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依水而建,池中五色锦鲤悠然游荡,长堤灯火灿烂,与天上明星,天上弯月,相映成辉。
陆宜洲松开了她。
“这是哪儿呀?”虞兰芝快步追上陆宜洲。
陆宜洲抱着手臂,“避暑别苑附近的画舫。”
然而热闹有热闹的好处,一直只有她和陆宜洲的话,好无聊啊。
不意画舫内别有洞天,立着四名美若天仙的婢女,含笑福礼,上前迎她。
这美貌,把她自以为很有面子的美婢都比了下去。
“你们陆家的婢女可真好看……”虞兰芝喃喃道。
“谁让我长这样。”陆宜洲笑道。
“该不会是……”
虞兰芝立即猜到,陆宜洲挑眉笑笑。
她立刻垮下了小脸。
陆宜洲:“傻瓜,只是婢女,我的起居大部分时间是小厮和随从。她们不贴身。”
“不是。”虞兰芝幽幽道,“真该让我祖母看看你的婢女。”
陆宜洲不解地看向她。
“她花重金为我买了四名美婢,各个自带出众技艺,这段时间把我服侍得乐不思蜀,我甚至,甚至担心你会同我抢……”
现在不用担心了。
陆宜洲扫她一眼,“不是不准我碰你的婢女,怎么又一口气为我备下四个?”
“不是告诉你了,祖母买的。我这里的规矩,是不准碰,记好了!”
“嗯。”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虞兰芝任由婢女服侍擦了擦手。
婢女们沏完茶,依次退下。
“被你看出来了。”
“瞎子都能看出来的,真的。”
“喝茶。”他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虞兰芝环顾四周,雕梁画栋,精致到让人有点拘谨。
她端起天青色冰裂纹的茶盏,抿一口,唇舌生香。
又稍稍靠近陆宜洲的方向闻了闻,“好闻,同你平时用的香有点像。”
“雪中春信。”陆宜洲说,“明天我给你合。”
“太可怕了。”
“什么可怕?”
“我发现,这世上就没有你不会的。”虞兰芝单手托腮,“你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梁元序也会,你怎么不觉得他可怕?”
陆宜洲的声音不急不缓,单纯地陈述。
“他又不带我玩,我哪儿知道他会不会。”虞兰芝实话实说。
陆宜洲笑了,放下茶盏,“你们在田庄日夜相守,那玩了什么呀?”
虞兰芝一抖,难以置信望向他。
“要不要跟我也玩玩?”
第45章 第45章不要害怕,反正睡都睡了……
虞兰芝一下子紧张起来,舌头发僵,身子发虚,冷静冷静,有啥好慌的,问心无愧,坦坦荡荡,好不好?
那为何在陆宜洲调侃的眼神下无所遁形,不啻于被当场“捉-奸”……
我呸,哪来的奸?
她敢以性命起誓未曾侵-犯梁元序一分一毫。
瞟几眼腹肌不至于吧?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虞兰芝的情绪不是一般的稳,“真可笑。”
陆宜洲就笑了,鲜明的唇形牵了一下,“十五,我离开那日,他早就在田庄,对不?”
“我走后,你就再未踏出半步,直至十九,你的马车鬼鬼祟祟驶出田庄,在官道停驻约一盏茶,梁元序便是利用这段时间从你车上下来,换乘梁府车驾。”
虞兰芝稳了两息才抬头,陆宜洲正在看她,然后她就听见如此详细的“红杏出墙”过程,膝盖一软从支踵跌坐竹席。
滑跪的速度可真快。
陆宜洲凝视片刻,
挪到她身边,攥着衣襟将人提起。
虞兰芝秀气的下巴垫在他虎口。
四目相对。
他深不见底的眼睛有点凶,“你和梁元序到底有没有?”
说实话是包庇通缉犯重罪,不说就坐实了“红杏出墙”。
通-奸罪和包庇罪,横竖她得领一个。
虞兰芝透心凉。
“不许哭,我还没对你怎么着。”陆宜洲神情一软,松开了攥她衣襟的手。
虞兰芝哭得一抽一抽的。
“反正我不坐牢!”她推开陆宜洲,死也不要去坐牢。
吃了那么多的苦才考中太常寺。
阿爹阿娘都以为她有出息。
所有人都以为她要嫁进豪门望族了。
蹲大狱的后果她承受不起。
不管通-奸还是包庇,传出去没个好听的,但是通-奸不用掉脑袋。
陆宜洲冷笑,“还不招?那我可就要写信告发了,等着被官差两条大锁链套住脖子拖走吧你,通-奸罪知道不?”
恐吓她,简简单单。
“你才通-奸,我没有!”虞兰芝绷不住了。
“虞五娘,我倒是想相信你。”陆宜洲非常缓慢地加重每一个字的发音,“但你是不是得先解释清楚,而不是短短三个字——你没有,请恕我难以释怀。”
虞兰芝稍作琢磨,恍然大悟。
终于懂了。
“原来在这儿等我呢!”她呼吸都重了三分,“先把我诓出来,再使我落单,等在这儿出手审我。”
“不乐意?”陆宜洲咬牙,“那行,咱俩走正规律法流程。”
铁链子锁住去大牢。
虞兰芝脖子一缩,“你敢!你还欠我一回!我要是蹲大狱你就是无耻小人!”
“论无耻谁能比过你。”陆宜洲由衷道。
“我和梁元序清清白白,我又没非礼他,哪里就无耻了?”虞兰芝深呼吸,“爱信不信。”
“那他呢,有没有碰你?”
“你积点德吧,他都快咽气了,哪来的力气碰我……”虞兰芝一把捂住嘴。
陆宜洲撩起眼皮,“接着讲。”
她屁股一抬就要逃,被一只更快的大手按住。
“臭不要脸的……”她扭身抓他的脸。
陆宜洲躲都不带躲的,抬臂横档,反手将她的爪子剪至身后。
虞兰芝像只斗败的公鸡,坐在他腿上,气得直打挺。
这回没人惯着她,不招供就别想走出这道门。
虞兰芝还想负隅顽抗,一阵天地翻转,脸朝下,趴在他膝上动弹不得。
全无准备的臀挨了陆宜洲两大巴掌,清脆无比。
好痛。
虞兰芝老实了,四肢软趴趴耷拉下去,眼眶的水雾直打转。
“我还治不了你?”陆宜洲一声冷哼。
她不动了,就那样趴着,泪珠一滴一滴往下落。
落在陆宜洲的心尖尖,滴穿了他,那只大掌动了动,覆在她挨打的地方轻揉,似乎在安抚她。
但他不能心软,必须趁胜追击,“咽气是何意?受伤?怎么受的?”。
虞兰芝悔恨地捂住脸,把前因后果尽数交代。
装傻充愣和不讲理根本混不过去,逃跑无门,再不交代,陆宜洲打的可能就不止是她的臀。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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