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力度、这姿势、这表情,只能给三十分。
赵应东又遗憾地跟着急急忙忙的楼月暗暗不满地离开。
客厅里的热水机还是楼月高三那年买的,现在历经风霜,被搬来搬去,终于不堪重负。
赵锡蹲在旁边看楼月把那些螺丝拧开,在手机上捣鼓了一阵儿,然后得出结论:“是加热片坏了。”
她在网上买了加热片,过两天就能送到。
赵锡:“要不买个新的热水机吧?”
但他表情分明写着还能不能抢救一下。
赵应东弯下腰,把楼月因为低头而垂下去的头发拢起来,用手攥着,“真厉害,楼工。”
赵锡自从他说话就开始皱眉,嫌弃地瞥了眼儿子:“你能不能走开
,这里不需要你。”
赵应东耀武扬威似的指了指楼月的头发,“你更多余。”
楼月满头大汗:“好了好了,拆掉的东西暂时不要安装,等零件来了再一起弄。”
赵应东用眼神斥退了想要来帮倒忙的老爹,帮她分类整理好拆开的螺丝螺帽,说:“楼工,我还想请你帮帮忙。”
楼月在他卧室待了一会儿,没发现有什么问题,疑心又是他在发烧:“帮什么?说清楚。”
“我电脑出了点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修。”
楼月学计算机的,大学社团活动日分配给他们专业的志愿任务就是电脑义诊,楼月也算颇有经验。
她盯着赵应东那张一点都不老实的脸说:“你没骗我?”
“没有,确实有问题,连着手机上也出现了故障。”
楼月拍拍手,努努下巴,“那我去看看。”
她回忆之前遇到过的问题,和赵应东一起,再次踏进了他的卧室,路遇想要出来上厕所的赵锡同志,赵应东分给他0.01秒注意力后,就反锁了门。
这次楼月有意见也不敢多说了,她一方面想说,接下来绝对不会出现那些桥段了,一方面又实在担心场面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她之前也不想那样的,能拦得住赵应东吗?
楼月思考良久,还是放弃了抵抗。
“开屏密码是多少?”
“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不知道?”
“你确定你要说不知道?”
眼见赵应东要走过来,楼月慌忙说:“知道了知道了!”
她按下一串数字,屏幕顺利打开。
“现在怎么就打开的了?”
“……程序员的直觉,还有,以后不要把密码设成纪念日或者生日。”
“想抄你的密码。”
“……”
他越说楼月就越烦,心里烦身体烦,握着鼠标大概检查了一遍,发现电脑性能没问题,很纳闷地说:“哪里出问题了,什么都能用啊?”
赵应东把手扣在楼月手被上,点开企鹅,他的聊天界面删得干干净净,只有和她的那条记录。
“是这样的,我给她发了写消息,一直没得到回复,网络什么的都正常,是不是有人把我电脑黑了。”
这么多天,他发的消息能答应成一本书了,楼月看了没几条,因为心虚、愧疚、逃避,总之就是不想看。
现在,不想看的、讨厌看的、害怕看的,赵应东强迫她一条一条在他这边看完了。
早只有今天,她应该提前看得,就当预习了。
“你看,她中间回过一次——在喊拉黑。”
赵应东煞有其事地说:“这明显就是被别人拦截了,看到我对爱人的爱称后,嫉妒才这么说的。”
“你觉得对吗?”
楼月特别想求饶,她的后背贴着赵应东的胸口,手还被控制了,净听他在这里胡说八道,胡言乱语。
“我觉得你觉得不对。”
“那你跟我解释一下呢?为什么我收不到回复?”
赵应东眸光湛然,似笑非笑地看着楼月,看她脖子深深地弯下去,耳垂在灯光下泛粉。
“也许是,对方看到了……不想回呢……”
“不可能。”
他斩钉截铁的语气让楼月失去了再解释的勇气,“那这个我就没办法了,我以为是硬件的问题。”
赵应东听出了她的退却之意,也不放人,“你现在用我的账号发一句话呢,然后抓包拦截一下?”
“……你懂的还挺多。”楼月无助地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手机,屏幕朝上,很不懂事的样子。
“试试?”
“还是算了吧,小心你被制裁,这号就别要了。”
“我不给她发色.图的。”
“……”
赵应东这才把扣在楼月腕上的手移开。
他没有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楼月叫他让开,他也就很听话地朝后挪了几步。
“你说我之后给她发消息,她还能收到吗?收不到的话,我再来找你看看行吗?”
楼月对赵应东从前做过的恶在他如今的折磨下,全部还清了。
她把手机揣回兜里,语气冷酷:“收不到,别找我。”
赵应东了然,又生气。
“忘了和你说。”她坐在赵应东的电脑椅上转了一圈,“明天思雨约我们出去吃饭,聊一聊婚礼的事情。”
“只有我们吗?那可以不要她来吗?”
楼月深呼吸,“指的是那个群里所有能到场的人。”
赵应东抓住椅背,帮她转圈,“那好吧。”
反正在家里也有电灯泡,去哪不是去啊。
“别转了!头晕!”
他奸计得逞,心满意足地背着楼月回房了。
——
隔天早上,楼月在睡懒觉,被赵应东喊起来吃药,互相监督吃完药之后,她就睡不着了,只好拿出电脑工作。
赵应东进进出出,有时帮她拿咖啡,有时给她递果切,有时就是进来看一眼,像一只发疯的雄孔雀,光着屁股,把最好看的那一部分展示在求偶对象前。
楼月看到的他的尾羽,赵锡看到了他的屁股。
韩思雨叫他们中午就去她家吃饭,赵应东在群里说:[我有病,需要在家服药。]
正常人打不过变态,韩思雨把时间往后推了点。
赵应东成功为楼月争取到午睡时间。
赵锡和他们一块儿出门,他这几年都不怎么去看店了,偶尔去检查检查,大部分事物都是儿子帮忙照看,自从赵应东辞职之后,他过得更舒服了。
往下走的时候碰到邻居,楼月没见过。
那阿姨瞅了她一眼,笑容满面地说:“这是小东对象?来这边过年了嘛?”
要是在这之前,赵锡一定会解释楼月的身份,但是现在的他也很茫然,不知道要怎么说,“有时候是,有时候,嗯,可能吧,哈哈哈。”
阿姨笑容没守住,赵应东拉着楼月先走一步了。
她那天的白裤子回家后确实洗过一遍,也确实是赵应东洗的,所以她今天心安理得地又穿上这条裤子了。
赵应东穿得人模狗样,走在她旁边特别能挡风。
赵锡慢悠悠地赶过来,坐在后座上,命令赵应东把他送到小区外就行。
他扶着前面两个车座的后背,问:“小韩结婚的日子定在哪天啦?到时候我也去瞧瞧。”
赵应东手放在方向盘上,“你对自己儿子结婚都不在意,管韩思雨婚礼干嘛?”
赵锡下意识看了下楼月,发现她有点迷惑也有点尴尬,总之不太自然。
“你会不会说话?”他在开车,赵锡不好使用武力,“戳你肺管子了?”
赵应东点点头,在后视镜里看着老爸,“我虚荣还善妒,你不知道吗?”
“谁有我没有的,我就眼红。”
楼月默默戴上羽绒服的帽子,假装自己睡着了。
车开出了小区大门,赵锡在路口下车,三思之后,还是劝道:“有些是要看缘分的,时候未到,不要强求,懂吗?”
“跟唯心主义者没什么好说的,再见。”
赵应东嗖地把车开走了,扬起的雪花溅在赵锡的脚面,他想让儿子再去医院看看。
韩思雨家离这里不远,楼月在她家楼下买了束花,赵应东要买果篮被拦住,“这不是去医院,不用买这个。”
于是他买了一束和楼月手里那束一样的花。
他们到的时候,其他们差不多到期了,韩思雨在里面吆喝,欢快极了。
她一看到楼月就跑过来抱住了她,“好久没见了,真的好想你。”
楼月搂着她的腰,在她脖间蹭了蹭,依恋地说:“我也是。”
赵应东对韩思雨说:“你双眼皮贴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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