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致诚听到凌宋白的话,也彻底黑了脸,对着凌宋白不再装暧昧,而是隐约透着威胁意味地说:“宋白,我对你够低声下气讨好了吧,你还非要这么跟我划清界限的话,那就不要怪我把有些事摊开来说,让全网都评评理了!”
凌宋白狠狠咬牙。
【哇!好奇!果然有秘密!】
【果然是被抓住把柄威胁了,不知道是什么事,赵渣男说“评理”?】
【这样吧,让赵渣男把知道的事都说出来,然后就滚!!!他真的太碍眼了!!!】
回程路上,一行人大都沉默,要么是本来就不想说话,要么想开口也是实在无话可聊,而且托赵致诚威胁凌宋白那席话的福,当下氛围有点怪异。
雅典沿街时不时能看到一两只流浪猫,看得多了之后,虞梓突然对黎琢瑾感慨了句:“幸好是猫不是狗,不然黎老师得吓得把我的轮椅推到天上去才躲得开。”
黎琢瑾想了想,宽宏大量地说:“算了,不跟你吵,刚才围观了凌宋白和赵致诚这对前任吵架,样子实在难看,不想跟他们一样。”
虞梓挑了下眉。
然而“本性难移”,没过一会儿黎琢瑾还是再度开了口,忍不住讨论:“我刚想了下,我这里好像没你其他‘把柄’了,你手里还有我的什么把柄吗?我们交流一下。”
虞梓一乐:“你这是不是有点太坦荡了?”
黎琢瑾:“我什么时候不光明磊落过?”
虞梓突然回想起了几个小时前在他们房间的卫生间里,黎琢瑾那番有关“欲--求不满”的高谈阔论……不得不牙疼地承认,这人的确十分“坦荡”。
……
回到游轮上之后,没吃晚饭的众嘉宾们还得自己做饭。
不过这顿饭,节目组大发慈悲,直接提供食材,不要求他们为此做出什么努力了。
此外,和中午那顿不一样的是,晚上这顿饭要所有嘉宾一起做来一起吃,以八个人为大集体,不像中午那顿那样两两前任一起做。
虞梓虽然脚伤离不开轮椅,但在旁帮忙洗菜、给瓜果削皮还是可以做的。黎琢瑾也下了厨,不过他的厨艺仅限于能蒸海鲜,其他菜都不怎么会做。
好在雅典临地中海,海鲜多,节目组也准备了,黎琢瑾还是有发挥的余地。
其他嘉宾也都互相帮忙、各自发挥,为这顿晚饭齐心协力。
一顿饭下来,刚才在卫城景区外面因为赵致诚而起的一点矛盾,也就这么含含混混地过去了。
赵致诚厚着脸皮,甚至再度恢复了对凌宋白的暧昧态度,好像凌宋白没有排斥过他、他对凌宋白说的那些明里暗里威胁的话也没有发生过。
凌宋白则更沉默了。
商安安和乌杳然、徐铭和卫姜也都装作无事发生了。
本来就是今天上了节目才刚认识的赵致诚,他们不想和他深交,但也无意在直播下闹得难看,毕竟闹起来也影响自己在观众眼里的形象,尤其是这节目才刚开始。至于少了的那二十欧活动资金,之后遇到事了再说吧,反正也不是自己这份少了钱。
不过,他们对赵致诚,还是下意识更疏离了些,当着直播过得去就行了。
至于虞梓和黎琢瑾,他们本来就没有掩饰过对赵致诚和凌宋白的态度,当下自然一如既往。
饭后,嘉宾们要一起搭乘电梯回各自的房间,虞梓和黎琢瑾先一步在洗衣房的楼层下了电梯,去拿中午送去洗的衣服。
他们出去一下午,衣服已经洗好烘干了,拿上洗衣袋回房间就行。
“话说,你待会儿洗头洗澡吗?”
回到套间里,黎琢瑾突然想起来,看了眼虞梓不能沾水的双脚。
虞梓闻言有点郁闷:“洗肯定得洗……”
虽然凌晨刚上游轮时已经洗过了,而且虞梓伤了脚之后就没怎么活动,即便出门也没下过地,又是双脚不能沾水的特殊情况,现在不再洗其实也没什么,谈不上邋遢。
但偏偏他们去的卫城山顶上有些风沙,虞梓觉得自己的头发上说不定都有沙子落进去,不洗干净实在难以入睡。
可他现在这个情况,又确实不方便。
“要不,你帮我去厨房拿卷保鲜膜来?我把脚包上护着,再小心用花洒,至少把头发洗了。”虞梓愁道。
【小鱼!让黎哥帮你洗吧!】
【小两口就别见外了,都帮忙换裤子了,不差这点[害羞]】
黎琢瑾不客气地抬手理了理虞梓的头发,柔软的黑发从他指间穿过。
虞梓抬手打开他的爪子:“乱摸什么呢。”
黎琢瑾收回手的同时心念一动,然后他云淡风轻地说:“其实看着还行,不脏,不过你实在要洗的话,我可以帮你,免得你不小心把水淋到脚上,伤势迟迟不好也麻烦我。怎么样?”
虞梓:“……你用请求的语气说要帮我,我觉得不太妙,你仿佛别有用心。”
【哈哈哈哈官方认证,黎哥就是别有用心!】
“啧,谁‘请求’你了?别这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又不是你,看到金子就走不动路。”黎琢瑾说着,俯身又一次把虞梓从轮椅上抱了起来。
虞梓刚才没拒绝,那就是同意了,黎琢瑾默认道。
【又!抱!了!】
【你们现在是已经彻底旁若无人了对吗嘿嘿嘿】
【呜呜呜我知道这样不好但节目组真的不考虑在卫生间装个镜头吗[怼手指]】
【我也想看黎哥给小鱼洗头!我都不奢望看到黎哥帮小鱼洗澡,只是洗个头发,节目组你为什么不能满足我!我要闹了呜呜呜】
虞梓确实不介意给自己省点事,找个洗头工。
但他有点不信任这位新手洗头工的专业性。
被黎琢瑾放到卫生间洗脸池旁的高凳子上后,虞梓问他:“你以前有过帮人洗头发的经验吗?”
黎琢瑾把淋浴间里的洗发水拿过来,又调整了下洗脸池水龙头的方向角度,回道:“你面试呢,还关心工作经验?放心,我又不是自己没头发,还能不会洗?”
虞梓迟疑:“说实话,听起来不是很让人放心……”
“实话难听,就别说了。”黎琢瑾试了水温,然后拍了拍虞梓的后颈,“低头,弯腰,脑袋凑到水龙头这边来,客人请自觉主动点。”
虞梓:“……算了,你都免费了,我也别挑剔。劳驾黎老师注意别把洗发水弄我眼睛里了,谢谢,辛苦了。”
说的是人话,但语气听着不像,黎琢瑾笑了声。
虞梓低下头凑过去,感受到温水打湿发丝,黎琢瑾的手指不轻不重地穿过他的头发。
新晋“洗头小哥”很有职业素养,注重服务质量地开口聊起天来,免得“客人”受到冷落觉得无聊。
黎琢瑾说:“今天不止一次提起过你爸……虽然只是胡言乱语时随便提提,但也让我想起了不少事。你爸的情况还是没好转?”
虞梓微微一怔。黎琢瑾突然提他爸,还是这么正正经经的语气,这让虞梓是有点意外的。
然后虞梓用鼻音回了声:“嗯。”
虞风成植物人都三年多了,除了上个月虞梓和黎琢瑾离婚当天,情况恶化了一回之外,其他时候一直都不好不坏地靠仪器吊着命,没什么变化。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挺好奇的。”黎琢瑾接着慢悠悠道,语速和他手上帮虞梓洗头发的动作一样不慌不忙,“你爸当了那么多年的思政老师,之前怎么会突然选择辞职,跟人合作从商做生意?”
这问题,三年前黎琢瑾找虞梓协议结婚时就想问了。
但那纸协议像是一道把黎琢瑾和虞梓客客气气分隔开的结界,黎琢瑾觉得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太适合问候彼此的家人,所以此前一直没刨根究底过。
今天不知道算怎么回事,状况频生下,作为离了婚的两个人,关系好像反倒近了些,让黎琢瑾也有了问一问的想法。
虞梓却回以沉默。
直到黎琢瑾暂时关了水龙头,开始往他头发上抹洗发水,虞梓才叹了声气,声音有些闷闷地说:“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不是糊弄你。”
“我爸当初突然跟我说要辞职经商去,我也挺纳闷,问他原因,他说‘有机会发家致富为什么不干,这还需要什么特别的原因吗’……但坦白来说,我觉得他就是另有原因,可他不跟我说。诶,有水往我脖子下面流了,你帮我拿下毛巾擦一擦……”
黎琢瑾手上还有洗发水,只能匆匆重新开了水龙头洗了手,又去拿虞梓的毛巾给他擦脖子。
“还真有点手忙脚乱……你头低一点,不要说着话就抬起来,头发上的水就不会流到脖子里了。”黎琢瑾说。
虞梓按着毛巾,瓮声瓮气道:“这样洗头太难受了,我脖子好酸——既然你问了我一个问题,我也回答你了,那礼尚往来,你也回答我一个我好奇了很久的问题?”
“你就是体力太差,所以弯这么会儿腰就坚持不住……快好了,再把头发上泡沫冲一冲就行了。”黎琢瑾一边打击一边安抚,又接着回答虞梓后半句话,“你想问什么?”
虞梓不爽:“我的体力跟您这个牲口确实没法比,再说这是姿势问题,关体力什么事,要不是脚上受伤不方便,谁这么洗头啊——就你当初高考的时候,不是出了点状况,被我爸带回家了吗,我爸也没跟我具体说过,你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那时候甚至以为你是不是高考前夕家破人亡了,怕你是个孤儿,都没好意思对你太凶。”
没想到几年后再见,黎琢瑾不仅不是孤儿,还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家里浴室都比当初虞家的两室一厅大……
两个人当面聊出了两个频道,黎琢瑾失笑。
然后他回忆着,轻描淡写地说:“当初……虽然没有家破人亡那么夸张吧,但确实是高考前夕家里死了人。我爸自杀了,还想拉我陪葬罢了。”
虞梓错愕,下意识抬起了头想要看看黎琢瑾的表情。
黎琢瑾是个满嘴跑火车习惯了的家伙,虞梓一时怀疑他是在瞎编,但又觉得黎琢瑾再不着调,也不至于这时候编出这种话来糊弄他……
然而一抬头,头发和水龙头的水一块儿“飞流直下”,进了虞梓的眼睛,让他骤然闭上了眼、难受得要命。
黎琢瑾赶紧关了水龙头,拿起搭在虞梓脖颈上的毛巾给他擦眼睛,又把他的脑袋往下按:“看吧,都说了叫你别抬头……你自己要问的,我难得正儿八经跟你诚实一回,没想到你还挺不经吓。”
虞梓也捂着毛巾擦脸上的水,难受得都顾不上会碰到黎琢瑾的手指了。
过了会儿,眼睛没那么难受了,他才放开毛巾,生无可恋地说:“我可能和这个节目磁场不合,这才录了不到一天,我都遭多少罪了……难怪去黎家那么多回,都没听你祖母和妈妈提过你爸。”
“可不吗。说起来,咱俩一个没妈养,一个遭爸恨,难怪脾气不对付。”黎琢瑾接着帮虞梓冲洗头发上残余的 泡沫,“看来刚才洗发水挤多了……”
虞梓反驳他前面的话:“我爸一个顶俩,我父母双全好吗。”
黎琢瑾笑了笑。
头发洗干净后,黎琢瑾用毛巾擦去多余的水分,然后拿出电吹风,问虞梓:“你自己来,还是也要我帮你?”
虞梓总算能抬起头直起腰了,懒洋洋地回答:“你好人做到底呗。”
黎琢瑾挑眉:“你还挺理直气壮。”
然后继续帮虞梓吹头发。
两个人都没再深入刚才的问题,黎琢瑾没再问关于虞梓他爸的事,虞梓也没再问黎琢瑾的童年具体是怎么个来龙去脉,好像刚才就是普通好奇了两个问题,彼此点到为止。
黎琢瑾的手指在虞梓头顶“穿山过水”,虞梓的眼睛没处放,就打量了下黎琢瑾,发现他的衬衣在刚才帮忙洗头发的过程中也有点打湿了,隐隐约约能看到腹肌!
虞梓若无其事别开眼。
黎琢瑾垂眸,看着虞梓被打湿的一圈领口,以及那宽松领口下撞入眼帘的单薄胸膛。
片刻后,黎琢瑾觉得虞梓的头发吹得差不多了,他关了电吹风,轻咳了声:“如果要洗澡的话,这里只有淋浴间,你这脚很难不碰到水,要不今晚就不洗了?明天问问节目组能不能找个有浴缸的房间给你用一下,或者有没有什么密封性好能防水的东西保护你的脚,今天……我拧毛巾给你擦擦?”
“哦……行,今晚不洗了,我自己擦吧。”虞梓回过神,“那什么,你帮我把放在床上的睡袍拿进来一下?”
黎琢瑾却已经开始动手撩虞梓的衣摆了:“我帮你擦吧,效率比较高,反正又不是没碰过……”
虞梓按住他的爪子,没好气道:“你中午不是说不占我便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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