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场主人训出过无数狗,也送出过无数狗,夜乌被带走时,他却还是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夜乌被安置在静澜轩的后院,那里有一间称得上豪华的狗舍,夜乌性格沉稳且自傲,从不轻易乱吠,只对吃食有些挑剔,不过他们家大业大,怎么都供养得起。
因连炿盟副盟主被劫狱之事,羽龙卫上下清洗了好几波,血流了三天三夜,楚宥敛也没有再提带着颜玉皎去羽龙卫官署的事了。
颜玉皎也忙着和郯王妃拟定生辰礼宴的事宜,间或溜着夜乌玩一玩,反正是不想闲下来。
如此几日后,夜半时分,颜玉皎被热醒后,才发现身旁是空的。
她困倦地坐起身,抬手掀开轻薄的红纱帐,却见楚宥敛散着长发,身着月白亵衣,缓步而来。
因心事重重,这几日她对楚宥敛多有忽视,幸好楚宥敛也忙,似乎并未发觉她的冷淡。
颜玉皎不由心虚起来。
等楚宥敛走到床边,才道:“夫君方才去做什么了?”
离近了,却看到楚宥敛发丝还在滴水,亵衣也湿透了,贴在身上,隐约可看出胸和背肌的轮廓。
还有未愈合的伤口。
颜玉皎看到这个伤口,自己的心也莫名痛了下。
她不由蹙起眉,探出手指,粉润的指尖落在楚宥敛玉色肌理上,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楚宥敛眸色深了深,却道:“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然后抬手撩开她汗湿的发。
颜玉皎抿住唇,面容担忧,道:“伤还未好,你怎么去洗冷水澡?”
楚宥敛不以为意:“杀了些人,冷水才能去血腥味。”
说完,他便入了锦被,身上的寒气缓缓散发,床帐内都冷了几分。
颜玉皎原本还因为苦夏,感到烦热倦怠,这下倒是彻底清醒了。
她心底轻叹,背过身,从床的最里面拿出来一张毛毯,正想为楚宥敛擦干头发。
转身后,却被楚宥敛抱住。
急切而冰冷的吻落入她的脖颈,随之没几下,便对准她的唇。
唇舌被含住,来回勾缠,冰得颜玉皎打了个寒颤,怀疑楚宥敛洗的不是冷水澡,而是冰水澡了。
她有些慌乱:“唔……先,先擦干……会生病的……”
楚宥敛贴住她的耳畔:“无妨,娘子身上热……能把我暖干……”
因为太忙,这几日晚都是草草做了一两次便睡了,楚宥敛显然已经积火甚重,欲.求.不满,胡乱地自床边抽屉里摸出润膏,几乎挖出半盒,就探入颜玉皎的衣裙之中。
他的手指实在太冰,冰的颜玉皎往后缩了缩,满腹热燥都消退几分。
楚宥敛轻声哄她:“乖一点……马上就热了……”
他也没说错,确实没几下,就好似点燃了火把,彻底热了起来。
颜玉皎紧促地呼吸着,眸眼的余光却发现楚宥敛的绷带又溢出血来。
“夫君……停……”
颜玉皎本就怀疑楚宥敛的伤口至今未愈合,是因为回门日那晚他们太过激烈,如今看到他的伤口果然又崩裂了,自然犹豫起来。
楚宥敛却不管,引着颜玉皎的手感知他的情动,语气带着引诱:“都已经这份上了,要为夫怎么停?”
虽然成婚还未一个月,但颜玉皎已经被他调教的没那么容易害羞了,闻言,竟然动了动手,上下。
她窝在锦被里,眨了眨明眸,示意今晚用手如何?
楚宥敛彻底笑了,俯身亲昵地吻了吻她的唇:“休想。”
指尖.已然.湿.热一片,也难为他的娇娇娘子还能忍住,甚
至听到他这样说,还蹙起眉有些不满……
“不行……”颜玉皎推了推,不让楚宥敛入,“你的伤若是更加严重了,母妃会怪我的!”
“母妃不会管这些。”
话虽如此,见颜玉皎尤不情愿,楚宥敛只得将她翻过去,背对着他。
强劲的手臂自她的脖颈探过去,一路而下,按住她的沟壑。
“这样省力些。”
颜玉皎拍了下他作乱的手,还有些不明所以,自锦被里抬起头。
却被楚宥敛按住脖颈,他伏在她后背,冰凉的腿,跪在她身两侧。
……
颜玉皎不由浑身一僵,总算知道如何省力了……
今夜,楚宥敛似乎心中压着事,尤其用力,简直有些粗暴。压着她的脖颈,把她闷在被子里,待她受不住时,才抬起脸来,与她深吻。
她好像也坏掉了,本来因为楚宥敛这样而有些害怕和委屈,慢慢的,却又有生出一种隐蔽的喜欢……
她好似搁浅的鱼,为了活下去,贪恋那一点水,勉强尽力配合。
……
.
次日天还昏沉时,暑气渐盛。
颜玉皎热的浑身香汗,迷迷糊糊间就被楚宥敛捞起来,用冷水浸湿的帕子,给她擦了擦汗。
她不耐烦,又委屈:“才睡了两个时辰不到,你又要做什么?”
颜玉皎觉得小腹有点痛,还有些怕楚宥敛说的“不孕期”是骗她的。
她真怕怀孕。
楚宥敛低声哄她:“待娘子的生辰过了,我手里的事也解决了,我便带娘子去避暑。”
颜玉皎哼哼两声,在楚宥敛怀里寻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了。
然而,等她又睡熟后,楚宥敛垂眸看了她一会儿,悄然起身。
他披上外衫,不知从房内何处翻出来一个盒子,盒子里有一条华贵的脚链,上面装点着几个小巧的铃铛。
楚宥敛走向床榻,将脚链系在颜玉皎纤细的脚踝上,与此同时,他抬眸望向寝房中心的房梁,那里悬挂着儿臂.粗的、错综复杂的金色链条。
.
临近晌午时,颜玉皎慢慢醒来,先令樱桃去请贤婆子。
她想,贤婆子毕竟见多识广,或许知道男子如何避孕。
她也愿意喝避孕药,只是觉得避孕之事应当公平,一个月有十五日她喝避孕药,十五日楚宥敛喝避孕药。
穿衣的时候,颜玉皎发现脚踝的脚链,她愣了愣,立时明白这是楚宥敛送她的礼物。
倒是好看,只是粗了些。
她挑剔地想,幸好铃铛很小,发出的声音也不重……
她好歹也是王妃,若是行走时叮铃咣当的,成何体统?
颜玉皎虽然这样想,但唇角却抑制不住地扬起,被喜欢人如此珍爱的感觉……好像很不错。
只是楚宥敛总送她东西,她也要送楚宥敛一些东西才是。
正思索时,贤婆子来了。
颜玉皎已然穿好华服,坐在梳妆镜前任由侍女们为她点妆。
“避孕药大都伤身,”贤婆子蹙起眉,斟酌着回道,“奴婢不建议娘子和郎君饮用。”
“那还有什么法子?”
贤婆子想了想,走过去对颜玉皎耳语了一番。
颜玉皎不由涨红了脸,低声道:“只要那……不弄进去,也可以?”
“男子也可以用羊肠,鱼鳔,这都是不伤身的法子……”
贤婆子还细细说了这些东西的制作工艺,和使用时的手法。
颜玉皎点点头,有些难为情,也有所领悟,一脸涨见识的模样。
但除此之外,她便没有再问贤婆子什么了,让贤婆子退下了。
说到底,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不知该如何面对梅夫人的身世,也不知道要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世。
索性……先避着罢。
然而贤婆子刚走,芭蕉就上气不接下去地跑进门,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郎君被郯王爷打了!”
颜玉皎一惊,从绣凳上站起身:“你说什么?”
“好像因为什么事,郯王爷不太赞同郎君的做法,然后二话不说,就甩起鞭子,要打郎君……”
颜玉皎蹙紧眉头,她知道,即便楚宥敛无错,只要惹恼郯王爷,郯王爷也会罚跪或者鞭笞楚宥敛。
但楚宥敛的伤还未好……
她立时对着镜子再次整理了一下仪容,而后脚步匆匆赶往静澜轩。
今日天气异常炎热,连一丝风也没有,坐在屋中尚且需要大量冰块镇一镇热气,故而等颜玉皎赶到昀梧殿时,肩背都汗湿了些许。
她擦了擦汗,摇着团扇,一进门就看到郯王妃闭着眼,一脸静默地坐在内厅门口,而她左右瞧了瞧,却没瞧见楚宥敛和郯王爷。
颜玉皎有些不明所以,却也不能失了体统,行礼后问道:“母妃,听闻夫君在此,不知……”
郯王妃睁开眼,难得流露出几分疲累的情绪,倒也直白:“他被王爷罚跪……让净娷带着你去看看罢。”
净娷是郯王妃的贴身侍女,闻言便轻移莲步,对颜玉皎道:“请小王妃随奴婢往这里走罢。”
说完,便只身往后院去了。
颜玉皎忙对郯王妃道了声谢,抬脚就要跟上净娷。
郯王妃却叫住了她:“玉儿。”
颜玉皎怔住了。
【架空历史】推荐阅读:弄娇宦宠攻玉替嫁多年后折竹碎玉书呆子!不许亲我!恰与梨花同梦有羽倾舟破笼今岁无忧扶鸾嫁给反派太子后窃玉春台嫁玉郎青山巍巍回涯鹤唳长安小平安嫁给前任他哥太监宠溺日常他的暗卫首辅家的锦鲤妻入局而定明月曾照小重山不劳小叔操心灯花笑玉露凝棠太后养成手记造作时光小楼一夜听春雨盛宠表姑娘一纸婚契误酒摆脱通房丫鬟身份后,她沉迷搞钱和死对头成亲后我当太后这些年悍女三嫁天宇开霁一心只想嫁太监恰逢雨连天沉月见雪/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捡了国舅爷以后边关小厨娘宠妃农门小可怜,出嫁后被夫家团宠了深宫十二年寡妇门前有点田匪他思春嫁给暗恋的死对头宠妻之路陛下养猫日常毒医小宫女春心负我贵妃娘娘荣华富贵贵妃起居注不学鸳鸯老折腰咸鱼世子妃芙蓉帐暖枝枝娇艳高门贵女的荣华之路北冥有鱼【探案】庶女摆烂日常京城小饭馆又逢春丞相大人养妻日常掌上芙蕖入慕之宾秘方锦绣芳华(锦绣权色)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嫁给仇敌之后金屋囚是掌印的心尖尖儿啊典妾为妻妄折一枝妩明月藏鹭夫人,世子他蓄谋已久误入眉眼禁庭春苏家有女何处寄相思慕郎归秀才家的小娇娘佳人在侧东宫藏娇位极人臣后我回家了予千秋娇弱贵妃精神稳定多情应笑我大燕女提刑替身他上位了她不是潘金莲闺违嫁给首辅落魄时香雾云鬟娇贵命被渣后和前夫破镜重圆了有味离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