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应东连续不太正规的按摩半个月后,楼月的小腿确实好了很多。
赶在高二朗诵比赛前,她走路已经恢复正常,只是按到拉上的部位才会疼。
赵应东认为自己是大功臣,命令楼月在他老了以后,也要背他上下楼。
楼月敷衍地嗯了声,“你快点熨,熨完我试试。”
她正在擦自己的小皮鞋,连同赵应东正在熨的裙子和衬衫一起,都是朗诵比赛的服装。
两个人分工明确,赵应东承担大头,楼月承担小头,也算和谐。
因为体育生的自习都用来训练了,赵应东是不用参加这次比赛的,他连自己办理的排练都没看过几次,但已经把楼月的稿子背得八九不离十。
赵应东运熨完那件带着花边的衬衫后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两下,“你是不是站第一排?”
楼月点点头,“你怎么知道。”她正要得意地宣布自己是领诵人。
“你这身板稍微往后放放就看不到了。”
“……”
楼月擦完小皮鞋,从赵应东手里夺回自己的“工作服”,气哼哼地踩了他一脚。
他又开始熨裙子,因为楼月要求裙褶必须锋利到把他的手划破,因此赵应东不得不花时间整理散乱的裙褶。
“你们就不能买好点的衣服吗?”
赵应东干这种事很不耐烦,但是楼月在一旁盯着,他只能满腹怨气地机械工作。
“不要偷懒。”楼月把他没熨平整的裙角指出来,“这块还往外翘呢。”
赵应东:“到底是谁在偷懒!”
他愤怒地完成了楼月给他的任务。
楼月顺口问:“你二级运动员证到了,有想考哪里的大学了吗?”
“还没想。”
赵应东把屋子收拾好,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玩。
楼月试探着问道:“你不想去北京吗?北体挺好的。”
赵应东听到北京后,抬眼看了下楼月,“你要是去北京,我就去。”
楼月郁闷地瞪了眼他。
他在网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前两天两人聊天时,赵应东还说自己要去北京呢,信誓旦旦地要和朋友面基,她一问就成还没想好了,两头骗。
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这两年来,两人聊了很多,赵应东偶尔还会问楼月,应该怎么回“她”的消息,楼月对这种实际上是自言自语的交流很害怕。
他现在完全不介意楼月知道自己有个网上的朋友,还会和她聊聊这个朋友,楼月听他讲自己乱编的故事,很难绷住表情,因此不爱和他聊这个,一来二去,赵应东也不怎么在楼月面前提起自己这位挚友了。
不过他在线上倒是时常表扬自己的妹妹,还会很得意的炫耀,说一些楼月都觉得莫名其妙的事儿。
楼月磨磨唧唧地坐到赵应东对面,看他拿起手机打字,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和谁聊天。
她犹豫了会儿,问道:“你那个网上的朋友不是在北京吗?”
赵应东听到她说话,放下手机,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会儿,说:“我发现,你挺像她的,或者说,你俩挺像的。”
楼月大力摆手,强烈抵触这种说法,“我们哪里像了,你不要不说八道,也不要胡乱联想。”
赵应东:“你管我怎么想。”
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但是她比你聪明些,讲话很有道理。”
因为说的都是赵应东爱听的。
楼月心虚地翘起二郎腿,还想再问点什么,赵应东立马看着她,“不要这么坐,左腿放下来。”
她立马端正坐姿,腰板都挺得很直。
这么听话的妹妹可不常见,赵应东狐疑地盯着楼月,从眼睛看到嘴巴,又从脖子看到腿,“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楼月两只手竖在耳朵边,瞪圆了眼睛,“绝对没有!”
“看起来不像,可能是因为我还没发现。”
赵应东俯身,靠近了这个形迹可疑的家伙,“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东西瞒着我,不然你就完蛋了。”
楼月从这句话里看到了韩思雨评价赵应东的影子,紧张地说:“假如,我是说假如,我做了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你会怎么样?”
赵应东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你做了什么事情?”
“我是说假如,你听明白了吗?”
“我听明白了,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楼月一拳打在他肩膀上,看到赵应东和自己离得没那么近了才说:“我没做!我就是问一下。”
“到底是什么事?你说我坏话了?”
他俩每天除了上学睡觉的时候,几乎全粘在一起,赵应东想不出楼月能背着自己做什么坏事,宽宏大量地说:“金额不超过五毛,骂我的话不超过五句,我都可以原谅。”
楼月把沙发上的抱枕丢到赵应东的头上,面无表情地说:“我把你球裤剪成开裆裤了。”
赵应东被这句话镇住了,定定地看了楼月三秒,瞬间站起来往外跑。
楼月原地冷笑,就赵应东这个智商,能发现她才有鬼呢!
——
朗诵比赛那天,一班是第八个出场,赵应东看到第六个就被拉去训练了,楼月他们班已经再往后台走了。
范林正在等女神的班级出场,他穿了他爸的西装裤,长度什么的刚刚好,就是腰围大了些。
他神思不属看着文科班那边,赵应东拍了下他的肩膀:“我先走了,你帮我看着楼月,等她结束了,把运动鞋交给她,让她换上。”
范林从他手上接过袋子,“你快走吧,烦死了,她的鞋自己怎么不拿着啊。”
因为两人塞车筐里忘了。
比赛的那双鞋穿着很磨脚,楼月给后面垫了点东西勉勉强强舒服了些,在赵应东的强硬要求下,又带上了自己平常穿的鞋,只不过两个人一路上斗嘴,到学校忘了这回事。
赵应东刚刚看到楼月他们班,才想起这回事。
他说完,队友就在催他了,虽然对范林不太放心,但目前比较靠谱的就他了。
范林:“死妹控,离我远点,挡住我女神了!”
他把袋子放到自己椅子下,就看比赛了。
楼月在后台候场的时候,脚后跟就有隐隐作痛,韩思雨提议她把脚后跟那块踩下去,这样会舒服一点。
可她站在最前面,踩着鞋没人挡住,一目了然。
楼月忍痛完成了整场朗诵,一下台立马把小皮鞋传承拖鞋。
班主任放他们半小时的假,大家欢呼雀跃跑去学校的超市买吃的。
韩思雨扶着楼月靠在学校礼堂前的大树下,四周没人,只有操场上有同学在跑步和踢球。
“你袜子那块儿有血。”韩思雨挠挠头,“你在这等着,我去超市买几个创口贴回来。”
“……好吧。”楼月趿着罪魁祸首,右手撑住树干,蠢蠢欲动,想要把袜子脱下来看一下。
她勾起小腿,正想趁没人检查一下的时候,眼下出现一双脚,穿着五彩缤纷的球鞋,不是赵应东。
楼月缓缓抬起头,看到一个斜刘海比自己还长的男生。
他伸出手想要代替树干,扶着楼月,脸上写满殷切。
“不用了,谢谢。”楼月沉着脸向后退了几步,她都不知道他看了多久,什么时候出现的,“你找我吗?”
男生勾唇一笑,“你不记得我了吗?”
楼月看着他,没说话。
这个男同学也不尴尬,自说自话地提起去年和她表白的事情,并宣称经过一年的沉淀,他发现自己还是忘不了她。
楼月听着他倾情演讲,原本一直都面无表情,听他说到自己午夜梦回,心里都是她时,笑了下。
他收到了鼓舞,正要围绕这个方向继续说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下。
他以为是刚才在楼月旁边的女生,似乎长得也挺漂亮的,笑着转过头,先看到一双指节分明的大手,让他闪过一丝不安,随后就是那张阴沉的脸。
赵应东:“夜太长?忘不掉?”
他抬起装着楼月运动鞋的袋子,三秒钟把他甩到书上。
旁边的楼月连忙跳到赵应东旁边,抓着他的胳膊,“
你走路怎么也没声儿啊。”
晕头晃脑的男生也是这个想法。
你他爹走起路来怎么也没声儿啊!
赵应东恨不得把鞋砸他脸上,表情凶神恶煞,楼月扯着他,让那个男生跑路。
“没事,他刚到你就来了。”
楼月把他手上的鞋拿过来,赵应东在台阶上铺了几张纸巾,让他坐着换鞋。
“你不是去训练了吗?”
“嗯,中场休息,我不放心范林,过来看一下。”
事实上,范林确实不靠谱,赵应东脸色不佳,看到她白袜子上的血迹,“先别脱袜子。”
韩思雨这会儿才回来,刚刚超市里人巨多无比,她想着不白来,买个创口贴也太浪费她这番搏斗了,索性又往里挤了一会儿,买了些零食。
回来看到赵应东托着楼月的脚看,表情变得耐人寻味。
“有点拥挤了。”她评价。
赵应东把创口贴塞进兜里,对韩思雨说:“我带她去体育部休息室消个毒,你和你们老师说一声。”
韩思雨:“好嘞!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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