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觉得思雨结婚真的很早吗?我真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结婚,她上次跟我聊她对象,还是说她把他搞哭了,很好玩,所以要多玩,没想到啊。”
赵应东幽幽开口:“我其实很羡慕她。”
“理想情况下,以八十岁为自然终老的寿命,越早遇见,就能陪伴的越久。”
他认真地计算:“我们是从十六岁开始的,如果能活得更久一点,这个比率就能无限接近1。”
楼月皱眉:“谁跟你十六岁在一起啊?再说了,在一起的时间越久,说明原本应该可以看到森林,现在只能看到盆栽。”
她后面那句话是为了故意反驳赵应东。
“我指的是互相陪伴的时间。”他的目光像两道射出去的箭,靶心是楼月的眼睛,“你还想玩?”
楼月:“……我说的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射手座,喜欢自由、冒险,讨厌被束缚,喜欢追求新鲜事务。”赵应东没有感情地说出这段话,然后把楼月扯到身边,问道:“你是这样的吗?”
楼月答非所问:“你还对星座有研究啊,哈哈哈,涉猎挺广泛的。”
赵应东不是对星座有研究,他是把楼月翻来覆去研究了个透,楼月自己或许都说不上来的一些细节,被他牢记于心。
他固执地把楼月的头掰过来,看着她说:“不管怎么样,你都得看着我。”
楼月感觉他一下秒就要发疯,只能点头,“嗯嗯,我不是那种人,我是比较小众的射手座,喜欢从一而终,特别喜欢被束缚。”
她尽力让自己显得诚恳,可靠,以获得对方的信任。
赵应东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冷冷地说:“那你打我一下。”
他已经好几天没提过这种要求了,现在又这么说,精神状态也不太好。
楼月不是特别明白赵应东的心理,但是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相处,她对他这样的反应还是能猜出来一点。
她叹了口气,歪头看着赵应东,注视着他那张桀骜的面孔,眼神里有种顽固的追逐。
她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在他的注视下抬起胳膊,用足了力气给了他一巴掌。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用这么大的力气。
打完后,楼月的掌心发热又发痒,她知道这是血管受到刺激,末梢神经过度激活后的反应,她是这样,他的反应就更严重。
赵应东的左脸顷刻间就泛起红晕,巴掌印很明显,痛感应当也非常的强烈。
他的脑袋受到冲击后,不由自主地向一旁偏去,巴掌声响彻室内,清脆,和击掌产生的声音略有不同。
赵应东侧着头,顿了三秒钟才转过头来。
楼月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发现他在看向自己的那一刻,露出了笑容。
那笑非常的纯粹,就像是夏天里吃到第一口冰淇淋,心灵都被抚慰的舒畅。
左脸伤的掌印慢慢明显,这一定不是使人舒畅的体验。
他接着又把右脸凑上去,轻声说:“继续。”
楼月顺他的意,扬起另一只手,抬得很高,赵应东睁大眼睛看着她,但她的手掌却轻轻盖在他的右脸上,并没有用力拍打,反倒是抓着他的侧脸,让他仰起头,朝自己这边靠近。
她俯身,像一片羽毛落地那样,亲在赵应东肿起来的左脸上。
“不需要这样,哥哥。”楼月唇齿微动,嘴唇时而碰到那片肿热的皮肤,声音顺着呼吸流入赵应东的耳朵里,“没必要用痛来换取什么,你有时候真的有点贱。”
她说完就要抬起身体,再观察赵应东的反应。
老实说,她这样做心理还是有一些忐忑。她自认自己算是个老实人,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某些时刻做出让人跌破眼镜的行为都可以用大脑抽筋来解释。
无厘头的行为并无代表她这个人就是这种底色。
楼月在心底为自己辩解,很难有人能一直忍住吧,总会有想尝试掴掌的冲动,尤其是心里也有股火的时候,就感觉蠢蠢欲动了。
赵应东脖间的血管抽动,他的表情没有因为这个吻而柔和下来,反倒更加的狰狞。
身体再亲密也无法靠近的距离。
他对楼月这种看似顺从地随着他的行动走,但是打心眼里又有自己的想法,走也并不算和他一起的态度有些痛恨。
可四肢、心脏都对她这轻飘飘的一个吻而臣服。
被唇瓣触碰到的那一秒,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栗,然而等她离开后,脸上的烧痛就更明显。
她知道这样只会让他对痛更上瘾吗?
赵应东觉得自己其实已经匍匐在她面前,只是身体还保持着惯性,维持着一种可以平等交流的体面。
“好啦,我不该这样说你。”楼月手肘撑在床面上,老老实实地认错,“刚刚是我乱说的,我只是不想再打你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想痛,我也会痛啊。”
她可不想整什么道具。
赵应东垂眸,难掩狼狈,但是眸色极亮,企图用惯有的温和压下自己的狰狞,却显得面目全非。
“你可以打,你想做什么都行。”他直直地看着楼月的嘴唇,“但你也要只能打我,不管怎么样的体验,我都能给你。”
楼月有点后悔没有再抽他一巴掌。
她肯定不会打别人,别人也不会由着她打,能这么变态的也只有赵应东了,他以为人人都和他有一样的需求吗?
“我说过了,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因为你会撒谎。”
楼月心虚地移开视线,她觉得这不能称之为撒谎,誓言在说下去的那一刻绝对是真挚的,但除了当下,谁能保证还能和往昔一样纯洁。
爱一个人的时候一心一意和全心全意地只爱一个人一样可贵,不过,后者比前者难太多了,能做到后者已经算是难能可贵。
楼月能保证自己是后一个。
“……你怎么就知道我会撒谎呢?”这话她自己说出来都心虚,因为她有前科,劣迹斑斑,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赵应东:“那你答应我,不能骗超过我承受范围的事。”
“这个范围是什么?”
楼月想,该不会是骗我钱可以,但是不能骗我这个人吧。
他舔了舔嘴角,也许是心理因素,他觉得自己尝到了血腥味,“范围就是,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们之间都是一对一的。”
楼月点点头,一对多她也吃不消。
“还有呢?这个我肯定能做到。”
“还有就是,这个的期限是到我死为止。”
“……”
这不就是相互绑定的另一种说话吗?
楼月总觉得他的潜台词是,你要是想找别人,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说什么死不死的呢?”她抬起手,手指随意划过赵应东的下巴,“不说这个了,脸疼不疼?”
赵应东知道她这是在逃避话题的深入,对自己不能确保的事情就选择掉头,谨慎固然是好的,但是对象如果是个疯子那就不一定了。
他没急着纠缠,“还好,你亲亲我,就更好了。”
楼月毫不吝啬这这浅尝辄止的吻,在他红肿的侧脸上啄了几下,突然想起明天就是韩思雨的婚礼,他顶着这样一张脸,一定会被围观的。
范林和思雨肯定能猜到是谁下的毒手。
想到这里,楼月为自己刚刚的冲动懊悔。
她的掌心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她把手贴上去,手下的皮肤发烫。
楼月从床上跳下来,带着赵应东去卫生间洗脸。
“一会儿我给你找冰块,冰敷一下。”她絮絮叨叨地说:“晚上我一个人去送饭就行了,你不要去了。”
赵应东:“我也去,就不去病房了,在车里等你行吗?”
“……行吧。”她帮赵应东擦干净脸,涂了点芦荟胶。
赵应东看起来完全不在意自己颜面受损,“不用担心,明天肯定会好的。”
他对自己的身体比楼月要熟悉,很皮实,
脸皮也一样。
“今晚我来做饭吧。”赵应东看她苦恼地看着自己的脸,很后悔的样子,“你在那边整理明天婚礼要带的东西,怎么样?”
楼月很不放心,迟疑地看着他。
“没事,只是脸有点肿,不影响活动。”他笑了下,“要试试吗?”
试个大头鬼。
楼月把他推进厨房,懒得管他了。
——
晚饭做好之后,他们先装盒之后再吃。
楼月中午自己做的那一顿委屈了自己,现在迟到正经的饭,胃口打开。
赵应东倒是没怎么吃,可能是不方便张口,咀嚼也会牵扯脸上的肌肉,因此只吃了一碗饭。
她有点愧疚。
“我做饭的时候,把今天中午剩下的菜吃完了,不用担心。”赵应东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楼月:“回来的时候再给你买好吃的。”
她像是哄小孩一样哄他。
赵应东点头,“好,回来的时候再买。”
吃过饭之后,就得给赵锡送饭了。
虽然他在医院颇有点乐不思蜀的感觉,但小一辈肯定不能让他就这么待着。
楼月开车,赵应东坐在副驾驶座上,对着后视镜打量自己的左脸,左看右看,很满意。
她真怕车停在红灯路口,他要去给旁边的司机秀一下。
好在赵应东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基本的廉耻心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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