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顾宁悦。”
陆奎西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朝屋子里的顾宁悦伸出一只手,像是隔空要牵对方的手。
顾宁悦见状转头对周惜雪道了再见:“下次约你哦。”
“好的。”
人走后,靳熠关上门,径直朝周惜雪的方向走过来。他似乎有些疲惫,走到沙发前躺下,将脑袋枕在周惜雪的大腿上,闭了闭眼。
周惜雪低头,用手指描摹靳熠的眉眼,低声问:“我们不走吗?”
“再等等。”
“嗯。”
周惜雪也不问为什么要再等等,反正有靳熠在的地方,无论是在哪里都无所谓。
这个家族此时此刻正发生了惊涛骇浪的动荡,但周惜雪被靳熠妥帖地护在温室里,无需知晓那些肮脏的过程。
只不过,这一等,他们直接等到了天黑。
期间有人送来过餐食,周惜雪倒是吃了一些,可靳熠几乎什么都没吃。
天完全黑下来时,靳熠的手机响了。不知道是谁给他打了个电话,只听他轻轻应了一声,继而挂断电话。
靳熠看出周惜雪眼底的疑惑,对她说:“priestleyvaloi刚刚被安乐死,已经被正式宣布脑死亡。”
周惜雪不是个胆小的人,对此也只是表现出一些惊讶,而非恐惧。
z国是一个允许安乐死的国家。
priestleyvaloi在这个世界上多活一天,都是对医疗资源的浪费。
“走吧。”
靳熠牵着周惜雪的手走出这个房间。
到了大厅,周惜雪看到了很多valoi家族的人,比上次来参加晚宴的人还要说,简直可以说人山人海。有的人在哭,有人在窃窃私语,看起来各怀鬼胎的样子。
然而,当这些人看到靳熠牵着周惜雪的走出时,瞬间鸦雀无声。
靳熠今天一整天之所以留在这里,只是为了确认priestleyvaloi死亡,并不是为了追悼他。至于priestleyvaloi的身后事,自然有人会处理。
靳熠牵着周惜雪的手逆流而出,离开这个群魔乱舞的地方。而这群乌压压聚集在一堆的人见到他们后,自发地让出一条通道,让他们畅通无阻地离开。
在人群中,周惜雪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西蒙斯。西蒙斯同样看到了周惜雪,紧咬着牙关,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周惜雪下意识往靳熠身边缩了一下,没忘记回敬西蒙斯一个大大的白眼。
坐上车后,周惜雪看着漆黑的夜色,有一瞬间幻视那晚来参加晚宴时的心惊肉跳。
可此时此刻,她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局势已经对调。
她不知道靳熠在这中间做了什么,既然他不告诉她,她也不打算多问。
她无条件地信任他。
很快,车辆驶出这座宅院。
周惜雪敏感地注意到,靳熠行驶的方向并不是他们家。
“不回家吗?”她问。
“回一趟古堡。”
“哦。”
说起来,周惜雪倒是真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古堡了,对此有些期待。
车辆行驶到郊区的道路上,地广人稀,四周一片荒凉景象,更没有路灯照明。
周惜雪有些犯困,但是强忍着困意在和靳熠说话,免得他无聊。
她到底是有些好奇的,问靳熠:“老p先生死了,我们算是报仇了吗?靳熠,那些人还会伤害到你吗?”
“不会,谁都不会伤害到我们。”
靳熠将车行驶到一处隐蔽的空旷地,停在一棵大树底下,熄火。
周惜雪正不明所以时,被他抓住手腕。
靳熠沉默且固执地将周惜雪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抱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身上。
此时此刻,唯有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才会让他有一种真实的存在感。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能从这个拥抱中汲取到无尽的力量和温暖。
“我和陆奎西达成了共识,解决了priestleyvaloi后,再是他的儿子dunbar,最后,我会让keppel夫妇生不如死。”靳熠将脸埋在周惜雪的怀中,缓缓诉说着。
周惜雪身上这一片柔软温暖的地带,对靳熠来说像是一处安全的港湾。他脆弱又无能,只能嗅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淡香,来缓和内心的不安。
他想,她并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做了多少肮脏的事情。
如果她知晓全部过程的话,会不会因为害怕而远离他?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被他深深埋藏。
他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更不愿失去她。
周惜雪缓缓拍了拍靳熠的后背:“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很累?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最近好像经常失眠对吗?”
哪怕是剧烈的夫妻生活过后,他也不知疲倦,像是上紧发条的机器。
“靳熠,我们是夫妻,你在我面前不需要这么紧绷的。”
怀里的人如同被安抚的孩童,轻轻喟叹着,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
周惜雪让靳熠抬头,和她面对面:“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如果你心里憋着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和我说。别总是什么事情都自己扛好吗?我也想替你分担呀。”
靳熠蓝色的瞳仁微微闪烁,近乎渴求般对周惜雪说:“吻我。”
第53章
priestleyvaloi这把年纪的人了,其实早就大势已去。
是双k夫妇将他当成傀儡般“供奉”着,让所有人
尊敬他,爱戴他。
如果家族中出现什么分歧,一般都是由priestleyvaloi出面协调。但他并不见得每一次都能服众,而只要有意见不合时,双k夫妇便会在暗处派人摆平事端,手段极其恶劣肮脏。
如果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这一直是双k夫妇惯用的手法。
总之,他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事实上,priestleyvaloi的死亡对双k夫妇的影响并不大。
让双k夫妇备受打击的关键点,在另外一件事上。
双k夫妇有两个儿子,然而家门不幸的是,这两个儿子都让他们不省心。
名为morton的大儿子,今年二十五周岁,是个重度的瘾君子。他经常聚众吸.毒,醉生梦死。
名为andrew的次子,今年二十三周岁,早早辍学在家,有无数犯.罪强.奸的前科。
在双k夫妇的庇护下,这两个儿子横行霸道、为所欲为。即便是涉及吸.毒和犯罪等恶劣事件,也总有人为他们解决麻烦,摆平事端。
可谁都没想到的是,就在priestleyvaloi被安乐死的这一天。双k夫妇的那两个儿子也被警方带走,并被指控多项罪名。
仅仅几个小时的时间,事情已经开始在网络上发酵。
面对板上钉钉的证据,双k夫妇焦头烂额。就算他们现在有通天的本事,也抵不过舆论压力。
而一手促成这件事的,便是陆奎西。
这一切的一切,靳熠小心翼翼地告知周惜雪。
他并不奢求她能够理解,只是不愿再欺瞒她。
“陆奎西为什么会同意和你合作呀?”这是周惜雪不理解的一点。
按道理说,priestleyvaloi是陆奎西的亲爷爷,他们祖孙的关系再怎么说都不会闹得太僵。
可事实上,陆奎西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和他这位爷爷的关系亲昵。有他的大伯dunbar从中作梗,祖孙间早就有了嫌隙。
安乐死之所以会存在在这个国家,原本的目的就是减轻病人的痛苦。
对于已经活到八十九岁高龄的人来说,与其让他饱受病痛的折磨,倒不如安乐死来得痛快。
这是陆奎西争取到的对priestleyvaloi最好的结果。
可如果依靳熠的想法,他并不希望priestleyvaloi这么痛快地死亡。他希望priestleyvaloi痛苦地活着,在离开那些医疗团队,离开药物后,身体一点点腐败溃烂,长满蛆虫,被病痛折磨到求死不能。
到底,还是陆奎西于心不忍。
priestleyvaloi的死亡对靳熠来说并非完全是坏处。
这个家族少了这么一个傀儡坐镇之后,必然人心动荡。各方势力开始蠢蠢欲动,暗中较量,开始互相狗咬。
这很有意思。
车灯熄灭,透过窗依稀能够看到四周的景象。令人惊喜的是,今天居然是满月。
算算日子,再过不久就是元旦了,元旦后紧邻着最重要的节日便是中国农历新年。
往年,周惜雪并不在意过年,因为节日的热闹大多与她无关。可今年她很期待这个日子的到来,甚至在脑海里构思好如何将家里布置得喜气洋洋。
自从周惜阴错阳差地被送到这个国家嫁给靳熠之后,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和靳熠的小日子正在变得越来越好。
新年有新篇章,他们的日子还会越来越好的。
冬日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单薄、明亮、柔和。
靳熠的情绪得到了缓和,尽管气息依旧不稳,他被周惜雪刚才过于激烈的吻亲得有些懵。
周惜雪安抚般地捧着他的脸颊亲了亲,说:“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靳熠似乎并没有料到周惜雪是这样的反应,眼眸微微闪动。
她不觉得他是如此的肮脏吗?如同阴沟里的臭鼠,只会在暗处进行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觉得你好厉害啊,你想让他们付出代价,你便会开始计划和实施。你那么聪明、从容、冷静。”周惜雪感慨,“可如果换成是我的话,只能默默忍气吞声,拿这些欺负过我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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