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熠。”周惜雪低声地唤他的名字。
他并未回应她,只是一贯用深邃的蓝眸看着她。
周惜雪在他的注视下,抬起手,用手指轻轻触碰到他胸口处一道疤痕,随即引发他一阵战栗。
“这里,疼吗?”
她问得莫名其妙,可他却能够第一时间理解。
靳熠垂眸望去,对上她柔软的眼神。他早已经忘记这道疤痕的由来,只知道,疼痛能够短暂地麻痹自己的神经,让他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快.感。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询问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
这又关她什么事?
她现在最要紧的是管好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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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他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让她叫苦不迭。
“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闭嘴。”
“不要闭嘴。你必须答应我,你不会再伤害自己。否则,否则我就不会再爱你了。”她说着,伸手圈住他的腰,吻上胸肌处的那道浅浅疤痕。
与刚才不同,这一次无关欲念,却在她的心里激荡起一层层涟漪。
因此,埋首的周惜雪并未欣赏到靳熠神色上的变化。
事实上,他的本意并非如此。
他必须要让她知晓,她不过是他圈养的宠物。
他会像以往那般摆出足够骇人的姿态,让她拎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再次不受控制地颤抖,忍不住抬起手,用力按在她的后脑勺上,企图让她贴得再近一些,最好用力咬上去,咬得再用力一些。
“呜呜呜。”
周惜雪差点就要被闷坏了。
她挣扎着从靳熠的怀里抬起头,涨红着脸,气呼呼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嘶——”
靳熠低沉喘息,微微眯起眼。
并非疼痛,而是前所未有的畅快。这比他用刀划伤自己的皮肤要来得更加强烈和满足,他的所有痛苦和压抑,在这一刻好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抚。
细密的汗水悄然布满他的额头,体内积压已久的情绪似乎正在骚动,迫不及待地全部涌出来。
唇齿间溢出的不仅仅是喘息,更多的是深深的餍足。
周惜雪怔了怔。
她感觉到了异样,即便两人之中隔着薄被。
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生涩的周惜雪感知到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
“靳熠?”
这一声低低的呼唤,仿佛一瞬间让眼前的人如梦初醒。
靳熠皱起眉,突然起身,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与迷茫,深深看了躺在床上的她一眼,继而转身匆匆离去。
压迫感连同沉迷的气息一并消散。
周惜雪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望着靳熠“仓皇离去”离去的高大
身影,忍不住一笑。
不过,她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擦拭过的身体明明应该是干爽的,却感觉湿漉漉。
夜不算深。
周惜雪没有半分睡意。
她已经在睡袍里穿上了贴身衣物,也不怕会走光。
有点口渴,她去接了杯水喝。
端着水杯坐在书桌前,没喝,倒是发了一会儿呆,索性打开平板画画。
心里感觉乱乱的,周惜雪便用画画来压抑内心的情绪。
这一招还算奏效,以往心里压着事情的时候,她都借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
凌晨一点的时候,周惜雪终于忙完了分层铺色,这幅作品的整体进度也过了三分之一。
困意终于袭来,她伸了个懒腰,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解锁。
周惜雪几乎一晚上没碰手机,刚一解锁,屏幕上映入眼帘的就是靳熠的照片。
这张照片正是她在餐厅用餐时明目张胆拍的。
照片里的靳熠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长睫微微下垂,抿着双唇,却如同雕塑家用手下的石雕凿料一寸一寸仔细雕刻。不同于电子板绘作品,错了还能来回修改存档。雕塑作品一旦差之毫厘,便会前功尽弃。
靳熠这张脸,无疑是最完美的雕塑作品。
周惜雪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最终选择退出。接着,她打开了拨号键,看到了最近通话处的一串号码。
他这会儿正在干什么呢?
周惜雪想起,以往靳熠每次突然离去,都让她感到一阵莫名。她总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事,为此还傻傻地独自等他好长一段时间。
现在才悟了过来,他分明是落荒而逃。
周惜雪咬了咬唇,猝然生出一些念头。
她看着那串电话号码默默念了一遍,努力记在脑海中。
下一秒,她按下拨出键。
“嘟、嘟、嘟。”
漫长而寂静的等待,足足有十秒钟过去,电话终于被接通。
周惜雪的心跳“砰砰”。
她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如此一来,对方那边的声音她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有明显的气流声,让她感受到那边的安静,空旷。
几秒钟的时间再次流逝而去,对方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可,呼吸声却比一开始更重了一些。
一直到,她开口唤他:“靳熠。”
沉默。
与之对应的,是急促的呼吸。
周惜雪知道他肯定在听,她一边走向床畔,一边对他说:“很迟了,你还不回来睡觉吗?”
那边依旧无声。
周惜雪:“我在等你回来睡觉,我一个人害怕,快回来陪陪我吧。”
话说完,她不再寻求他的回应,直接挂断。
她知道他一定会回来。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既然他已经和她同床共枕过,就代表这件事他不抗拒。她一次又一次地诱导他,也是一种直接的脱敏训练。
周惜雪躺上了床,习惯性地侧躺着,抓着枕头抱在怀里。她不知道靳熠这会儿究竟在干什么,但她是真的困了。
合上眼前,周惜雪蹙了蹙眉,心说这实木床真的有点硬。
硬实的,也不仅仅是那张床。
靳熠身体里涌出的陌生情绪,变得□□,无法摧毁。
如果冷水无法熄灭那股熊熊燃烧的烈火,那么,他将会使用最得心应手的方法。
那把闪着冷意的匕首就放在一旁,刀刃异常锋利。
他无时无刻不带在身上。
这把匕首的用处可谓广泛,不仅可以割破动物的大动脉,也可以刮下它们身上的皮毛,更可以切下它们身上的肉和脂肪。
这把匕首是靳熠在自己七岁的时候,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人在意他的生日,也没有人会为他庆祝。可这把匕首却是一种证明,沾染上他的鲜血,让他证明自己的存在。
在刀刃抵在手臂上的瞬间,有一道娇软的声线陡然在他耳边响起——“你必须答应我,你不会再伤害自己。否则,否则我就不会再爱你了。”
他转过身来,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头疼开始加剧,仿佛有千万根尖锐的针刺穿入他的头骨。随着他的每一次的呼吸,每一次的心脏跳动,每一次孤立无援的绝望,都在加剧这种疼痛。
刀刃再次抵在手臂上时,一段几乎从未响起过的和弦在房间里扩散开。
他循着声音的方向,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那部手机上。
屏幕亮着,和弦响着。
他拿起手机,略显生疏地划开接听键,接着如同烫手山芋般,将其扔在桌上。
很快,从手机里传出周惜雪轻快的声音。
犹如一剂止疼剂般,迅速缓解了他脑颅内的疼痛。竟然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这通电话的时间不过持续十几秒。
她的声音很快消散在空荡的房间里。
夜深,靳熠的身上带着浓浓的冷意,脚步略有些麻木地往前行走。
一直到,进入那个再熟悉不过的房间。
在那张熟悉的床上,躺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微微蜷缩着身体。
光线昏暗而阴冷的房间,因为这道身影的栖息,似乎变得温暖许多,也为这孤冷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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