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知道。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对我这么有耐心,这么好,是因为我这个人,还是因为我做了你太太?”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目光执拗,像是不得到一个答案便不肯罢休。
但文时以并没有听明白她话里的含义,也觉得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可讨论的空间和余地。
她是她没错,但也是他太太,两者之间并不冲突,他因为什么身份对她好,在他看来根本没有区别。
“这有什么区别吗?”
这一刻,文时以的疲惫、不解达到了顶峰,他还是拽着丛一的手腕并没有松开,眼色恳切,又像是不甘心,缓缓地又吐了句。
“丛一,我不太明白你。”
他的这句回答,彻底幻灭了丛一最后的一丝期待。
喻晨曦说得是真的,她想的也一点都没错,对他而言,其实任何一个家世相当的女人做了他的妻子,他都会负责,会照顾,会做好一切。
曾经的期待成真,可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她也不清楚到底是哪一步出现了偏差,现在,她对眼前这个男人,有了这样的要求和期盼。
一定是在京城的这些天,她太依赖他,太粘着他,所以习惯了。
一定是这样的。
他继续拿她当做联姻伙伴,她怎么能跑偏有其他的相法呢?
各种各样的情绪挤占在心里,她有些熬不住,控制不住地发抖了两下。
紧接着,她又开始打喷嚏,眼睛里,鼻子里的痒感加重,咳了两下后眼泪也跟着掉出来,是一种不适的生理性泪水。
从刚刚下午出门就不舒服,现在严重了些。
“你没事吧?”
瞧着她这个样子,文时以也顾不得跟她继续争执,上前一步想要靠近,却被她躲掉。
“你出去,让我冷静一会儿。”
她不想搞得太难看,毕竟文时以见过她太多次情绪失控的样子,就是因为见过了她的柔软,她的不堪,并且用太多的温柔包裹了她,她才会有这样强烈的依赖和眷恋。
她在脱轨的边缘,但是他却始终没忘记理智和联姻的事实。
她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去调整,去好好静下来重新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
只可惜,文时以听到了她的话,却并没有放开她的手。
他是担心她会发作起来,一个人遭不住。
“放开!”她重复。
依然不奏效后,她调高了音调,拼命地甩开。
“放手!”
用了好大的力气,文时以被她甩开,手腕刚好磕碰在身后的柜台边缘。
是他受过伤的左手,刚刚慌乱之下,他没顾上。
他左手的旧伤相当严重,几乎是使不上力气的,所以才这么容易就被她挣脱开。
他习惯在左手腕上绑减压绷带,再叠戴一块手表遮盖住。
她这样一来,左手磕在了桌沿上,碰到了表盘和他手腕接触的地方。
疼痛感瞬间爬上神经,表盘上的玻璃也被磕碎,出现了细小的缺角。
文时以下意识皱了下眉,还好有那块表挡着,疼痛还能忍受。
只是这一下,发出了不小的动静,连带着桌沿上摆着的小花瓶也被碰倒,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炸得粉碎,里面的黛安娜玫瑰七零八落,水渍蔓延得到处都是。
怕她炸起来的玻璃碎片伤到,他忍着疼的同时还不忘拉开她。
一地狼藉。
camellia胆子小,原本就有点被两人的争吵吓到,这一下彻底害怕了,从两人身边猛地钻进了床底,喵了两声躲了起来。
她看见了他被触及旧伤痛苦的神色,那几秒里有些后悔,甚至下意识伸出了关切的手,却又在抬起来胳膊那一瞬瑟缩回去。
此时此刻,她太混乱也太矛盾了。
呼吸有些紊乱,她自己的状态也没好到哪去。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她抗拒他的接近,盯着地面上四散的玻璃水花,沉默了片刻又开口。
“你不出去,我出去。”
说完,她跨过了那些玻璃碎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整个三楼静静悄悄。
文时以站在原地,这一次,没有阻拦。
她需要时间,他也一样。
需要时间想一想,想一想她刚才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手腕上的刺痛渐渐消失,他抬手看了一眼,星空表盘上多了残缺的一角玻璃面。
他深吸了口气,烦乱地将手表摘了下来,随便丢在一边。
一时间,疲惫,难捱,心烦意乱占据了他的全部脑海。
逐渐安静下来,camellia才从床底小心地探出脑袋,试探着,很小声地叫了下。
文时以低下头,看见圆滚滚毛茸茸的小脑袋微微发抖,又努力调整了口气状态蹲下身,朝着床下的camellia喊了两声。
“camellia,出来吧,没什么事,别怕。”
在文时以几番呼唤下,瑟缩的小猫才终于愿意从床下爬出来,然后钻进了的文时以的怀里,开始了委屈地呜咽。
“没事的,没事的,好了,别怕,爸爸和妈妈没吵架,妈妈也没有凶camellia,只是说话的声音大了一点点,不是故意的。”
他努力安抚着怀里的小猫,好一会儿才成功。
把camellia哄好,文时以一个人站在露台。
天已经彻底暗下来,迎面吹来的风凉飕飕的,让疲惫和困意侵占的身体被迫苏醒。
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调整自己态度和情绪千百次。
他习惯了这样,不会轻易崩盘。
就这样,他不肯休息,在露台上站了好久好久。
这期间,他一直反复思考着她的话,直到他确保自己彻底冷静淡定下来后,去洗了澡换了身衣服。
刚从浴室出来,乔湛的电话进来了。
“老板,我一直跟着太太,她没回港岛,从家里出来回了趟京郊别墅,然后......然后开车去了半糖废墟。”
听到乔湛的话,文时以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又翻涌起来。
她生气归生气,跑到半糖做什么?
半糖废墟是京城最出名的酒吧,旗下涵盖的业务种类之丰富,足以让人眼花缭乱瞠目结舌,自然消费也是相当高,在那,基本没有花钱享受不到的服务。
圈子里有不少公子哥儿爱去,只可惜常去的名声都不会太好。
比如喻衍洲在收心和文紫嘉前就是半糖的常客。
她好好的突然跑去半糖,显然是故意的。
人声鼎沸的繁华城中心,灯红酒绿的包厢里。
夜晚,迷醉的狂欢,纵情的男女集聚在此,以各种肆意的方式享受宝贵的入夜时光。
锈蚀的齿轮吊灯在挑高的水泥穹顶下轻轻摇晃,光束扫过剥落成地图纹路的焦糖色墙漆,墙体的裂缝里嵌着一些方糖碎块,像被时间舔舐过的纪念碑。丛一选的这件包厢导台是由半融化的透明玻璃砖砌成,内部封存着晒干的橙皮、肉桂卷和发皱的玫瑰花瓣——调酒师敲击台面时,那些标本便随着基酒的漩涡不时地轻轻震颤。
两杯调制烈酒下肚,丛一有些轻微的晕眩感。
因为他的那句烈酒伤身,她已经有两个月没碰过烈性酒精了。
今日猛然这么一灌,身体有些排异反应,她出了不少汗,意识有些涣散,抹了下唇,润上面艳丽的红被抹开,有种接吻后口红花掉的既视感。
醉意朦胧里,她的思绪开始飘忽。
前一秒,她浑身香汗地刚倒在陪侍的酒吧男模怀里。
后一秒,包厢的门被推开。
她努力抬眼看去,其实并没太看清他的脸。
只是男人灰蓝色的眸子格外亮。
此刻,正死死盯着她,眼底满是怒意。
第49章 短兵 “离婚,我同意了吗?”
下午才剧烈争吵过的人此时此刻, 站在她面前。
酒精在一定程度上麻痹了神经末梢,但以她的酒量,意识完全清醒, 根本不至于醉。
一屋子人,除了他们俩,其他都是丛一叫来陪侍的男“服务员”。
半糖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陪侍的个个都是一米八加的长腿帅哥。
文时以站在包厢门口,眼瞧着下午与他大发脾气的女人正浑身薄汗地倒在其中一个男人怀里,柔顺的长发松散,红唇上的烈焰化开, 不知怎么搞的,糊了一片。
女人抬头直视着他,好一会儿, 才不屑一顾地笑了笑。
他确定, 丛一一定认出他了。
哪怕她面前摆满了各色的烈性酒。
或许她喝醉了,但是她刚刚看向他的目光,过于厚重,过于复杂。
“你不是最看中礼仪规矩嘛,进别人的房间, 要敲门, 这点礼貌都忘了?”
丛一见文时以进来, 非但没有所收敛,反而更放肆,懒洋洋地歪在身边人怀里,凤眼微微眯起,挑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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