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尽蓝疯了。
谢欺花反而冷静下来。
她盯着他漆黑如林中死水的眼:
“李尽蓝,你也要我把话说开?”
李尽蓝沉声:“我想不出理由!”
“对!我确实没有理由拒绝你!”
谢欺花不怒反笑:“但是你不知道为什么!你比我年轻四岁,在你这个年龄,已经达到别人不能企及的高度。你有钱,且皮囊足够英俊,你确实让我有感觉,好!我他妈就此承认!”
“但是你不知道这对你李尽蓝来说意味着什么!你要给我当情人,你以为情人好当吗?你知道我谢欺花对待感情是什么态度吗?我会玩你啊!我都三十一岁了,我缺什么男人,我缺什么钱?你看我在一段感情里安生吗?你三番五次搅和我的私生活,我都装作不知情,你以为我在纵容你?”
“因为那些男人对我来说!就像衣服一样!老娘想穿就穿!想脱就脱!”她一把扯下了腰间那块遮羞的布料,“你以为我谢欺花是什么很纯贞的女人?我在你面前遮着,因为你才是那个纯的!我他妈分分钟能玩死你信不信?但你有想过后果吗?如果我和你变成那种关系,我又玩腻了你。”
“你不就……你不就……”
你不就会心碎么,傻小子。
谢欺花本来没想说那么明白。
他,李尽蓝,那么那么纯情。
她怎么好意思。
把事实摊到明面上。
但李尽蓝要明白,有些事,不能做。不是因为做过一次就彻底万劫不复了,哪有那么简单?哪有那么容易?这东西就像蛊,像毒,一次不会有什么,第二次第三次呢?乳水交融了,巫山共赴了,等那情欲的美妙滋味深入了骨髓,他一个未经世事的男人,做和爱,李尽蓝,分得清白么他?
谢欺花倒是容易抽身而出。
那李尽蓝呢?他如何解脱?
她没想到。
李尽蓝怯怯低下了头。
泪从他的眼眶里夺出。
他不想选。
他既想和她爱,又想和她做愛。这愚蠢的小子啊,真是贪心,都还没开始呢,他倒痛心于所谓分别了。谢欺花从未觉得李尽蓝哭起来如此美,作为一个孩子,或者一个男人。他垂下浓郁的眼睫,泪盈满了眼楣,落在下睫,再不堪重负地,到他浅的卧蚕,他高的鼻梁,最后汇至通红的鼻尖。
不可以心软。
她告诫自己。
可李尽蓝始终在落泪。
第一滴。
第二滴。
第三滴。
等待他将落不落的第四滴泪,这过程简直太漫长了,漫长到谢欺花再也无法忍受。她蹙着眉,急促地喘息,濒临暴怒与愤恨之间,却是一掌抬起李尽蓝那苍白的脸颊,迫切地吻上他。
第80章 这么纯
李尽蓝被姐姐吻住。
缠绵的冷香将他包裹。
李尽蓝能清楚地感受。
姐姐在轻抿他的下唇。
于是。
第四滴泪未能落下。
它被姐姐的手掌心温柔地揩去了。
是的, 她在亲吻的同时为他擦泪。
李尽蓝心脏停了跳。
他不敢动弹分毫。
唯恐惊扰了美梦。
纵横情场多年,谢欺花的吻技绝对称得上精湛,认真起来的时候, 李尽蓝这种小处男是招架不住的。还没有伸舌, 仅仅是一抿一吮,李尽蓝的灵魂被抽出。他失了神, 完全无法回应。
谢欺花也发现了。
她轻轻挑起眉梢。
这么纯啊?
李尽蓝呐。
她似笑非笑地分开他,拇指在他唇瓣刮蹭:“不是会亲么?之前接吻的时候可没这么呆啊。还是说那些都是装的, 其实你什么都不懂?李尽蓝,没人告诉你, 接吻的时候要专心点?”
她慢条斯理地起身, 双手摁在他的肩上。这次换成熟的女人居于高位。姐姐身体力行地告诉他,她不是他那种靠言语占据上风的人,她并不需要。
屋里没有开灯, 仅仅是窗外繁重的夜色。晦暗的崇光落在姐姐身上, 一丝也不挂, 玲珑的曲线是欲望的象征,大片肌肤像空白纸张, 亟待有情人的填补。姐姐如果想要, 那张素来冰冷薄情的脸颊沾染上酡红,她从不引诱他, 难道是因为,她不精于此道么?
不。
李尽蓝的呼吸急促起来。
那是因为她不能够如此。
否则每个男人都会失控。
李尽蓝倏然伸手扣住她的腰,朝自己的方向拉拢。谢欺花不避让的态度是宽容的、默许的。她垂落着脸庞,吻了吻他眼角的泪痕。李尽蓝感到她的发丝落在他脸颊, 痒得令人心惊!
“……好孩子。”她鼓励了他。
李尽蓝情迷而意乱地寻她的唇。
“但太急了。”谢欺花把恼人的发丝撂至一侧,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她太熟稔, 情话是打动人心的利器,把男人变成可笑的俘虏。谢欺花曾经不愿意把李尽蓝纳入裙摆之下,如今他百般渴求使她明朗。如果想,那就做,她不会因为他年轻就放他离开。
李尽蓝的指节落在布料上,扣弄。
濡湿的痕,以证明心急的不是他。
以为她会避,至少像前几次那样略微抵触。但李尽蓝没想到她就着他的动作而坐下,把他的掌根压在她腿心,往深蹭了又蹭,就着他的错愕,轻笑出声,曼妙的笑声像铃铛、像夜露。
清澈而怡情。
“傻小子!”她轻拍他的脸颊,揶揄地道,“要学的还有很多呢。要当我的情人,光长得讨人喜欢可不行。”
李尽蓝急不可待:“还需要什么?”
谢欺花端详他隽秀而潮红的面容。
“想讨我欢心?我喜欢你对我撒娇,李尽蓝,你知道你这样很纯么?”
李尽蓝深谙此道,他就是要让姐姐心软,那样她才肯对他点头,同他享受天伦之乐和床笫之欢。
“姐姐……”往她掌心里蹭。
谢欺花却突然抬起他的下巴。
“李尽蓝。”她目光清明,望进他那漆黑的眸子,“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确定要这样么?你真的不后悔?”
“不后悔。”李尽蓝这么说着,但眼泪又可耻地流了下来。他闭了闭眼,“你玩我吧,姐姐,让你玩是我的荣幸。你玩腻了,那就是我没本事,没有那个福分。”
谢欺花叹息道:“……净说胡话。”
分开双膝,示意他做讨她高兴的事。
李尽蓝不敢迟疑,他已经把今晚当成人生中最后一个夜晚。藉此他凭借着情感与技巧,发自真心要使她愉快。
谢欺花有段时间未经情爱,并不好开拓。她承得吃力,扶着他的肩头,也支撑不住,颤巍巍地挂到他身上。
“先……别……太快。”她飘飘然。
李尽蓝在她柔腻的后背摸到薄汗。
他想尝一尝那汗珠的滋味,毕竟他的腹腔里已经空荡到了无生机。所爱之人就在眼前。李尽蓝这时已经从最开始的惊与喜,变成更深层次的追求。
他发现自己只要略微停下,耳边就有一道声音说,吃掉她,吃掉她。吃掉她吧,他几乎对那个自己言听计从。
李尽蓝把她平放在床。
捧起她那轻颤的水潭。
啜饮。但搅浑潭水的两指也不撤离,而是愈发激烈。谢欺花这时意识到不对劲,匆促地喊了两声他的名字,李尽蓝一边轻轻地、温柔应着,一边以濒临失控的粗暴。
把她推上情潮。
几乎是在那一瞬,李尽蓝将泊泊的温液吞入腹腔。他在……喝她?饶是谢欺花如此开放也不能接受这个,没有人会饮下去的,那太变态了!她羞赧地制止他。
可来不及了。
李尽蓝解了渴。
谢欺花踹了踹他的肩膀。
她气喘吁吁地别过脸:“你上哪儿学的?国外现在已经开放成这样了?”
“……我也不清楚。”李尽蓝不愿意浪费时间,他再度俯下脑袋去吃她。
谢欺花吓得差点往他脸上踢。
“你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啊?!”
他不知道。
原来女人是要休息的。
李尽蓝诚恳地道歉,他说不知道在床上除了亲密还能做什么。谢欺花其实也不知道。她让他去她的包里拿烟。
“等下,还有套,拿两只出来。”
他应声下床,谢欺花再喊住他。
“你……”她目光逐渐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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