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昔:“你就说能不能帮吧。”
徐泾再次冷笑。
他是个有原则的人,自认为也是聪明人。所有人都夸应时安,可他徐泾比应时安差在哪里?论成绩论破案率,他不见得比应时安差多少!他,堂堂一副队长,难道需要穆昔帮忙?!
徐泾侧身,“她在审讯室。”
*
伍半香穿着一条淡红色长裙,外面是棕色大衣,踩着一双和裙子同色系的高跟鞋,头发也特别打理过。她不像是在自首,倒像是去参加宴会。
见到穆昔,她没有表示惊讶,而是淡淡地看着她,“警察同志,又见面了,正好你来给我做个证,是韦泊三番两次纠缠我,他想来杀我,我没办法才还手,算正当防卫吗?”
穆昔问:“你杀他的理由,就这么简单?”
“恩。”
“作伪证也是犯法,伍半香,你究竟有没有在那里生活,只要调查就能知道。”
“去查吧,我都是特意避开邻居进出的,屋内没有我的痕迹也很正常,我偶尔会打扫。最近几天嘛,我住在其他地方,不在这里,就那天回去了,刚好遇到韦泊,就是这么简单。”
穆昔知道伍半香不会改变证词了。
她低头看向她的鞋,“穿高跟鞋舒服吗?”
“警察同志连鞋都管?”
穆昔问:“没有运动鞋?我需要比对你的运动鞋。”
伍半香眼底的笑意收起大半,她调整好坐姿,严肃道:“我没有运动鞋。”
“一双都没有?”
“没有。”
“警察会去查你的家。”
“……”
“要查的事情有很多,譬如你与哪个男性关系好,你们有没有可能是共犯,除了你交代的动机,是否还存在其他动机。再比如,去查查那位……马文。”
穆昔一边说一边观察伍半香。
伍半香成熟干练,但在听到这些话时,眼底却闪过慌乱。
穆昔笑着起身,“看来的确该查查马文。”
“小穆……”
“还有一件事,你对我出现在这里,不感到奇怪吗?”
伍半香不解地看着她。
穆昔说:“我是民警,我们接触过,你知道我是派出所的。这是刑侦队,和你接触的都是刑警,我们的职责不一样。但我出现在这里,你好像不是很奇怪。”
伍半香怔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了解你们的工作。”
“只是因为不了解?我还以为……”穆昔语调轻快,微笑道,“我还以为是伍小姐昨晚见过我,知道我在跟此案呢。”
第64章
伍半香的供词中有很多都经不起推敲,譬如她坚称自己一直偷偷住在发现尸体的房屋内,但屋内又没有任何她的私人用品。
她的行为只能让穆昔想到,她是在替人顶罪。
可韦泊是因精神方面的问题与伍半香产生矛盾,伍半香无法预料此事。
韦泊的死又应与韦媛有关,韦媛……
徐泾召集所有队员开了个会,重新梳理案情。穆昔离开审讯室后,便凑到办公室门口偷听。
他难得主持工作,激情澎湃,“伍半香真正的家还没找到,我们要撬开她的嘴,让她说实话,要让伍半香明白,只要合作才有生路,不合作就是死路一条!”
刑警们:“……”
口号是不是喊错年代了?
穆昔趴在门口,努力伸耳朵。
不算明显,但也不是特别不明显,都是做刑侦工作的,反侦察能力都有,已经有几个刑警注意到穆昔。
刑警们:“……”
他们是不是生错年代了?
会议结束,穆昔找到谢涟,昨晚是谢涟和另一名刑警负责监视马文。
穆昔询问他是否看到有女人从马文家离开。
谢涟说:“当然没有,我一直盯着,风吹草动都会留意到。马文早上去上班了,徐副队说不要打草惊蛇,我就一直跟着他,我同事留下了,他一直没看到有人出来,你说的女人应该还藏在马文家里。”
穆昔不太相信,“一栋楼,一个女人都没出来过?”
“我们核对了,出入的都是楼里的住户,没有外人。”
女人如果是临时躲进马文家,楼长、居委会、村委会都不会认识她。
穆昔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伍半香为何敢来认罪?
漏洞百出的证词,是因为他们已经被逼上绝路,还是另有原因?
穆昔拉住谢涟,“说说你看到的具体情况。”
“你现在是在命令我?”谢涟痛彻心扉道,“你是怎么坑我的,我都记得!”
穆昔:“说吗?”
谢涟:“……”
穆昔:“好,我给周谨打电话,告诉他你被徐副队长训哭的事。”
谢涟:“……我说!!”
他幽怨地看着穆昔,“我们请了楼长过去,要了每一户的资料。出来的女人不多,一共只有三个,楼主和我们一起盯的,他都认识,而且能准确地说出是哪一户的,总而言之,每一个走出来的女性都是楼里的居民,不是伍半香。”
穆昔问:“你脸盲吗?”
谢涟有被侮辱道:“你是我瞎?!你看我的眼睛,双眼睛,大眼皮……双眼皮,大眼睛,像是瞎子吗?!”
谢涟像一只气炸了的河豚。
穆昔好心给他顺了顺毛,“看到了看到了,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见过某个人,再见他,只觉得眼熟会记不起来的情况?女性化妆前后,你能辨认出来吗?”
“肯定能!我姐天天化妆!我什么都行!”
穆昔随便拉住一个涂了豆沙色口红的女警察,“你看这位姐姐化妆了吗?”
谢涟坚定道:“画了,肯定画了!”
“还真能认出来……”
“我记得她不化妆的时候,比现在丑多了!”
穆昔:“……”
女警暴怒:“谢涟你个丑八怪敢说我丑?!谢!涟!”
穆昔后退三米,偷偷溜走。
谢涟:“我只是回答穆昔的问题,不信你问穆昔……穆昔去哪了?!”
穆昔去找徐泾了。
应时安不在,许多事做起来都不方便,穆昔只能旁敲侧击,“伍半香是故意自首的,她想替真正的凶手顶罪,李木子没有看错,您认为呢?”
徐泾板起他严肃的脸,说道:“我不得不提醒你,这不是你的工作,也请你不要打扰我们工作。”
穆昔讨好道:“刚刚不是你允许我去见伍半香的吗?徐队长,徐大队长,我真的有一个想法。”
“让你进去,是断了你的念头,别再打扰我们工作。我相信我的能力,也相信其他队员的能力,不需要外人来指手画脚。”
穆昔作伤心状,“大家都是黄岩分局的,徐大队长却想把我们推出去,实在太伤我们同志的心了。”
徐泾蹙蹙眉。
穆昔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容貌又是上乘,她难过时,该是怜悯惹人爱的,但徐泾……想吐。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把这套收起来!”徐泾训斥道,“应时安吃这套,我不吃!”
“徐队长,徐大队长~你再考虑考虑,我怀疑伍半香的家就在那栋楼上。”
“糖衣炮弹也没用!我坚决抵制……你说什么?伍半香的家?”
从那栋楼里走出来的女性都是本栋楼的居民。
伍半香敢堂而皇之地顶罪恐怕就是因为她也住在那栋楼上,就算被警方发现,也完全说得通,甚至连韦泊当时的位置都能解释。
凶手唯一不知道的是,有人目击到他,可以明确凶手是男性,而伍半香的身材和李木子的证词完全不符。
穆昔的话像穿梭在迷雾中的阳光,让徐泾找到一条看似通畅的路。
他内心惊讶,不动声色地观察穆昔,试图找到线索否定穆昔的说法,但她前后说辞都能对的上来,而且能完美解释伍半香的行为。
徐泾发现穆昔不是他眼中的草包,她的头脑很灵活,起码比谢涟灵活。
徐泾不甘心。
或许是因为他对穆昔有成见,又或许是单纯地看应时安不爽,徐泾不希望穆昔的说法是对的。
“证据在哪?办案靠联想?”
“先有想法,再去查证,不是很正常吗?再说这都是有迹可循的,我们现在去查走出来的三个女人就可以了。”
如果马文家中的女人已经离开,她一定就在三个女人中。
“笑话,楼长不知道她叫伍半香?有谢涟盯着,伍半香能逃走?”
穆昔微笑地看着徐泾。
徐泾:“……”
“谢涟……的确可能出差错,但楼长提供的资料里,没有叫伍半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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