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影卫,应当是当年先帝养的私兵,所有的影卫加在了一块,估摸着应该有个两千人左右。
这些影卫的能力出众,打探消息上也并不弱势。
只是,因为先帝驾崩得太早,周瑛当时又处在了多方围剿的弱势状态下,没办法将影卫安插到了各方势力中。
导致影卫虽然能探听到了消息,却无法深入各方。
谢郁维用来威胁魏昌宏的把柄,便是属于极为重要的机密。
若没有埋在了他府中或者是身边的密探,是很难打探得到的。
徐京何应当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探知了一二。
而这件事,施元夕却一直没让人去打探。
主要还是在于谢郁维的态度。
若这把柄真的是足以能够彻底颠覆魏家的,那谢郁维绝不可能隐而不发,一个兵部尚书,比之将魏昌宏完全拉下马来,算不得什么。
所以她判定,此事应当只会给魏昌宏带来些麻烦,而不致命。
而探听消息需要付出的东西,就太多了。
还有可能填上许多影卫的性命。
朝堂上争斗,流血牺牲不可避免,可施元夕仍旧不愿意拿人命去换取利益。
徐京何耗费诸多时间,只怕也是出于这个考量。
不过他身后到底是有着庞大的江南徐氏在支撑,是以到底是探听到了具体的内容。
和施元夕判定的一样,无法致命的情况下,他干脆有样学样,拿这个东西,换取魏昌宏的妥协。
魏昌宏是否会同意,暂未可知,不过……
施元夕神色冷沉地道:“城门失火。”
她这条目前看起来最无害的鱼,必然得要被殃及到了。
这番话,甚至都不需要再去印证。
这深更半夜里,已经从宫中传来了消息。
消息内容非常简单,魏太后传施元夕明日参与早朝。
不是去宫中,也不是见其他任何人,而是直接参与早朝。
施元夕心底大概也有了些准备,翌日一早便起身,赶往了宫中。
早朝上,魏昌宏果然率先发难。
他冷沉着面容,开口便道:“启禀圣上,臣有要事要奏。”
魏昌宏在朝上得势,极少会用这样的态度说话,而一旦这般开了口,便是尤为重要的事。
上首的小皇帝声音清脆地道:“何事?”
魏昌宏神色冷冽,面容阴沉地道:“此事,与臣的长子魏青行有关。”
时隔数月,谁都没有想到,魏青行三个字,竟是还能出现在了朝堂上。
当下,朝中一片哗然。
施元夕站在了无数官员中,眼观鼻鼻观心,仿若完全置身事外一般。
“此前,大理寺以卖官鬻爵的罪名,将魏青行抓捕入狱,可至他莫名惨死之前,此事都未能彻底结案。”
“他蒙受不白之冤,又惨死在了大理寺外,无论如何,都与大理寺脱不开关系。”
“而当日,原大理寺卿和梁大人二人,都‘恰好’有事,不在大理寺中。”
“大理寺主管朝中官员刑罚,偏偏在魏青行出事时,出现了这般大的纰漏,任臣再怎么想,都觉得此事并非巧合。”
魏昌宏说及此处,终是抬起了头来。
他目光阴鸷,越过了在场所有的官员,目光落在了徐京何的身上。
若说当时还没有办法分辨击杀魏青行的是何人的话,到了今日,便显得尤其明显了。
大理寺由徐京何的人接手大半,魏青行之死,怎么可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好在多方查探后,终是让臣找寻到了些许证据……而这些证据,均指向了当日恰好有事的梁皓梁大人!”
“吾儿年纪轻轻,却遭逢这样的祸事,他死之前仍是我大梁的官员,梁皓身为大理寺卿,却做出了这等残杀官员之事。”
魏昌宏抬步,冷声道:“请皇上明察。”
满殿俱静。
魏昌宏果然不是善类。
徐家想要刑部侍郎之位,他便要将梁皓拉下马,叫徐家在大理寺和刑部中,做出一个选择来。
只是……
魏青行死了这么久了,他一开始瞧着还悲痛至极,此后便没了什么反应。
原以为是因其父子之情,不愿再次提及,万没有想到,他是将自己儿子也当成了博弈的筹码。
筹备许久,在这关键时刻掏出来,只为了给徐京何一记重击。
殿上的太后开口道:“魏大人可有什么证据?”
“回太后的话。”刑部尚书上前一步:“魏大人今日一早,便向刑部递交了证物。”
“此物乃是仵作的证词,经由仵作验证,魏青行魏大人乃是被人用弩机远距离射杀,所使用的弩机与市面上的有所不同。”
“应当是改制过的弩机。”刑部尚书微顿后道:“前些时日,梁大人府中遣散了些仆从。”
“臣从其遣散的仆从家中,搜寻到了那特制的弩机,请太后娘娘查验。”
听到有直接证据,施元夕轻抬起了头来。
那把射杀魏青行的弩机,她在后面的日子里,将其慢慢拆解后改成了其他东西,早就不存在这个世上了。
且这些事情都是在她搬出施家以前做的。
若非如此,后边她自己开府,府中还被魏家安插了探子进来,那密探只怕早就已经发现那东西了。
可以瞬发三箭的弩机,就算是眼下拿出来,都算得上是极为厉害的武器。
不过出于自保考虑,施元夕并没有打算做这个东西。
但只要有人看见了武器,势必会联想到魏青行之死。
所以她才早早地将武器拆解了,自那以后,也没有再使用过任何跟弩机有关的东西。
眼下魏昌宏拿出来的这个,必然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
这殿内的人都不清楚,可施元夕和徐京何两个人却是心知肚明,杀魏青行的人……是她。
那呈递的弩机,比起她制作的那个,差距极大。
就是个用铁丝缠绕拼凑在一起的物件罢了,若说能发三箭,也能说得过去,不过以弩机的后坐力,这东西估计发一次就散架了。
如何能够过了这么久,还保持得这般好?
施元夕抬眸,看向了那徐京何的方向。
魏昌宏用伪造的证人和证据,直接指向了他,他神色看着却还算得上是平静。
而被魏昌宏指认为凶手的梁皓,则是在证物被呈递到了魏太后跟前后,上前一步,缓声道:
“启禀圣上,魏青行死亡当日,臣被庙会上的暴徒袭击,受了重伤。为臣医治的,乃是京中仁和堂的大夫。”
“当日臣受伤太重,在府中昏迷了多日,此事均有京中几位大夫作证。臣不知晓,魏大人为何会在此事过去许久之后重新提及,还将臣错认成了凶手。”
那魏家一派的官员听得他这么说,便要反驳,就听他沉声道:“但臣亦是觉得,魏青行之死疑点众多。”
“是以,臣自回到了大理寺后,便一直讲此事记挂于心,追查甚久,如今亦是有了结果。”
这梁皓竟然也是有备而来!
满朝俱静。
魏昌宏那边,刑部尚书亦是怔愣了片刻。
他们安插在了大理寺里的人,这些时日盯梁皓盯得很紧,也没看到梁皓查了这个案子。
他眼下说出这番话,究竟是胡编乱造,还是确有其事?
正迷惑时,就听那梁皓开口道:“杀死魏青行的凶手,乃是他豢养在了府中的死士,同时也是……那日在庙会之上行凶的恶徒!”
当日所有袭击施元夕还有无辜百姓的暴徒,大部分都被当场斩杀了,还活下来的人,也都是死士。
被捕入狱后没多久,便死在了狱中。
后面魏青行自己出了事,也就没多少人关注那些已经死亡了的暴徒。
是以……
许多人都忽略掉了另一批暴徒。
也就是当日梁皓在赶往庙会途中,跳出来截杀他的那一批。
行凶的一共五人,在梁皓被砍伤后,徐京何的人及时赶到,抓捕住了最后一个活口。
而这个人的尸体,被清醒过来的梁皓用大理寺中死刑犯的尸首顶替了。
是以,至今为止,整个朝中都没人知晓,他们手里还握有这么一张牌。
“魏青行差使死士扮做暴徒,命其在庙会之上,刺杀国子监学子,好叫这些学子死亡以后,空出位置来,让从他那边买官之人,顶替死亡的学子进入国子监中!”
“此事败露以后,为了抹除证据,欲将手下的死士全部处死。”
“危急之下,他手下的死士联合在了一块,将其反杀!”
施元夕:……
真行。
魏昌宏编了个离谱的故事来给他定罪。
他们编了个更荒谬的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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