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在港岛什么名声。
和vinay的恋情闹到满港岛人尽皆知,她跳楼逃跑又割腕的消息就算丛家再怎么极力对外隐瞒也总归还是会走漏风声。
自然,彻底分手后,她那些放荡大胆的行径也为港媒提供了不少素材和噱头。
她知道他们是怎么说自己的。
说她是个可怕的碎钞机器,说她为了个男人自甘堕落,连尊贵体面都不要了,甚至还给她扣上了私生活不检点的帽子。
越传越离谱,越讲越失真,没人真的关心那三年多她到底是怎么挨过来。
说实话,也真不知道丛敏兴和殷媛瑷到底是给文家灌了什么迷魂汤,给文时以灌了什么迷魂汤,京城命门贵女众多,竟让他费了这么多心思,非要娶她。
她都不用仔细想,必然是宣瑞和abv有必要的业务往来,可能是丛家想要进军内陆,也可能是文家在港岛的生意需要帮忙。
总之,肯定是利益的交割,绝不是为了她这个人。
反正自和vinay分手,家里生意上的事她也再甚少过问。
丛一的思绪从回忆里跑脱,笑意更深抬了抬眉毛,目光里满是骄傲和不屑,只是那些不屑里还夹杂了一些隐隐的悲伤和极淡的孤独。
“反正他们无论怎么想,也就只敢在背后随便说说,我就是喜欢看他们明明看不惯我,又不得不在我面前想尽办法讨好我,奉承我的样子。”
丛一口气极其平淡,又带着一种隐隐的骄傲。
那些人,除了沈希雅和冉梦捷,都算什么,也就只配她无聊打转的时候随便花点时间逢场作戏。
反正无论如何,谁也不敢将那些嫉妒和恶意甩在她脸上。在她面前都得装模作样,尊称她一句丛大小姐。
“还有那些追我的男人,刚才party上你也见了不少。他们到底是喜欢丛一,还是喜欢丛家大小姐,是真的欣赏我,还是只觉得我漂亮想拉我上床,我心里有数,何必故弄玄虚,装得那么深情。”
话锋一转,丛一看向文时以,红唇边的笑意逐渐隐匿。
“包括你,文时以。”
车里的氛围降至了冰点,空气像是滞住了一般停止流动。
彼此目光交错的瞬间,文时以的心跳加速了半拍。
他刚想开口,她又重新笑起来。
“只不过,你比较坦诚,既然算计,算计得清清楚楚,坦坦荡荡最好。”
半开玩笑的语气,话语掉落在文时以心间激荡起了一圈浅浅的涟漪。
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但总归是不好的情绪多一点。
“你放心好了,你对我好,我自然对你也不会差。”
“你要的不也就是一个会在外面撑门面,有家世有背景,谈吐见识能为你们文家长脸的太太嘛,今天你也看到了,如若我愿意配合,我做文太也可以很成功。”
丛一抬手挽了一下乌黑如墨的头发,稍微凑得近了一些,半仰着头那样真诚地看着文时以,笑得娇艳欲滴,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钱,地位,名望,我也能满足你。”
她用曾经他说的话又许诺回去。
略微又顿了顿,她又近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又补了一句。
“并且,生理上,床上,我也能满足你。”
这句话说完,车子停了下来。
谁也没有开车门,谁也没有下车。
文时以垂眸看着她那双复杂又漂亮的凤眼,一句一句地回味她刚刚说的话。
甚至是一个字又一个字。
明明是热闹的跨年夜,明明刚刚她还在人群流转中依然惦记着为他过生日,是从哪一句话,哪一秒开始,交流出现了偏差,又引起了这样恼人的话题。
原来,那些相拥而眠的夜晚靠近的只是肉.体,心没有。
文时以恍然惊觉,自己此时此刻,实在是想要的太多了。
他该感谢丛一的,提醒了他,他们只不过是利益交割的共同体。
保持彼此尊重,担负责任。
还有刚刚她说的,生理满足对方的生理需求即可。
出于身份责任使然的关心可以有,但掺杂其他成分属实没有必要。
“说完了吗?”文时以凝望着眼前人,灰蓝色的眸光暗淡了几分,语调平缓,“说完了的话,可以告诉我,要怎么陪我过生日了吗?”
他不想多解释,也不想再多问什么。
反正她完全就是一副认定了不打算改变的模样。
极度的坦诚,其实也是一种伤害。
这一刻,被人惦记着生日的喜悦一扫而空。
他又多看到了她的另一面,娇纵外表下,极度冰冷又薄情。
从这个层面讲,他们是一类人。
安静的夜晚里忽然迸发出烟花炸裂的声音,掩盖住了耳边吵人的心跳。
新年伊始,繁华璀璨的开始躁动,烟花大片大片的盛开,辉映着全港灯火,人们在欢腾雀跃着,迎接这名义上的,新的开始。
丛一低下头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时间,转而又笑意盈盈。
“零点了,文先生,新年快乐。”
“生日快乐。”
这一声祝福,或许带着几分真心。
文时以就当那是几分真心实意。
虽然自从sephora离开京城回到伦敦后,他再也不喜欢过生日。
她愿意惦念着,就随了她的心意。
“谢谢。”
“新年快乐。”
半山的这座别墅是丛一自己的,平常她不会过来,基本留给下面人打理。
上一次在这久居还是三年多前,她深入简出,消失在大众视线,甚至是家人面前一年之久。
她将自己封闭在这,昼夜不分。
“昕姨,煮碗面吧,简单的那种清汤面就好。”
丛一简单交代了一句,带着文时以直奔电梯上了楼。
“这是我家,我一个人的家。”丛一随口介绍。
“嗯,私宅选在这,挺好的。”文时以透过的玻璃电梯箱壁,看向楼下厅堂。
与丛公馆的装修风格完全不同,丛一的这座半山别墅选用了极其浮夸又耀眼的各种装饰,包括家具,灯具,甚至每一处摆件装饰品,都选用了装饰繁复,颜色艳丽的样式。
丛一站在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楼下种种,心里平静到没有半丝波澜。
以前这座别墅其实不长这样,是完全简约的欧式装修格调。
三年前,她一个人发了疯一样砸烂了这里的所有装修,不管是价值不菲的古董青花瓶,还是有市无价的各种稀罕珍宝,她通通肆意破坏。
然后,这里重新装修,装修得金碧辉煌,璀璨夺目。
像是寂静荒芜的山间,一颗让人无法忽视的明珠。
电梯上行的这十几秒里,丛一的脑海里又隐现成这里曾经的模样。
她以前也要面子,单纯的要面子。
她认为光线亮丽是她作为丛家的大小姐唯一的人生信条。
有钱,有权,什么都能办成,什么事都能解决。
现在,她还是要面子。
只是面子也变成了她心里可有可无的东西,她想要就要,不想要也能扔了。
生命里的所有都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甚至,生命是生命本身。
毫无价值,毫无意义。
这个世界上,多得去钱权无法权衡和解决的的问题。
她不确定这些改变,是不是全部都是因为那场旷日持久的爱恋带给她的。
但总归是因那场爱恋而起的。
她引以为傲的身份地位成了横亘在她与挚爱之间的永远不可逾越的鸿沟,她觉得永远不能丢掉的尊贵体面其实毫无作用,转瞬即逝。
比起长久啃噬和折磨她的那些生理,心理的疼痛,这些简直无足轻重。
好久不想起vinay了,忽然闪现竟然乍生出几分陌生。
她轻笑了一下,原来她也没自己想的那么深情无虞。
文时以注意到了这抹笑,却什么也没说。
他原以为,他应该对她有几分了解,现在想来,更像是她口中所属,自以为是罢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丛一昂首挺胸地走出来。
面没过多久就被送了上来,丛一还在卸妆洗澡好半天没出来。
文时以坐在她的卧室的客厅里,眼见着那晚滚热的面热气消散,又由热转冷。
目光长久地落在冒着油花的汤水上,陷入了沉思。
他能感受到她情绪波动和转变,但不知道那些转变里具体是什么。
不是伦敦街头的饮泣崩溃,不是惊恐发作时的脆弱坍塌,不是交缠在一起时的眷恋柔软,更不是社交时那种自在游刃有余。
很复杂,很难懂。
像是一个看似简单的精美盒子,以为是徒有其表,实际打开发现暗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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