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宥敛不由哑然。
颜玉皎更气了:“别压着我,你还要不要命了!”
“其实——”楚宥敛似是无奈,轻叹一声,“真的已无大碍了,是方才太着急亲你,伤口崩开了。”
颜玉皎顿时死一样沉默。
许久,她羞愤得脸通红,轻轻锤了楚宥敛一下:“你真不要脸!”
楚宥敛就握住她的小拳头,低头吻了吻,把不要脸贯彻到底。
颜玉皎有些受不了这种耻度,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想挣扎离开。
楚宥敛自然不肯。
过了一会儿,他忽而在颜玉皎耳畔低声道:“三日了,娘子的月事,已干净了罢?”
颜玉皎浑身一顿,立即张牙舞爪地扭起来,羞的都不知道该如何,只得低骂:“楚宥敛,你伤口都崩了,还想着那事……你可真是……”
楚宥敛禁锢着她的手,又捏住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而后,他隐隐轻笑道:“看来,是干净了。”
这话的含义,颜玉皎简直不敢细想,毕竟只是粗略想了想,新婚夜那晚她被楚宥敛.强.逼着看到的各种.姿.势的春.宫图,就浮现在脑海中……
她几乎羞愤欲死。
偏偏又担心楚宥敛的伤,不敢使劲挣扎,只得掐住楚宥敛的胳膊,让他放开她。
“娘子好香。”
起身后,楚宥敛依依不舍,下巴抵在颜玉皎的香肩,轻声道。
第39章 回门途中
颜玉皎慢慢闭上眼,再睁开时,面容沉肃,对楚宥敛的亲昵啄吻已然不为所动了。
“你既然受伤了,”她平静道,“为什么不派人告知我一声?”
楚宥敛还埋在她脖颈,过了一会儿才道:“怕娘子担心。”
颜玉皎脸绷得更紧,语气也冷了下来:“怕我担心?楚宥敛,你总不能是怕我担心刚成婚就会守新寡,于是连夜跑了罢?”
话毕,满室皆静。
楚宥敛稍稍沉默,似乎也没料到这等干柴烈火、浓情蜜意的时刻,颜玉皎会突然发难。
当然,或许一天两夜未见面,感到干柴火烈和浓情蜜意的只有他。
楚宥敛心中低叹一声,抿唇道:“娘子应该唤我夫君。”
“夫君?”
颜玉皎回过身,面对面看着楚宥敛,冷笑道:“哪门子的夫君?若非今日回门需要你现身,我再次见到你时,不会是你的尸体罢?”
看来问题严重了。
以前颜玉皎最不爱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如今竟然……
楚宥敛只好低下眸眼,老老实实地认错:“对不起,我下次一定告知娘子,免得娘子困扰。”
道歉倒是干脆利落,可惜晚了,颜玉皎心知肚明,下次遇到这种事,楚宥敛应该还会瞒着她。
她微微抿住唇:“我想,你虽然口口声声喊我娘子,但恐怕还是没有真正地把我当成你的娘子……”
楚宥敛不由摇头,轻笑道:“娘子为何会这般认为?”
在他看来,虽然他受了伤,但只要没有危及到性命,就没必要告知亲近之人,免得亲近之人无端生忧。
颜玉皎却显然不这么认为,神色认真地道:“我以为,夫妻之道是患难与共、生死相依,无论你我在外发生了什么,都应该对彼此据实以告,若是有什么难处,也不必单扛着,坦然告知对方,两个人想办法,总比一个人想办法要轻松。”
楚宥敛嘴角笑意渐渐淡去。
他没想到颜玉皎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中一时有些惊疑,一时又颇为动容,低眸凝视着颜玉皎许久。
他喉咙滚动:“抱歉,我……”
这次的道歉才有些真心实意,还隐隐掺杂了懊恼和欣喜。
欣喜是发觉颜玉皎的转变,她如今好像是决心要把他当成夫君看待,愿意与他分担风雨,共度人生了。
懊恼是自己没能早点发觉颜玉皎的转变,似乎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颜玉皎咬了下唇,犹豫着,靠在楚宥敛的胸膛,小心地抱住他的腰:“如果婚后事事还是你单抗着,那你还成婚作什么?……夫妻就好比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是绳子翻了,两个人都不能独善其身。”
其实,颜玉皎一直把朋友和夫妻的差别看得很清楚。
新婚之夜时,她便明白,她这一生和楚宥敛死死绑定了,迟早要和楚宥敛行房事,为楚宥敛生儿育女的,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抗拒,她必须逼自己接受这一切。
“我想,夫君应该试着信任我、依靠我,有些事我虽然不懂,但我愿意听你倾诉,想必你也能舒服些。”
楚宥敛久久怔住了。
愉悦后知后觉,如同春天的野草一般控制不住地疯长。
他伸出手,略有些迟疑地回抱住颜玉皎,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好似一团美好的幻梦,若是用力大了些,都可能会散掉这场梦。
“好,都听娇娇的,以后我什么都和娇娇说……
“让娇娇伤心了,都是我不好,我向娇娇道歉……”
楚宥敛好似喃喃自语一般。
而心里偏执炽热的欲.望却渐渐升腾,他又想吻颜玉皎了。
如果今日不是回门日就好了——他想,就在马车内,他可以对他的小妻子,为所欲为。
马车宽敞,车内所有尖锐的角也都用包起来了,抽屉里还有润膏,地上铺的毛毯是他猎的一只猛虎的皮,毛色异常瑰丽,洗的很干净,娇娇肤白,躺在上面定然极美……和娇娇在这里欢爱,也定然都能尽情……
楚宥敛怔
怔地想着。
眸色也渐渐幽深起来。
然而心思浮动之间,忽地听到颜玉皎抽涕一下。
他微怔,低眸一看,颜玉皎双眼泛红,委屈至极。
“怎么了?”他轻轻按住颜玉皎的眼角,脑子里的绯色绮思还没有消散,便低头吻去了那片泪水。
颜玉皎撇开他的手,抿着唇道:“你派人回信只说公务繁忙,公务繁忙这种借口,我爹爹说过太多次了,我一点儿也不信。忽然听到你也用这种借口,我还以为你和我爹爹一样,心里有了别的女人……”
楚宥敛顿觉无奈,又有些好笑:“这怎么可能?我心里只有娇娇。”
颜玉皎垂着长睫:“这怎么不可能?我爹爹口口声声说爱我娘亲,还不是和李姨娘生了孩子……男人的话都是不作数的。”
楚宥敛没想到颜玉皎心里会有这样的隐忧,但似乎明白了为何颜玉皎一直对成婚这般抗拒。
父母婚姻不幸,也让她对婚姻缺乏信任和安全。
楚宥敛顿了顿,心中爱怜地捧住她的脸:“我的话何时没作过数?你不要拿我和你爹相比,更何况我们才成婚……”
见颜玉皎还是不肯看他,他有些不知该如何证明。
情急之下,便捉住颜玉皎的手,按在他的昂.起,低声道:“除了你,我没有别的女人,便是孟绮君那事,我也已经解释过了……”
手中物什可怖异常,颜玉皎瞬间脸红如血,如鲠在喉。
连忙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嫌弃地呸呸呸,又愤愤地瞪了楚宥敛一眼。
而后她扭过身子,背对着楚宥敛,拿出手帕使劲擦着手。
但这一眼无尽的含羞带怯、娇不胜嗔,看得楚宥敛呆了呆。
片刻后,颜玉皎擦好手,嫌弃地把手帕丢在废物箱里。
但这时,她忽然觉得身后安静的有些不太寻常,楚宥敛竟然没有趁机作弄她,真是奇怪……便回头看去。
楚宥敛撑着额头,屈起一条腿,靠坐在案几旁,浑身气息低沉。
颜玉皎一顿,以为他伤口崩裂的更严重了,不由慌道:“你怎么了?是伤口又痛了吗?”
楚宥敛没抬头,低声道:“嗯,让马夫停在僻静无人的地方。”
颜玉皎连忙推开马车门,对着马夫交待一二。
她没回头,自然不知道楚宥敛已然悄悄抬起眼,盯着她的身姿,眸中欲.色浓郁如同实质。
不久后,马车停在暗巷。
颜玉皎凑过来,小声问道:“附近是不是有你的暗卫,他们是不是什么都会,包括包扎伤口?”
楚宥敛一听就知道颜玉皎是话本子看多了,却也没打破她的幻想,只道:“把你的内衫撕下一角给我。”
颜玉皎想了想,摇了摇头:“衣服总归不够不干净,若是用来包扎伤口,伤口感染了怎么办?还是找些医用的布罢?”
楚宥敛默了下,回道:“其实借用娘子的手也可以。”
颜玉皎:?
她的手怎么包扎伤……
不对!
新婚夜被楚宥敛荼毒的颜玉皎,瞬间明白了什么。
憋了半晌,还是撕下内衫一角,几乎砸过去,低骂道:“真无耻。”
楚宥敛抬手接住,却半眯着眼,敷在脸上,似乎在闻颜玉皎的气息。
颜玉皎脸刷地红了,拿起团扇遮住脸,赶紧跑下马车。
马夫很有眼色,躲得远远的,看到颜玉皎没留在马车上,也没有过分探究,低眉敛目,很有规矩。
颜玉皎倒是自己尴尬起来,团扇也扇的更起劲了。
奴仆们坐在另外几辆马车上,此时并没有跟过来,而是随着回门礼一同去了颜府。
颜玉皎没人可以说话,但也不好失了端庄的仪态,只得站着。
如此,也不知站了多久,两腿都累的隐隐打颤,幸好今日天气不热不躁,太阳也不晒,不然她是无法坚持这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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