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韩思雨家里离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北风打着卷往来吹,冻得人鼻头发红。
楼月戴好帽子走在赵应东旁边,范林也跟在他们一起。
他大学毕业后,先去外地工作了两年,被摧残的身心都不健康,在父母的召唤下,决定回家考公。
他对生活非常的乐观,混得下去就混,混不下去就换个方向混,总觉得二十一世纪的中国饿不死一个手脚健全的成年人,况且他还有老可啃,因此非常有底气全职考公。
范林一只手抓着楼月的围巾一角,甩来甩去,在赵应东的注视下,悻悻松开,“你们在家不无聊吗?改天出来喝喝酒打打牌,放松一下。”
楼月拽会自己的围巾,扫了眼赵应东,“你不是在备考吗?”
“在哪儿考不是考?我手机上也能刷题的,而且国考结束了,我现在是休息期。”范林从台阶上跳下来,“再说了,劳逸结合很重要,埋头苦学不是我的风格。”
赵应东:“喝酒的钱是不是还要你爸妈给零花钱?”
“我工作攒了点钱好吧。”范林得意地挑眉,“再说了,我爸妈乐意给,我在家也提供情绪价值的。”
他现在唯一烦心的就是自己的人生大事了,但是这事儿单靠他自己也很难那完成,所以他急也不急。
每次父母问题这个问题,范林就原地哀嚎,自从除了赵应东这件事,父母也不敢问了,范林谢谢兄弟了。
回程路上,楼月开车。
范林坐在后座,惊奇得像个清朝来的孩子。
他拍了拍楼月的座椅背,说:“你这技术挺好的啊。”
赵应东在后视镜凝视他。
范林又坐回去,“这车,我这个人民的公仆应该是买不起了,嫉妒啊。”
楼月转动方向盘的时候,瞥了眼摊在后面的范林,“你没坐过这车吗?”
“呵呵,有的人小气的很。”
范林切了声,“你昨天不是问我你哥前女友的事情吗?我告诉你,我辞职回来也跟这个有关系。”
赵应东坐在副驾上,怀里抱着楼月的羽绒服,他摸着上面的绒毛,表情平静,似乎并不介意两人当面讨论他的恋情。
“年中,你哥跟我说他准备结婚了,韩思雨这家伙也说自己要结婚了,我一听,那还得了,一个个都解得这么快好像真碰上爱情了呢。”他捉起后座的靠背,小小地发泄,锤了两下,“我立马辞职跑回了。”
他琐碎地扯东扯西,到最后才问:“那你呢?你回来干嘛?”
楼月舔了舔嘴唇,没有说话。
朋友也有远近亲疏之分,范林肯定是站在赵应东那一边的,也许赵应东怎么看她这个没良心的“妹妹”,范林也是一样的想法。
“是听韩思雨说你哥跳楼了吗?”
赵应东:“闭嘴。”他转身看向范林,表情很严肃,“你不懂。”
范林哼了声,“我不懂,我就是懂得太多了,我也没有不赞成你和你那网恋对象的,不像有的人,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他自我解读得太过分,把楼月幻想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不过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再也不会拿你当朋友。”
老实说,范林才是和楼月真正断联数年的人。
她这几年回来过几次,见过赵应东和韩思雨,唯独没有和范林再联系过。
不管怎么说,那时候他们都是朋友。
赵应东让他上车不是为了这个,“说够了你就下去。”
楼月真情实感地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不管怎么说,高三那年,范林还是很照顾她的。
车刚好停到范林小区门口,他高高兴兴地下车,临走前搂了下楼月的脖子,“你还记得我家,我原谅你了。”
他站在小区门口光秃秃的树下向他们挥手,和那年那个午后,他们一伙人去范家看完电影,范林送他们回家一样。
他一直带着笑。
后半程,车厢内的一直很沉默。
楼月老实巴交地开车,其实没多想什么,就是赵应东时不时看过来一眼,眼神很复杂,欲言又止。
车停在车库后,楼月着急忙慌地想下车,她对这个环境有些阴影,待多了怕做噩梦。
这次没人锁门,但是有人锁人。
赵应东一把抓住楼月要开门的手,“我们谈谈?”
又要谈?
楼月回避型人格发作,眨巴着眼睛:“回家谈,好么?”
赵应东拧着眉,“我怎么觉得你很怕在这里聊?以后我们怎么在车里做?”
原来是要聊黄的,楼月松了口气。
“没有没有,就是觉得这里聊天……没有仪式感。”
赵应东故技重来,放倒椅背,两手握着楼月的肩膀,就把她扯到自己身上。
“范林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摸着楼月毛茸茸的眉毛,“他也挺想你的。”
楼月把头撇到一边,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听了两耳朵,发现聊的是白的,又把手放下。
“我没多想,他也没多想。”她小声嘟囔,“就只有你多想了。”
她的呼吸扑在身下人的锁骨上,身体也不老实地晃动,挣扎得不走心,反倒惹得别人呼吸急促。
赵应东一只胳膊锁住楼月的腰,钳制住她的两只手,“你骂我吧,骂我。”
他低头蹭着楼月的鼻尖,心脏跳动得厉害,砰砰砰,“咬我吧,咬哪里都行。”
他把自己送到楼月嘴边,嫉妒地说:“韩思雨都要结婚了。”
楼月被他捆得欲哭无泪,“你就是没吃药,我们快点回去吃药行不行?吃药就好了。”
药不能停!
赵应东深吸了下,捆着楼月的那只手越发用力,手指嵌在她的小臂上,用力扣押。
楼月有种恍惚的窒息感,仿佛被勒住的是她的脖子而非腰
赵应东被范林车上的话勾起了从前的回忆,这些回忆并不美妙,让他又沉浸在了失去她的心情中。
他嗅着楼月的头发,闻到了他们昨天去超市新购买的洗发水的味道,和高中时期的味道不一样,他认清了这个人是他苦苦追寻的爱人,也是他失去已久的妹妹。
她的人没变,她的味道变了。
他像一只狗,把这种新气味录入自己的大脑里,下一次见面时,他要凭借一切对应的特征来认出她。
楼月试图用最难听的话来骂他,但是知道这对他并没有什么用,可能还会让他兴奋。
她认为赵应东病得不轻,也许病症也被轻视了,焦虑症会让他不明缘由、不分场地的亢奋吗?
“我知道的。”他用那只空闲的手拢着楼月的脸,指尖是她溢出来的颊肉,连嘴唇也被按住,“别人不知道,我知道,都是你,始终都是你,你不想告诉别人也没关系。”
他看到她眼里的抗拒,“不要这么看着我,好吗。”
他不断地轻吻楼月的眼睛,迫使她不得不闭上眼,认命般将下巴靠在赵应东身上。
“我看出来了。”他的嘴唇在楼月的睫毛上摩挲,“你想要分开,没用的,都是你,你知道吗?范林埋怨的时候你又想退却了,你就是一个软弱的人,你不想负责。”
“没关系,哥会帮你的。”
手指沾了点楼月的口水,他毫不在意地在自己下巴上擦干,把手放在楼月的腰上,按在腰窝处,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
他孜孜不倦地按,楼月脱力,彻底没有抵抗,伏倒在他身上。
她咬在赵应东的锁骨上,发泄似的用力,感受到唇齿间的血腥后才停下来。
“你就是有病!”
楼月把脸贴在他的伤口,狠狠地蹭了几下。
赵应东低低地喘息,胸腹在起伏。
“你就是药。”
他的手掌依旧覆在楼月的腰上,在他们摩擦磨蹭期间,楼月的贴身的毛衣卷了点边,露出一抹洁白光滑的腰。
“我是你妹!”
“嗯。”
他的手指在那截小气的皮肤上滑动,“你想当什么都行。”
赵应东身上散发着炙热,指尖也滚烫。
“我会一直看着你的,你也要这样,好吗?”
楼月沉默。
他亲亲她的耳侧,轻声说:“好乖。”
第37章 骨折他的心跳仍然是剧烈的
回家之后,楼月立马从赵应东的卧室里找出他的药丢到他身上。
强硬地命令他立刻吃掉。
她发现,在封闭的小房间内,赵应东特别容易亢奋,也特别没有距离感,对分寸的把握欠缺,完全忘记了自己清醒时说的话。
赵应东捡起地上的药,又走来和她道歉。
他神情恳切,话语真诚,言辞之间都是对自己在车里的冒昧感到愧疚,他低着头,眼神里只容得下身前的楼月。
“对不起,是我刚刚不对。”
他按住自己的胸口,邀请楼月上前感受,“你在摸一摸?这里已经没有跳得很快了,心率正常,我已经好了。”
楼月嘴唇被他揉得通红,她自己意识不到,只觉得那块皮肤热热的,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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