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周惜雪染上了光脚的习惯。大理石地板凉快,一尘不染,即便她光脚在地上走一天,脚底板仍不见一点污渍。
这样有一个弊端,容易因为地上有水渍而滑倒。
下午时,周惜雪为了试探是否有人在监视自己,佯装摔倒,实则毫发无损。不料,这会儿脚底真的打滑了一下。眼看着要摔个四脚朝天,靳熠大步走来一把将她提起,跟拎小鸡似的。
周惜雪脸上惊魂未定,下意识地抓住靳熠的手臂,对他说:“谢谢。”
靳熠蹙了蹙眉,他竟然有些反感这个词。
疏远、陌生。
他面无表情,那只抓在她的后领上的手转而揽住她的腰,单臂将她抱起走到书桌前。
换药的过程,对周惜雪来说可谓是痛苦万分。其实倒也不算多疼,但心理上多少有一些压力。于是,她需要借助一些其他事物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靳熠此时正单腿屈膝在她的面前,她可以俯瞰他。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用这个角度来看他,但这一次,她心里似乎产生了一些遐想。
如果他们是一对从正常恋爱步入婚姻殿堂的情侣,那么他一定会向她求婚。届时,他会单腿屈膝跪在她的面前,亲手为她戴上精心挑选的戒指。
可是,他们这段荒唐的婚姻里,没有爱情,没有求婚,更没有戒指。
周惜雪甚至想象不到靳熠这副总是阴晴不定的样子,在真正爱上另一半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突然,她心血来潮,问他:“靳熠,你现在有没有一点点爱上我呢?”
这个问题,叫某人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沉默,无法回答。因为对于“爱”这个词他仍在摸索之中,试着去理解。
他无法否认的是,对于她口中的那些表达爱意的方式,他并不反感,甚至有些贪婪地想要更多。亦如现在,如果她愿意抚摸他的头发,向他表达更多的爱意,那么他会非常满意。
周惜雪倒是真的很好奇这个问题,也想知道靳熠会怎么回答。
都说爱人如养花,他的嘴上虽然没有提到只言片语,可行动上却比任何一个会花言巧语的男人来得实际得多。
肉眼可见地,最近这几天她的气色变得好多了。一日三餐变得规律,营养搭配均衡,她也没再出现低血糖的症状。
很明显,周惜雪开始给自己留退路了。
她并不在意他是否爱她。毕竟,她又不爱他。他们之间不可能一直这样拉扯,总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届时,她会离开这里。或是回国,或是去其他国家。
等不到靳熠的回答,周惜雪也没强求。
她垂眸看向他的短发,乌黑光泽,心想应该是随了他那位来自中国的母亲。
周惜雪并不知道靳熠的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据说他的母亲在他年幼时抛弃了他,视他为洪水猛兽。可是这件事在周惜雪看起来是有些矛盾的,既然他的母亲给他起名为熠,一定是带着美好的祝愿。
一个千里之外的女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和异国的男人相爱,私定终身,并产下爱的结晶。这是一件大胆又冒险的行为,并不是一般的女人可以做到的。
难道就这中间就没有一点爱吗?显然不可能。
那么,究竟是什么导致她的决绝离开?真是因为那些可笑的诅咒吗?
周惜雪这么想着,垂眸看向靳熠,她很想摸摸他,于是也这样做了。
几乎是周惜雪的手掌轻触到靳熠的一瞬,他便下意识地朝她靠近贴了贴,温顺得如同一匹被驯服的恶狼。
如果她的手能够再用力地揪住他的头发,或许能够填补他胸腔内被她点起的空虚。
不同于在餐厅时的抚摸,这一次周惜雪明显大胆了许多。她用指尖勾着靳熠的一簇短发把玩着,打着圈圈。
质感粗且硬的头发,很容易做造型。但他并没有特意打理,更没有在头发上花费什么工夫。短而利落,简单干练,十分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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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惜雪看来,他有这么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可以尝试各种各样的造型,比如更显酷感的狼尾,比如染一头清冷的灰发,比如洒脱又不失贵气的古风长发。
周惜雪有一段时间迷恋动漫,也参加了几次漫展。她想,如果靳熠愿意去cos的话,估计没其他人什么事了。
靳熠在给周惜雪的脚踝上换了新的敷料之后,又拿出了化瘀的喷雾。
周惜雪膝盖上的瘀青痕迹较之前来说已经消散了许多,但他还是拿着喷雾对着喷了几下,再用手指轻轻揉开。
这一瞬间,靳熠突然想到周惜雪之前控诉西蒙斯的那些话,竟心生一股无名的愠怒。
事实上,第一眼见她膝盖上的淤青时,已经叫他心生异样。当下,他驱车前去二十公里外的小镇,直接到镇上的医院购买喷雾。
这么做的目的当
然不是他良心发现。他想,她现在是他的所有物,他不允许自己的物品有任何瑕疵。
他一向对西蒙斯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既然现在人是他的,也只有他能对她为所欲为。
若有下一次,他会丝毫不犹豫地拿起猎枪对准西蒙斯的心脏,直接送他去地狱。
*
周惜雪正在洗个澡。
她无法容忍自己再穿这条皱皱巴巴的白裙,更何况,她已经有了那么多的新衣服。
但这一次洗澡有些麻烦,她得注意自己脚踝上的伤,所以只能选择擦拭。
浴室的门并没有锁,只能关上,外面的人若是想进来,随时可以推门而入。
靳熠现在并不在房间内,所以她需要速战速决。否则,他若是像只阴湿妖鬼那样一声不吭进来的话,那尴尬的人只会是她。
在肢体上调戏靳熠归调戏,周惜雪到底是个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女生,更没和异性发生过关系。在感情上,她偏向保守派,想要从一而终,一生一世。
是成年人,这方面的东西自然是懂。周惜雪不知道靳熠目前对性是否有需求,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和其他人发生过关系。可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离不开动物本能。
然而,墨菲定律终于还是上演。
靳熠果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间里。
许是看到房间里没有她的身影,他便走向了浴室。
他的脚步无声,以至于周惜雪根本没有察觉到他已经回了房间。
一直到,浴室的门把被扭动,她立即警觉。
庆幸的是,在浴室门打开的一瞬,周惜雪正后背对着门。她眼疾手快,及时穿上那件白色缎面的睡袍,将自己紧紧裹住。
自来古堡那么久以来,周惜雪始终大胆无畏。可这一刻,她的面颊如火烧般,羞得不知所措。
就因为,此时此刻她的睡袍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布料单薄的v字大领睡袍,只腰间一根腰带作为固定。因此,在灯光下带着珍珠光泽,若隐若现。
圆润、粉嫩,翘挺,幽暗,简直一览无余。
说到底,她还是个小女生。
周惜雪一时半会没有回头,可她仍能感觉到身后的目光以及不可忽视的气息。
她自然而然也没有看到,身后的人正定定站着,甚至一派悠闲地靠在门框旁,双手抱臂。
靳熠并未看过任何女人的身体,对此也从未有过好奇。
可这一次的一闪而过,让他本能地驻足。
圆润的肩,纤细的腰,修长的双腿……
他其实并没有看清楚什么,所以目光坦诚,不带任何情欲。他目前唯一要确认的事是,她是否因为沐浴而打湿脚踝上的纱布。
周惜雪:“你出去。”
靳熠:“转过来。”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一向不按套路出牌的靳熠,不仅没有出去,反而有些“挑衅”般,让她听到他的脚步声。
他正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
周惜雪努力在心里做着建设。
她第一次感到紧张、慌乱。
有一瞬间,她的脑袋里都是空白的。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每一步都踩在周惜雪凌乱的呼吸上。
一直到,熟悉的气息定格在身后,她的颈间感受到了滚烫的温度。
咫尺之遥。
算了。
豁出去了。
周惜雪直接转过身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往靳熠的怀里扑,像一头莽撞的小牛。
如此一来,她密不透风地贴在他的身上,也一并遮住了身上的若隐若现。
与此同时,靳熠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伸出手,一把勾住她的腰,将她往上一提,抱住了她。
怀里的人低垂着脑袋,让他看不到她的脸。
但氤氲的光影下,她鼻梁上那颗褐痣似乎带着倔强的稚气。
他脸上的神色也终于不再是面无表情,犹如她来古堡第一天时,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抬头。”他垂眸,视线落在她的低垂的小脸上,饶有兴致。
肢体上的接触不再让他僵硬和迷惘之后,他便如鱼得水般,知道更为让自己餍足的办法,那就是每时每刻和她贴在一起。
周惜雪故意把脑袋埋得更低了一些。
她目光所及,是靳熠饱满的胸肌。他明显也洗过了澡,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新和潮润,很诱人。
仔细看,他身上的浴袍竟然和她的是同款。
“我脚疼,你抱我。”
周惜雪对这一招屡试不爽,她双手圈着他的脖颈,脸颊蹭着他的胸膛。
可是这一次,他竟然不为所动。
靳熠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羞赧,故意钓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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