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镯子戴在手腕上,肖红春笑眯眯地看了又看,道:“漂亮。”她问谢之俊,“这是你承包的那个矿里挖出来的?”
“就,咱们自家的矿。”
谢之俊还有点惋惜,缅甸那边太乱了,要是不乱,他挺想带彩叶他们过去看看,看看自家的矿。
既然不能去,那就看照片吧,谢之俊掏出来一摞照片,肖红春跟橙橙都没见过,凑过来一张一张的看。
谢之俊挨着给祖孙俩介绍,这是哪儿,挖了多少米,怎么下去的,挖出来的矿石怎么弄上来。
肖红春看的入迷,看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诶哟,给你煮的面,坨了,还留了菜,放冰箱里了……”
“没事没事,娘你跟橙橙看,我去吃饭。”
“你瞧我这脑子。”
保姆不住家,晚上做好晚饭收拾完卫生就回去,所以知道谢之俊晚上回来就让保姆多做了点,留出来放到冰箱里。
她算着时间给谢之俊煮的面。
谢之俊去吃饭,这边肖红春帮橙橙戴了戴那条项链,等她站在镜子前头臭美够了才帮她收起来,又细心叮嘱:“橙橙,你的宝贝姥娘给你藏好了,你对外人可要保密啊!”
橙橙背着小手乖乖地点头:“我知道,我不炫耀!”又想起妈妈的叮嘱,继续道,“妈妈也说了,咱家里有矿的事不能跟外人说,不能对着店里员工们炫耀,也不能对着赵奶奶炫耀,还有楼上的王阿姨、楼下的孙奶奶……”
她说的赵奶奶是家里的保姆赵慧,其实比肖红春还小六七岁,是谢之俊的战友邵宏光帮着介绍的,邵宏光介绍的时候称呼‘赵姨’,他跟丁彩叶也就这么跟着喊了,顺着让橙橙管她叫赵奶奶。
楼上楼下的,都是邻居。
丁彩叶叮嘱她也没别的意思,是想起她在幼儿园跟小朋友吹自家蛋糕店的事,不想让闺女养成这么个不好的习惯。
还着重叮嘱过肖红春,千万不能让孩子有炫耀的心思,她怕肖红春不往心上放,所以说的比较严重——财不露白,万一让有歹心的人听了去,对她们来说将是一种灾难。
这么说效果确实好,肖红春记得倍儿清楚,时不时就要给橙橙敲敲警钟。
詹伟忠被抓的事是等橙橙睡了后谢之俊跟丈母娘说的。
肖红春愣怔半晌,突然有点后怕,想想闺女当初要离婚时自己那种迂腐的想法,闺女要是真听了自己的,那她真是把她们娘俩害了啊!
多种情绪交杂,肖红春眼圈都红了,咬牙说了句:“活该,真是报应!”
的确是报应,詹家乱成了一团。
李翠兰接到消息的时候觉得天都要塌了,抱着她的金孙嚎啕大哭。
哭完一抹脸,把詹长东放在那里让他自己玩,她把屋里挨着翻了一遍,上锁的柜子打不开把锁敲掉,让她翻出来一个装满金货的首饰盒,赶紧放进包里藏好。
还翻出来几万块钱的现金,也赶紧收起来。
翻赵玉丽的衣服时拿一件起来看看骂骂咧咧的扔掉,再拿一件看看又骂骂咧咧的扔掉,嫌太洋气,不是这儿露就是那儿露的。
最后就收拾了詹伟忠的几套衣服,还有其他看顺眼,一股脑塞进包里。
把孩子锁屋里,她下去给大儿子打了个电话,詹家老大来的时候脸上的震惊还没散去,他哆嗦着嘴唇问:“伟忠在商安不是有点关系吗?咱去给他找找人。”
李翠兰嚎的嗓子都沙了,开口带着哭腔:“没用,我问你妹夫了,说这回真摊上大事出不来了。”
“铁海没过来?”
“他哪有空啊?你弟弟进去了,工地上的活没人管不得乱了套,他不光得在那边看着,还得继续找关系,看能不能把伟忠捞出来。”李翠兰道,“先不管这个,咱先走,你出去雇个车,把这彩电冰箱洗衣机啥的拉上,先回村里,回去再说,这地方吃人啊,我可怜的东东……”
詹家老大赶紧雇了车,找了人来把东西抬上,一车拉回了村里。
村里人消息知道的没那么快,看见李翠兰拉了这么一车东西回来,还纷纷围过来笑着打听:“他婶,这是你儿子给你置办的?”
李翠兰不清楚事情能不能瞒住,她现在不想说话,借口孩子饿了赶紧抱着进去冲奶粉。
詹家老大跟邻居们打了个哈哈,给他娘把东西卸下来,等司机走了,他才进屋问:“娘,那这事咋弄?”
“先去把那个小狐狸精找回来,都是她方的老二,等她回来,看我不挠花她那张脸。”
詹家老大皱眉:“长东他妈去哪儿了?”
李翠兰恶狠狠的骂着:“谁知道上哪儿浪去了,好几天了都没见那个浪b回趟家,她就不惦记惦记孩子啊?我看她那浪样,指不定是上哪卖去了,草他娘的个玩意儿!”
詹家老大皱眉,他参加工作后就很少回来,平时接触的同事也都是比较文明的,已经很长时间没听见他娘这么不干不净的脏话了,他岔开话题:“娘,你先跟我说说到底啥情况,你说伟忠出去,他出门的时候是上哪?”
李翠兰很难稳定在某个频道上,她开始哭诉说那天看见小儿子,他头上包着绷带,绷带上还有血,说着说着就又骂上赵玉丽了,说詹伟忠倒霉都是让赵玉丽方的。
詹家老大听了个细碎,赶紧安抚着李翠兰,又去哄了哄侄子,他不太会做饭,勉强弄了点,然后去邻居家借了辆自行车去找赵玉丽,结果正好扑了个空。
赵玉丽那天摔门走后就回了娘家,在家里住了好几天也没见詹伟忠来。
可又不想先低头回去,如果这次低了头,以后她想回商安就更麻烦了,况且她是真不想回村里面对婆婆那个老不死的。
但又有点后悔那天走的时候没带上几个钱,就包里那点零的。
结果她这回来,她娘也抠唆她,今儿想吃鱼,明儿想炖肉,撵她去买菜但一分也不掏给她。
嫂子也明里暗里的想从她这儿弄钱,几个侄子侄女也跑来拽着她去村里小卖部买零嘴。
赵玉丽咬咬唇,琢磨着还是得回去一趟。
对,她回去不是低头,是收拾东西,这回要认真做出个样子来给詹伟忠看看,她是敢离婚的,钱到位她就离。
就这样又回了商安,让大伯子白跑了一趟。
到了小区一上楼梯,正碰上房东下楼,看见她满脸不高兴地道:“你们家咋回事?搬走也不知会一声,这要是不来要房租我都不知道你们搬走了。你来的正好,开门我验收一下。”
她来要房租,没带备用钥匙,听邻居说租客搬走了,心里还担心没跟她说是不是祸祸了她的房子,准备回去拿钥匙来看看呢。
赵玉丽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下,她失声道:“搬走?我们没搬走啊!”
房东也愣怔了,她回头看看对门,道:“刚才我敲门,你们对门出来说的,说你婆婆那天来把东西都拉走了。”
赵玉丽刚才是脑子轰的一下,现在就是觉得浑身发飘了。
詹伟忠什么意思?连房子都退了?非铁了心让她回农村住是不是?
她冲上去把门打开,就看见以前她最喜欢的那些衣服被凌乱的扔了一地,整个屋子像是被人打劫了一样。
赵玉丽发出一声尖叫,扑进去看看屋里的大衣柜,还有卧室里带锁的壁橱,一片狼藉。
她喃喃道:“被抢劫了,被抢劫了,报警,我要报警……”
她家对门邻居听着动静不对,又开门出来,正听她嚷嚷,道:“你报啥警啊?回去找你婆婆就行了。”
邻居认识李翠兰,所以看不错。
赵玉丽情绪稍微冷静了些,可还是气的手抖。
旁边房东见她这个样子也不好催她,只好温声问着:“跟婆家闹别扭了?”
赵玉丽点点头,气的声音发哽:“那天跟我对象吵完架我摔门走了,谁知道他一点不念夫妻感情,让我婆婆来闹。”
说了两句,赵玉丽赶紧跟房东说:“大姐,房子先不退,房租过两天交给你。”
其实现在还没到时间,房东每季度提前十天左右来要房租,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现在还是人家的。
“那行吧,我也不打扰你了,你好好收拾收拾,实在不行回去跟你婆婆服个软,一家子过日子有啥不能说开的呢!”房东安慰了她两句,不过出来后跟对门邻居使了眼色。
邻居明白,那意思是想让她帮忙盯着,遂无声的点了点头。
屋里,赵玉丽没顾上收拾衣服,重新把家里翻了个遍,最后确定,她的首饰盒子没了,还有詹伟忠放在家里准备给人家结材料费的几万块钱也没了。
但她平时也惯会跟詹伟忠耍心眼子,在床板缝里塞了几张票子,这个没让老不死的翻走。
拿出来装到包里,又把她的衣服捡了捡,少了好几件衬衣和毛衣。
而少的那几款都是款式中规中矩不出格的,一定是让婆婆拿走不知道又要送给谁了。
赵玉丽嘴里恶狠狠诅咒着。
光骂人没用,她得想办法把那些首饰拿回来,那是詹伟忠买给她的,做婆婆的凭什么拿?
把家里简单收拾了下,她也不急着回村里,在娘家住了这些天都没洗澡,好好洗了个澡。
准备洗衣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洗衣机被拉走了,赵玉丽又是恨的脸色铁青。
用惯了洗衣机,再让她用手洗一堆衣服她也不适应,索性先不管,出门给詹伟忠打电话,结果关机。
“熊玩意儿,死哪儿去了!”
赵玉丽拦了辆车去了工地上,是这段时间接的小活,估计又快干完了。
她下车后看见于铁海,刚喊了声,于铁海就一脸着急地模样过来道:“那个…小嫂子,你赶紧给钢材那边把账结了,人家来要呢。还有赵老板那边的账,人家上午刚来过。”
赵玉丽惊讶:“找我结啥账?詹伟忠呢?我又不懂这个怎么结账?再说我手里也没钱呀。”
于铁海装模作样的一愣正,随后才嗫嚅了下,左右看了看,突然一凑近,吓得赵玉丽往回退了一步。
“你躲啥?我还能吃了你啊?”于铁海凑近小声道,“你不知道伟忠出事了啊?”
赵玉丽心里一咯噔:“他出啥事了?”
于铁海叹了口气,道:“进去了,上头严打,抓了他的关系,人家把他供了出来,还不知道判多少年,你不知道?你一直没回家么?”
赵玉丽脑子里嗡嗡的,脸色发白,手软脚软,哪有心思回应于铁海的话?
但也没给她整理情绪的时间,就见于铁海不知道在招呼谁,嘴里喊着:“诶?张老板,那个…这就是詹伟忠的家属,账你问她结。”
赵玉丽被迫回神,一脸莫名的看着于铁海,道:“他姑父,你找我结啥?你不是工地的二把手吗?”
于铁海甩着手,不乐意地说:“二把手有个球用?钱没从我手上过啊,人家工程这边当初给的定金都在二哥那里,我总不能往里贴钱吧?”
赵玉丽咬牙:“你也说了是定金,还有尾款呢!”
“尾款不是还没结呢,咱活还没干完呢。哪个不干完活就给结尾款的?”
那边的张老板不管他们之间的事,只问赵玉丽要钱,让她给自己结算。
“我没钱!”赵玉丽指指于铁海,“这是工地二把手,你等工地尾款结算了来找他要吧。”
于铁海没好气地道:“那你也得把定金拿出来,到时候一起算这个账啊,钢材啊、砖啊沙子这些,这账都赊着呢。”
“回去找你丈母娘要吧,钱她拿走了。”
赵玉丽说完不管不顾的转身上了出租车扬长而去。
于铁海摇摇头,赶紧转身好声好气的赔不是,安抚张老板,承诺钱一定结,等尾款一到,马上结账。
又殷勤的递烟,陪着笑脸道:“哥们,行个方便嘛,我还想继续干建筑呢,要是坏了名声,以后我进材料都没处进去,你说是不是?”
“钱一定会给你们,谁的都少不了,以后我还得仰仗各位老板提携呢。”
张老板一琢磨他这话也有理,但还是谨慎的问了两句:“你打算接过这个摊子?”
于铁海道:“已经干惯了这个了,好不容易摸到点门道,放弃了多可惜?我想把我小舅子的摊子接过来,现成的队伍,现成的方便嘛,我要是这会儿放弃,才是二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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