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把店里的咖啡吧啦一通介绍,完了继续微笑地看着客人。
陆骁冷着一张脸,木然道:“那就蓝山咖啡。”
“好的,先生,您稍等!”
陆骁装作不经意地一抬眼,就见对面人眼中满是笑意地正看着自己。
陆骁指尖敲打自己大腿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将目光移到桌面上。
凌思烟见陆骁打定主意当哑巴,有点生气。
当年在自己身边当保镖的时候也是,十天半个月的说不了一句话。
再想想凌逸在自己面前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德行,真不愧是亲父子。
“你就没什么要问的?”
陆骁倒也干脆,他确实有想问的:“你是怎么发现那人的?怎么知道他是我的人?”
陆骁是真的疑惑,派来保护凌思烟的人都是国际雇佣兵出身,且都是隐匿能力一绝的。
之前跟在凌思烟身边十几年都没被发现过,怎么忽然就暴露了。
凌思烟抿了口咖啡,慢悠悠道:“我不告诉
你。”
说现在是不能说的,她也不想骗陆骁。
陆骁哽了一下,没话说了。
凌思烟又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陆骁闷闷地吐出两个字:“没了。”
不知为何,凌思烟硬生生从陆骁生硬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委屈。
凌思烟有些心虚,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让他问的问题刚好是她现在不能回答的。
他要问她找他来干什么,她就能回答了。
凌思烟理不直气也壮,“那我有问题要问你。”
陆骁心头一跳,凌思烟要问什么他自然清楚,他想了一路也没想到个合理的解释。
心里慌得一批,面上稳如老狗,他说:“你问。”
“让你带的户口本你带了吗?”
“他们不是监视……”陆骁解释的话到一半,抬眼看向凌思烟,脸上有点懵:“你说什么?”
凌思烟耐心极好地重复了一遍:“让你带的户口本你带了吗?”
陆骁有些茫然,“带了。”
“那就好。”凌思烟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十点三十五,开车去民政局得半个小时,等领完证出来,差不多就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你喜欢吃什么?我提前定餐厅。”
陆骁觉得凌思烟说的每个字他都懂,但连在一起,他就听不明白了。
“你说什么?去民政局,领什么证?”
凌思烟嗤笑一声:“去民政局还能领什么证?要么结婚证要么离婚证。你想领离婚证,也得我们先领了结婚证再说。”
说完,凌思烟眨了眨眼:“还是说,我这么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貌美如花还能赚钱养家的老婆,你不想要?”
理清楚凌思烟话里的意思,陆骁顿时心如擂鼓,有些怀疑自己幻听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别开玩笑……”
“你儿子在学校什么处境你应该清楚,”凌思烟脸色一正,打断陆骁,“你想让他一直背负野种的名声被人鄙夷受人欺凌?”
她知道了!
陆骁耳边一片嗡嗡作响,闭了闭眼,声音嘶哑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不敢看凌思烟,怕在她的眼中看见鄙夷,厌恶,恶心,仇恨。
“刚知道不久。”凌思烟看着陆骁,说:“陆骁,睁开眼,看着我。”
陆骁脸颊肌肉抽动了下,睁开眼迎上凌思烟的眼睛。
看着这个直面枪口都满目坚毅的男人此时眼中的忐忑与脆弱,凌思烟叹了口气。
“陆骁,我36,你37了,都不年轻了。我们还有几个14年去错过。人生匆匆数十载,当及时行乐,随心而行,不留遗憾。”
是的,是错过!
她不知道陆骁是否后悔过当年拒绝了她的表白,现在追寻已经过去的事情的答案也没有意义。
女人眼中没有他想象的她得知真相后会有的情绪中的任何一种,有的只是平和。
陆骁搭在双膝上的手紧握成拳,脑海中有一道声音在不断地重复着:“答应她,答应她……”
凌思烟偏头看向窗外,外面人来人往,热闹繁华。
“这十四年,我一个人,很累,也很孤独。偶尔也想有个肩膀让我靠一靠。”凌思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怅惘。
听得陆骁心中一痛,手臂青筋暴起。
为什么不可以呢?
她为什么不可以属于他呢?
她是他愿用一生去憧憬恋慕的天上月,他觉得她合该配门当户对的天之骄子。
能陪她游刃有余地游走于各种宴会,能将西装穿得优雅得体在与她并肩而立时被人称一声金童玉女。
而不是与他这样无父无母出身孤儿院,靠凌家资助才勉强读完高中的穷小子为伍。
他愿她永远做那高悬于天际被人仰望的一轮明月,而非被他拉着跌落尘埃。
他可以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当她的影子,却不配站在她身边。
他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在她对他诉说喜欢的时候,他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没人能知道,他说出那话时心中充斥着怎样的不甘。
可最后她也没能如自己所愿的那样
明明她少时曾是那般明媚鲜活,可后来却少见笑颜。
既然如此,她的幸福,为什么不能由自己来给?
陆骁紧攥的拳松开,目光落在凌思烟搁在桌面上的手上,心里给自己打着气,大着胆子握了上去。
在凌思烟惊讶的目光下,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好,我们去领证。”
凌思烟看了看覆盖在自己手上的小麦色大掌,又看了看陆骁,眼神有些奇异。
陆骁本就因为掌心光滑细腻带着微凉的肌肤触感而不自在,在凌思烟的目光下努力压抑着缩回手的冲动。
强自镇定地道:“不是要结婚吗?我,我提前牵,牵下手怎么了?”
凌思烟心底也有些不自在,不过看陆骁这样子,反而差点笑出声。
一个小时后,民政局门口,看着手中新鲜出炉的两个红本本,陆骁的神情还有些恍惚。
他觉得如置梦中,从迪尔找到自己说他被发现了之后发生的这一切,都美好得不太真实。
凌思烟朝陆骁伸出手,笑着说:“要不放一本在我这儿?说不准以后还用得着呢!”
陆骁抓着红本本的手一紧,本能将手藏到了身后,“我收着就行,我会保管好,不会让人偷了的。”
凌思烟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谁会去偷结婚证啊!哈哈!怎么以前她就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可爱呢!
陆骁不明所以,但在阳光下笑着的女人美得惊心动魄,陆骁也跟着咧开嘴笑了。
三四十岁的年纪不像一二十岁时总将情爱挂在嘴边,岁月教会人沉稳,同时也剥夺了人轻易就能够欢喜的能力。
能有一个人在你负重前行的人生旅途上陪伴身侧,令你见之欢喜,已是莫大的幸运。
第7章 父子两年后,男人说:“小家伙,我得……
凌逸心不在焉地在面前地盘子里夹了一筷子菜,入口的香菜味让凌逸机械咀嚼的嘴一顿,不过思维很快又开始发散。
不知道那个从未见过的父亲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是像韩承钰的父亲那样西装革履一脸威严的社会精英,还是大腹便便的“老总”,又或者是满脸沧桑被生活压弯了脊梁芸芸众生的一员......
其实他不在意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形象,可是在他的想象中,不管哪一种,放在凌雪烟的身侧都是极其违和的。
他是不是不该说自己想要父亲......
凌逸的思绪一团乱。
凌思烟的突然改变让他至今仍然想不通。
之前十几年都没有任何联系的人如今为何又要将其领回家,这其中有几分是因为他?
纷乱的思绪在由远及近渐渐清晰的高跟鞋的声音中中断,凌逸放下碗筷,在砰砰的心跳声中走出餐厅,看着客厅里与女人并肩而立的高大男人。
听见动静转过身的二人也看到了凌逸。
凌思烟招了招手:“凌逸,快过来,喏,这就是你爸。”顿了顿,强调:“亲爸。”
凌逸呆呆地看着男人线条冷硬的面容,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倒是陆骁勾了勾唇,说:“小家伙,好久不见。”
一句话,瞬间将凌逸的思绪带回到6年前。
那会儿他刚上二年级,一年级一整年需要父母出席的家长会,运动会,元旦晚会等活动父母的缺席让他成为了别的孩子口中没爸没妈的“野孩子”。
小孩子天真又残忍,区别于人的异类得到的不是同情,而是嘲笑,排斥乃至霸凌。
在又一次被人堵在无人的巷子里时被人欺凌时,小凌逸被人救了。
在头发凌乱胳膊上青青紫紫满身狼狈的小孩眼里,身形高大的男人如巍峨的高山一般。
可小凌逸没有丝毫害怕,因为是这个人赶走了欺负自己的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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