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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璧 第70节

作者:靡宝
“把江映月同孙开阳的交易也放在宴会上?”傅承勖正在一份份文件上签字,“只要时间上不冲突,你又有信心能兼顾两头,那我没有任何意见。”
“取经更重要,先做这个事,然后我再陪江映月去做交易。”宋绮年道,“对了,我觉得陈教授掺和这事的目的不简单。他这样正直的人,怎么会为孙开阳这种要挟女人的人做担保,又怎么会眼睁睁看宝贵的文物流失在外?”
“我也这么觉得。”傅承勖道,“可想而知,朱品珍的生日宴会有多热闹。”
朱品珍同家人们在初十二这日去了杭州,住在别院里。
郭庄里的宴会现场已布置妥当。红毯铺地,灯笼高挂,墙边摆着姹紫嫣红的海棠花。道路两旁的树上是挂着珠串灯泡,但也扎着艳俗的粉红和粉蓝的绸缎。
朱品珍在院子里走了一圈,觉得眼睛都要瞎了。偏偏这布置是长辈的主意,她还得强颜欢笑向长辈谢恩。
没想到了初十三这日,一个好消息传到了朱品珍的耳朵里:不知怎么的,郭庄一夜之间闹起了耗子。
耗子不仅大闹了厨房,把为宴会准备的食材糟蹋了不少,还啃坏了绸缎桌布,在园子里到处乱窜。
园林里草木深深,又有假山,简直是个天然的耗子窝。
不论是撒耗子药还是放捕鼠夹,对于次日的宴会来说都来不及了。
朱家一个管事向主人献上妙计:“北面有一处私家园林叫‘夕园’,听说地方宽敞,有湖有戏台,咱们家的宴会可以搬去那边。明天客人来了,请他们过去也不远。”
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朱老一通电话就找到了在外地的胡三清。
不出傅承勖所料,胡三清也觉得这是个自已还人情的大好机会,立刻同意把园子借给朱家。
于是朱家又忙不迭把郭庄里的装饰取下来,搬去夕园。
朱品珍把小弟叫来,送了一个西洋打火机给他玩。
朱家小弟不负厚望,“不小心”地把那堆彩色绸缎给烧了,解决了他姐姐的心头一患。
年十三的傍晚,宋绮年将加班加点赶制出来的晚礼服装进衣袋里,亲手抱着走下楼。
四秀提着行李箱,跟在宋绮年身后。
女工们逐一向东家告别,下班回家。
店里出了内贼的事已无人不知。可宋绮年只在楼上单独工作,从不审问工人们,反而让女工们更加惴惴不安。
这几日下来,女工们彼此猜忌,又担心自已被陷害,过得提心吊胆,连同事之情都受了一些影响。
眼看时机成熟,宋绮年终于采取行动了。
女工们离去,工作间里只剩杨姐一个人,正在扫着地。
“这活儿让四秀来做就行了。”宋绮年道,“你儿子的病好些了吗?”
杨姐放下扫把,局促地搓着手:“他是胎里带出来的病,连西医都说治不好,只能吃药缓着。”
“你也真辛苦。”宋绮年坐下,“听说你还接了给人缝补的活儿在家里做?”
“我不会耽搁你这里的活的!”杨姐忙道,“我干活是最快的一个,宋小姐你也知道的。”
“我知道。”宋绮年缓缓点头,“你也是我这里活儿做得最好的一个……所以,知道你拿了李高志的钱,把我给朱品珍做的衣服样子给了他,我真的很为难。”
杨姐猛地抬头朝宋绮年望去,本就蜡黄的脸上霎时血色尽失。
“好你个阿杨,居然是你!”柳姨如一头怒虎冲进屋,朝杨姐扑过去。
宋绮年眼疾手快,将柳姨一把抱住。
柳姨使劲儿挣扎,一边破口大骂:“侬个黑心烂肺的!我家小姐不仅给你预支工钱,还给钱让你给儿子抓药。你不想着报恩就罢了,居然还帮着外人偷衣服样子!”
“我是没办法呀!”杨姐许是压抑了太久,眼下终于被揭穿,情绪倾泻而出,嚎啕大哭起来,“我儿子要做手术,需要一大笔钱了。我不好意思再找宋小姐要钱了,李老板又一口气给了五十块……”
“才五十块!”柳姨更怒,“小姐前前后后给了你快一百块了,你却扭头就把她给卖了!你这条养不熟的狗——”
四秀跑了进来,帮着宋绮年把柳姨拉住。
“宋小姐,我知道我做错了。”杨姐抓着宋绮年的袖子,扑通跪了下来,“求你看在我儿子的份上,别把我送去巡捕房!”
可恨之人又有可怜之处,让宋绮年狠不下心,十分无奈。
“我不会送你去巡捕房的。”宋绮年抽回袖子,又把杨姐拽了起来,“但……我这里不能留你了。”
杨姐肩膀一震,捂脸哭起来。
宋绮年心有不忍,可实在无法再信任杨姐了,只有硬着头皮继续道:“以你的手艺,再找一份活儿不难的。我……”
宋绮年内心挣扎了一下。
“如果没人问我,我不会主动说出你干过的事。希望你以后吸取教训,不要再干这种事了。这是遣散费。你收拾东西回去吧。”
杨姐看着宋绮年递过来的十块钱,知道大局已定,便将心一横,抓着钱跑走了。
“你居然还给她钱!”柳姨跺脚,恨铁不成钢。
宋绮年劝道:“她带着一个生病的孩子,又丢了活计,要是没点钱应急,不得走上绝路?”
柳姨没法反驳。
“杨姐也真是糊涂。”四秀很惋惜,“她要是实话实说,大伙儿都会一起帮她凑钱。她却偏偏要去走歪道。”
“还有那个李高志,真是一块粪坑里的石头,滚到哪儿都留一地屎。”柳姨骂道,“一个男人家,成天就知道搞这种鬼鬼祟祟的小手段来欺负女人。”
“这种男人可太多了。”宋绮年穿上大衣,“我得去赶火车了。等我从杭州回来,再好好回敬一下他。”
宋绮年和江映月定了一个双人包厢,一路去杭州。
这是两人第一次一起出行,虽说各自都肩负着任务,却都对这一趟旅途充满新奇与期盼。
温暖的小包厢里,她们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打牌。
一个长画筒摆放在床头,里面放着那幅《仕女拜月图》。
“我还是第一次和女性朋友一起出游。”宋绮年道。
“第一次?”江映月惊讶,“你过去从来没有和同学一起出去玩过?”
“有过的。不过我和她们只能算同学,算不上朋友。”想起自已那些在师父的鼓励下恨不能自相残杀的同门师姐妹们,宋绮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讥笑,“我性子……比较独,追求的又和她们不同,大家谈不到一块儿。”
“说的也是。”江映月丢出一张牌,“大部分女孩整天就知道讨论怎么嫁人。我认识的女人里,就数你最有事业心了。说起来,是什么让你非要干出一番事业?谁启发过你,还是你受过什么刺激?”
“都不是。”宋绮年道,“为什么女人非要受到启发才会想去追求事业呢?我觉得女人和男人一样,天生就有事业心的。只是我们受到的规训让我们把事业心放下了,转而追求事业以外的东西。”
“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江映月思索着,“就像训狗一样,打小就告诉我们:一个女人毕生最大的成就是嫁得好,把家打理好是女人的责任。”
“还有,”宋绮年补充,“外出工作对于女人是吃苦受累的事,是苦命的女人才做的事。”
“可工作确实辛苦呀。”江映月埋怨,“比如我,哪怕做了歌星,也受了一肚子腌臜气。嫁个好丈夫,不用出去吹风淋雨,确实是享福。”
“可能摸到‘好丈夫’这副牌的概率可不高。”宋绮年摇头笑,“即便嫁的男人不错,但你没工作就没经济收入,离了男人不能独立,吃干喝稀、喜怒哀乐,都由别人掌控。反正我这个人,最反感被人掌控。我工作确实很累,可人生能全权由我自已做主。我心里很踏实,很满足。”
“我懂你的意思。”江映月苦笑,“我摸到的还是孙开胜那种绝命阎王牌呢。别说喜怒哀乐,命都被掌控在他手里。唉,不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换一个——傅承勖!”
江映月窃笑着,丢出一张扑克牌。
宋绮年看了一眼,纠正道:“这是黑桃k。”
“你少敷衍我!”江映月嗔道,“我都听说了,你是全上海同傅承勖走得最近的女人了。”
“这个数据是怎么统计出来的?”宋绮年戏谑,“难道有人成天跟踪傅承勖,把他和女友的来往都记录下来了?”
“少贫嘴。”江映月朝宋绮年丢了一张牌,“我不管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又走到哪一步了。我只提醒你,这傅承勖的人才相貌和家世都是顶一流的,是万里无一的单身汉。你可得抓紧了,别为了事业错过了这只肥羊。”
“肥羊”这词把宋绮年逗得哈哈大笑。
傅承勖再自恃矜高贵、优雅脱俗,在女人们眼里,也不过一头鲜美的肥羊。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宋绮年道,“齐大非偶不说,我也不是那种能和一大家子豪门贵戚打交道的人。小船不可载重。”
江映月忙道:“可我打听过,傅承勖家里很简单,长辈都过世了,亲戚又疏远。你一进门就能当家。他自已有本事不说,家里在美国西岸有很多产业,还有山庄和种植园,更别说他长得那么俊……”
“你怎么知道的比我还多呀?”宋绮年都还没打听过傅承勖的家庭背景呢。
“你为什么知道的比我还少?”江映月反问,“你才是和傅承勖约会的那一个。”
“不是约会。”宋绮年丢出一对红桃a,炸了江映月,“他投资了我的生意。我们只是合伙人。”
江映月惊得丢了牌:“他这样的大老板,投资你这种小生意?”
“喂!”宋绮年抗议,“所有的大生意都是从小生意做起的!”
“抱歉!我说错了!”江映月赔笑,“可说真的,傅承勖口碑很好,很自律。连我都没打听到他有什么不正经的绯闻。他要不是喜好有所不同,就是个真正的绅土。”
宋绮年又一阵大笑:“我同傅承勖只是比较谈得来罢了。他这个人很懂奉承女人。和他相处,让我觉得很自信。”
“当心了,绮年。”江映月洗着牌,正色道,“你要真觉得他齐大非偶,那就要和他保持距离。不然,爱上这种男人,却又得不到他,会是一场浩劫。”
日头西斜,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
今日是个阴天,在夕园里也看不到夕阳,只能望见一片灰紫色的天空。
好在地上景色美丽,能弥补乏味的天景。
夕园里,一串串灯泡亮起,照亮园林的亭台楼阁和山水花树。锣鼓声动,戏台上唱响了《麻姑拜寿》。
自门口到宴会厅,沿途铺着红毯,挂着星光般的灯帘,为宾客引路。
天黑得早,第一批客人们还有一会儿才抵达,但主人家已经精神抖擞地准备迎客了。
宋绮年抱着衣袋,沿着夕园的大湖一路朝里走去,被管事带到了宴会厅后的一个阁楼里。
下人们忙碌奔走,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这些人中,有一些是傅承勖的手下。
宋绮年同乔装成男仆的小武擦肩而过,交换了一道心照不宣的目光。
走到休息室门口,宋绮年就听到朱品珍抱怨的声音从半开的门里传出来。
“……妈妈也不过是想和二婶争风头,想我嫁得比五妹更好,给她争口气。今天她把相中的男人都请来了,这是办生日会还是开推销会呀?她扬眉吐气了,我的婚姻幸福不幸福,她才不在乎……”
宋绮年轻咳了一声,里面的声音停了。女仆打开了门。
梳妆台前,朱品珍穿着晨袍,正在做头发。
见宋绮年来了,朱品珍挥开化妆师,起身迎了过来。
“我还以为宋小姐不会来了呢。”
她眉眼里带着浅笑,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这态度明显比上一次见面和气了许多,让宋绮年很意外。
宋绮年笑道:“我一路赶过来,也很怕错过了您的宴会。”
“那一会儿就留下来吃饭吧。”朱品珍热情道,“我给你安排了位子,和我美专的同学坐一桌。你们肯定能聊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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