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幼稚,喜欢就喜欢呗,人类就是很爱吃甜啊,这点事谁会笑他,死装。
旁观了全程的你觉得很好笑,同时恶趣味发作,有些想看臭弟弟再表演一次经典的“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黄金松饼,是哥哥让我吃我才吃的哼”。
于是,你决定主动卡个bug,把自己的那份松饼放到了诺兰面前:“这个我吃不下了,你帮我解决吧,免得浪费。”
在你设定的剧本中,诺兰应该会转手将这份松饼送给臭弟弟,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卡斯珀真的超爱这款甜食。
然而——
“谢谢你,我很喜欢!”
诺兰绿眼睛微微弯起,眼底满是闪烁的星光,脸上露出一个幸福的笑。
从你手里接过松饼后,你看到他举起刀叉,以和卡斯珀类似的动作,将松饼切成四份,迅速又不失优雅地将它们一一吃下,并且,吃完后也用勺子刮掉残余的糖浆,放进嘴里意犹未尽地品味。
“……”
所以他们兄弟其实都喜欢这个?
好吧,双胞胎对某些事物的喜好经常重叠,这是有大数据支撑的。卡斯珀那么喜欢甜食,诺兰会喜欢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想到这,你扫了一眼对面的卡斯珀——他正直勾勾盯着他哥面前的食物,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渴望和……嫉妒?
不是,就一个甜点而已,喜欢就再点一份啊,干嘛那么在乎面子,那玩意又不能吃……
看到他那望眼欲穿的模样,你有点想笑,忽然觉得会为了面子而痛失甜点的卡斯珀也没那么讨厌了。
想到这,你难得好心一回,提议道:“卡斯珀,你是不是没吃够?嫂子再给你点一份松饼呀……”
卡斯珀眼睛一亮——是字面意义的闪亮,祖母绿的眼珠浮现淡淡的水光,亮闪闪的,让你幻视一只摇尾讨食的小狗。只是很快,那份明媚的亮色就因为你后半句话,又瞬间黯淡了下去——
“还有诺兰,也给你加一份怎么样?”
“谢谢,我要七分甜,麻烦你了。”诺兰速答。
“卡斯珀呢?”
你看向迟迟没给回应的臭弟弟。
“我……”卡斯珀看看你,又看看似笑非笑的诺兰,纠结半天,像是突然放弃了一样,垂下头郁闷地说,“我也要七分甜……谢谢嫂子。”
……
一顿和谐的早餐后,你们延续昨天未实行的计划,出发去“科克雷大冰裂”玩。
那是位于两座雪山之间的一条大裂谷,因为裂谷两边都是厚实的冰层,看起来像裂开的冰块一样,因而得名“科克雷大冰裂”。
这是一处完全以自然风光为卖点的景点。
你本来以为,像这种以观赏为主要游览方式的景区,带个卡斯珀一起会很扫兴,毕竟他给你的固有印象就是傲慢、脾气差、没耐心。但实际走了一趟,你发现还好。
冰裂比较窄,只能容两人并肩。你和诺兰在前面走,臭弟弟全程就跟在你们后面,安安静静,不吵不闹,没有作妖,存在感很很稀薄。
途中,因为风景太好,你几次停下来凹造型拍照,卡斯珀也没什么怨言。你和诺兰拍照,他就老老实实撂着双大长腿靠在冰墙上等你们,不仅没有不耐烦,还偶尔会主动参与一下,指挥诺兰往哪个角度再站站——诺兰笑着尽数照做,等拍完把照片调出来一对比,嘿,别说,按卡斯珀说的站位,拍出的照片有一种类似油画的高级感,还真比诺兰拍的要好看。
难道说他在当将军前,也是什么落榜美术生?
拍到堪比电影cg的漂亮照片让你心情大好,看卡斯珀也逐渐顺眼了起来。
如果他今天一天都能保持目前这个水准的话,那要你今后把他当成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对待也不是问题,你想。
在大冰裂玩到中午,你们坐上摆渡车离开,前往了附近的餐厅用餐。
用餐途中,诺兰接到上级发来的通讯,临时起身离开。饭桌上一时间只剩下你和卡斯珀。
你低着头,专心吃面前的烤肉,心里猜测诺兰的上司干什么在婚假时候找他……就在这时,对面的卡斯珀突然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了你的旁边,轻唤了一声:“嫂子。”
“啊?”
青年的身材实在太高大,遮挡了头顶的灯光,让你整个人都被阴影笼罩。你在阴影中抬起头,对上卡斯珀自上而下俯视的目光,脊背挺直,瞬间提起警惕。
要来了吗——在装乖装了一上午后,这个讨厌的家伙终于决定撕下“好宝宝”外皮,露出本性了?
你回忆起曾经被这个坏脾气臭弟弟欺负的不快经历,如惊弓之鸟,忍不住想要站起身摆出防备的姿态。卡斯珀仿佛有所察觉,他讪讪退了半步,给你留出足够的安全距离,同时垂下眼睫,视线盯住自己脚尖,结结巴巴,不太流畅地说:“嫂子,对不起。”
“???”
不是,你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刚刚好像听到了奇怪的东西?
你张开嘴,露出有些傻气的表情。
卡斯珀抬眼,正对上你震惊迷茫的眼神。
他抿抿唇,脸上因气闷而浮现一抹红晕,胸口随呼吸大幅度起伏着,像一座随时处在爆发边缘的火山。然而,憋了半天,这座火山终究还是没有爆发,取而代之,卡斯珀顶着一对红到滴血的耳朵,闭上眼睛,又努力挤出一句:“之前……我之前当面说嫂子是‘瑕疵品’,对嫂子很不尊重,我错了,对不起。希望嫂子可以原谅我……”
“你……”听清楚卡斯珀的话,你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哗”从椅子上一下站起。
嗒嗒的脚步声接近,一片漆黑中,听到越发靠近的呼吸,卡斯珀心跳一阵失速,浑身的血液都疯狂奔流起来。
带着隐秘的期待,他眼睫抖动,缓慢睁眼——然后就看见你举起胳膊,踮起脚尖,努力将腕上终端凑近他的额头“滴滴”了一下。
“您目前的体温是:摄氏37.2度,体温正常。”
机械的电子音响起,卡斯珀木着张脸,心中的彩色泡泡哗啦啦碎了一地。
“这也没发烧啊……”他看到你收回胳膊,困惑嘟囔。
“呵呵……”卡斯珀的回应是裂开嘴角,露出一个带着血气的凶悍笑容。
接收到空气中传来的危险气息,你瞬间老实,“嗖”地蹦回椅子上,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低头乖乖吃你的饭。
“……”卡斯珀有些无语。
他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地盯着你看了会儿,想不到能说什么,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走回自己的位子,化悲愤为食欲,也闷头吃饭。
于是,诺兰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颗认真吃饭的后脑勺。
……
第25章 爱情
卡斯珀的道歉实在有些出人意料, 因而,在接下来的游玩途中,你总不自觉偷偷关注他, 想看看这家伙的道歉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有没有真的悔改。
观察了一下午,你暂时得出结论:臭弟弟真的有些不同了。
午休过后,你们去参观了雪山上一处历史人文景点——一艘宇宙飞船的残骸。
飞船的残骸来自曾有“宇宙歌姬”之称的传奇歌手r·d的座驾。在人类与虫族的战火燃烧得最炽烈的年代, 这位歌手带着后方民众对胜利的渴求与期盼,亲身奔赴最危险的前线巡回演出, 用被神吻过的美妙歌喉鼓舞了无数战士。
然而, 在乘坐飞船回归的时候, r·d的飞船遭遇了风暴,坠毁在了静默的雪山山脊上。一代传奇歌姬就此陨落, 她的死亡让无数人悲泣恸哭,甚至连联邦都为此降下了半旗。
“……当r·d的死讯传到前线, 战士们深受刺激, 眼含热泪, 奋起反抗, 付出了惨痛代价, 终于成功将虫族驱逐出了乌拉尔星系, 让乌拉尔星系回归了和平。”诺兰立在飞船残骸内部的纪念碑前,用柔和的声线为你念诵上面的碑文。
“……”这剧情有点熟悉, 是不是有类似的番剧来着的?
大概是你脸上表情太平静太茫然,卡斯珀觉出不对, 奇怪问:“嫂子不知道r·d?”
你摇头, 老实回答:“不知道。我没有以前的记忆。”
“啊……”卡斯珀闻言,表情有了片刻凝滞, 脸上飞快划过一抹懊恼。他低头道歉:“对不起,我忘了……是我不好,不该提这个。”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跟你道歉。
中午那次还没觉得怎样,毕竟卡斯珀确实伤害过你,本就应该为此说对不起,这一回倒是挺出乎你意料的……是说,关于你的过去,这些星际人到底脑补过什么,你怎么觉得在他们的想象里,自己有个非常可怕的过往呢?
“没关系,不过是……”你本想随便开个玩笑,把这件事带过去。飞船残骸这边的氛围已经够肃穆了,再严肃下去,这还玩什么呢。
然而,在你把话说开前,卡斯珀忽然抬起头,眸光锋锐,认真中透着几分凶狠,语带急切向你保证:“嫂子,你放心。那些伤害你的反政府军,有一个算一个,我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一刻的卡斯珀,似乎回归了在医院会客室初见时的模样,傲慢,冷酷,锋芒毕露,像一簇熊熊燃烧的烈焰,明亮又灼热,让人不敢接近,甚至连直视都要害怕被灼伤。
但他同时又非常真诚——在他用碧绿的眼珠直视你的时候,你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深埋其中的炽烈情感。
“额……”剩下未说完的玩笑话瞬间胎死腹中。
在现代当惯了任人呼喝的牛马,面对冷漠和恶意,你早已能做到处之泰然,唯独不擅长应对他人直白纯粹的善意。尤其当这份情绪来自曾让你非常厌恶的卡斯珀时,你更觉慌乱难受,身上好似有蚂蚁在爬。
一旁的诺兰念完了纪念碑的文字。转过头,看到你傻乎乎立在原地,缩着双手,不知所措的样子,他眸光轻闪,脸上浮现一抹疼惜。
“黎安。”你听到诺兰温柔地呼唤了一声你的名字。
这一声呼唤像一句祝福,解开了你身上的冰冻魔咒。如同找到了依靠,你转过头,依恋地朝他伸出手。诺兰见状迈开大步,快步回到你的身边,不顾现在还在公共场合,一下子将你揽进怀里。
“没事的,有我在呢。”他轻轻按着你的后脑勺,让你将脸埋在他怀里,柔声安抚。
你听话地闭上眼,享受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他坚实温暖的怀抱,还有温柔到不可思议的安抚。一下,两下,三下……尴尬又煎熬的情绪很快得到抚慰,你又重新活了过来。
一片黑暗中,你听到诺兰代替你同卡斯珀交涉。
“不要这样这样反应过度,你吓到你嫂子了,卡斯珀。”他说,声音依旧温温柔柔,但你就是能从中听出些许冷漠与严肃,“‘过去’并不是什么非要不可的东西。黎安不在乎她的过去,对她来说,没有记忆,等于拥有了无数的‘第一次’和无限的‘可能性’。因为不记得,所以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于她而言都是很有趣、很新鲜的体验——她正享受着探索世界的乐趣。”
“这种时候,我们唯一该做的,就是与她一起创造新的回忆,而不是执着地将那些本该被丢弃的‘过去’重新挖出,让她再受一次伤……退一万步讲,真要报复那些渣滓,又何必大张旗鼓,让黎安害怕?”
听到这,你睁开眼,嘴巴张开,想说自己并没有被吓到,毕竟那些被臆测的“可怕过去”从头到尾都属于“星际人编,星际人信”的谣言,你甚至从没承认过,又哪来的害怕。
你只是被讨厌的家伙温柔对待了,不知道怎么应对,有些尴尬而已……
但诺兰好似提前预料到了你的反应。在你将话说出口的前夕,他忽然低头,食指竖起在唇前,朝你快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你一秒会意,立刻闭上嘴,配合地缩回了诺兰怀里,不再乱动。
接下来,你有幸观赏了诺兰的“教育弟弟”直播现场。
卡斯珀并不认可诺兰的话,觉得哥哥太懦弱,嘴上说要帮助你丢弃过去,实则是在逃避战斗。
“只有狠狠击败那些反政府军,才能让嫂子从恐惧中脱离!”他强调。
诺兰摇头否认:“不,卡斯珀,你错了。真正的‘善意’并不是将你认为好的东西强加在对方身上,而是要学会将自我意志删除,更谦卑、更真诚地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思考: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她幸福?”
“‘我怎样想并不重要,对方的意志高过一切’——只有做到这点,你才真正有能力去爱人,有可能被人爱,明白吗?”他加重语气,一字一顿说。
卡斯珀不想明白。
他望着兄长怀中姿态放松的女omega——就在几分钟前,当他提起反政府军的时候,黎安还浑身僵硬,戒备得如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前后对比太过强烈,即便充满不甘,他还是不由得相信了兄长的话。
或许,他确实应该更加体贴一些……就像哥哥一直在做的那样。
诺兰唇角含笑,默默观察着眼前若有所思的青年,他的双生弟弟,他的半身。
弟弟是个接受过经典alpha教育的星际人,信息素至上主义,崇拜力量和强权。身为alpha,占有和掠夺是他的天性,高贵的出身、强大的武力值和手中的权力则给了他任性的资本。
这样的卡斯珀,像一个手持尖刀行走闹市的稚童。当他愿意遵守这世间的秩序——伦理、道德、法律、亲情的时候,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但当这个孩子突然醒悟,发现就算自己不遵守规则,凭手中的武器,也依旧能得到想要的东西时,即便是身为双生兄长的诺兰,也无法与之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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