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轮流来?”楼月自以为提出了解决办法,“单数你停外面,双数我停外面,你觉得呢?”
赵应东粗暴地把本子塞到楼月手边,不理会她的问题,“快检查。”
“好吧,那我们稍后再讨论。”楼月还是比较看重学习,从笔袋里取出自动铅笔在他本子上勾画,“字写得有点丑哦。”
“写错不要涂黑,卷面整洁也是分数啊。”
“不要再本子背面验算,同理。”
“……你是不是抄的,这个‘易得’是那里容易?不要在答案里学这个话。”
赵应东被她念叨得脑袋疼,“你以后千万别当老师。”
楼月哼了一声,“如果我当了老师,你就是我从教生涯里的耻辱。”
赵应东不知从哪里抽出手机,光明正大地在楼月眼皮底下玩了起来。
“不许玩手机。”楼月伸出手,想把他的手机夺过来,动作很迅捷,但是对手更加狡猾,往后一趔就躲过她的动作,眼神都没分给她。
“你再玩我就告诉……告诉范林。”
赵应东神情坦然地说:“他算什么东西?”
“呵呵,我告诉他,你把他备注成范狗。”
明明之前还是范先森呢,她刚刚都看见了,赵应东在那里把人备注改了。
“那你说去吧。”赵应东挑眉,“然后呢?”
楼月破釜沉舟地说:“然后期末考完,我就告诉赵叔,你考的差是因为和我写作业的时候都是在玩手机,打游戏,抽烟,喝酒……”
赵应东:“你怎么不说我去参加二战了?”
他把手机丢到一旁,把楼月的订正过的作业拿来看了看,随后满意地笑了,呵呵,只错了一半。
楼月趁机把手机拿到手里,掂了掂,像拿着一块砖那样,对手机进行评估。
“我想好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什么了?”楼月把椅子挪到赵应东身旁,兴冲冲地说:“你帮我注册一个企鹅号吧,我也想要。”
赵应东假装没听到,又拿出另一本练习题,装模做样地思考起来,只不过颇为生疏,似乎对动脑子不太熟练。
“看得明白吗?”
楼月这么问绝不是在羞辱一个学渣,她真情实感地说:“我问你能看懂吗?这是下周要学的,本周的习题已经做完了!”
赵应东从容地合上册子,“预习一下。”
他们目光撞在一起,对峙一般,谁都不说话。
忽然范林发来消息,屏幕闪烁着,楼月握着手机,本来不想看消息,但是赵应东非要过来抢,她迅速站起来,边跑边喊。
“诚邀赵狗周六下去前来观影。”
“啊,他也叫你狗啊,怪不得你不怕我告诉他呢。”
“什么电影啊,我问问他?”
“但是不管怎么样,你周六都不能去,因为我们要出去吃饭。”
赵应东原本还在追着楼月抢东西,听她念完短信内容,就站在原地不动了,双手抱胸,威胁地看着楼月一个劲儿地蹦跶。
“怎么不抢了?”
楼月又跑到赵应东跟前晃悠,“你答应过的,我们周六要出去吃饭,耍赖的人会遭报应的。”
赵应东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少看点童话故事吧。”
“快点给我,你还洗不洗澡了?”
楼月看下时间,快十二点了,她瞪圆了眼睛。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时间过得真快。”
赵应东:……
“滚吧。”
她喜气洋洋地放下手机,准备回卧室收拾洗漱用品。
过了明天,她才正式步入十六岁,美好的十六岁。
月明星稀,冬日的夜晚更有一种清旷的感觉。
楼月快步走出门,看着天上的月亮,明晃晃的,她心情变得开阔。
赵应东坐在椅子上,看着楼月的背影,表情也变得柔和。
就在此时,楼月转过身,那五官有些朦胧,但声音里都是笑意,快乐地问赵应东:“你要不要提前祝我生日快乐?”
第12章 生日楼上的月光
十六岁的生日,楼月回味了很久。
不是多么盛大,连吃饭的地方都是楼雁结婚之前带她去见人时的那家饭馆,她本人更是出于抠门,只点了一个六寸的蛋糕和六个菜。
这一次不是按照性别坐,楼月和赵应东坐在主位。
赵锡笑着看着他们,“你们俩关系好起来了是吧,还要坐一起。”
赵应东闻言,立马把椅子朝旁边挪了一点,大概只有一厘米,但足以表明自己的态度。
楼月笑眯眯地说:“是的,哥哥今天还要送我生日礼物呢。”
楼雁不动声色地看着
这一幕,突然说:“等吃完饭我带你去剪发吧,太长了堆在脖子旁边也不好。”
楼月没有要剪发的意思,但不好在这时候拒绝,唯唯诺诺地点头,转而开始分蛋糕。
她的私心很重,楼雁拿到了最大的,也是水果最多的一块,赵锡其次,然后是她,最后是赵应东。
“都给你好不好?”赵应东声音嘲讽,“我嘴巴小,这份太多了。”
楼月看看自己的,再看看赵应东那一盘,“好吧,那我吃完这一份就吃你的那盘,你先别动啊。”
她话音刚落下,赵应东直接用筷子夹起那一块蛋糕塞进嘴里,吃相较为不雅,楼月哼了一声。
赵锡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和楼雁一起,坐在孩子两侧,拍了一张照片。
“以后每个人过生日,我们都要聚餐,还要拍照,一年拍四张,等老了就能印出来一本书了。”
他的手机是那种按键机,像素一般,在灯光下,画面过曝,但那个小小的屏幕把他们四人都装了进去。
楼月的笑容最明显。
合照后,他们开始吃东西。
赵应东这时吃得克制起来,不像在家里那样,恨不得端着盆子吃,现在只是偶尔夹一筷子。
楼月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帮我扯张纸,我要擦嘴。”
“求我。”
楼月:“求求你了。”
她的屈服来的太轻易,本人的骨气像是泡沫一样,赵应东很是不耻,直接把纸巾盒放到她手边。
赵锡一直笑呵呵的,对这种一家和睦的情景十分陶醉,手里端着可乐,晃悠着,弄出了品茗的架势。
楼雁对女儿和继子之间的亲密倒是有些惊讶,她的工作忙,还离家远,和孩子相处的时间短,最近一段的记忆还是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
“还点了一份拔丝地瓜,一会儿就上来。”楼月擦掉嘴边的油渍,“我们上次吃的时候我就觉得好好吃。”
赵应东:“小心蛀牙。”
楼月意味深长地说:“我可没有牙疼过哦。”
“吃一点不会有事的。”赵锡打圆场,“赵应东小时候就爱吃糖,睡觉的时候嘴里都喊着泡泡糖,现在牙也好好的。”
“哦,那看来我点对了。”楼月笑出来,露出虎牙,“那哥哥多吃点。”
和楼月越熟,赵应东就越发现,这人不仅小心眼,还很嘴贫。
他们偶尔聊着,慢慢,窗外飘起了雪花。
楼雁看着女儿趴在窗口,放下筷子,说道:“她出生的那天就在下雪,雪还很大,本来想给她起楼雪的。”
“那最后怎么是叫楼月呢?”赵锡好奇地问,“楼雪也好听。”
楼雁:“因为她爸爸姓岳。”
赵锡笑容一僵,“还有姓月的啊,稀奇,少数民族?”
赵应东:“爸,你不应该再骂我成绩不好了。”
父子俩半斤八两。
楼月小声说:“是岳飞的岳啦。”
赵锡默默端起被子喝了一口,被烫得面目狰狞,立马放下。
楼月感觉给他倒了一杯冰凉的果汁。
“甜滋滋的。”赵锡评价道:“怪不得你们小孩爱喝,喝多了会不会蛀牙。”
赵应东有时候就很烦老爸这种马后炮,米饭吃多了还会胖人呢,纯粹是没话找话,“对对对,喝多了交警会抓人拔牙。”
楼月哈哈大笑,笑完才记起来自己吃蛋糕之前没许愿,所有人也没有提醒她,大家把蛋糕当作长寿面了。
一年一度的许愿时刻啊!
楼月捶胸顿足,看着蛋糕盘上的遗迹,把袋子里的蜡烛插在刚刚的拔丝地瓜上,准备许愿。
赵应东看她瞎忙活,帮她点燃蜡烛,嘴里还说:“你倒是挺有创意的。”地瓜蛋糕。
赵锡:“你哪来的打火机?”他盯着儿子手上的小方盒,还是个金属的材质,比他一块钱一个的都高端。
“我们教练的,他老婆怀孕了,现在在戒烟。”
教练特别不舍得这只打火机,给谁都怀疑他们会据为己有,唯独对赵应东放心一点,他也是自己日常接触到的人,所以交给他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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