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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互冻日常 第40节

作者:烈火狗子
两人盯着月亮看了一会儿之后,裘弈奇怪道:“不懂师姐……这月有何处好看?还不如看道长。”
萧湘:“那道君看湘。”
于是裘弈转眼看萧湘,而萧湘依旧望着明月。
两人谨记白日里才记起的道侣人设,为了养成习惯,就算四下无人,也凑在一起,肩头和手肘总有一个得碰在一起。
这就导致,裘弈一转眼,便能近距离地瞧见萧湘。
修士眼力好,即使隔得很远也能看清一个人的面部细节。可远处见与近处瞧终究是不一样,靠得近了,便能察觉到对方身上泛出的寒凉、嗅到那一段冷香,听见衣料在臂膀间摩擦出细微的声响,伴着寒鸦啼叫,与枝头落雪一同摔碎在阶前。
瞧着此情此景,裘弈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好冷寂的人。
像是在夜月下独坐了千百年——尽管每隔一段时间,太清宗的徒子们便会结伴来红梅落雪,恭敬地向萧湘问道,但那些徒子终究是会离开的人,有些人离开了便不再回来,红梅落雪便还是萧湘独自一人。
师姐曾对他说,道侣就是陪伴,是两个相同或不同的人在同一条“道”上将彼此作为自己的伴侣。他与萧湘算不上是同道中人,虽皆是冰灵根,又同修习剑道,可萧湘的道是育人,剑多为育人而出鞘;他的道还不知是何物,剑多为斩魔而出鞘。
明明是两条道上的人,八百年来也无甚交集,怎么忽然就同行了呢?
从相识之后发生的事太多,多到他们无暇思考对彼此是何种感受,一直在为旁事奔波。
最初……他是怎么注意到萧湘的?
“……”裘弈的视线缓缓下移,看向萧湘臂弯里的拂尘。
差点忘了,他很早便想问萧湘,这拂尘的麈尾是用什么制作成的,怎会如此诱人相抚?
“道长。”他出声唤道。
“嗯?”萧湘看向身边人。
“流光是用什么做的?”裘弈问。
“柄为乘黄角,麈尾白泽毛。”萧湘解释道,“曾经外出游历,见乘黄为护幼童与凶兽相搏,断了一角,湘上前相助,击退凶兽,乘黄便将断角赠与湘。”
“那白泽毛是如何来的?”裘弈又问。
萧湘答道:“还是游历时,有一白泽幼兽换季褪毛,在粗糙的山岩上蹭身,湘帮它将身上的杂毛都梳理掉。瑞兽毛发,扔了可惜,便同乘黄角做成了流光。”
裘弈大为震撼,竟还能如此。
好一个心灵手巧的萧湘!
对于修士来说,无论是瑞兽还是妖兽,他们的皮、毛、角、鳞、羽,皆是能够制作法宝或法器的好东西,大多数的人妖结怨,多是因为人类修士想要杀妖兽或妖类来取其身用造成的。能被瑞兽主动赠物,此人在妖类眼中也会是个值得接近相交的“好人”。
裘弈在外除魔,也曾遇妖兽赠角毛相谢,不过他跟“心灵手巧”这四个字沾不了一点边,兽角被他拿去当烧火棍了,兽毛他觉得没什么用,还容易飘得到处都是,便全都扔了,若是做这些事时有其他修士在场,高底得骂他一句败家子。
“……”往事不堪回首,裘弈决定不回首,向前看。
“道君若是想抚,便尽情抚摸。白泽毛有驱邪镇煞之效,对压制心魔也有好处。”萧湘将臂弯里的拂尘往裘弈身前递了递,“只是流光不好离手,它不敢离人,湘若是将它放下或交给旁人,它的麈尾便不会如此顺滑了。”
每件有着器灵的法器都有自己的性格喜好,就像摧雪喜白一样,流光的性格是粘人,喜好便是待在它的制造者手中。
裘弈克制地摸了两把流光,再强制自己将手拿开,面色不变,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另一件事:“说起心魔,魔主给了吾一条承载着记忆的魔气,说那是吾之心魔的成因。”
闻言,萧湘的神色严肃起来,问道:“道君可看了记忆?”
裘弈摇头。
“知晓心魔成因一事刻不容缓,如今左右无事,道君先看罢,湘给道君护法。”萧湘持拂尘一挥,在小筑周遭设下一个结界,将外界的杂声尽数屏蔽掉。
裘弈一边从乾坤袋中取出魔气,一边没话找话地问:“道长不看皎月了?”
萧湘很自然地说道:“不如道君皎洁。”
裘弈的呼吸一滞,差点将手中的魔气掐断。
第44章 干净的人
凭感觉,自己似乎正拜倒在地。
裘弈睁开眼,近在咫尺的土地上有一只长着触角的小虫爬过,他顿了一顿,撑着地面抬起头来。
撑着地面的那双手很小,手背上有许多粗糙翘起的干皮和划痕,修仙者很少会有这样的手,因为灵力会滋养他们的肉身,使他们皮肤干净而细腻。
裘弈支起上半身后,开始观察这段记忆中的四周。
他和一名年轻的女人正跪在一个山野中破破烂烂的神龛前,那个土石搭就的神龛中没有供奉神像,而是摆着一个用泥巴捏成的、盘起身躯的大蚯蚓。
裘弈又仔细瞧了瞧那个泥蚯蚓,发觉泥鳅的头是尖的,不像蚯蚓,反倒像是一条模样潦草的蛇。
身旁的女人对着神龛拜了三拜,口中呢喃着祈祷的话语,山风太大,周遭的虫鸣声又响亮,他没能听清女人在说什么。
但想来,也是些祈祷自己和家人平安康健的话。
拜完神龛,女人背起一旁的野菜筐,牵着他下山,走进凡人群居的地方。两人和许多穿着破烂的凡人住在一个旧庙中,庙里的神台上没有佛像,是庙中唯一不怕被水淹也不怕漏雨的地方,被一个疯疯癫癫的男人霸占着,其他人则四处散落在庙中。
他和女人相依为命,没有别的亲人,两人一齐住在破庙的东北角——这个位置并不好,房顶上有破损,每当下雨时,他和女人都要将铺在地上的破被和席子卷起来,放在雨水淋不到的地方,再靠在一边等雨势停歇,有时一等就是一整晚,女人会将他抱在怀里,让他先睡。
记忆里的这具身体他控制不了,自己只能在这个身体里看着一切发生。
十五日后,这具身体第一次说话,叫了熟睡中的女人一声“娘”。
原来这是母亲。裘弈心想。
神台上的那个疯男人下来了,半夜来抢他们的铺盖。如今天冷了,铺盖就是庙中人的命,没有就得冻死,母亲怕有人偷铺盖,白天出去做活,都会将他留在庙中看着铺盖。
疯男人将他掀开,去扯地上的铺盖,母亲为了守住铺盖跟男人拉扯起来,被男人推倒在地,脑袋磕在了角落里的一块碎石上,有血从鬓边淌下,滴在裘弈去扶母亲的小手上。
裘弈看见自己没有去扶母亲,反而捡起了那块带血的碎石,转身看向跪在地上卷铺盖的疯男人。
心中刚感到有些不妙,自己就抡圆了胳膊,将碎石狠狠砸在了男人的太阳穴上。碎石飞出去时裹挟着破风声,力道不小。
寻常人看见这一幕,可能会惊异于小孩出手伤人之果断,但裘弈只是感慨自己小时候力气挺大,并没做其他评价。
在裘弈和小时候的裘弈眼中,每个人身上都带着黑烟。有些人恶念生的少,身上的黑烟就少,比如他的母亲,能看得出本来的面貌;还有人心生恶念生的多,身上的黑烟不仅多,还有累积成魔的预兆,比如那个来抢东西的疯男人。
在他的眼里,男人已经看不出原本是什么模样了,黑烟在男人身上包裹成一层“黑衣”,长着血盆大口的恶鬼头在男人的脖颈上摇晃,刚刚还转头朝他发出威胁似的吼叫,看着就令人不爽。
他出手,用碎石砸了那个恶鬼脑袋,恶鬼便转身朝他扑来。裘弈站在原地没动,直到那恶鬼跑到近跟前,他才猛然往旁边一闪,而刹不住脚的恶鬼则一头撞死在了破庙的墙壁上。
他们的动静不小,早就吵醒了庙中所有人和“鬼”,不过那些人与鬼都躲的很远,静静地看着疯男人是如何抢走他们母子的铺盖。
不过最终结果令人和鬼都愣住了。
裘弈看见,那个疯男人死后,他身上附着的那些黑气就离开了,飘出庙外,不知道要去往哪里。
破庙中神台的位置变成了他和母亲的住处。母亲撞坏了脑袋,总是头痛,做不了活了,于是留在庙里看着铺盖的人变成了母亲,而裘弈外出找活干,好赚些吃的来果腹。
他年纪小,做不了什么正经活计,经常在茶馆酒楼附近转悠,帮人跑腿传话、转送一些小东西,赚来一二铜板。有时店中繁忙,他帮店中跑堂收个碟子、擦个桌子,还能得到一些残羹剩饭,带回去与母亲同食。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但那时的裘弈显然不明白这个道理。他经常在茶楼酒肆中跑腿,许多来往的人都认得他。
有一日,一个正在喝酒的邋遢男人将他招呼过去,给了他三个铜板,却不说让他去做些什么。
裘弈看见男人身上的黑雾渐浓,生成一张狰狞的面目,冲着他狞笑,便知这男人心里没想好事,想将那三个铜板还回去。
但他控制不了这具身体,他听见年幼的自己说了声谢谢,将铜板收起来,转身便走。
还没走出酒楼,身后突然传来那个男人大叫的声音,说他抢了钱,让酒楼里的跑堂快将他抓住。
幼年的他让突然嘈杂起来的喊叫声吓愣住了,待在原地一步没再往外走,被跑堂和那个男人摁住。男人抢走了他今日赚的所有铜板,还伙同那些跑堂将他打了一顿,最终把他扔出酒楼。
快要摔向地面时,他下意识想要抱头滚地,减少会受到的伤害,但能想不代表能做,他的脸和地面亲密接触,将被人打青的唇角摔成了紫的。
痛。
裘弈将自己蜷缩起来,身形颤抖。
没有了灵力带来的迅速自愈能力,痛觉在这具幼小的身躯上被无限放大,身上哪里都很痛——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无论是年幼的裘弈,还是作为旁观者的裘弈,都不知道身上的这些伤口应当怎么处理。从记事起,小裘弈就很乖,母亲又将他照顾的好,从来没让他受过伤,他没见过别人处理伤口,等自己受伤时,就不知道应当怎么办。
而作为旁观者的裘弈从拜入上清宗后就没怎么受过伤,往往都是他将别人摁在地上打,且修士就算受伤,也有灵力可以修复伤痕,若是自愈能力不行,吃颗丹药身上的皮外伤也能迅速好全。
他也不清楚凡人受伤后,要怎样才好,没了解过,也没关心过。
痛到神智都有点模糊时,旁观者裘弈突然想到了萧湘。萧湘有亲传徒子,又经常照顾太清宗中那些还没有修炼至能够自愈伤口的小徒子,应当会处理这种情况。
……
静静守候在裘弈身侧的萧湘突然听见一声低低的呢喃:
“萧湘……”
他闻声转头,看向双目紧闭、正在回视记忆的裘弈,试探地唤道:“……道君?”
没有回应,裘弈还没有从那段回忆中出来。
看着对方沉默片刻,萧湘将流光的麈尾搭在了裘弈的臂弯里,自己则握着拂尘柄,继续静候裘弈醒来。
……
有了上次被污蔑为贼的经历,镇上的酒楼茶馆都不让他进去了,认识他的人们也不再找他帮忙传话或送物,生怕他卷着东西跑了再也不回来。
年幼的裘弈话不多,嘴不甜,脸上也没什么神情,小小年纪便有了后日里冰灵根大剑修的风度,说得通俗点就是不够机灵。赖以生存的活计突然不能做了,一时间找不到其他能得到食物的办法。
庙里还有一些存下的钱,往往都是一个铜板当两个用,母亲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以后买的餐食,他吃少一些,母亲多吃一些,却依旧止不住母亲身上的衰败之相。
许多见识过天地广大的人,他们无法想象这世上怎么有人会连生病了需要去看大夫都不知道。可那个时代的凡间就是有着许多这样的人,他们不懂生病受伤后应当怎么办,不知该以何某生,不识字,不通晓人情世故——没有人教他们这些。他们从泥里生出,一辈子都待在泥里,守着井口那一小片名为生存的天空。
母亲如今睡多醒少,眼睛也不好使了,有一日醒来,见裘弈脸上青紫一片,惊问裘弈是不是去偷东西了。
裘弈摇摇头,“娘,我没有。”
母亲告诫他怎么样都不能去偷东西,说他大哥就是因为偷东西被人活活打死的。他那时似乎没有名字,母亲只唤他“二郎”,还说他爹姓裘。
大哥被人打死了,那爹呢?爹去哪了?裘二郎问。
母亲没有回答,只是痛哭失声,哭着哭着,又睡去了。
身上的旧伤还没好全,裘弈饥肠辘辘地在街上溜达,寻找着他能做的事。天愈发寒冷,他的衣物单薄,走在路上又冷又饿,后来受不了了,暂时在一处房屋的避风角里栖身休息。
几步之外就是开张的包子铺,香味顺着寒风飘过,勾出他饥肠的抗议之声。
抗议也没用,他没钱。裘弈又把自己缩了缩,抱着双腿看来来往往的人买包子。
他看见一个着黑色衣裳的男孩也来买包子。那男孩瞧着与他一般大,小小年纪,一对剑眉便已经要斜飞入鬓角,腰带上挂着块玉佩,看不出有什么大富大贵,但家里绝对不穷,一身的书卷气。
他从前都在大人身上求财,还没怎么注意过与自己同龄的小孩。破庙中的小孩身上都有黑烟,他不想看,看了人家又不会给他饭吃。
那男孩买了包子,站在路边,似乎是在等人。也是对方离了人群,裘弈才发现,这个穿的一身黑的男孩,身上没有丝毫代表恶念的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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