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钦凝视着她,虽然一语不发,但是强大的灵力却瞬间从他脚底轰出,只听咔嚓声响,蜘蛛一样的裂纹沿着他的脚底爬满了周围的洁白的地面。
“瞧你这性子,急躁。”阁主眯起眼睛笑了一声,却没有表现出忌惮或者惊慌,她不慌不忙的从桌子下方拿出一块砖石,咚的一声放在了桌面上:“圣灵阁查验的东西,没有不出结果的。”
沈钦幽深的眼底终于波澜了一下:“所以,这石头上红色的印记确是破坏阵法的指纹没错吗?”
阁主忽然一抬手,那是一个暂停的动作:“不急。虽然沈教主今日不是来与我探讨规矩,但是圣灵阁的规矩千百年来如一,不能破。”
沈钦的眉头逐渐皱紧。
女子笑意幽深,双手交叠撑在下巴下面盯着沈钦:“想要从圣灵阁处得到答案,必须要付出一样对你来说珍贵的东西,沈教主,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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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萧无矜:阿漾你就是想把我榨干到一滴都不剩对不对!
ps:昨天太晚了没更成,今天大粗长奉上!另外以后更新都是在晚上啦,大概11点左右!熬不住的小可爱们可以第二天早上再看哦~
第41章 珍贵之物
女子笑意幽深,双手交叠撑在下巴下面盯着沈钦:“想要从圣灵阁处得到答案,必须要付出一样对你来说珍贵的东西,沈教主,你准备好了吗?”
沈钦凝视着对面的女子,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幻和波动,若是看得再仔细些,似乎还能看到他眼底最深处那一抹微不可查的鄙夷。
世间万般人万般事,无论是直截了当还是故弄玄虚,有八成的概率最终目的是为了钱财。
他还记得上一次来圣灵阁的时候,面前的女子才刚刚上任,用一句话,换了他一座金矿。那时他接掌花月教也还不久,教中资源匮乏,正是用钱之际,那一座金矿的损失他用了好久才弥补回来,不过好在那一句话也值得这个价钱。
“金银珠宝,地皮楼宇,只要圣灵阁提出来,沈某必会奉上。”沈钦淡淡道,如今他想要的答案,也值这个价钱,甚至远远超出,“你说便是。”
阁主看着沈钦微笑着,那笑容中似乎带着一抹惋惜,又有些意味深长的深意,她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摇了摇:“沈教主,如今对你来说最珍贵的东西,已经不是这些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沈钦没有耐心再跟她耗下去。
阁主朱唇轻启:“这次,我要一瓣星河血梅。”
沈钦的瞳孔急剧收缩了一下。阁主笑起来:“怎么?舍不得?”
他的话音还没落地,面前的沈钦骤然消失,紧接着一股灭顶的强大灵力瞬间从阁主的头顶劈裂下来。
沈钦从来不是乖乖听话任人摆布的人,在他的人生信条里,等价交换是最低等的交易方式,在绝对的强者面前,弱者只有被抢的份儿,他就是那个绝对的强者。和他讨价还价,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本!
然而就在那骇人的灵力劈落的一瞬,阁主忽然抬眼和沈钦四目相对,勾唇一笑。下一秒,沈钦只觉得觉得如遭当头一棒,轰的一声,被重重的击飞了出去!
怎么可能!?
胸口剧痛,沈钦凭借敏捷的身手在空中翻身单膝落地,险险避开了狼狈摔倒了局面,然而这已经足以让他震惊,堂堂天境花月教教主,怎么会被一个女子轻易击飞出去,况且那个女子根本没有出手的动作!
“你在这里的任何攻击都会反弹到你自己身上。”阁主冷冷放下翘起的二郎腿,从朱红色椅子上站起身来,“看来沈教主并不是诚心和我圣灵阁做生意,那就请回吧!”
那女人说罢拂袖而去,沈钦脚下纯白色的地面忽然动起来,带着他向后退去,就像是一条被向后抽走的缎带。
竟是没有半分回转的余地!直接送客赶人!
沈钦心中猛然慌了一瞬,脱口而出:“且慢!”
女人脚步微顿,没有回身,只是侧过头来:“怎么?沈教主还有什么想说的?”
沈钦闭上眼又睁开,随后他缓缓掀开自己的狐裘大衣。
阁主的眼底似乎有某种奇异的光亮了起来,紧盯着沈钦伸进怀里的手,那只手苍白如纸,骨节分明,从怀中再伸出来的时候,指尖上已经捻了一瓣妖艳的红色花瓣。
“圣灵阁既然想要,那便拿去吧。”沈钦深吸一口气,捏着短短的一截花茎将花瓣向前递了出去,由于用力过大,那白皙得过分的手背上都崩出了青色的经络来,可见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阁主终于转过身来,露出和刚才无异的笑意:“沈教主还是有诚意的。”
沈钦一语不发,魔黑幽深的眼睛死死盯着桌子上的砖石。
“那我也就不再卖关子了。”阁主一挥手,沈钦手中的花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拽走,落到了她手中,阁主左右看了看,满意地重新坐回椅子上,又是一扬手,那砖石慢悠悠地从空中飞过来,悬浮在了沈钦的面前。
“你问圣灵阁这块石头有没有被篡改过,答案是,有过。”
有过!真的有过!
沈钦的瞳孔剧烈的颤动起来,面前那块砖石已经被圣灵阁处理过,上面那原本被天雷劈得几乎看不清样子的脏污都被清理,露出真的了原本的样貌——石头上咒文正中是笼魂阵的阵眼,而阵眼上是一枚清晰的拇指指纹。
阁主把玩着那星河血梅:“不知是凑巧还是有意,天雷正中这块砖石,将它烧得面目全非不说,还抹去了上面的全部灵力残留,如果是有意将天雷引到这上的,只能说这破阵之人非常聪明,而且对灵力的掌控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不过自古以来都没听说过谁能控制天雷的,多半是碰巧。”
沈钦的手指发抖:“能不能查处这指纹的主人是谁?或者起码查出这破阵的人灵力到了何种层级?”
阁主耸了耸肩:“圣灵阁没有指纹库,查不了。而且我刚说了,灵力残留已经全部被抹去,现在我能给你的消息就只有刚才说的那些了。”
沈钦死死的盯着那砖石,以至于连牙齿紧咬到把口腔内部都咬出血都没注意,回过神来时已经满嘴都是血腥味。
他没有办法从圣灵阁的一句话中判断出曲成溪还活着,但是墓室笼魂阵的阵法被人篡改过已经足以说明问题,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篡改,必然是要掩人耳目,为什么要掩人耳目?其中的目的几乎昭然若揭。
如果阿漾还活着,那么江南那个一闪而过的偷花贼,会不会是他?
现在,只差一个确凿的证据。
沈钦几乎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用灵力缓缓飞到了阁主的面前的桌子上,急迫,却无比小心:“沈某这次来又带来一物想请圣灵阁帮忙查验。”
“血?”阁主伸手捞过那小红玻璃瓶,左右看了看,狡黠地眯起眼睛,“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再查一次,你需要再付出一次代价。沈教主,如果我的消息没错,你一共有两片星河血梅吧,你舍得把两片都给我吗?”
本来就是欠他的,都送出去又如何,只要能确定他还活着。
“我舍得。”沈钦一字一顿道。
阁主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的笑了,竟是一抬手,把那刚到手的星河血梅又丢了回来:“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不是星河血梅了,这东西还你,我不要了。”
沈钦接住那价值连城的花瓣,着实被圣灵阁的古怪脾性惊到了:“那你要什么?……”话音未落,他忽然感觉脖子上一痛,一只细小的虫子不知道什么落在了他脖子上咬了他一口,又从他脖颈处飞起,慢悠悠地飞落到了阁主修长的手指上,那虫子的尾端鼓胀发红,像是吸满了红色的液体。
阁主用手指托着那小虫子,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这次的代价,就收你一滴血吧。”
“收我的血有何用?”
“圣灵阁既然要,必然是有价值的,沈教主不必多问。”
她真是从头到脚从内到外的都透露着古怪,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小玻璃瓶,“时候不早了,沈教主请回吧。你要查的血我收下了,十一日之后来取结果。嗅血兽两周苏醒一次,血库结果查验时间和它们苏醒的时间同步。你来的不巧,三天前它们刚醒过了。”
时间这么长时沈钦没有想到的,但是他继而又想到了刚才强行出手时的情景,沈钦乌黑的眼底波澜翻涌,却终究没有造次,只是道:“下次的代价是什么?”
阁主忽的笑了,那笑容竟有些小姑娘似的俏皮和狡猾:“我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呢。”她压低声音道,“总之,沈教主做好准备吧,或许,下次是要你的命呢。”
沈钦眼神一冷,却只见刹那间那纯白的朱红色的桌椅向后飞速撤去,耳畔风声呼啸,原来是他自己在飞速后撤,数秒后骤然停下,沈钦一回头,身后已然是来时的朱红色大门。
****
曲成溪误判了。
他本以为萧璋在天灵山脚下建了个金屋来藏娇,必然是喜欢天灵山的,没想到他提议去灵气丰厚的天灵山吸吸灵气,萧璋竟然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吸我的灵气还不够吗?”那个骄傲自大又猥琐的混蛋暧昧地看着他如是说。
曲成溪发现自己有的时候真的无法理解萧无矜的脑回路,这个人时而骚气时而保守,时而无下限时而又正人君子,大费周章的在灵气浓郁的天灵山脚下建房子,竟然建好后一次没往山里去过。
他年少时听江湖郎中说过一种叫“魂神分裂”的病症,估计萧无矜就有这种大病。
然而有大病的萧无矜这些日子却真的对他无微不至,除了不答应去天灵山,别的事情都有求必应,曲成溪说腰酸了,他就颠颠儿地跑过来帮忙按摩,说想吃枣子了,他就开开心心去附近的小山沟里采,然后洗得干干净净的放在盆里端到曲成溪面前。
他看起来好像每天都快乐,真仿佛一个胸无大志的山野农夫,最大的成就感就是把曲成溪照顾得日渐圆润,然后把香香逗得吱吱叫。
只是有时曲成溪夜里睡得浅忽然醒来,会发现萧璋搬个小板凳坐在屋外的院子里,久久的凝视着夜幕中的天灵山,轻轻地叹气。
萧璋不是不想去天灵山,这么多年他时常来这小山沟里守着,就是为了离天灵山近一点,离过往的记忆近一点。
但是他不敢回去。
天灵山给他留下的最后的回忆,是他和阿杨分开时那回荡在山谷里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刀光剑影下留下的鲜红的血渍。
他怕走上天灵山,听到风声呼啸都像阿杨的哭声,更怕那随处可见的深色泥土是被血染过的痕迹。
有关天灵山上美好的回忆本来就已经支离破碎,他不想再加深那些不好的印象,只想静静的一辈子守在山底。
所以萧璋打算把这种抗争进行到底,不管屈漾怎么软磨硬泡,哪怕以睡觉为诱惑都不行。
可是他没想到,这种抗争只持续了很短暂的时间。
就在他们住在一起后的第十一个晚上,距离六大门派招新会还有两天,距离圣灵阁血库开启还有一天的当天夜里,屈漾半夜忽然发起了高烧。
*
作者有话要说:
第42章 装病
“香香,今晚可能会有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等到我们进了天灵山,你就自己去找小母貂玩,听见没有?”
曲成溪在小院里说这话的时候,萧璋正在房后的菜园里吭哧吭哧的挖土豆,原因是曲成溪早些时候告诉他自己今晚想吃地三鲜。
香香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曲成溪怀里,一边享受着主人的摸摸,一边捧着瓜子啃,听到这话一个仰卧起坐支起上半身看着曲成溪:“吱?”
秋意已经比他们初来时深重了许多,明天就要入冬了。
曲成溪身上披着温暖的紫色长裘,半张脸缩在毛领里,毛茸茸的领子扫着他的脸颊,他眯着眼睛,比往日更显得慵懒妖艳,那长的过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扫下一片暗色的阴影,时常上翘的嘴角笑意似乎深了几分。
香香貂躯一震,紧盯着的曲成溪的脸,似乎感觉到了主人说完那句话,身体里忽然发生了什么变化。
下一秒,曲成溪忽的脸色微变,用拳头掩住嘴咳嗽了两声,原本就清瘦的身子立刻跟着轻轻抖了两下,妖艳的眼底迅速蒙上了一层虚弱的水雾,连额角都溢出了虚汗,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吱!”香香被他那忽然病弱的样子吓得瓜子都掉了,担忧地跳到他肩膀上左看右看,不明白为什么上一秒大家还在一起悠闲地嗑瓜子,下一秒主人就忽然就病入膏肓了。
曲成溪像是体力不支,软软地俯身趴在了桌子上,香香下的正要扯嗓子尖叫,把萧璋喊回来,却被曲成溪揪了一下尾巴:“别急,他马上就回来了,我就是做给他看的。”
曲成溪是装的。
血库中的嗅血兽明天就要苏醒了,能阻止那嗅觉灵敏的小生物验血的法子只有一个,而为了实现这个法子,他必须去一趟天灵山,而且唯一的机会只剩下今晚。
萧无矜这个棒槌软硬不吃,唯一克服不了的只有那奇怪的保护欲。
这简直正中曲成溪下怀,毕竟装病这种事情,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
曲成溪是一个特别会利用自身优势的人,比如他发现自己病起来时虚弱中带着一丝性感,简直美若天仙,于是在他年少无知的眼瞎岁月里,就曾经多次装病勾引沈钦,比如忽然吐个血,或者忽然晕倒在沈钦怀里。
可惜沈钦每次都表现平淡,不是让手下赶紧喂药,就是让人把他送回屋里歇息。
曲成溪那时候一直以为沈钦脑子缺根弦,或者有太多教中的事情无暇顾及自己,后来才知道,沈钦是根本就不在乎,哪怕偶尔坐到床边温柔安慰,也只是为了做个关爱的样子给自己看的,沈钦是天生的冷血动物,就连假装在意都做不到真情实感,也只有那时候自己年少不懂事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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