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雪手上拿着枪,侧头看着靳熠扬扬眉,一脸狡黠:“那你叫我一声老婆听听。”
靳熠的手上拿着一把步枪,他高大威猛的身形,这把重达几十斤的枪在他手上拎着,自带凌厉感。
可因为周惜雪的话,他的眼神游离一瞬,似不敢直视她那双清亮的双眼。
相处那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是周惜雪臭不要脸地故意对靳熠各种腻歪称呼。一开始他并不能接受,到现在已经麻木,或者说习以为常。
与她的热情对比起来,他就像是一座难以融化的冰山,至今未开口对她有过任何亲昵的称呼。
周惜雪漫不经心等着,她戴着护目镜,嘴里倒是真的含着一块糖,腮帮子微微鼓起一小块,一脸狡黠的笑意。
催他:“老公,你怎么不叫我呀?”
靳熠沉默了好一瞬,才缓缓看向她,开口:“……老婆。”
很轻的声音,带着性感沙哑的质地,尾音被他不自觉地拖长。
周惜雪抿着唇偷乐,表情却不太满意,撇撇嘴:“听着太生疏了,你还是叫我一声亲爱的吧。”
“……亲爱的。”
“要不然,叫一声宝贝?”
“……宝贝。”
“噗。”周惜雪忍不住一笑,有一种欺负老实人的不忍心。
不过,周惜雪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她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一股温热涌出来,拿枪的动作跟着一顿。
糟糕了。
“靳熠,先不玩了。”她说着放下了枪,一并摘下护目镜和耳罩。
靳熠不明白周惜雪的情绪为何会在突然之间转变,明明上一秒还同他嬉笑,下一秒蹙起眉。
是因为他的反馈让她不满意吗?
是因为他叫得不够亲热吗?
老婆……亲爱的……宝贝……这几个词仿佛第一次出现在他的世界中,生疏、拗口。
不过只需要再给他一点点时间,他便会很快适应的。
“我们走吧。”周惜雪说。
即便心里有一阵暴风席卷过,靳熠却并未对周惜雪的话提出异议。
她说走,他便立即放下手上的枪。
下一秒,周惜雪两步走到靳熠身边,小声问他:“你看看我裤子脏了没有?”
说着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把后背对着他。
靳熠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一扫,她穿的是一条烟灰色的运动长裤,不见什么污渍。
“脏了吗?”周惜雪急切地询问。
“没有。”靳熠的表情有点懵,抿了抿唇,欲言又止。他经常琢磨不透她在想什么。
周惜雪抓住靳熠的手腕,语气略显生硬:“那快走吧。”
明明没有太过剧烈的运动,但她急得脸都涨红了,看起来很不开心。
靳熠牵着她的手往外走,终于忍不住问:“怎么了?”
“没怎么。”周惜雪有点不好意思多说。
她不说话,脸上便没有太多表情,像那晚在晚宴上站在他面前面对valoi家族的那帮人时,冷冷的生人勿进。
靳熠驱车,她没说目的地,只让他往热闹的地方开。
不多时,周惜雪让靳熠将车停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她说自己进去买点东西就出来。
靳熠不放心她独自一个人,要寸步不离跟着。
周惜雪拗不过他,转念一想,对于女性而言,生理期是一个非常自然且正常的生理现象,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有什么可忌讳的?
况且,靳熠既然是她的丈夫,多了解了解自己老婆的身体状况,没准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
应该说,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应当对此有所了解,而不是将女性的正常生理现象视为不洁。
进入便利店,周惜雪拉着靳熠站在一排卫生巾用品货架区前,朝他歪了歪脑袋:“你猜我要买什么?”
靳熠不是不识字,但他看着眼前的东西,神色淡然。
他终于明白了她刚才的反常,不禁反问她:“所以你不是因为我喊得不够亲热,才不开心的是吗?”
周惜雪被搞得有点懵:“我什么时候不开心了?我刚才明明很开心啊,要不然,你再叫一声宝贝让我听听。”
靳熠:“……”
周惜雪不再逗他,她现在有点着急,怕把衣服弄脏了不好清理。
便利店里可供选择的种类很多,除了常见的款式,还有卫生棉条等国内货架上少有的款式。周惜雪没有尝试过纳入体内的卫生棉条,一直用的是传统的卫生棉。
她认真挑选了几款,还不忘把靳熠拉来,当着他的面介绍:“这是夜用款,顾名思义就是晚上用的。长度有410、350等可供选择。我一般会准备安睡裤,再选个350等……”
靳熠认真听着,像个乖乖学生。没有拘谨,没有闪躲的目光,
大大方方。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一听就懂,一学就会。
尤其是关于她的事情,他会学得更加认真。
周惜雪很有耐心:“我的生理期一般都很准时,每个月准时报到。本来想昨天就来买的卫生棉的,可后来又耽搁了。”
具体是怎么耽搁的,她身边的人再清楚不过了。
昨天同样是个阴雨天,周惜雪有些犯懒,被靳熠安排着吃了午饭后就趴在床上不想动弹。那会儿小腹已经隐隐有一些不太舒服,是来生理期前的征兆,但她想着缓一会儿就好。
后来靳熠挑了一部电影,他们两个人一起窝在床上看。这部带有灵异色彩的动画电影不仅有着绚丽画面和美妙音乐,还有非常感人的故事线。其中关于生与死的探讨,以及家人之间的亲情温暖,一度让周惜雪泪流不止。
这部电影周惜雪看过不下十遍,连主题曲都会唱了。
起初,一切都很正常。一直到周惜雪肩上的吊带无意间滑落,露出一片白皙肌肤。恰好,从靳熠的角度能看到明显的形状和轮廓。他本就没心思看电影,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很难不被吸引。
不过他当即撇开了目光,整张脸,包括耳朵都被染红。继而,又有了不可控制的反应。
周惜雪那会儿趴在靳熠的身上看向电视屏幕,没见到他脸上异常的红,反倒是眼睁睁看着他竖了起来。
隔着衣物,让人恐惧的尺寸。
她惊愕地看向他,他红着脸颊撇开头。
后续的事情还是千篇一律,酸的又是她的手,并且他的时长比前两次更长久。
在周惜雪面前的靳熠时常会让她有一种小奶狗的既视感,可出门在外,他挺拔的身躯站在她的旁边,便像是一只会看家护院的威猛大狼狗。
这会儿,靳熠高高大大的个头站在女性用品的货架前,不带异样的凝视,而是仔细地区别各种款式之间的区别,并牢记在心。如果对应上女性的生理情况,便会更加清晰明了。
买完一大包东西,夫妻二人牵着手从便利店出来时,靳熠的脚步顿了顿,目光扫向左前方。
不远处,有两个身着黑衣的男人坐在一辆黑色的轿车上,时不时朝便利店的方向看过来,姿态诡异。
在射击场时,靳熠便有察觉身后有尾巴,现在更是藏都藏不住了。
如果不是有周惜雪在身旁,他或许会直接上前一较高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但他想了想,还是以她为重,不能吓到她。
现在靳熠之所以还能够稳如泰山,是确认了对方不会对他们做什么。起码一时半会儿不会。
从那日踏入尔浦哈彭门时,靳熠便察觉身后有人注视,这种感觉并非第六感在作怪。他学过反侦查,加上有在野外打猎的原因,对周围的事物异常敏感。
看过一眼的人,他便能牢记在自己脑海中。同一个陌生人第二次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便会引起他的警惕。
他们太过“张扬”。
不过若是有心动手,不会只是跟踪,恐怕早已经有所行动。
至于会是谁派来的人?
靳熠的脑海里并没有准确的答案。
他暂时也不想和他们交手。
接下去这两天,周惜雪哪儿也没去,就躺在酒店的豪华大床上歇着了。
她这个人的体质就是这样,碰上生理期第一天就啥事也干不了。
本就爱躺平的人,更心安理得地躺着了。
第一天时,因为没有提前准备止疼药,周惜雪惨白着一张小脸。她一开始还抱有侥幸心理,心说总有那么一两次不会疼吧?结果呢!还是疼得蜷缩在床上起不来。
周惜雪自己是习惯了,反倒是靳熠一脸冷肃地盯着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疼痛是长在他的身上。
周惜雪便简单给靳熠下了个指令,让他去药店购买帮她购买止疼药。
止疼药吃下去没多久,药效开始发挥作用,周惜雪便安稳地睡了一觉。至于靳熠,他的脸上也终于回归了一贯的平淡。
有关男女之间的学习,靳熠的第一课是关于周惜雪的生理期。
他能看到她脸上流露出的痛苦颜色,却无法感同身受。
这时候的他便恨自己不能和她成为一体,他已经不能满足只是和她呼吸同一片空气、待在同一个空间。他甚至想和她共用一个灵魂,感受她所感受的,想象她所想象的。
在周惜雪沉睡期间,靳熠用力地将她拥入怀中,吸纳着她的呼吸,感受着她的心跳。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内心的短暂空虚。
可他又怕太过用力会让她感到不适,煎熬难耐。
*
周惜雪懒懒的,不想动弹。
作为女人,一个月里总有那么几天被激素控制,精神萎靡。
至于靳熠,他在这两天时间里偶尔有外出,行踪稍显诡异,但绝大多数都是和她待在一块儿。
周惜雪问靳熠出去做什么,他神神秘秘,只说看看天气如何。
这哄骗三岁小孩的话,也就周惜雪懒得拆穿了。
事实上,靳熠时不时出门,依旧是在试探跟踪者。
他们就在酒店外的街对面,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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