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的角落,陆宜洲的长腿都要伸不开,却看得津津有味。
“我闲着乱翻的。”虞兰芝把手放在淡黄色的书页上。
陆宜洲抬起眼,边把玩她的手儿边道:“这书写得不错。”
虞兰芝:“……”
原以为他要嘲笑自己尽看些淫-词-艳-诗,真是个满脑子情情爱爱不着调的小娘子。
“你不觉得全是风花雪月强说愁?”她问。
“以前会。”陆宜洲眼里含着笑意。
“现在为何不会?”
“经历过。”他说,“那些痛苦我都经历过。”
虞兰芝的心蓦地漏了一拍,无法言明的慌乱,下意识移开视线,不去看他的
眼睛。
陆宜洲抱她坐于腿上,“你看的书挺杂。”
虞兰芝喉咙发干,“也不是很杂,就,就还未来得及整理,春樱便把什么书都堆在这里。”
陆宜洲淡笑:“你还研究《户婚律》。”
“那个啊,那个好像是璃娘忘在我家的……”
“这不是你的字?”
“我帮她抄的……”
“抄了十几万字真是姐妹情深,小手疼不疼?”
“不疼。”
陆宜洲一臂搭在椅背,一臂揽着她,笑了笑。
虞兰芝轻眨眼睫,面色如常。
“给我说说津州吧。”她不喜欢此刻他的眼神,就主动趴在他怀中,把脸搁在他的肩上。
陆宜洲沉默凝看她片刻,柔声道:“我和都察院的人一同前往,既能震慑当地官员也方便督办赈灾进程。”
“听说那边还有水匪。”
“你在担心我?”他笑着挑起她柔嫩的下巴。
虞兰芝:“你是我的夫君,我怎能不担心。”
“此行护卫皆为军机营和十六卫的人,有些还是我从前的同僚,倘若连水匪都应付不了,那这天下早已易主。”
小娘子哪里懂军机营和十六卫的厉害,但能从陆宜洲的语气感知轻重。
“别忘了我也很厉害。”陆宜洲在她脸前攥了攥拳头,青筋浮起,比她的拳头足足大了一圈,“我呢,一定会全须全尾返回洛京,毕竟我的小祖宗还在等着我呢。”
虞兰芝双手轻轻包住他的拳头,“那也不能掉以轻心,出门多带些护卫。”
“嗯。”
“高择和周鸣也跟你一起吗?”
陆宜洲“嗯”了声,“还有你那个表哥。”
虞兰芝的表哥实在是太多,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表哥?”
陆宜洲:“就非你不娶的那个。”
虞兰芝:“……?”
陆宜洲:“沈家捐了一半的赈灾粮并十二万两白银。”
十二万!
这是她的外祖家?虞兰芝瞠目结舌。
陆宜洲挑眉,点点头。
此等义举放在武顺帝时期少说也得一个广善侯。放在当下那也不得了,从今以后沈家的口碑和地位都将不再是普通的皇商。
这事大家都羡慕也都知道会有什么好处,但没有人拿得出这样的数目。
抛开赈灾粮不说,单单十二万两白银,现银,而不是田产铺子拿不走用不了的资产,这数目已然到了惊人的地步。
放在沈家怕也是一笔地动山摇的数字。
“我的芝娘还真是富贵命。”陆宜洲说,“若非我更胜一筹,可就要便宜非你不娶的表哥了。”
连听两遍“非你不娶的表哥”,便是再好的性子也要绷不住。虞兰芝又羞又愧,气急败坏打断他,“看别人狼狈不堪就那么好笑?”
陆宜洲:“……”
“你欺负我,我却吵不过你,那总得想个法子挽回自尊心。”虞兰芝说,“我就吹牛怎么了,你这辈子就没说过谎吗?”
“芝娘。”陆宜洲一动不动。
她涨红着脸跳下他的腿,委屈地跑走了。
陆宜洲慌忙追过去,从身后紧紧抱着她。
“我错了,你打我好不好,不要不理我。”他可怜巴巴道,“为什么你宁愿相信我挖苦你笑话你……也不觉得我是在吃味,我好酸……”
她的表哥实在是太好看了。
她就喜欢好看的。
虞兰芝转过身捶他肩膀。
陆宜洲俯身噙住她咧开的小嘴,任由她捶打自己。
又是一场床头打架床尾和。
新换的柿蒂纹郁金帐子不停摇晃,直把虞兰芝的气性儿摇没了,只剩断断续续的求饶。
许久许久之后,晃动的帷帐渐渐平息。
帷帐里虞兰芝大口大口喘着气。
陆宜洲从后面抱住她,亲亲她颈窝,“喜不喜欢?”
虞兰芝竭力平息狂乱的心跳,言不由衷道:“一般。”
一般?
陆宜洲遭到了不小的打击,嘴唇动了动,好半晌才嗫嚅道:“那我……我以后放慢放轻,你看成不?”
虞兰芝把脸埋进茵褥。
陆宜洲垂眸瞅着自己的衣摆,润透了一片,复又狐疑看她,这还不满意?
他吓唬道:“那就再来一遍,抬起……”
虞兰芝短促地叫了声,两人抱着滚作一团,你挠我一下,我亲你一口,陆宜洲啄了啄她白嫩的纤足,“乖一点,不然我可要来真的……”
虞兰芝缩回脚,卷在被窝把自己裹成一只蚕蛹。
陆宜洲扑过去,连人带被搂入怀里,嘬一嘬,疼不够。
“你怎老是亲我?”她问。
“你看见小圆子不也亲?”
“你把我当猫儿?”
“比猫儿厉害多了,你是我的小祖宗……”他声音慢慢低下去,虞兰芝的声音却越来越大,继而变成了一腔一腔颤音。
“七郎……不……”
“不这样,还是不那样?”
她说不出,想推开他却呢喃着,“抱我。”
“抱着呢。”他抱着她疼爱,“现在是我媳妇了,我离开的日子你得每天想我念我,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不懂事。”
虞兰芝说不了话,声音被晃成了碎片。
又凶又坏,她应该生气的,却更想缩在他怀中,不想他离开。
她无助地望着他兴奋的眉眼,他是那样快活,快活到她不忍心打扰他,只能看着他在自己身上撒野。
陆宜洲却以为她生气了,用力按住她,喘着粗气哄道:“马上好马上好。”
第73章 第73章他在心里咒骂她,却总是……
宏景二年二月初十,新婚的第二个月陆宜洲离京远赴津州。
虞兰芝坐在马车里目送官船一点一点驶远。
波光粼粼的水面盛满阳光,像是一面镜子,把陆宜洲的轮廓耀成模糊的虚影,他黑色的发在风中轻扬,慢慢幻化成金。
还怪想他的。
才分离就想。
想他的身体那么结实高大充满力量,总能给她安全感。
想他轻而易举抱起她,在他手中,她快乐的就像一只小鸟。
虽然有时挺讨厌他的,但是吧……其实她也不是真心讨厌。
只是假装讨厌好做出生气的模样,那样他才会老实。反正她有莫名的笃定,笃定他不敢不讨好她。
这是为何呢?
虞兰芝把下巴搭在窗沿,长睫慢吞吞眨着,直到视野中的官船变成一颗小芝麻,消失在天与水相接的尽头。
接下来整个二月她都过得轻松,骑着小七追花逐叶,在家赏花、听雨、品茗、探幽,外出赴宴请、打马球、参加雅集,有些是她独自前往,有些则跟随婆母。
她的婆母又和旁人家的不一样,甚少管束她,使得她很快成了贵妇圈中令人艳羡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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