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见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便将人稳稳抱起,往浴池中去,亲自为她将汗液洗尽。只是在这过程中,他逐渐眸色加深,呼吸急促起来,又带着她在浴池中疯狂了一次。
等回到床榻之时,早已是后半夜。
他将她拥在怀中,脸上笑意不减,看着她精疲力竭的模样,有些担忧道:“夭夭,你还疼吗?”
云夭有些气急败坏的捶了他一下,又狠狠剜了一眼,“你既然知道,那刚才又来?”
“我已经在努力控制了。”萧临笑着,垂眸视线扫了一眼。云夭随之看去,羞愤地又狠狠打了一下他。
他并不恼,只是将她又抱紧了一些,在她耳边又低声问道:“夭夭,你快活吗?”
云夭脸直接成了紫色,瞪着他。他果然没变,前世便总爱在床上说一些令人羞耻之语,还逼着她也说。
她怒道:“萧临,你怎这么不要脸!你平日不是不近女色吗?”
“我也没想到,这事儿竟如此快活!难怪那么多男人沉迷风月不可自拔,除了刚开始是紧得我有些难受。我都没怎的用力,若不是看你可怜,我还可以再大战三百回合。”他不要脸地看着她开口道。
云夭气急,不想与他说话,直接用力将他推开,从怀中滚出,自己盖上被褥背对过去。
萧临看着她洁白的美背,没忍住又贴上去吻了几口,而后来到她耳边,重新将她抱回怀中,“好了,知道你害羞,不说了。”
云夭缩在温暖的怀抱中,渐渐困意来袭,只听着萧临还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夭夭,我封你为贵妃,三夫人之首,你看可好?明日我要出趟城,等我回来,就下旨。”
“那我可真成了于瞻口中的妖女了。”云夭忍不住感叹一声。
如今韦令仪还是淑妃,迟迟未立后,甚至连萧临面都见不上。而她则在风口浪尖,众矢之的,身为云家罪女,一介卑微女奴,竟越过韦家以及后宫才人们封她贵妃,没有比萧临更色令智昏的了。
不过,她走后,一切都无所谓。
只要没有她,而他放过那群朝臣,修复关系,她相信,他是有做一代明君的潜力。未来天下百姓仰其甘露,她也会是百姓中的一员。
云夭垂眸,眼眶悄悄红了起来,好在背对着他,他什么都看不到。
萧临继续道:“我准备专门为你建一座琉璃宫殿,琉璃厂我很早便让竹青去寻了,只是担忧你不愿,一直没动工,如今好了,明日我便吩咐下去。”
“……真够奢侈的,修北平郡长城和江都的徭役已经够繁重了,居然还要盖琉璃宫殿。”
萧临并不在意她的评价,只是抚着她的头,又吻了吻她的发顶,“宫中那三夫人的宫殿,我觉得都配不上你,你说那琉璃宫殿叫什么好?”
云夭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叫桃栖宫怎么样?到时候让宫人将里面的雪都除尽,地龙烤热,花草皆用绢纱制成,随时换新,保它四季如春……”
他陆陆续续说了许多,却听不到她声音,低头看了一眼,见她早已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压着嗓子不满道:“这么快就睡了?体力也太差了。”
罢了,睡了就睡了,他们的未来还有很长。
萧临靠着她的头,闭上眼睛,嘴角笑意一直未放下,与她一同睡去,很快,便传出绵长的呼吸。
而他并不知道,她其实一直没能睡着。
……
翌日清晨,萧临起了大早,他睁眼后看着怀中的美人,心情实在爽快,轻轻吻了她许久,才起身换上便服离去,并让玄武殿宫人皆不许去打扰云夭。
她在他离开后便醒了过来,转过身子看着一旁空荡的床榻,伸出手摸了摸,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与味道。
云夭坐起身,却是与被车轮辗过一般,浑身酸疼得厉害,颠鸾倒凤一宿,本是嫩白细腻的肌肤上皆是红痕。
她的动静似乎被玄武殿外的福禧听到,立刻带着女官以及宫女们鱼贯而入,各个动作娴熟地为她准备洗漱更衣。
福禧满脸嬉笑,上前福身行礼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胡说什么?”云夭一怔,制止了福禧。
福禧则咧嘴道:“圣上离开时说了,以后姑娘便是贵妃娘娘,让奴婢等人切莫怠慢,这些都是该有的礼数。”
昨夜他在玄武殿门口值守,没想到里面弄出了如此大动静,震得他脸红心跳,他知非礼勿听,可耐不住这两人干柴烈火。
云夭垂眸,平静道:“既然圣旨未下,还是先叫我云姑娘就好。”
“诶……是,云姑娘。”福禧见云夭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太过喜悦,忽然间不知该如何表现。
待云夭洗漱更衣后,她便让所有宫人退下,自己坐到萧临的书案之前,抽出一张纸,研好墨。可是在落笔的一瞬间,竟不知该如何细说。
刻漏声在不远处,在这极为寂静的环境中有些震耳欲聋,直到她忽然注意到,已是巳时末,自己竟还一字未落,而纸张上滴满了从毛笔尖凝聚而成的墨。
算下时辰,萧临已经带着禁军出城,她也该去御膳房了。
云夭重新拿纸,将毛笔沾墨,一字字认真写下,一笔一画,似乎都如刀一般刻在心底,眼睛又不受控制泛起了红。算起来,这应是她给萧临写下的第三十三封信吧。
待将信纸晾干后,也正好到了午时。云夭收笔,将信纸折好放在书案,起身直接走出玄武殿。
昨夜下了一夜暴雪,路上积雪还未被完全清除,她穿上一件厚实披风,路过偏殿时,徐阿母正好走出,两人没有说话,只对视轻轻点头,便分开往不同方向而去。
云夭朝着御膳房前行,扫视一眼身后,并未看到暗卫身影,却知晓暗卫定然跟着自己。
一路顺利到达御膳房后,她环视一周,并未见到崔显所说送菜之人。待入膳房后,才忽然有人出现在她身后,恭敬道:“这位可是云姑娘?”
云夭转身,见是一国字脸中年男人,微微颔首道:“你便是崔显所说的,送菜之人?”
“是,云姑娘,一切已备妥,崔将军都与小人交代过了,云姑娘这边来。”
……
御膳房人有些多,也比较挤,平日里跟随监视云夭的暗卫并不方便进入,只在室外等待。
送菜之人驾桶车上了宫道,缓缓离去。那暗卫只是一瞥,并没有太过在意。
只是等待许久后,他都未见云夭从膳房中出来,心底隐隐感到不对。
暗卫还是选择直接进了御膳房,此时宫女人来人往走动,见人进来只是朝他随意一瞥,又继续干活。他走了一圈,竟没发现云夭身影,又忽然想到刚才那离开的送菜人。
“不好!”暗卫暗骂一声,终于意识到不对,立刻冲出御膳房,将另外几个暗卫同时喊出,“云姑娘在御膳房中不见了,刚才那拉着菜桶的送菜人呢?”
“送菜的……应是往承天门去。”
“走!追上!若将云姑娘跟丢,陛下定饶不了我们!”
几人急切,一路往承天门奔去,终于在门前追上那人,万幸还未离开。
“关门!将这人抓住,不许离开!”冲来的暗卫大喊。
那守卫也是一怔,他是崔显手下,想装聋作哑,催促着送菜人立刻走,可马儿却忽然停在原地嘶叫着不愿动弹,直到送菜人被暗卫们扣下。
暗卫满脸怒意朝着守卫道:“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让你们关门吗?”
守卫低着头没有说话,那送菜人一脸苦闷,跪着求饶道:“大人,小的每隔三日往宫中送菜,是常事,只是家中有一瘫痪老母在床,每日过了晌午,小的都得着急回家伺侯老母,这才着急想着离宫。”
“是吗?”暗卫冷眼看向守卫,见他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半分。
守卫既惧怕崔显,又惧怕皇帝跟前的人,心虚道:“是,我刚才没听清。也是觉得这送菜人太过可怜,又着急。”
暗卫没有说信或是不信,只是将目光转移到那马车之上,巨大的两个菜桶,道:“打开!”
另外几个暗卫,粗鲁的将其中一只打开后,将木桶踢至地上,木桶摔裂了口子,里面却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还有一只。”
“大人……”送菜人心疼不已,试图阻止,可想想后又缩了回去,默默低下头,心惊肉跳地看着他们将另一只桶的盖子掀开。
那巨大的木桶如第一只一样,被踢倒在地上,可同样,那木桶中亦是空荡。
暗卫心惊,自知今日要完了,他们无权调动禁军,只得对身旁暗卫慌道:“立刻!搜捕整个皇宫!”
守卫看着快要哭出来的送菜人,帮着将两只空桶重新放上马车,挥手放其出宫,那人忙不迭地奔出大兴宫,转头看着逐渐关上的门,终于松了口气。
……
半个时辰前,御膳房。
云夭跟随着送菜人走了两步后停了下来,笑着喊了他一声,问道:“老伯,崔显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今日带我出宫?”
送菜人一怔,比了个数。
云夭将自己的玉手镯摘下,塞到他的手中,那送菜人一惊,想要递回去道:“姑娘这是做甚?”
“老伯,我与你实话实说,今日,我并不打算与你出宫。若是我跟坐进你的菜桶,我们不仅离不开这皇宫,老伯你若被抓住,送到陛下面前,定会被判处死刑,彼时无论是我,还是崔显,都救不了你。”
“这……那姑娘究竟是想要做甚?”
云夭道:“老伯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如往日那般,带着空桶离开御膳房便好,只是这一路上无需走太快,若是宫门关了,你便坚持出去。待一切结束后,崔显问你,你便如实与他说就是。”
她每日都有萧临手下出色的暗卫跟随,同时她也了解崔显,若她跟随其离开,别说能不能走得掉都是问题,而出了宫后定然又会落入崔显陷阱。
这人对自己的偏执,她再清楚不过。
与其如此,不如让崔显的人吸引暗卫的片刻注意,只需片刻足矣。
待那送菜人带着空桶离开御膳房后,云夭躲在一柜后,等了许久,发现那跟踪自己的暗卫神色惊慌地进来匆匆巡视一圈后离去。她才悄悄换了身宫女衣裳,趁机混在离开的宫女之中,而后便直接往玄武门方向而去。
宇文太尉在玄武门处做过手脚,她在门口见到了等待许久的徐阿母。徐阿母已经拿到伪造过的路引和户籍,再由玄武门守卫开门。玄武门直达西内苑,往左边稍微绕路,从安福门出便能出皇宫,再由西直径出开远门,便是离开大兴城的最隐蔽路径。
因着萧临不在城中,就算暗卫们发现她逃走,也无法如皇帝那般下令封城,给足了她离城的时间。
一路顺利,用宇文太尉所办的身份离开大兴城后,她抬起头,看着巨大的城墙,上方是大邺旗帜在迎风飘扬,云夭心底说不清的难过,眼睛有些发红。
徐阿母牵来两匹马,看着她,犹豫道:“姑娘还好吗?若姑娘不想走,为何要走?”
云夭低下头,将头靠在徐阿母肩膀之上,笑道:“阿母莫要忧心,我只是眼睛进了沙子。离开这里,为的,仅仅只是活下去而已。阿母,我们都会活下去的。”
她没有太过耽搁,直接牵过马翻身而上,甩起马鞭往前奔去。
身后的大兴城与皇宫,随着距离的拉开,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直到纵马奔上一座山头,她才终于回过头看去,远处繁华的城市,与巍峨的皇宫,里面住着的,是她的小狗。
……
萧临离开大兴城很快便整顿好军备,今日他总是心不在焉,按捺不住想见云夭的心情,情窦初开般,浑身血液激荡沸腾。
除了抱着她在床榻上恩爱,什么也不想做。
忽然间,他似乎解了君王不早朝,烽火戏诸侯。若是博美人一笑,别说做她的狗,让他做一遍所有昏君会做的事儿,他都愿。
崔显今日同样心不在焉,可萧临满脑子都是云夭,却并未留意他异状。
当一路着急忙慌纵马回到皇宫,他冲进玄武殿内,却没见到云夭的身影,直觉不好,“夭夭?”
见空荡无人回应,他又去了偏殿之中,却依旧是不见她人。但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偏殿的不同之处,她的不少衣物首饰都不见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攥紧了他的心,忽然间有些窒息。
正在走出偏殿之时,刚好见福禧路过,将人叫住,厉声道:“云夭呢?”
福禧被吓了一跳,却也并不知晓,只道云夭早晨起来洗漱过后,便将他打发走,不让他们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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