条裤子在他房间呆半天,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想到这里,他扭头往房间门口看了眼。
吱呀一声,门被拉开,程野迎着光走出来。
他面色如常,那身江时摸过的腹肌老老实实地藏在衣服里,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凶,眉眼冷峻,又凶又冷。
可就是这样一张看起来又凶又冷的脸,在那么昏暗的房间里,垂着眼看他,说出让他摸这种话。
简直是……
江时握紧手里的筷子,连往下想想都觉得脸皮臊得慌。
站门边的程野抬眸和江时对视。
江时面色一冷,收回了视线。
小猪一样呼噜了半碗饭的高新和看看江时,看向程野的目光顿时带了点谴责的意味,那意思仿佛是在说——
你怎么又惹我小表哥生气了。
程野:“……”
等他们吃完饭天都黑了,夜幕降临,黑色笼罩大地,可火光却从榕树下燃了起来。
巨大的篝火将溪柳村的上空照亮得如同白昼,村民们嘴里唱着江时听不懂的歌谣,他被拽着进了转圈的队伍。
火光将每个人的脸照亮,程野扭头看去,少年眼眸亮晶晶的,抿着唇,唇珠被搓揉得有些红,明明有些不好意思,却也笨拙地学着旁边人的动作。
转了几圈,程野拉着他从人群里溜了出去。
夏季天热,再加上那么大的篝火,江时的脸被熏出一层汗,脸蛋白里透着粉。
程野带着他爬上高台。
篝火和人群都在脚底,风从山谷吹来,掀起江时额前的碎发,他眼底映着漫天星辰。
笑声和闹声渐远,虫鸣的窸窣声从背后传来。
程野扭头,看江时把手撑在地面,身子往后仰看着天。
“开心吗?”他问江时。
江时脸上的汗水被风吹干,连着整个人都被吹开了,身体轻飘飘的,灵魂却有了着落。
程野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是在这里开心还是在江城开心?”
“这里吧。”江时道。
溪柳村的山把他裹着,他朝山张开双手的时候,就拥有了自由。
他侧着头,看向程野,“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谢我?”程野笑了声,“谢我什么?”
或许是脚底的火烧得足够热烈,龟缩着的蜗牛终于肯伸出点触角。
“谢你从一开始就陪在我身边,如果没有你,我或许过得远没有如今自在。我也知道我脾气不好,身边讨厌我的人也很多,你好像是唯一一个能容忍我这些烂脾气的人。”
“没有不好。”程野道:“少爷脾气很好。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变得更坏一点,这样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这回轮到江时笑了。
今夜的星星很多,月亮很圆,安静地挂着,像个玉盘。
他们的影子被月亮照着投在地上,压成扁扁的一块。
江时晃了晃腿,忽然开口问程野,“程野,刚刚换衣服的时候,你在我房间待了那么久,你在干什么?”
程野愣怔了会,喉咙哽了哽,没出声。
江时探过身子,把脸凑在他跟前,“嗯?”
底下扁扁的影子重叠交合在一块。
程野的眼神落在江时翘起的唇珠上,嗓子发紧,“少爷,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答案?”
说完,他低笑了声,“你走后,我在你房间待了十分钟。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觉得我在里面能干什么?”
江时撑在地上的手蜷缩了下。
程野的侵略性太强了,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他漆黑深沉的眼眸下,顿时就偃旗息鼓。
江时把身子往后仰,避开程野的眼神,“我就是随口一问,谁管你做什……”
他话还没说完,一只大手钳住江时的腰。
男生手掌宽大,刚刚好卡住少年窄窄的腰。衣服布料不是很薄的那种,但江时还是感受到了他掌心的温度。
“少爷,我想着你自慰了。”
“在你的房间,对着你的衣服,可你不在,我磨得手都红了,还是出不来。”
“憋到现在,好难受。”
第43章
风把篝火的火焰燎得更高,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程野的声音淹没在欢呼声里。
他说得冷静,像在讨论天气一样平常,可每个字落在江时耳里跟雷炸开了没什么区别。
惊得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几秒后,程野又轻笑了声,“骗你的小少爷。”
江时撑在地上的手不知道是因为时间久了还是什么,掌心发着麻。他收回手,不看程野,眼睛看着下面跳舞的人群。
“你烦不烦程野。”
江时看着人群,程野看着江时,火焰在跳动,星光闪烁。
“是挺烦的。”
“你这么问,我以为你想知道些不一样的答案。”
“程野。”江时压低声音,带着点警告的意味。
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对程野的底线一退再退。
下面不知道谁领头又唱起了歌,是那首江时听不懂的彝语歌,歌声古朴浑厚,像展翅的苍鹰,绕着榕树盘旋。
程野往江时那边挪了点,肩膀碰着肩膀,体温交融着。
他的表情依旧平静,只是目光带着点深意,缓缓地用彝语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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