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周惜雪是真的睡着了,对此毫无察觉。可这两天她总是第一时间醒来,很难不发现这种炽热的注视。
不多时,靳熠俯身亲吻周惜雪的额头,继而起身离开。他的动作很轻,似乎是怕吵到她睡觉。
他知道她并没有睡着,可是他并不能和她过多交流。她温柔的声线,温软的身体,柔情的笑容,总会让他失去理智,最终无法果断离开。
房门被轻轻关上,周惜雪睁开了眼,床头依旧整齐叠放着她今日的穿搭,昨晚的一地狼藉和潮湿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但仍有馨香的气息在房间里缓缓消散。
周惜雪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看着靳熠的车驶离了别墅。
她已经毫无困意,起身下楼。
这个点,小姨还没起来,狗窝里的小sid正四脚朝天地在睡大觉。
周惜雪怎么都没有料到的是,她下楼时竟然碰上了夜不归宿且刚刚归来的林玟。
林玟身上套着一件烟灰色的外套,脸上神采奕奕,像是一颗被滋润过的水蜜桃般面色红润。
哼着歌,显然心情很愉悦。
“姐,你那么就早起床啦?”
“你不会现在才回来的吧?”
两个人异口同声。
林玟也直接摊牌了:“是啊,连续五天,明天是最后一天了。”
“你……厉害。”
“姐夫一大早又走啦?”
“嗯。”
林玟这会儿也没什么困意,去把小sid从狗窝里抱了出来玩。
“姐,没想到一晃眼我和我妈都在这里待了一周,我也快活了一周。”林玟感慨,明天中午就要动身回国了,梦一样的日子即将结束。
周惜雪调侃:“那你在这里的‘男朋友’可怎么办?”
“不怎么办,py而已又没有真感情,身体愉悦就够了。打个比方,这就像出门按摩一个道理,难道你会对按摩师动心吗?”
“……你是会打比方的。”
林玟耸耸肩。
周惜雪从林玟的身上学到了一个词:“渣女!”
明明林玟昨天才说对方很符合她的审美,像是清纯无害的大狗狗,两个人也很聊得来。
可转个头又说没感情。
到底什么是真的!
“在一起的过程开心就够了,至于结果嘛,都那样呗。”林玟看得很通透,“还不如就此打住,留给对方的都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周惜雪是第一次接受这样的观点,不由被林玟通透的想法所震慑。
*
陈悦宜和林玟启程回国的这一天,是周惜雪、靳熠和谢芷蝶一同前往送行。
在人情世故这一块,谢芷蝶处理得游刃有余。这几天,要不是有谢芷蝶围着陈悦宜左一句亲家,右一句亲家,陈悦宜是真看不上靳熠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好歹她作为长辈千里迢迢来看望外甥女夫妇,女婿一天到晚不知所踪就罢了,连个笑脸都少有。
“亲家,多多担待,我这个儿子从小到大就没有感受过正常的家庭
温暖,但待人是好的。”
“亲家,你可放宽心,惜惜在这里一定不会受欺负。她要是受委屈了,你第一个来找我。”
“亲家,年底我也会回国过年,到时候找你一起喝酒啊。”
“亲家,有机会我一定让他们回国发展,到时候就在港城,离你也近。”
谢芷蝶跟着将陈悦宜送到了机场,因为手头上实在有事,不得不先离开。
陈悦宜让谢芷蝶快去忙自己的事:“这几天已经够麻烦你了,就去机场这节路的事,没必要送的。”
谢芷蝶:“自然要送,你难得来一趟,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我们是亲家,更是亲人。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随时一句话的事情,我一定会竭尽所能。”
这些面面俱到的话不由听得陈悦宜心里暖暖的。
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谢芷蝶这个婆婆待儿媳妇不差,这多少让人放心一些。
感情里的事情冷暖自知。
陈悦宜这几天刻意居住在别墅里,主要是想观察周惜雪和靳熠的日常相处。
她不是不知趣的人,但这个时候就不得不知趣了。
在陈悦宜看来,靳熠这个人除了话少了点,脸冷了点,但总比周文昊那种只会假大空的人好多了。
再者,靳熠是个眼里有活的人。单单就这一点,在作为家长的陈悦宜看来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地方。
一个男人是否值得托付,不仅要在物质实力上体现,更体现在待人接物的细节处。
别墅里养了只宠物狗,靳熠再怎么早出晚归,也会收拾得妥妥帖帖,不给别人留麻烦。
陈悦宜主张在家做饭,于是每天打开冰箱都能看见新鲜的食材,并且营养搭配均衡。
天转凉,靳熠会主动为周惜雪披上外套。他见她坐在地上,会不动声色给她递上坐垫。她口渴,他第一时间送上一杯温水。但凡她有点什么需求,他总是先于她开口去做。
旁人能很清楚地看到,靳熠对周惜雪是格外的特别。这个不善表达的孩子,所有的体贴和关心都在行动上。
如果这一切都是靳熠装出来的,那能装一辈子也行。
临走前的那一个小时,就在机场的商务舱休息室里,陈悦宜说想和靳熠单独谈谈。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画面:
周惜雪和林玟两小只凑在一块儿,看着不远处面对面而坐的陈悦宜与靳熠。
靳熠依旧是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质,但陈悦宜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从头到尾,只见陈悦宜的嘴巴一张一合,期间靳熠只是偶尔点个头。
接着,陈悦宜不知说到了什么伤心事,抽了张纸巾开始擦拭眼泪。
可下一秒,陈悦宜又将纸巾一扔,严肃地看着靳熠。
“我妈是真能唠叨啊。”林玟默默评价。
“小姨说了快四十分钟了。”
“不得不说,姐夫是真有耐心!”
“你的夸奖我会传达给他。”
“姐,我希望你能幸福。”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知足常乐吧。”
“有道理。”
……
依依不舍地把小姨和表妹送走之后,周惜雪才转头询问靳熠:“小姨刚才是不是对你说了我的小时候?然后又提到了我妈?最后再愤恨地提到我那个爸?”
“是。”也不知是这些。
尽管靳熠已经通过一些手段了解过周惜雪的全部成长经历,但这些话再次从陈悦宜的嘴里说出来,犹如一根根刺往他的心上扎。
他看似冷静与镇定的表面下,实则隐藏着前所未有的郁积。陈悦宜的每一个字都在提醒他,那些发生在她身上的困苦与遗憾,需要被弥补,被偿还。
他需要做点什么来压抑内心的情绪。
人来人往的机场里,靳熠忽然一把抱住了周惜雪,让她猝不及防。
只不过,周惜雪不用猜也知道他为什么会反常:“听了小姨的话,你是不是心疼我啦?”
靳熠无声地抚摸周惜雪的脸颊。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的幼年有着相似的遭遇。被伤害,被讹谬,被抛弃。
命运的齿轮让他们相遇,他惺惺相惜地看着她,犹如看向年幼的两个破碎灵魂。
周惜雪踮起脚尖,在靳熠耳边低声:“那你以后可要好好疼爱我哦,起码不能像昨天晚上一样让我的膝盖受苦,都乌青了。”
他目光微微闪动一瞬,只见她一脸意味不明的俏皮:“要不要现在回家继续早上没做完的事情?”
那些压抑的情绪因为她的笑容,瞬间烟消云散。
*
“这就是他们现在居住的地方。”
别墅外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已经熄火停留了很长时间。
周翰飞降下车窗,看着眼前这栋现代化的豪宅,一脸不爽。他抽了口烟,从鼻孔里喷出浓浓烟雾,跟着嗤了一声:“这丫头的命可真好,没想到啊,合着我还促成了一段美好姻缘?”
“周翰飞,你现在还笑得出来?西蒙斯为了这件事非常生气。”对周翰飞说话的人是西蒙斯身边的助理兼保镖之一,名叫bruce。
周翰飞翻了个白眼:“那我现在能做什么?”
“让那个女人消失。”
周翰飞:“……”神经病。
当初,明明是西蒙斯说弄个有身份的女人过来,要送给他那个脑子有病的堂弟。
西蒙斯那会儿可是信誓旦旦,说后续就等着为这个可怜的妹妹收尸,他也可以找个由头收拾了这个堂弟。
可这才过去了多久?事情说变就变。居然还怪到了他的身上?
“西蒙斯呢?”周翰飞问。
bruce说:“他现在不方便见你,但你如果好好处理了这件事,你自然会见到他了。”
周翰飞虽然想巴结着西蒙斯,但他不是傻子。这件事上,西蒙斯就做得有点翻脸无情的意思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利益驱使,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
杀人放火的事情周翰飞不能做,这是母亲明令禁止的。万一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那可真说不清楚了。
但这件事如果不能做得让西蒙斯满意,后续的合作肯定是难以为继的。
周翰飞这会儿颇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恼怒,偏偏只能自己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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