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帷幔,傅瑶光坐起身。
她身上穿着寝衣,熨烫好的衣裙挂在一旁。
一番梳洗后,她走出房间,参将府原本的仆从她用不惯,但问个话还是能问的。
她打算去见见那个青书。
只是刚走出院中,她便见到林川在主院二道门外徘徊。
傅瑶光走出来时,正好林川也看见了她,立时朝她走过来。
“林统领,有事吗?”她站在原地,轻声问道。
“殿下,臣冒昧前来,想……”
林川似是有些纠结,但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
“想请殿下去大人那边看看。”
“是有什么事吗?”傅瑶光皱眉问道。
林川迟疑着。
他是陛下派给晏朝的人,自然对傅瑶光极为熟悉。
早几年这位公主和晋王出城,险些要和晋王同乘而归,便是他亲自护送公主回宫的。
他跪下,垂着头恭声道:
“殿下恕罪,臣实无冒犯之意。”
“只是晨时大人提审晋王派来的那几个刺客,可他们……”
“要紧的他们一句没说,开口便是……便是殿下同晋王的私事,属下见晏大人面色不大好,便想斗胆请殿下去一趟。”
“那个青书实是可恨,偏他是要紧的人证,要留着性命,但就这么任他编排殿下,总归不大好。”
林川说地有些为难,傅瑶光倒是听明白了。
她没说什么,只点头道:“林统领带路吧。”
“我原也是想去见见这几人的。”
听她的话,林川起身引路,傅瑶光跟着他一路走到参将府偏院的一处厢房外,傅瑶光推门走进,刚一进门便听见里间传来的动静。
她站住脚,没往里走,站在屏风后听着。
“还有旁的吗?”
是晏朝的声音,冷厉而微带着讥诮,和昨晚的他判若两人。
“翻来覆去这么几句,怎么,晋王就没些旁的新鲜事?”
“公主和我们公子这么些年,岂是三句两句说得清的。”
晏朝似是笑了声。
“说不清,便慢慢说。”
“一日说不清,明日继续说。”
“……”
青书似是疼痛难当,闷哼着却未呼出声。
半晌,他微微喘着,笑不似笑声,哭也不似哭声,仍是嘶哑地说道:
“……晏大人,何必呢。”
“您三次上书请旨,为得不就是安华公主?”
“若不是有那封婚书,公主早便同我们公子成婚了,哪还有您什么事。”
“不过也没什么,原本公主也早便是我们公子的人了,哦,您不知道吧,御花园的假山内、我们公子的宫中,还有公主的寝宫……”
青书的话音戛然而止,随之传出的便是一阵光是听着便觉着悚然的惨呼。
傅瑶光也在这时绕出屏风,走进内室,一眼看见坐在一旁面色阴沉的晏朝,另一边是几名御林军,和上着刑具的青书。
青书身上的衣衫几乎要被血染透,只是不待她细看,晏朝便已经起身来到她近前。
他挡了她看过去的目光,带着几分愠怒地望向门外。
片刻后他低声道:“林川同你说的?”
也不待她回答,他又道:“瑶儿,回去。”
傅瑶光摇摇头。
这内屋血气重了些,她有些不适,但仍是绕开晏朝。
她欲走近青书,晏朝抬手拦她,连语气都重了些,“瑶儿。”
“公主还是回吧。”
里间青书嘶声笑道:“可莫要看了。”
“枕边人手段这般残忍,公主看了,只怕此后要日夜难眠了。”
傅瑶光方才听了青书那些编排的话,心头也带着火气。
她没理青书,在他身前,小声唤道。
“夫君。”
见晏朝仍是拧眉拦在她身前,她忍不住叹气。
如今唤他夫君都不管用了。
她反握住晏朝的手,在他掌心轻轻勾了勾。
“没关系的。”
她推开晏朝的手,慢慢走到青书旁边。
他跪在地上,顺着膝下不断有血色漫开,确是一副被折腾了很久的样子。
“公主,好久不见了啊。”
他哑声笑道:“只可惜青书如今没法如以往那般向公主行礼了。”
傅瑶光居高临下打量他。
片刻后,她随手拨了拨他锁骨处打穿的铁链。
“青书,你倒是说说,在御花园的假山内,晋王的宫中,还有本公主的寝宫中,都发生了什么。”
青书痛得浑身颤栗,但仍是不可置信地望向傅瑶光,似是不敢相信她会这般反问于她。
见他这般,傅瑶光心中冷笑。
“这些话,也是晋王教你说的?”
“看来你们王爷是真恨我。”半晌,她笑道。
闻言,青书忽地愤怒起来。
“什么王爷,我们公子是姜国的中宫嫡长子,老皇帝给个王爷的封号,以为是什么恩赐,实则于我们公子是莫大的耻辱。”
傅瑶光看他一眼,他怒地真情实感,片刻后她嗤笑了声,故意淡声道:
“巴掌大的小国,仰人鼻息苟活,打个仗还要蝇营狗苟地筹谋盘算,莫说你们公子是送到乾京的质子,便是他是姜国太子,也抵不上我大乾随便一位宗亲尊贵。”
她说完也不再看青书。
走到进来前晏朝坐的书案边,翻了翻,找到她看过一部分的谢瞻与定远侯的私人信函,这次她看得仔细,一封封看罢,她从中抽出几封。
拿着来到青书面前,摊开放在他能看到的地方。
青书看了眼,手下意识攥紧又松开。
“青书,你既然记性那么好,那本公主问你,你可记得四年前晋王生辰,本公主送到你们王爷宫中的几幅字画都有哪几幅?”
她提到生辰,青书显得有些茫然,可待她说到字画,他神情便紧张了许多。
傅瑶光指了指旁边的一份名录,在其中几幅字画名头上点了点。
“你既是晋王心腹,不如便给本公主一个解释,这几幅加盖了父皇朱印的古画,是本公主赠予晋王的贺礼,算是御赐之物,你们王爷同定州许家的交情,竟好到了连这种来历的字画都能相赠的地步?”
青书狐疑地盯着那几分古字画名录。
他只是谢瞻身边比较得脸的,但并非是最心腹的那几个,确是不知傅瑶光当年送的到底是哪几幅字画。
实则他也不必说了。
傅瑶光将谢瞻贺许知府升迁至定州时道贺的那封信以及礼单拿给晏朝。
晏朝随手递给旁边的御林军,握着她的手转身便往外走。
实则傅瑶光还想再问问旁的,但晏朝面色实是不好看。
她跟着晏朝,走出厢房院外,拽了拽他。
“晏大人,我算是帮了你的。”
晏朝牵着她,一言不发地往她在的院中走。
她勉强跟着她,打量他的神情,片刻后她紧握着他的手,站在原地。
“我走不动了。”她轻声道。
晏朝微微顿住,转过身看着她。
她有些不适应他这般冷淡,想了想看着他又道:“我腿疼。”
他目光落在她印着海棠花的裙裾上,面色倒是缓了些。
“公主今日不该去。”
“我腿真的好疼,你昨天弄得我……”
傅瑶光话未说完,便被晏朝打横抱起。
她笑着环住他的颈,翘了翘脚,伏在他耳边道:
“别沉着脸了,我的晏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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