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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姝色(重生) 第64节

作者:眠微
谢怀琤气息错乱,伏在被褥之上,胸口闷痛,喉咙处痒意难忍,却极力捂住嘴,不肯再发出任何咳嗽之声,以免被门外的人听见

即便如此,他依然艰难地抬起手,止住福满的动作,同时用力摇头。
福满在他身边待久了,明白自家殿下这是有话要说,忙去找了纸笔递给他。谢怀琤待自己气息变得平静,这才深吸一口气,撑住右臂,手腕颤抖,哆嗦着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我歇下了,请她回去。”谢怀琤握住笔缓缓写着。他浓黑的睫毛黯然低垂,遮蔽住眼底的一切情绪,也让福满辨不出他心中所想。
“殿下......不见姜姑娘吗?”福满讶异非常。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家殿下与姜姑娘的情意,经历了这样的生死意外,殿下为何反倒淡漠了起来?殿下自昏睡中苏醒,一眼看见姜姑娘时,分明是喜悦的,怎么这会子忽然转变了态度?
此话一出,谢怀琤许久不曾出声。他握住笔的手腕空悬在半空,茫然地顿住,有些无措。
不知过了多久,他掩去眼底的伤痛,冷淡地摇头,同时在纸上写道:“不见。”
那两个字落笔时的力道极大,尤其是那个“不”字,最末一笔迅疾地从纸面上划过,不带任何迟疑;然而写到“见”字时,他的动作又缓了下来,似是犹豫,又似是不忍,笔尖按压在纸上,洇出墨黑的印记,几乎要穿透纸背。
谢怀琤写下这两个字,没有去看福满震惊而不解的眼神,而是将纸笔一搁,抬手掀起被子躺了下去,翻身向里。
福满愣住,口唇微动,本欲再多说几句,但见自家殿下显然心事重重不同以往,只能将满腹疑问咽了下去,安静照办。
被褥温暖而厚实,将谢怀琤包裹其中。然而此刻,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热度,反而觉得如坠冰窖,浑身发冷,止不住地战栗。耳边听见福满轻手轻脚走了出去,低声同少女解释着什么。谢怀琤不由自主地放轻呼吸,想要听清她的声音,却只能隔着门听见隐约的低语声。不多时,少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她走了。
意识到这一点,谢怀琤顿时觉得浑身好似脱了力一般虚弱。明明头痛欲裂,昏沉困乏,他却完全不愿闭上眼,只盯着被褥上的花纹,盯得眼底刺痛。
如今,他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姜清窈。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互通心意,他在漫天流萤之下对她许诺,想要有朝一日求娶她,而她含着满足的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自己。
少女的心纯澈而炽热,她并未意识到那些不为人知的暗流正在不知不觉之间涌动,也不知她自己此刻正游走在悬崖边缘,踏错一步便会粉身碎骨。她只知道全心全意地望着他,将整颗心毫无保留地交给他。
谢怀琤痛苦地闭上了眼。可他怎能这样毫无负担、毫无顾虑地任由她对自己动情?明明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护她周全,又怎能轻易许诺什么?
鸩酒入喉的凉意恍然划过喉咙,谢怀琤紧紧地攥住拳头,克制地击在身上。
既然重活一世,他绝不能再连累她因此而丧命。
谢怀琤知道,谢怀衍是一个权力熏心的人。他所做的一切谋算,都是为了巩固他的储君之位。所谓太子妃人选于他而言,不过是筹码。他根本无心也无暇去考虑什么男女情爱,心中只有自己的太子之位。
他不知前世谢怀衍是何时察觉到自己与窈窈的关系的,但仔细想想,许就是南巡后。谢怀琤缓缓吐出一口气,倘若谢怀衍没有发现那一切,或许就不会在圣驾回宫后没多久一手策划了那桩变故,从而仓促而又着急地敲定了婚事。
无论如何,自此刻开始,他不能再让外人看出端倪,否则便是为窈窈招了祸患。若是能暂且不惊动谢怀衍,他便可阻止那桩婚事,同时趁机发展自己的势力,从而拥有能与之抗衡的能力。
虽然有那个命格的预言,谢怀衍断不会放窈窈嫁给旁人。但谢怀琤只想尽可能延缓前世所发生的一切,为自己争取更多可能。
当务之急,他须得设法规避前世太子的第一个阴谋。
那时,他虽落了水,但很快就养好了,便跟在皇帝身边又巡视了几处。而皇帝甫一回宫,没多久就病倒了,不仅夜夜噩梦缠身,还时常呓语。
太子安排的人一口咬定,南巡时谢怀琤以不祥之身常常陪驾,才会导致皇帝如此情状。正巧谢怀琤痊愈后,皇帝方才病倒,种种迹象愈发坐实了这个断言。
看来,他这场病果真不能好得那样快。
谢怀琤闭上眼,心中默默有了决断。正好趁着养病,他也想好好思索一下,自己落水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
*
因着谢怀琤这一病,皇帝便一再推迟了回京的时间。身在江南,他触景生情,对谢怀琤愈发怜爱,几乎日日都要去探望,同时向太医问起病情。
谢怀琤大多数时候都是昏睡着的。经此一病,他面色苍白至极,连坐起身回话的力气都没了。
皇帝心疼,嘱咐他好好养着,不必每日请安。
船舱之内,谢怀琤看着福满掩好了门,这才强撑着坐起身,端详起眼前的物件。
一壶未曾饮完的酒,也是令他莫名醉倒的元凶。
这酒壶自那日后便不曾被人动过,还保持着原样。谢怀琤将酒壶反复看了个遍,却也没发现什么。况且,那日三皇子所饮的酒也是从此壶中倒出,那么便说明这酒壶没有问题。
难道是酒杯?谢怀琤将自己用过的酒杯拿起细细看了,依旧一无所获。
他正沉吟时,福满却一手夺过了酒杯,道:“殿下,不如奴婢饮一杯,瞧瞧会不会出现那些错乱的感觉,便可知此酒有无问题了。”
谢怀琤微微一怔,尚未反应,福满便迅速斟满了酒,一饮而尽。
那日,他饮的酒并不多。因此福满也按着那日的分量饮了几杯。待酒水下肚,福满正襟危坐,虽面色酡红,略有醉意,却并无其他异样。
“看来,问题并非出在这酒和酒具之上。”福满觑着谢怀琤的神色,道。
谢怀琤仰起头,竭力回想着那日的一切,却觉得脑海中一团乱麻,难分头绪。他病中本就疲乏,如此一折腾只觉得眼前发黑,支撑不住,再度倒在了床榻之上,沉沉喘息。
“殿下,先歇着吧。”福满劝道。
他不语,心底却涌起无力。即便重活一世,许多事还是没法尽数在他掌控之中。
他到底该如何做,才能够改变窈窈的命运?
谢怀琤侧头,眸底一片哀伤。
而一门之隔的船舱外,姜清窈伫立原地,抬手欲扣门,却又迟疑了起来。
她很想知道,谢怀琤的身体有没有好转,也想亲口问一问那日的意外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她内心深处隐隐觉得这一切透着离奇,谢怀琤绝不是贪杯之人,又怎会因为几杯酒而醉成那样?
可是......姜清窈顿住步伐,目光不解地望向里间。虽然看不见里头的情形,可她却记得那日谢怀琤急转直下的态度。
这些日子,她来过好几回,可谢怀琤就是不肯见她。福满看见自己的眼神也总是躲闪着,藏了无数欲言又止。
她能感觉到,谢怀琤在疏远她、冷落她。
姜清窈的指尖蜷起,情不自禁有些莫名委屈。
她不明白,明明前些日子他们还在漫天流萤之下相拥,也对彼此许诺了会并肩面对往后的风雨,可谢怀琤为何忽然变得这样冷漠?
第77章 心痛 被他的所作所为伤透了心。
姜清窈思量许久, 终究还是轻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船舱内,谢怀琤对这一切毫无所觉, 依旧呆坐在原处,凝神苦思着。
许久,他向福满道:“那日的事情, 我如今已记不太清。你将你所看到的、听到的原原本本告诉我。”
养了这些时日, 谢怀琤虽能够开口说话,但嗓音粗粝如砂石, 嘶哑不已,且略多说几句话便会咳喘不停。因此, 他在皇帝面前依旧缄默。
福满倒了盏茶递过去, 这才开口道:
“那日,殿下与三殿下在甲板上一同饮酒,说了些话。不多时, 三殿下便离开了, 殿下回了船舱,又开始自斟自饮,吩咐奴婢退下。”他说着,哽咽道:“都怪奴婢不当心, 应当时时守在殿下身边的。”
谢怀琤摇头:“此时与你无关。幕后之人若是想下手,即便你在我身边也无济于事。”
他面上浮起一丝自嘲的笑:“只可惜,我却没法洞悉这其中的阴谋。”
“殿下,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线索?”福满小心翼翼问道。
谢怀琤垂眸:“你继续说罢。”
福满应了声:“奴婢在外间候着,本打算过些时候就去瞧殿下一眼,免得殿下醉酒,谁知却困倦不已, 竟就那样睡了过去。待奴婢惊醒时,发觉殿下已经不见踪迹,慌忙去甲板上寻找......”
“殿下,难道是......那日的膳食中被人下了什么迷药,才会让您神思错乱,不慎落水?”
“那晚的膳食是我与三皇兄一道用的,必然没有问题。除去晚膳,我并未再用过其他吃食,”谢怀琤淡淡道,“因此,若有人使了迷药,也不会是下在了饮食中的。”
“这个人,果真是心机叵测。”他冷笑。
可恨他前世竟没有意识到这种种不寻常之事。谢怀琤克制地咳嗽了几声,伸手按住咽喉处,试图缓解那种痒意和疼痛。
殿下猜到了是何人?”福满愣了愣,下意识脱口而出,“会是三殿下吗?”
谢怀琤蹙眉:“为何?”
“殿下,恕奴婢冒犯,”福满低声道,“这艘船上除了我们,便只有三殿下,且您所用的膳食和酒水都和三殿下一样,可他却安然无恙,反倒是您受了这么大的罪,会不会——”
“三皇兄不是这样的人,”谢怀琤道,“况且,我们无冤无仇,他又怎会平白无故地害我?”
福满自顾自道:“当初江南水患之事,若是按照往年的旧例,陛下定是会将此事交给三殿下督办的。但今年却给了殿下您,三殿下会不会心中不平?毕竟,办好这桩事,在陛下面上也会得赏。而此次南巡,三殿下在陛下面前几乎不曾说上什么话,明明从前,陛下知道他勤于诗书,因此每每出巡时总会与他比试一番作诗题字的风雅事,还会多加赏赐。”
“你觉得三皇兄会觉得自己受了冷遇而心中不满,进而想要加害我?”谢怀琤摇头,“我相信他的人品,断不会做出这般狠毒而阴暗的事情。”
“况且,那壶酒是我带去的,酒杯亦是我房中的,三皇兄不过是饮了几杯而已,并未有什么其他举动,他又能如何下药?”
福满一时语塞,半晌才道:“兴许,三殿下有解药。”
谢怀琤淡淡摇头否定了他的推断。
福满身为局外人,自然不知前世之事,因此只知道站在如今的情势之下加以推断。确实,在旁人眼中,三皇子似乎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但谢怀琤一则了解三皇子的行为处事,知道他绝不是那种两面三刀、善于伪装的人,二则有了前世之鉴,愈发能确定与太子有关。
他皱了皱眉,道:“无凭无据,此等话不可再说。”
福满忙答应了:“是,奴婢记住了。”
如此又默然了良久,谢怀琤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若真有迷药,也不可能无影无踪、悄无声息地发挥出作用。这间屋子里的陈设本就简单,福满很快将大大小小的物件都翻了个遍,然而始终一无所获。
谢怀琤只觉得头痛,情不自禁抬手揉了揉额角。正一筹莫展之时,忽然外间有内侍的通传声,说是皇帝来了。
福满忙前去迎接,谢怀琤作势要掀开被子下床,被几步上前的皇帝按住了。
“既然病了,就不要在意那些虚礼了,”皇帝叹息着拍了拍他的手,又仔细瞧了瞧他的脸色,“朕怎么觉得你还是这般病弱,养了这么多日子也不见好。太医呢?”
太医很快被传了来,在皇帝的吩咐下替谢怀琤诊了脉,这才回话道:“陛下,臣据脉象可见,殿下的病情是在好转的,并未加重。”
皇帝皱眉:“既如此,为何这么久了,琤儿还是面色青白,无法起身?”
太医战战兢兢道:“正所谓‘病去如抽丝’。五殿下此次病势沉重,因此痊愈得慢了些。”
皇帝淡淡看了他一眼,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太医心中一紧,绞尽脑汁思索了片刻,才试探着道:“臣有一愚见。五殿下许是不适应江南的气候,因此迟迟未曾痊愈。”
谢怀琤低垂的眉眼轻轻一闪。
皇帝沉吟半晌道:“以你所见,五皇子如今的身子还能不能经得起长途奔波?”
太医道:“臣以为,若是陆路怕是不行,殿下的身子经不起车马颠簸;但若走水路,不紧不慢,或许可行。”
皇帝颔首,转而看向谢怀琤:“琤儿,还是尽快回到京城好好休养吧。再者,朕已离京许久,若是再在外耽搁下去,终究不妥。这样吧,待船到了禹州,朕便登岸自陆路回京,而你不必着急,只乘御舟缓行。”
谢怀琤心绪飞转。他知道,皇帝归心甚重,必然想尽快回京。而他在江南待下去亦不是长久之计,不如趁着皇帝不在,他也好暗自探查一番当日之事。如今他病体未愈,即便太子想在命数之事上做文章,也无法攀扯到他身上。待回京之后,再从长计议。
思及此,他恭谨俯身,哑声道:“儿臣一切以父皇之命为先。”
皇帝满意点头,随即便命人传旨下去,即刻起驾回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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