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应东看着老父亲吃饭还不忘下棋,不冷不热地说:“在医院还把你吃胖了。”
楼月偷笑。
赵应东和楼月准备今天去另一家超市买年货,列了张单子,给赵锡看,让他再补充一点自己需要的。
赵锡挥了挥手,“你俩自己看着办吧,我退休了,没这个义务。”
楼月在他吃饭的间隙里帮他下棋,对面的大爷走五步悔三步,不知道在和赵锡下棋的时候是什么德性,但就楼月的体验而言,这大爷棋品很糟糕。
但她也不是为了赢而来,所以也不生气,只是在大爷悔棋的时候,谴责地看着他,但攻击力被脸皮反弹了。
赵应东看了几分钟,对手又要反悔时,他不高兴地说:“有人耍赖。”
他把楼月挤开,自己下上了。
大爷也不高兴,“老赵,你管管你儿子!”
赵锡乐呵呵地说:“你前两天不是说羡慕我有这么孝顺的儿子嘛,让他也折磨折磨你,你就知道了。”
大爷无计可施,节节败退,最后不玩了,一个人背身去玩手机,和ai下棋去了,这好歹还能悔棋呢。
楼月牵着他的手腕往后退,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赵应东:“那我们走了,晚上再过来。”
楼月只是想拉他后退几步,没想到他直接就说要走了。
赵锡:“晚上不用来了,你林叔说和我一起吃,到时候他们家会送饭来。”
他抬了抬下巴,对面那个背着身体玩手机的傲娇悔棋大爷就是林叔
赵应东:“那明天中午的饭我来送。”
楼月看着林大爷委屈的背影,问:“您想吃点什么呢?”
林大爷:“都行……昨天那汤就挺不错的。”
赵应东:“是我做的。”
病房里很沉默,楼月连忙说:“那我们走了,明天再来,有什么想吃的随时联系。”
赵应东:“联系我。”
……
出了医院,楼月掐了下赵应东的手指,说:“你有点不尊老爱幼哦。”
赵应东:“我尊你爱你就好,爱老头干嘛?”
楼月无话可说,她推着他的后背,快快走到车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赵应东近来开车很积极,一次也没叫楼月开过,车速也很稳,精神似乎正常了许多。
楼月比对着购物清单和她做的功课,时不时问几句,特别认真。
赵应东语气波澜不惊地说:“我的海绵体充血了。”
“什么,簸箕?”楼月抬头望向他,进而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他真正要表达的东西。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楼月崩溃地捂着眼睛:“我真服了,超市有没有貞操带啊,真得给你买两个换着用。”
赵应东:“你想的话,我可以去网上买,应该还可以定制。”
“定制什么?你想做成什么样的?”楼月靠在椅背上,努力不往他那边看,“好好开车,不要东想西想。”
赵应东在红灯路口停下,沉默地看着自己的下半身,思考了五秒钟后,又说:“你可以惩罚我。”
楼月:“我想电你。”
她瞪了他一眼,惩罚,到底是谁杯惩罚了?
车开到超市停车场的时候,楼月在车里冥想,白噪音是赵应东的呼吸声,等他说:“好了”的时候,他们才下车。
这个超市不算拥挤,赵应东推着小车,走在楼月身后,看着她一个挨一个地把东西放得整整齐齐。
“我们可以多买两瓶酒,到时候可以送思雨几瓶,到时候我们一起喝。”楼月朝他投来眼神,“你觉得呢?”
赵应东:“听你的。”
他抬手,从顶层的架子上取了四瓶,按照楼月的指示,排列在四个角。
赵应东很少发表意见,他紧紧跟着楼月,要推着车以防撞到别人,也要盯好楼月,怕他们被挤开。
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就陷入这种困境之中,一方面是楼月,一方面是手上的任务,这任务也是楼月下达的。
他随手往里面丢了几盒牛奶,准备给楼月做蛋糕。
人潮拥挤,楼月往后退了几步,抓住赵应东的衣角,抱怨地说:“你怎么不喊我,我都快跑到生鲜区了。”
她盯着车筐里多出来的牛奶,问道:“为什么要买牛奶?我们现在不需要长个子了吧?”
“想喝奶。”赵应东眼神很无辜,“可惜,我没有,你也没有。”
楼月松开了抓住他衣角的手,头也不回地又挤进了人潮之中。
她真的多余心疼赵应东。
刚刚回头看了她一眼,他的表情有点可怜,一直看着她,好像在等她看回来。
她往前走了好长一段距离,还是没忍住,返回来看着他。
实在是没想到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能这么说话。
在这家超市能买的都买了。
楼月还买了点无骨鸡爪。
结账的时候,赵应东站在了楼月面前,他看了眼摆在柜台旁边的口香糖,移开了视线。
两人买了一大包东西,幸亏开了车。
“剩下的有需要了我们再补充吧,去超市也太麻烦了。”楼月喘着气,手掌被勒出红痕,“回去的时候还要再走一段路,还要爬楼,可怕。”
赵应东揉了揉楼月的手,“一会儿来搬,你下面等我就行。”
他的肌肉就是用来帮楼月干活以及给她玩的。
楼月连没有健身的习惯,偶尔吃多了,会出去跑两圈,身体素质较为一般,需要加强锻炼。
“没事,我回去少拿一点就好了。”她摊开手掌,说:“你看,一会儿就好了。”
赵应东点点头:“嗯,真棒。”
楼月又瞪了她一眼。
“范林早上问了我一个问题。”赵应东发车后,似乎突然想起来这一茬,“他问我,你是不是被我恐吓了。”
楼月膝盖并到一起,脸上透露出些许焦灼,“啊,那你怎么回的?”
范林也和她联系了,他昨晚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突然茅塞顿开了吗?
赵应东四平八稳地说:“我说,我们感情很好。”
楼月叹了口去,他这话说的还算有点水平,没有直接暴露。
“也不是说不能告诉他,你看,思雨也知道了,范林迟早也会知道嘛。”她现在很敏感,提防一切可能会让“脆弱”的赵应东受伤的话,“但等一切稳定下来,再和朋友说,是不是更好呢?”
“迟则生变。”
“哎呀,我们这是水到渠成。”
她拍拍赵应东的大腿,语调轻柔:“不要多想哈。”
再说了,他们本来就还没说清楚呢。
赵应东没说话,放了首歌,音响里传出来:“对你偏爱,痛也很愉快~”
楼月挂着脸,感觉他又在嘲讽自己。
回到家后,他俩上下走了两趟,把东西搬上去。
东西堆在门口,楼月以及躺倒在沙发上直喘气了。
赵应东气息平稳,还有精力把买来的东西分类,忙前忙后,毫无怨言。
她躺在沙发上,感叹道:“这赵叔回来,肯定没法出去下棋了,说不定还要你背他。”
赵应东也皱起眉,他收拾好东西
,蹲在她身边,给她捏小腿,说:“我买的婚房是一梯一户,要先搬过去吗?”
楼月本来在沙发上快乐摆腰,像条鱼一样,扭来扭去,听到他的话,弹射坐起,“什么婚房?你在开玩笑吗?”
他很平淡地摇头,“差不多装好了,你要去看看吗?有人定期上门清洁,应该可以很快入住。”
楼月捧着他的脸,苦巴巴地说:“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啊?你还说你没有瞒着我的事?”
赵应东:“我说过婚房了,我们前几天聊天的时候,我说过这件事。”
楼月确实从赵应东嘴里听到过这两个字,但她当时只是以为这家伙在口嗨,没想到还真有这房子。
他一脸了然,眼神里写着:“我很无辜,你自己的问题。”
楼月揪着他的领子,额头贴上他,咬牙切齿地说:“你那时候肯定看出来我没当真,你就是有意隐瞒。”
赵应东蹭了蹭她:“我不是故意的。”
楼月板着脸,用脑袋撞了他的鼻子,抬起头说:“明天再看吧,今天有点累了。”
赵应东鼻酸,忍不住皱了下眉头,被楼月弹开了。
他去收拾厨房,准备晚饭的时候,楼月还躺在沙发上治愈自己,顺便问韩思雨,范林怎么有点不对的苗头。
是不是她没忍住泄密了?
韩思雨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包,觉得她在倒打一耙。
[你要是坐我的位置,看着赵应东那副恶心巴拉的样子,你肯定不会这么问我。]
[范林只是脑子不灵光,但他好歹暗恋女神那么多年,算是舔狗头部狗了,能不发现点什么吗?]
楼月抱头流泪,她当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你就躺平吧,别挣扎了,赵应东看你那眼神比昨晚菜都荤,容不得你狡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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