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岑百思不得其解,可眼下又不好去细问舒意事情的经过,想着前次自己改变舒意的命数后一切如常,为何这一次却会发生意外,难道是因为触及生死了吗?
天道轮回,果真非人力可改?青岑陷入深深的自责,比起姻缘顺遂,她更希望庭桉能平安的活着。
不知过了多久,大夫终于从屋里出来,一群人瞬间围上去,忙问怎么样了?
大夫说:“诸位放心,已经救治过来了,大公子的伤处距离要害之处就差了那么一寸,好在有人及时为他封穴止血,否则便是回天乏力啊,日后将养起来,可要仔细。”
大夫的这番话犹如一颗定心丸,在场众人俱都松了一口气,纷纷进屋探望庭桉,晋国公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儿子,终于放下心来,对着元慎感谢道:“今夜之事,幸而有殿下出手相救,臣感激不尽。”
这是拉近和未来岳父之间关系的好时机,元慎连忙扶他起来,道:“国公不必多礼,往后你我都是一家人,兄长遇险,我焉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这话说的很中听,晋国公十分受用,内心深处对元慎这个未来女婿不免多了几分亲近感,再三谢过后,便叫青岑去送送他。
元慎说不了,体贴道:“小娘子今夜一直担惊受怕,如今大公子无碍,也该叫她好好歇息才是,不必来送我了。”
晋国公闻言便要亲自送他出府,这时青岑从内室走出来,说:“父亲去照顾哥哥吧,我来送殿下出去。”
晋国公府的布景极好,一路花树缭绕,在幽深的夜晚中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细细的微风拂在人脸上,淡淡的花香充斥在鼻息间,消去人不少烦躁。
青岑垂眸走在卵石铺地的小路上,想起不久前的场景,庭桉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明,而现下他已安然无恙,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元慎,是他及时为庭桉封穴止血,是他命人及时去请大夫,也是他一路护送她们回家。
如果今晚元慎不在,青岑简直不敢想。
元慎见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她还在忧心,于是宽慰道:“既然人已经无事,你也不要过于担忧了,当心自己的身子,我府里有支上好的山参,明日叫人送来给兄长补身体。”
他说的是“兄长”,而非“你兄长”,不过此时青岑哪顾得上这些细枝末节,她只知道元慎是哥哥的救命恩人,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如果庭桉今晚有任何不测,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青岑抬眸看他,顺势将心底的话说出来:“谢殿下关心,也多谢殿下今日出手救治我兄长,青岑万分感激。”
元慎说应该的,又道:“今日不论是谁出事,我都不会冷眼旁观,更何况,他是你的兄长,我最不愿见的,就是你伤心。”
青岑望着那双写满了真诚的眼睛,她在一瞬间好像突然顿悟了一个道理,为什么话本上总爱写小娘子仅仅因为小郎君的几句情话就丢了心了。
她从前总觉得不外乎是那些小娘子见得男子少了,又或是心性过于单纯,只如今到了自己身上才感悟出另一番见解。
总有一些人,令人情难自禁,不得不动心。
青岑抬眼望了望天,说时辰不早了,“殿下也早些回去歇息吧,路上小心。”
送走元慎后,青岑重新回到庭桉的屋子,找到舒意,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瓦子”的描写出自《东京梦华录》,那个冷饮出自百度,也是宋朝的饮品。
第9章 岁云
大节下的祸从天降,真是要多晦气有多晦气,今夜不仅庭桉遭了大罪,连带着舒意也受了不少惊吓。
据她仔细回想说:“原本我们三人正在一处台子底下看杂耍,当时人特别的多,过了会儿功夫,那常家大公子寻来了,说是来找常娘子的,不放心她一个姑娘家在外头,也没说几句呢,就见台上耍杂技的人喷了一口火,那火星子不知怎么的落下来,溅到前头几个人身上,场面顿时有些乱了,我们几个又正好在中间,挤挤攘攘的,谁知就在这时,突然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个少年,直往常大公子身上撞,两个人拉扯间才叫我看清,那少年手里竟举着一把匕首,气势汹汹的,后来常大公子躲避不及,就伸手去扯一旁的常娘子,作势要为他挡刀。”
说到这里,舒意抹了抹眼睛,继续哽咽着道:“周围的人见情况不对早跑了,还是大哥反应快,见常娘子有危险,不管不顾的就冲上去,这才受了一身伤,不过我瞧那少年分明是冲着常大公子去的,见一击不成,他又有些身手在,后来还是给得逞了,也不知道常大公子是否还活着。”
青岑听完抿唇,暗道常昊林这种祸害,还是死了的干净。
——
这厢晋国公府算是有惊无险,另一头常家却不太平了,阖府一片愁云惨淡。
常昊林此时正人事不省的躺在榻上,一旁围了好几个大夫,他没那么走运有人为他止血,送回来的时候气息已经很微弱了,对方是存了心要他的命,下手又准又狠,瞧这窟窿似的伤口,几乎将常昊林整个身体贯穿。
庭院里,常家众人都在,见女使们忙进忙出,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出端,直把人看得心惊肉跳。
常老太太一把年纪,正是享清福的时候,乍闻乖孙遇刺,险些两眼一闭翻过去,一旁的常大人怕老母亲身体受不住,忙让人搬了椅子扶她坐下。
常老太太缓了口气,然后一双混浊的老眼望向倚在常夫人怀里的岁云,旋即皱紧了眉头厉声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明明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成了这副样子?云丫头,快如实说来,是谁害的昊林,若我孙儿有个好歹,我定叫那人吃不了兜着走,要他全家都不得好|死。”
她这样威厉的语气,疾言厉色,简直就像是在审问犯人。
常夫人心里大为不满,暗暗嘀咕死老太婆这时候抖狠给谁看啊,但此时也不是发作的时候,到底常大人还有点为人父的样子,没有一股脑全是儿子,见岁云小脸煞白,便稍微放软了声音道:“岁云莫怕,你细细说来,不要漏了一丝一毫。”
岁云正靠在常夫人怀里,闻言稍稍站直了身子。
众人的视线都望过来,见岁云出门时一身华服,眼下却皱皱巴巴的,清浅的料子上渗着斑驳的血迹,仿佛还能闻到血腥味儿,眼眶也是通红,面颊上泪痕道道。
岁云站出来后,先向常老夫人躬了躬身子,而后才小声缓慢说:“我原本和郑家娘子们一起在瓦肆看戏,后头哥哥也来了,话还没说上几句呢,就有一个少年冲出来,手里拿着匕首要刺哥哥,哥哥见躲不过去,就把我推出去,还好郑家大公子挺身而出,为我挡了一下,这才脱险,可那少年身手了得,分明认准了哥哥,周围又乱,最后还是被他给得手了。”
不短不长的一段话,大家都捕捉到了一条线索——推人出去挡刀!
推亲妹妹去挡刀?
这话听得人傻了眼,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就连仆人们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只有一位妇人尖叫道:“不可能,昊林他不是那样的人。”
说话的妇人穿金戴银,满头珠翠,正是常昊林的生母李姨娘,当母亲的哪容得了别人诬陷自己的孩子,尽管她心里明白儿子很有可能做得出来。
李姨娘二话不说就给跪下了,她明白要先发制人,这是她惯用的伎俩,于是一路膝行至常老太太身前,扒着常老太太的腿,眼含热泪哭诉道:“昊林他现在性命攸关,二娘子是他亲妹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红口白牙的污蔑亲兄长呢,我晓得素日里老爷和老太太都多疼昊林些,二娘子怕是心里早不称意了,可昊林是一直都想着你的好,这时候往他身上扣屎盆子,等他醒了,指不定多伤心呢。”
常老太太听了这番颠倒黑白的话,顿时也帮腔道:“李氏说的不错,昊林他从来都是孝顺仁善,云丫头你可不要趁机说假话生事,否则老婆子我可饶不了你。”
说句不该说的心里话,常老太太宁愿今夜出事的是孙女,比起这种迟早都要嫁去别人家的孩子,能延续家族血脉的常昊林才是她心里的宝贝疙瘩。
“岁云,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在?”
常大人其实也不愿意相信儿子会是这种人,但他到底是为官之人,还有几分理智在,没有一味迁怒女儿。
岁云冷眼看着这帮人,一点都不意外他们的态度,她既然敢说出这番话,自然有后话等着他们,于是也跪下了,哭着向常老太太和常大人说:“祖母,父亲明鉴啊,就是给孙女一百个胆子,孙女也不敢如此欺瞒诓骗长辈们啊……要不是此番变故,我又哪里知道自己素日最最敬重的哥哥竟然会在危难关头推亲妹妹出去挡刀呢,若非事实摆在眼前,孙女自个儿心里都是一万个不愿意相信。”
岁云心中是真的难受,擦了擦止不住的眼泪,又继续道:“祖母父亲若不信,明日大可去晋国公府问问郑家大公子和二娘子就是了,他们都是在场的人,尤其郑大公子为了救我还受了重伤,也不知人现在怎样了,要不是他扑出来救我,我现在又哪里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呢,虽说哥哥不念亲情如此待我,可我却在脱险后不顾安危及时送他回家医治,生怕他有个好歹。”
说罢重新扑入常夫人怀里,几乎泣不成声,“母亲,女儿真是好苦啊。”
岁云这番话句句属实,但其中也有作假的成份在,她的确在常昊林受伤后将人一路送回府里,只是路途中故意叫赶车的人绕路行驶,耽搁时间,也没有及时给伤口血流不止的常昊林止血,任他气息越来越微弱。
岁云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何不妥,也不觉得自己残忍心狠,她不是庙里供着的菩萨圣人,做不来以德报怨,倘或那时郑庭桉没有挺身而出,今夜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岁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想什么,她要常昊林的命,她要他死!
第10章 庭桉
常夫人怜爱的将女儿搂在怀里,见岁云哭的伤心,心中愈发气愤,她好好的嫡女,竟然被一个贱人生的庶子欺负成这样。
见李姨娘还想插嘴分辩,便抢在她前头气咻咻的说:“我可怜的孩子,想你往日你敬重他是兄长,处处迁就,时时关心,可他却如此回报你,不料天下竟真有这样黑了心肝的人,可想他今日为了活命能拉亲妹妹出来垫背,也不知日后会如何对待……”
“父母妻子”四个字卡在嘴边,只见屋里的大夫们都出来了,歉疚的拱手说:“还望大人节哀,我等已经尽力,但令郎伤势太重,医治无效,已经去了。”
死了?
常夫人心中顿时窃喜,她怀里的岁云也松了一口气。
常老太太却是听得险些晕死过去,对于溺爱孩子,视其为家中唯一的长辈来说,这样的打击,不亚于在她身上割肉剜心。
常老太太不能接受这样残忍的结果,伤心过度之下,忽然冲着那群无辜的大夫们叫骂起来:“你们这群庸医,都是你们没用……”
一旁的常大人也是老泪纵横,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
李姨娘最是难过,儿子没了,意味着自己呼风唤雨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比起他们的哭声连天,万分哀痛,常夫人简直想要大笑一场,别说今日这竖子差点害了她宝贝女儿的命,就是没有,听闻他死她也是高兴地。
她纵是继室,那也是正经的嫡母大娘子,可回想起嫁进常家这些年,也就只有头两年的日子过得还算舒心,后来她迟迟没有生出儿子,常老夫人便一直对她横眉冷眼,丈夫虽从未在言语上埋怨过她,可却一直纵容李姨娘母子对她的不敬。
如今常昊林人死了,常夫人当然得意,到了她这把年纪,哪还管什么香火不香火的,这日子过得舒心才是最重要的,只是此番那贱|种连累女儿受惊,实在叫她心疼。
常夫人摸了摸女儿的小脸,不去管身后的愁云惨淡,柔声道:“去歇着吧,明日还要随我去晋国公府走一趟。”
岁云点点头,望着晋国公府的方向,也不知道庭桉是否度过难关了,想起那时十皇子说他伤得不重,又稍稍放下心来。
今夜她的心情一直起起伏伏,既恐惧被人推出去挡刀,又伤心家人的不信任,更对庭桉的奋不顾身而无比动容。
“也不知郑郎君怎么样了?”
常夫人听女儿担心的语气,宽慰说:“他一定会没事的。”
——
端午的第二日,街市上的节日气息依旧浓重,小贩们的叫卖声,行人的说话声,丝毫没有因为昨晚的杀戮而损了百姓们过节的兴致。
常夫人坐在马车里显得很高兴,昨夜见女儿始终放心不下,便遣了婆子去晋国公府打听,回来说人无大碍,总算是松了口气。
“母亲,父亲不与咱们同行,可是会显得失礼?”岁云坐在一旁问。
常夫人摇摇头道:“能养出郑郎君那样的孩子,想必国公爷与夫人也差不到哪里去,况且你父亲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旁人也能理解几分。”
岁云听了沉默,想想常昊林推亲妹妹挡刀,郑庭桉一个外人却奋不顾身,真是叫人唏嘘,便道:“女儿说句不该说的话,常昊林有今日,全是祖母和父亲过于溺爱的后果。”
常夫人嗤之以鼻:“正所谓惯子如杀子,你父亲也就做官还算拎得清,至于你祖母,我根本懒得说她,昨夜我想了一宿,那竖子平日在外狗仗人势,只怕没少得罪人,远的不说,上个月他在丰乐楼逼迫一个歌女,害人家年纪轻轻就没了活路,我是听说那歌女家里还有人的,保不齐就是来找他寻仇的,所以他有今日,全是咎由自取,咱们家没了这个大蛀虫,往后咱儿娘俩总算能有清净日子过了。”
说完这些,常夫人又叮嘱道:“说起来,郑郎君算是被咱家给连累了,要不是郑三娘子请你小聚,他也不用受这一遭罪,不过话又说回来,倘或没有他,遭殃的就是你了,待会儿你见了他,可要好好跟人家道谢。”
岁云连忙点头:“母亲说的是,我一定会好好答谢郑郎君的。”
其实不用常夫人特意叮嘱,岁云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等到了国公府,见到庭桉虚弱的躺在榻上,联想到这些伤都是为她受的,
岁云心里愈发过意不去,当下忍着眼泪深深福了一礼,言辞诚恳,情真意切:“多谢郑郎君搭救之恩,连累你为我受此重伤,我心里是一万个过意不去,也是一万个说不尽的感激,只盼你早些养好身体,从此无灾无病。”
这一番话说得情深义重,庭桉听了就想起来扶她,虞氏见状忙呵住他,生怕牵扯到伤口有个好歹,然后亲自扶起岁云,含笑道:“小娘子无须多礼,昨夜他舍身救人,也不枉我和他父亲教导一场,他是男子,总不过皮外伤,到是小娘子一个女孩子家,昨夜可是吓坏了吧。”
庭桉也望着她,一脸关切道:“阿娘说得不错,我都是些皮外伤,好好休息就成了,小娘子可还好?”
岁云笑了笑,说自己很好,昨夜里的事儿到现在,也就只有母亲和身边几个伺候她的人表示过关心,其他的人,祖母只怕恨不得出事的人是她,父亲也沉浸在丧子之痛当中,虞氏的话,还有庭桉关切的模样,都叫她动容。
谁说天下只有亲人之间才会无条件地互帮互助,如今叫她来说,好与不好,全得看有没有一颗良心。
常夫人也在一旁道:“世子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品性,眼下谁人听了不夸,也是我们岁云运道好,碰着他肯施以援手,真真是我们全家的救星,只如今天气愈发热了,伤口更是马虎不得,还盼世子好好将养,切勿留下病根。”
末了见时候差不多了,又笑着道:“到底还在病中,静养为佳,我们母女便不多叨扰了,等世子痊愈,再登门来探望。”
庭桉闻言一脸惋惜之色,心道怎么才来就要走。
许是他面上的神色太过明显,岁云有些不忍,当下柔声说:“且好好养着,过两日我再来看你。”
庭桉听了自然高兴,苍白的面庞上浮起一团笑意,掩都掩不住,虽然伤口叫人疼得半死,但能和心仪的小娘子拉近距离,越想越觉得值当,不免心情大好,一下子就连伤口也不疼了。
青岑进来时,就见自家兄长躺在榻上一脸傻笑,连她进了屋子都不知道,料想定是方才常娘子来过的原因,于是走到他床前,晃了晃手打趣道:“回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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