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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夏颂白看着远方发了一会儿呆。
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总会把沈钊的脸,代入昨晚的梦里,却又觉得,沈钊并不像是梦里的那个人。
身后,忽然有人问:“怎么自己一个人站在这儿?”
夏颂白回过头去,对着沈庭宗笑了笑:“沈总。”
夏颂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与之相辅相成的,是他极为出挑的身段,小头、宽肩、细腰、长腿,九头身的比例,轻盈而纤细。
光影清透圣洁,他逆着光站在山顶,被风吹着,哪怕面上带笑,仍有一种随时会消失不见的破碎感。
沈庭宗微微眯起眼睛,不知道是被日光晃到了眼,还是被夏颂白身上的光所惊艳。他上前几步,和夏颂白并肩站着:“累了吗?”
夏颂白摇了摇头,沈庭又宗问:“今天是有心事?”
没想到大佬居然看出来了。
夏颂白想要摇头,犹豫了一下,却又迟疑地点了点:“我好像做了一件错事。”
沈庭宗没问他是什么事,只是笑了笑:“人人都会做错事。”
“如果会伤害到别人呢?”
一直以来,夏颂白的目标都很明确,就是借助沈钊,摆脱廉晟和夏家。
但那建立在他和沈钊各取所需的基础上。
他愿意扮演沈钊心目中的完美恋人,和沈钊谈一场无关痛痒的恋爱。
而现在,沈钊却好像真的喜欢上了他。
被喜欢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但不该是因为利用。
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很坏很坏的炮灰配角就好了,那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不择手段了。
但他只是个很普通很平常的人,穿越到了一本书里,继承了不属于自己的命运。
按照他的计划继续下去,或许,他会伤害沈钊。
夏颂白神情黯淡下去,就像是一捧光,渐渐地熄灭在风中。
大部分时候,他都是活力满满的,哪怕是加班到深夜,也会对着每个人微笑。
沈庭宗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就像是一只淋湿了羽毛的小鸽子,湿漉漉地自己一个人躲起来,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沈庭宗说:“会伤害到你自己吗?”
夏颂白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你不是那种会主动伤害别人的人,如果这样做了,一定有非做不可的理由。只要不会伤害到你自己,那就去做。”沈庭宗语气平淡,但说出来的话,却不容置疑,“你才是最重要的。”
日光刺破云层,夏颂白呆呆凝视沈庭宗。
这一刻,风起云涌,似是万事万物沉寂。
火山之巅,无人境处,沈庭宗的神情温和,眉目俊朗深邃。
蝴蝶扇动翅膀卷起风暴,而他似一场迷梦,面容同梦中人重合。
自己梦到的,居然是沈庭宗?
夏颂白神情恍惚,一瞬间只觉不可思议。
沈庭宗看他表情,微微皱眉,抬手试了试他额上温度。
夏颂白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沈总,我没发烧。”
隔着镜片,夏颂白扔能感觉到沈庭宗的视线扫过自己,明明不带审视意味,他却仍然觉得有些心虚。
还好身后,徐念缓扑过来,笑盈盈提议说:“来都来了,咱们三个合个影吧。”
夏颂白急于摆脱这种尴尬氛围,连忙道:“好。”
三人站定,自拍架放在不远处,徐念缓倒数:“三,二,一,茄子!”
咔嚓一声,相机吞吐,徐念缓放开他们,上前抽出照片,递给夏颂白:“夏夏,你来甩。”
相机是拍立得,夏颂白轻轻地晃了晃,原本漆黑的相纸上渐渐浮现出三人身影。
照片上,碧蓝的天如同被水洗过,流动的云层洁白若絮,正中的徐念缓一手拉着夏颂白,一手挽着沈庭宗,笑出一口贝齿。
左侧的夏颂白笑容明媚,空着的那只手抬起,对着镜头比了个耶。最右的沈庭宗,却没有看向镜头,视线向左,越过徐念缓,看向了另一侧,唇边一抹笑意,温柔至极。
镜头不会说谎,画面定格,这一刻被永远留存。
徐念缓抱怨:“二叔,你怎么不看镜头。这张不算,我们再拍一张!”
沈庭宗微微笑了笑:“今天不早了,该回去了。”
他一言九鼎,徐念缓不敢再闹,噘着嘴往直升飞机那边走。
夏颂白跟在她身边,问她:“这张照片送我可以吗?”
徐念缓说:“好呀。”
又小声问夏颂白:“你说二叔刚刚在看哪?”
其实徐念缓觉得,沈庭宗是在看夏颂白。
但喜欢夏颂白的不是沈钊吗?
徐念缓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点危险,所以没有说出口,见夏颂白没有回答,连忙岔开话题。
“今晚咱们去吃这儿的特色菜吧。我哥和我说,东非最好吃的是意大利菜,因为这儿被英国和意大利人殖民过好长时间,但英国菜不算吃的,别看意大利擅长投降,但是菜做的确实不错。”
夏颂白:……
好地狱的笑话。
一黑黑了两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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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之后,沈庭宗就又去工作了。
能抽出时间陪他们两个玩两天,对沈庭宗来说已经很不容易。
那天和沈庭宗在山上说的话,让夏颂白有种一念天地宽的感觉。
就好像是做了坏事的小朋友,被大人说他没有那么坏,可以被原谅。
虽然还是有点问心有愧,但总觉得有了免死金牌一样。
心情一好,夏颂白和徐念缓一拍即合,没了沈庭宗在,两个人玩的更疯,还偷偷跑去泡夜总会。
徐念缓是个超级小富婆,家里秉承女孩子要富养,每个月允许她花费的零用钱比沈钊多出几倍,到了夜总会大手一挥,喊了三排男模,流水线一样在他们面前挨个过了一遍。
徐念缓很大方:“夏夏,你挑吧。”
夏颂白:=o=
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阵仗。
夏颂白很客气:“我就不用了,吃点果盘就行。”
徐念缓还嫌弃他太谦让,结果第二天,就哭着和夏颂白告别,被送回英国了。
夏颂白:……
他就知道,徐念缓带着的保镖里面,绝对有大佬的眼线。
徐念缓走了,夏颂白也老实了,乖乖待在房间里面,刷刷视频打打游戏,到了吃饭时间和沈庭宗一起吃吃饭,这么惬意地过了三四天,忽然接到了廉润文的电话。
就说他好像忘了什么。
夏颂白接起电话,先发制人:“廉伯伯,阿晟怎么还没被接出来啊?”
打电话过来就是想问这件事的廉润文:……
怎么说的是自己的词。
廉润文沉默片刻,还要反过来向夏颂白解释:“那边现在局势太乱,我的人根本进不去。颂白,你现在还和沈总在一起吗?”
夏颂白装小傻瓜得心应手:“是呀,沈总说要等着阿晟一起回国。”
“那你有没有问问沈总,阿晟那边的情况。”
哈哈,他肯定没问啊。
夏颂白为难道:“沈总公务繁忙,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廉润文皱眉,语气还是很和煦:“你在崇和实习,现在能跟在沈总身边,也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夏颂白称是,廉润文又鼓励了他两句,这才挂了电话。
夏颂白把手机一扔,继续看网课录屏去了。
难得有时间可以带薪休假,他当然要把之前落下的功课给补回来。
这样当别人都以为他是水货的时候,他突然展现出实力技惊四座,那不是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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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容澜便急不可耐问:“怎么样了,阿晟被救出来了没有?”
廉润文一改夏颂白面前的温和模样,冷冷道:“你生的好儿子,为个男人敢冲军营。”
容澜冷笑一声:“那不是你儿子?”
“我宁可他不是我儿子。”廉润文质问道,“当初他要选夏颂白当未婚妻,至少夏家是港内人家,彼此知根知底。你倒好,送个大陆仔去他身边,你查过没有,那个宁清家境什么样?一家子烂泥扶不上墙!”
宁清本身倒是个有骨气的,向容澜辞职了好几次,可惜都被容澜以合约的名义挡了回去,这次更是因为容澜派宁清去找廉晟,才导致了后面一系列的问题。
这是生怕家宅太宁吗?
廉润文简直想拧开容澜的头,把里面的水倒倒干净。
容澜反倒冷静下来:“这不是你们廉家的传统吗?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我送个儿子喜欢的人去照顾他又怎么了?”
廉润文:“不知所谓!那你别让我去问夏颂白啊!求沈庭宗就算了,还要求个小辈,我的脸都丢尽了!”
容澜:“你也别装模作样。为了和沈庭宗合作,你当初对着夏颂白还不是笑脸相迎?廉润文我告诉你,我就这一个儿子,要是阿晟出事,当年你是怎么和人勾结,在沈庭钧飞机上动手脚的,我全都告诉沈庭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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