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唐婉华冷冷吐出一个字,“让他来公司一趟,我在这里等着他。”
季宴川拨通电话,季博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竟带着一丝意料之中的平静。
“好,我马上过去。”
第252章 季博康崩溃了。
两小时后,季博康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他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鬓角微白,眼神疲惫,却仍保持着上位者的姿态。
唐婉华坐在沙发上,看着来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翡翠手镯。
二十年了,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这份感情,可再见到季博康的那一刻,心脏仍不受控制地抽痛了一瞬,但很快,她收敛情绪,眼神重新变得锋利。
“季博康。”她直接开口,“你那个私生子,现在开始不老实了,我希望你能处理一下。”
唐婉华顿了顿继续说:“要不然等我出手的时候,他就不一定能有善终了。”
季博康眉头微皱,显然没料到唐婉华会如此直接。
虽然唐婉华一贯是这种雷厉风行的性格,但这种狠话还是让季博康无措起来,他下意识看向季宴川,却发现自己的儿子只是站在窗边看风景,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婉华,你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
他之所以没有阻止司景深,是对他心里有愧疚,想着如果他要是有能力获得一部分季氏财产,他也就默认了,当是自己补偿他们母子的。
唐婉华嗤笑一声:“季博康,你是不是忘了,季氏早就不是你的了?”
季博康脸色微变,还未开口,季宴川已经走了过来,将一份文件丢在他面前。
“你到现在还不想承认吗?”季宴川的声音低沉而冷,“司景深就是你的孩子。”
季博康低头看着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指尖微微颤抖。
良久,他苦笑一声:“是,他是我的儿子。”
唐婉华眼底的寒意更深:“所以,你默许他收购季氏的股票?”
季博康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机会。”
“机会?”唐婉华猛地站起身,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季博康,你配吗?”
季宴川站在一旁,忽然淡淡开口:“爸,你不知道吗?司静已经死了。”
季博康浑身一震,猛地抬头:“什么?”
“而且,“季宴川继续道,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她之前在国外已经嫁过人了,是一个老头富豪,并没有替你守着。”
季博康脸色瞬间惨白,手指死死攥紧那份鉴定报告,指节泛白。
“不可能……”他声音沙哑,“她明明……”
“明明什么?”唐婉华冷笑,“明明对你情深义重?季博康,你真是可笑。”
窗外,乌云渐渐遮住了阳光,办公室内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季博康站在原地,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的指尖死死扣在办公桌边缘,仿佛要将实木桌面捏碎,他的呼吸粗重紊乱,胸口剧烈起伏。
季宴川只是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崩溃。
“不可能……”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西装领口早已被冷汗浸透。
“司静……死了?”他猛地抬头,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季宴川,“你骗我!她怎么可能死?她怎么可能……和别人……”
季宴川站在阴影里,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嘴唇微动,终究没有再开口。
唐婉华站在一旁,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她痛恨季博康这副模样,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给过她这个妻子这样的在意。
“季博康,司静早就走了,她从来没有那么爱你,如果爱你,就不会嫁给别人。”
“闭嘴!”
季博康猛地挥臂,把桌上的文件、钢笔、相框全部扫落到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怎么可能不爱我?她明明最爱的人就是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
“她明明说过……会等着我……”
“她没死……”季博康的喉咙里挤出一声低笑,笑声里却满是自嘲和痛苦,“她没死……可她宁愿跟一个老男人在一起,也不愿意回来找我?”
他面前浮现出二十年前的画面——司静站在樱花树下,朝他微笑,长发被风吹起,温柔得像是一场梦。
司静死亡这个消息让这场梦碎了。
“我要去找司景深……问清楚……”
“这不可能……”
他踉跄着后退,双手挥舞着,皮鞋踩到散落的文件上,留下刺眼的脚印。
“我要亲自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宴川看着季博康的情绪不稳定,上前一步想要拦住他,却被唐婉华一把拉住。
“让他去。”她情绪也有些不稳定,“他总得面对现实。”
季博康跌跌撞撞地冲出办公室,脚步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像是要栽倒。
“司静……司静……”
他低声念着她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什么。
“轰隆——”
又是一道惊雷劈下,暴雨如注,季博康站在公司大楼门口,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西装早已湿透,难受地黏在身上。
他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雨水混着泪水滑落。
“司静……你骗我……”
季博康绝望的声音被雷声吞没。
他想起那天季宴川来找他,告诉他司静还活着的时候,他有多欣喜若狂。
他以为她这些年也和他一样,守着回忆度日,甚至可能还带着他们的孩子……
可现实却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季博康最后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破碎。
他这么多年一直都以为司静死了是被唐婉华逼的,为此对季宴川和唐婉华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如果今天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他为了司静守了这么多年,又算是什么?
第253章 这里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季博康跌跌撞撞地推开酒吧的门,皮鞋踩在积水的台阶上,溅起的水珠又打湿他的裤脚。
他的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斜,眼睛里布满血丝,像是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酒吧里灯光昏暗,爵士乐低缓地流淌,司景深坐在角落的卡座里,手指轻轻敲击着玻璃杯壁,琥珀色的威士忌在灯光下泛着光。
他抬眼看到季博康踉跄地走近,眼神淡漠,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景深……”
季博康的声音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司景深没有起身,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下。
季博康却没有动,只是盯着他嘴唇哆嗦,像是有什么话卡在喉咙里。
“有事?”
司景深冷漠地开口。
季博康的呼吸又急促起来,他突然伸手抓住司景深的衣领,把人拽到面前。
他的眼眶通红:“你妈妈……司静……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司景深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被冰冷的嘲讽取代。
他抬手,一根一根地掰开季博康的手指,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二十多年前,你就已经放弃我们了。”司景深冷笑一声,“现在来问她的死活,不觉得很可笑吗?”
季博康的手颓然垂下,他要求证的事情已经得到了答案。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继续问:“她……真的死了?”
司景深盯着他,眼神冷得像冰:“很不幸,她已经死了。”
季博康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酒吧里的音乐仍在继续,周围人的笑声、碰杯声、交谈声,全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他坚信着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司景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她在国外的每一天,都是以泪洗面。”司景深说出的话字字如刀,“她过得一点都不快乐,时间久了,心力交瘁,抑郁成疾。”
季博康捂住脸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季博康,她的死,都是因为你。”司景深一字一顿地说道。
季博康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可是……她已经嫁人了……”
“你还是人吗?”司景深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她一个女人,大着肚子,在国外怎么生活?你以为她真的能那么容易就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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