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川还想解释,却被乔汐打断。
她突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嘴角的弧度带着令人心疼的破碎感。
“从头到尾,我就是个傻子。”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被你耍得团团转......你从来没有对我交付过一点真心!哪怕你有一点点在意我,都不会这样对我。”
窗外的阳光突然被云层遮住,病房里暗了下来。
乔汐的手指死死攥着轮椅扶手,指节泛白:“我居然还天真地相信你说的重新开始!我真是可笑至极!”
“这一切都是错的!我以为,我这么卑微地陪在你身边三年,任劳任怨,就算是一个陌生人,也能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情,你一直不和我离婚,你说你离不开我,我以为你还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情,原来你只是没享受够!”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几乎是喊出来的:“我是什么低贱的应召女么?要你玩够了享受够了才能放手,季宴川,原来在你心里,你还是没有放下当初的那件事,还觉得我设计了你,所以你要这么残忍的羞辱我!”
走廊上的护士和病人都被这动静吸引,纷纷侧目。
张妈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她不知道怎么就出去了一趟,乔汐怎么情绪这么激动。
季宴川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想上前,却被乔汐激烈的反应逼退。
“不要靠近我!”
她几乎是尖叫着,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这样的你,让我觉得恶心!”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从乔汐脸上滚落,打湿了病号服的前襟。
她的肩膀剧烈颤抖着,整个人像是随时会破碎的花瓶。
季宴川站在原地,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沈景泽侧身越过季宴川,站在乔汐面前,给乔汐披了一件外套。
他看到沈景泽轻轻将手搭在乔汐肩上,那个动作如此自然,仿佛已经做过千百次。
而乔汐,那个曾经只对他展露笑颜的乔汐,此刻正用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三年......”
乔汐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像个乞丐一样,乞讨你施舍的那一点点感情......”
一滴泪落在她手背上,溅开细小的水花。
季宴川的心像是被这滴泪烫伤了,疼得他几乎站不稳。
这也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心痛,这种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从胸口一直蔓延到四肢。
“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乔汐抬起泪眼,问出了最后一句,“一个可以随意羞辱的玩物吗?”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连几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以听见。
季宴川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乔汐失望的摇了摇头,用力转动轮椅,转身离开。
沈景泽想和季宴川说点什么,但是他的嘴角动了动,什么话都没有说,然后转身就追乔汐。
季宴川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这一次,他是真的失去她了。
乔汐用尽全力推动轮椅,金属轮毂在走廊地砖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的动作笨拙而急促,几次差点撞到墙边摆放的医疗推车。
沈景泽快步追上,修长的手指稳稳握住轮椅把手,声音低沉而克制:“让我来。”
走廊尽头的窗户投下一片刺目的阳光,乔汐苍白的侧脸在光影中近乎透明。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随着轮椅的移动在空气中划出细碎的闪光。
病房门口,张妈急得直跺脚:“先生你昨晚为什么不接电话啊!”
她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上回荡,“昨晚太太疼得死去活来,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
季宴川站在原地,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先生,你怎么了?”
张妈见季宴川没反应,忍不住提高音量,“您不去追太太吗?”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走廊尽头,沈景泽的背影已经推着乔汐转过了拐角。
季宴川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刚要迈步,苏秘书却急匆匆地从电梯间朝着他跑来。
“季总!姜小姐又室颤了!医生说要立即手术!”
这句话像一道无形的枷锁,瞬间将季宴川钉在原地。
他再一次被姜小小缠住了,根本就走不开……
第170章 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送过来。
季宴川站在原地,心里涌起巨大的烦闷感,他举起拳头猛地砸向墙面,指关节与瓷砖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雪白的墙面上立刻洇开几点鲜红,像凋零的梅花。
“季总...”
苏秘书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惊得后退半步。
季宴川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走向电梯,苏秘书急忙加快脚步跟在身后。
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最后看了一眼走廊尽头,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只有一束阳光寂寞地落在地面上。
医院正门的台阶在夕阳下泛着冰冷的光泽,轮椅的轮子卡在第一级台阶上,进退不得。
沈景泽俯下身,手臂穿过乔汐的膝弯和后背,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我抱你过去。”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乔汐没有挣扎,安静地靠在他胸前。
沈景泽身上淡淡的檀香混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钻入鼻腔,竟让她感到一丝久违的安心。
他的心跳声透过衬衫传来,平稳有力,与她自己紊乱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
停车场内沈景泽的白色越野车静静停在那里,车身反射着洁白的光亮。
他小心翼翼地将乔汐放在副驾驶座上,细心地为她系好安全带。
安全带扣上的瞬间发出“咔嗒”轻响,像是乔汐此刻的心,在这一刻,已经粉碎。
沈景泽绕过车身坐上了驾驶室,车子缓缓驶离医院时,乔汐透过车窗回望。
夕阳下的医院大楼投下长长的阴影,几个模糊的人影在门口穿梭。
她最近都没有去看杨佩云,今天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些话传到她的耳朵里。
乔汐有些担心。
“乔汐,”
这时沈景泽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季宴川都这样对你了,为什么还要坚持?”
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骨节泛白。
这个问题在他心里憋了太久,久到几乎要腐烂。
乔汐的目光落在不断后退的街景上,行道树的影子在车窗上快速掠过,像一幕幕闪回的记忆碎片。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无名指,手指上是季言川前不久,给她戴上的,还保证了一切。
“可能是因为爱吧。”
她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
沈景泽的瞳孔猛地收缩,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后视镜里,他的眼神黯淡下来,像是被人突然掐灭了烛火。
红灯亮起,车子缓缓停下。
斑马线上行人匆匆,有个小女孩蹦蹦跳跳地牵着妈妈的手,笑声清脆地穿透车窗。
乔汐羡慕的看着窗外的小女孩,曾几何时,她也拥有这样短暂的快乐。
“但现在我决定离婚。”
乔汐突然开口,声音轻却坚定,“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离。”
沈景泽转过头,阳光投透过车窗折射在乔汐的侧脸上,为她苍白的肌肤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她的眼神不再迷茫,而是透着一种决绝的清明。
“真的想好了?”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像是怕声音大了,乔汐就会说刚刚的话是她随便说的。
乔汐坚定地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安全带。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沈景泽深吸一口气,胸腔里那块压了三年的巨石终于落地。
绿灯亮起,他踩下油门的动作都比平时轻快了几分。
车子驶入别墅区时,暮色已经笼罩了整条林荫道。
两旁的路灯次第亮起,在沥青路面上投下一个个昏黄的光圈。
“你还要回去?”
沈景泽将车停在别墅门前,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乔汐解开安全带,金属扣弹回的声响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有些东西必须亲自拿走,也要做个了断,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递过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乔汐肩上,“你需要我的话,我很快就会赶过来的。”
乔汐拢了拢外套,沈景泽的体温和气息立刻将她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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