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对红烛烧得辟啪,沈怀序站两对合卺酒前,给她选择:“背地做过如何都不甚重要,如今只剩下最后一点。”
“纪清梨,假夫妻一场,你想将当初患得患失的业果丢回到我怀中,已然成功,可以到此为止。”
“契约已毁在那场火里,我喉口的绳在你手里,现在一切都随你。”
心眼其实不太大的纪清梨顿住。
旁人给什么,她回以什么,一直是纪清梨做惯的事。
身为姨娘早逝的庶女,日子总要这样小心琢磨的过,有什么自己的想法更好藏好,否则错失先机。
莫名其妙嫁到沈家,摸索熬过段日子,到底对她而言是好是坏,谁能来为她说明?
纪清梨不知,只是把感受照搬。
沈怀序原来什么都知道。
或者说,他早就是纪清梨做什么都准许,即使要他拿刀对准自己,他也毫不犹豫了。
红帐浅纱崭新,四处亮堂堂,不远处有丫鬟过花灯节模糊短促的笑声。
她慢慢含住梅子姜,尝到里头的酸涩。
龙凤喜烛摇晃的瞬间,纪清梨一点点把发钗插进鬓发中,就这样在绒绒烛火间抬头。
正如初见那日,打发过宾客后的沈怀序踏进屋子,她整个人紧绷,什么都看不清,好像跟着烛火忐忑摇晃。
唯一一下鼓着胆子拉住沈怀序衣袖,心里却只是很慢在想他到底为什么娶她,未来日子要怎么过。
而现在,沈怀序神情被烛火照得模糊,久久不动。
直到纪清梨慢吞吞抬手,勾了勾指头:“沈怀序。”
只要她拉拉那根绳,他甘之如饴低头,蹭过她额心。
沈怀序问:“我在。小梨今晚可要留下?”
风水轮流转。
纪清梨板起脸,又慢慢笑着抬起合卺酒,眼神柔和。
“沈怀序,你不用试探我。”
“不论你的病如何,要不要好起来,我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不好意思说喜欢或是心悦,但一点脸红,一点躲闪特别的眼神,足够说明更多。
明月照明日,同饮酒,自是夫妻身。
即使心中悬空警惕不曾放下过一秒,他着急妒忌许多,但这一刻名分终于严密落到沈怀序头上,他有丈夫的身份,有丈夫的立场,更有纪清梨的注视。
热气自唇齿溢出,沈怀序细密、珍爱捧着妻子的脸,比起酒,此刻只想吻过她唇角,直到两人都沾上糖浆味道,再融进合卺酒里,酿得悠长回甘。
酒撒到衣襟点点,沈怀序托起纪清梨,翻进红帐中慢慢舔舐殆尽,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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