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怎么和我们家小暮这般投缘的?”
谢意道:“如今我和小暮已得陛下赐婚,你们是小暮的父母,以后就是我的父母,叫我晏和就好。”
“那我就不客气了,先前也不曾听小暮说过,叫我和小兰一直以为是王公子,你们两是如何相识的?”
“小暮医术精湛,济世救民,性格也很可爱,很难叫人不喜欢。”
白舟也看他这么认可时暮,心中也觉得欢喜,“小暮一直是个好大夫。”
两个人一唱一和,给时暮耳朵都夸热了,“你们两在夸,我直接膨胀了啊。”
反倒是旁边的江小兰一直愁眉不展,许久才寻到一个机会,开口:“晏和。”
“伯母您说。”
江小兰愁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本不该多说什么,但我就小暮一个孩子,虽说是圣上赐婚,但我还是希望你以后能善待他,不要叫他被你的其他妃子欺负了去……”
江小兰之前一直以为是兵部职方司,六品官员的公子。
即便娶一妻一妾,只要不是时献那样的负心汉,也不至于叫小暮被人欺负了,如今却变成凌王,先皇亲封的亲王,陛下唯一还在的皇弟。
最关键是,他在京中名声以风流著称,没个三妻四妾都不正常。
和其他人分享一个男人的滋味,没有人比江小兰更清楚。
应该说,自始至终,她连分享的资格都没有。
想到如今小暮又要……
江小兰越讲越觉悲从中来,止不住地流下泪。
时暮看她哭,急急忙忙地劝,“娘,你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谢意不会的。”
时暮也知道自己是他的侧妃。
毕竟沂都的习惯就是哥儿不为正妃,原身嫁给他的时候也是侧妃,但他从来也没有过正妃,所以也不介意这些名分。
只要两个人感情好,其他的没那么重要。
反正都是流放。
其实作为男人,妃不妃的,时暮听着别扭。他要是愿意,叫自己老公也不是不行。
“小兰,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要太担心了。”
“对啊娘,你看这人多老实,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像渣男。”
白舟也和时暮正忙着劝慰江小兰,听到谢意淡淡开口:“伯母不用担心,小暮乃是圣上亲赐的正妃,不是侧妃。”
三个人不禁看过来,见他继续娓娓而道:“小暮待我至诚,连夜奔走,救我性命,我此生与他不辞青山,生死与共。”
一时间,众人愣愣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
时暮感动得眼眶都热了。
好听,爱听!
这男人太会拿捏了!
江小兰心中的顾忌放下后,四个人一起热热闹闹地继续吃饭。
随后,时暮又主动担下了洗碗。
和谢意一起把碗收拾过去,蹲在井边打水洗碗。
白舟也和江小兰搬了竹椅,在一旁看着年轻人干活。
刚开始,两人还干得好好的,没一会就打闹起来。
“你能不能别讲骚话!”哥儿用水瓢舀了水,往男人身上泼去。
可对方身形轻灵,腰身拧转,毫不费力就闪避开来,还要摇头揶揄,“怎会有如此笨拙之人。”
时大夫瞬间跳脚,“给爷死!”
两位慈爱的长辈看得摇头,“哎,果然是父母眼中永远的小孩。”
到晚饭的时候,白舟也和江小兰已经把他完全当成了家中普普通通的儿婿,白舟也甚至还拿了酒来,一起浅斟慢酌。
四人闲话家常,对月畅饮,只觉人间亲情美好,不过如此。
直到月上中天,白舟也带着三分醉意回家去了,明天时暮还是休沐,今夜便和谢意留在时家歇息。
谢意虽然没说什么,但想着他住惯了王府皇宫,时暮还挺担心他不能适应自家的简朴床铺。
牵他手进卧房的时候,一直注意着他的神情,“今晚住这里,会不会委屈殿下?”
谢意看这哥儿勾着眼尾,似想撩拨人心,只不动声色地顺着他的话,“是有一点。”
对面的人垂下长睫,用薄薄的眼睑盖住些许清亮眸光,语调轻忽地说:“我家虽然没有大浴池,可是有别的啊。”
谢意也轻声问:“有什么呢?”
他眸光里泄露出几分狡黠,慢慢吐出一句,“没有大浴池,但有小情郎。”
哥儿面容小巧白皙,鼻梁窄而挺翘,因为喝了点酒,唇色和脸颊都有些淡红,眼尾也沾着绯色,宛若在眼角开出了一朵蔷薇。
好似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叫人心旌摇曳。
仰头看过来,瞳眸澄澈得能倒映面前的一切,包括被他拨动心弦的人。
眨眼间,眸中又泛起几分被酒意带出的迷离,“床是窄了点,但我会尽力缩着,给你多留点位置的。”
谢意轻提唇角,“谢时大夫关怀。”语调一转,“不过倒也不必。”
“嗯?”
这人若无其事,“我们大可以抱紧些。”
时暮:……就你骚。
时暮把他拉到床边,本以为一切尽在自己掌握,却见他脚步一顿,视线往后,落在自己床上。
时暮转头,看到之前自己放在枕头下,时不时拿出来补血的他的斗篷,被江小兰整理出来,就这样叠放在床上。
时暮:……
完了,自己抱着他衣服睡什么的,不会叫他觉得自己变态吧。
谢意显然也看出衣服来源,走近,俯身捏起,在指间审视片刻,又放在鼻间轻嗅。
时暮目光闪烁,故意不看他。
对方放下斗篷,转身凑近,意味深长地问:“时大夫难道在家的时候,每天晚上都抱着我的衣服睡觉?”
热息静谧地飘到耳边,叫时暮心窝细微发颤,嘴硬一句,“我哪有,是你衣服太贵重了,我怕丢,才藏在身边。”
对方当然不信这拙劣的说辞,质疑,“真的么?”
时暮正想着还有没有其他狡辩,听到他用那种一本正经的语调疑惑:“我就想知道,一个人的时候,有了别样的感觉可如何是好?”
被他从身后环住,捉着手指,沿纤细指根往上,一直摩挲到指尖,意有所指地问:“要自己这样么?”
时暮觉得自己瞬间败下阵来。
自认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但在他面前,还是段位太低了。
侧目看着身后的人,索性坦然承认,“不自己还能怎么办。”
他本来嗓音清亮,语调稍一低,就似满腹委屈。
谢意本想逗弄他,可想到他之前那莫名的潮热期,一个人在夜里不知默默忍受了多少,又觉心疼。
说来,他那莫名的潮热期,和自己之前无端的恶心和鼻血,或许还有些关联。
见谢意沉默着,时暮只当他在取笑自己,索性破罐子破摔。
“以前忍多了,以后不忍了。”把手臂挂到他脖子上,仰起下颌,咬弄对方淡红的薄唇,直到更湿更红,哑声开口:“来,弄死我。”
王妃这么要求,王爷如何不依。
只是话这么说,毕竟在家里,隔壁就是江小兰的卧房,弄是弄不死。
但抱在怀里,从胸间柔嫩朱红,到薄韧的小腹,还有身下那些靡丽的,湿漉的,艳色的光景,一一探寻一番,也足够叫时大夫受累的。
-
第二天一早,时暮还在睡,被人拨着发丝弄醒,刚睁眼就听到谢意说,“告诉你个好消息,成纪来报,大理寺带人去了时家。”
大理寺带人去了时家?那就说是丘黄芪把账本交给了大理寺!
时暮瞬间从床上跳起来,“那不得过去亲眼看看!”
江小兰刚出来,听了时献的事,神情却不似时暮那样纯粹愉快,更带了些许惆怅。
默然片刻,才道:“我可以一起去么?这次见过,只怕以后再无见面机会。”
时暮也知道,她毕竟当了时献十八年的妻子,爱过也恨过,即便如今放下,可这个人终究在生命里刻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好,娘,我们一起去。”
谢意叫成纪换了马车,赶到时府门口的时候,大理寺的官兵刚刚在府里捜査完相关证据,把手带铁梏的时献从门里带出来。
时府门口哭嚎声一片。
大娘林燕是时献的原配,和时献同龄,今年已是四十有三的年纪,身体也不好,在府门口,被两个儿子搀扶着哭得站不稳,还在替时献辩解,“没有,我夫君绝没有做贪赃枉法的事。”
来拿人的巡捕司使铁面无私,“时夫人,如今您说什么都无用,大理寺断案看的是证据。”
时仲虽然扶着时献,但走路明显跛着脚。
这可能是糖尿病足的前兆。
糖尿病足是慢性糖尿病最严重的并发症之一。
是踝关节以下的足部,因为血管神经病变,导致供血不足,然后引起一系列的症状。
包括足部感觉异常,麻木,疼痛,严重了会出现开放性的溃疡,及坏疽。
届时,就只能采取截肢来保命。
时仲血糖一直控制不好,难免出现各种并发症。
这几年时献先有江小兰,中间不知勾搭过几个女人,然后又是这小妾,虽然因为原配林燕家里的关系,时献对她还算敬重,但其实已经很少碰她。
但此刻,原配林燕哭得泪人一般,反倒是刚娶进门一年的小妾抱着孩子,一点也不着急,看戏似的站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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